46.檔案四十六

前一晚綠間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負起責任, 然而白天的時候綠間卻被“受害者”放鴿子了。

赤松梅走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綠間覺得內心空蕩蕩的,好像缺失了什麼似的。事實上, 沒有她的屋子裡, 就好像沒了生命的軀殼——一片死氣沉沉。

“我有點事回美國處理, 不要太想我了。”她特有的字體清晰印在潔白的紙張上, 他能夠想到她寫字時的情形。

只是, 這時候他覺得這句話無比冰冷刺目。他莫名地覺得失落。只有此刻他蓋着的被子還殘留有他們歡.愛時留下的曖.昧氣息,屬於她的味道即使即使到處都是,但她的離開, 給他一種她從未來過的感覺,就好像——她從未進入過他的生活。

綠間變得怪怪的, 這是籃球社的人一致這麼認爲的。縱使他和往常一樣悶悶的、話不多、也很傲嬌, 但就是會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比如說他走神的次數多了。上課的時候注意力也沒以前那麼集中, 練習的時候直到口哨聲響起時才意識到自己抓球過時犯規。

太有問題了!

高尾賣力騎着木板車,不時偷偷打量着身後正在擦拭新的吉祥物存錢罐的綠間, 雖然綠間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很嚴肅,但他知道綠間的心思並不在那裡。

這可是大新聞!一向認真一絲不苟的綠間真太郎竟然連續多天走神甚至都沒多大關心晨間占卜推薦的幸運吉祥物。這種種跡象都表明,綠間有心事,還是大大的心事!

霎時間,高尾和城的八卦心理急劇膨脹着。一種想要刨根究底的感覺頓時侵襲了高尾的腦袋。但想了半天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於是只能亂扯:“那個, 其實小真最近好像不太對勁啊。”

“沒有。”綠間的回答是如此得言簡意賅。

“別隱瞞了呀!我看你都做了很多你平常不會做的事。你肯定是有心事纔會心不在焉的吧?”高尾故作無意, “難道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沒有!”綠間果斷否認, 一想到前幾天的那個晚上, 他就覺得自己好邪.惡。

見他否認得那麼快,高尾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蹺之處。他決定要旁敲側擊, 套出綠間的話。

“誒,好久沒看到大姐了,你還有和她聯繫嗎?”高尾打算隨便扯個話題,然而他並不知道自己一擊直中綠間的要害。

綠間的手頓了頓,隨即說道:“沒有。”

他們最後一次的對話恐怕是在那張寫有她的留言的便利貼上的吧?這麼想着,綠間心情更加不暢快了,他有些煩躁。

爲什麼她又什麼都不說就消失了?

若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肯定要先知會他一聲纔對吧?再不濟是小事他也想了解一下啊!因爲什麼都是她自己主動的,他一直處於被動的位置上,什麼都不知道,他就連想更加了解她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是戀人。

將來,他也會娶她的。

可是,他爲什麼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如果是戀人,他不是應該有權知道她的事情嗎?他雖然比她小,但至少也能……分擔一些的。

他可是她的男人啊……

爲何,她要如此任性妄爲?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似乎沒考慮過他的感受,一開始的熱烈追求也是,現在確立了關係之後也是。她從來就沒有讓他有進一步認識她的機會。

想到這裡,綠間沉默了許久。就連高尾的多次呼喊都沒有聽進去,高尾若有所思地看着綠間陷入沉思的模樣。

難道是……少年都會經歷的思.春期?

哇嗚,看來小真也開竅了啊!

思及此處,高尾一副“我很能理解”的表情看看綠間,跳下板車然後拍拍綠間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說道:“小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追女孩子和學習是兩件事,不能混爲一談的。畢竟我們快要考試了,如果考試考砸了的話可是要補考的,不僅如此還要留下來補課一個禮拜,這樣假期就少了啊!”

綠間聽完高尾說完那一長串話後臉黑了不少,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高尾!”

“在!”高尾眯眯眼笑道,“難道是糊塗了想找我詢問一下‘戀愛秘籍’?”

“不可能!”綠間差點打破自己的規定在公共場合咆哮出聲,“你給我閉嘴,不要胡思亂想!”

“啊,我懂我懂。”高尾安慰地拍拍綠間的肩膀,“女孩子嘛,難免會鬧點小情緒的。只要哄哄就好了嘛,不管怎麼說,明天的考試請加油哦!Fighting!”說完還伸出一隻手握拳比了個Fighting的姿勢,繼而他丟下綠間揚長而去。

綠間氣得差點把手裡的陶瓷娃娃儲錢罐捏碎。

想起高尾的話,他又覺得自己悲哀了。如果赤松梅要是不開心了,他還寧願她鬧情緒他哄哄她,關鍵是人傢什麼都不讓他知道啊。

算了,還是等考試結束了之後再做處理吧。

第一次綠間有種想一夜長大的念頭。

——

“誰來說明一下,”赤松梅把一沓文件丟到赤松集團美國總部的會議室內的大桌上,“公司資金週轉爲何會有這麼大的漏洞?”

底下的人第一次看到平時總是體恤下屬的赤松梅發這麼大的火,他們半個月前就查出公司財務方面出了大問題,有一筆鉅額的公款不知所蹤。於是在近半個月的調查之下仍無所獲後他們只好聯繫遠在日本的赤松梅,畢竟作爲董事長的赤松和……不知去向。

赤松梅在接到電話的那個晚上,就收拾好了衣服也沒來得及和綠間說就匆忙趕回了美國。

一回到美國就面對這麼大的一個難題。

“赤松小姐,是不是該聯繫警方?”經理戰戰兢兢地舉手提問。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赤松梅深呼吸,“現在是週三,明日有非農會議,勢必會影響美盤股市走勢。我們不能走漏太多風聲,對我們的股票有影響。”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經理問道。

“一切照常進行,不必有太多變動。”赤松梅的手指敲擊着玻璃桌面,那聲音在極爲安靜的會議室內格外清脆。

“Polly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赤松梅對挪用公款的那個人已經心裡有數了。而她父親此時的失蹤讓大家都慌亂不已,她也是如此。

但她不可能讓父親的心血毀於一旦,她要堅守住父親的產業。這時候敵人也許正躲在暗處看她的笑話,但她絕不會讓對方得逞的。

“你知道我讓你留下來做什麼?”赤松梅一改之前的冷峻表情,轉而露出輕鬆的笑容,讓人很難想到剛剛那個怒氣衝衝的她。

“我……”Polly是公司的新員工,但因爲出色的能力早早就被赤松和提拔到了部門主管的位置,“因爲赤松小姐信任我。”

“沒錯。”赤松梅滿意一笑,“我現在要給你的任務是最爲重要的、同時也是關乎公司今後存亡的任務。你有覺悟接下我的任務嗎?”

Polly的能力,赤松梅不止一次從父親那裡聽說過。他爲人陳懇上進,靈活變通能力出色。縱使平時看起來普通,但心思極爲細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調查的事情交給他是最好不過得了。

赤松梅滿意的笑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

交代完一切事宜之後,赤松梅開始着手處理父親離開前留下的一些工作。讓她感到十分差異的是,她的父親的每一份文檔裡基本都有詳細的說明。好像是爲了把某些知識告訴誰似的。

有比較基礎的,也有比較實用的商場法則。

可以說,她的父親在變相地教導她。

這更加讓赤松梅疑惑父親離開的用意是什麼,卻也讓她更加對父親在做的事感到放心。

他不可能會斷送自己的心血,他一定是在暗處看着她,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這讓赤松梅深信不疑。

轉眼間,綠間的考試也過去了。成績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他以優異的成績迎來了自己的長假,籃球方面暫時沒有什麼比賽,於是訓練就少了一些。

在考完的第二天早上,綠間向父親提出要去紐約旅行。而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的綠間父親也因爲沉浸在綠間年級第一的喜悅之中而持雙手贊成,並表示隨他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綠間的母親則是以“真太郎一個人去很危險”爲理由反對,但拗不過兒子和丈夫也只好答應了。於是,綠間的紐約之旅開始了。

PS:我不會告訴你們,綠間在哪啥之後的第二天去洗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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