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聽完掌櫃說的,我對他和張郃的評價,就邀請張郃一起去投奔我,還想去說服甄家,作爲覲見之禮。張郃卻有些失落的說:“沮先生,我是很想和你一起去投奔呂峰,可是我不像你,我還有一個家族。我怎麼才能說服他們和我一起去投奔呂峰呢?聽說呂峰對世家大族的態度十分的不友善,若是我帶着家族去,很可能會被他厭惡!”
沮授笑道:“儁乂,你的家族,算什麼世家大族?頂多算是一個大一點的地主罷了。若是他們只看見現在在冀州的這點土地而不願意走,你就隨便他們吧!只帶上你的親族和家人離開就可以了!”
張郃爲難的說:“就算是這樣,也有數百口人呢!從冀州到洛陽,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路上關卡林立,我如何才能帶着數百口人,穿州過郡?更別說現在的世道那麼亂,聽說曹*的老爹都被人打劫了,還差點死掉。曹*的弟弟就是死在那次遷徙中的,你說我能放心麼?”
“我當是什麼問題呢!”掌櫃笑道:“張將軍無須擔心,主公早有安排。若是你決定去洛陽就通知我。我安排商隊,分批送走你的家人便是。主公現在正在建造長安,等你到他那,他應該把長安建好了。若是你的家人願意留在長安就留下,不願意留下,等洛陽建好,再去洛陽!”
張郃點點頭說:“既如此,我和沮先生先去一下甄家,其他事以後再說。”說完,張郃帶着沮授就去了甄家,而掌櫃立刻把這件事通知了我,並向我請罪。郭嘉接到消息後馬上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着郭嘉送來的消息說:“奉孝!你傳令下去。以後各地密探除非已經確定目標是自己人才能聯繫,不然儘量不要暴露了!他們不是說客,也不是謀士。他們的任務是把消息傳回來再接受下一步的指示,給鄴城的那個掌櫃一個警告處分,在安排好張郃他們後,立刻調離鄴城!”郭嘉看我沒有給那個掌櫃太重的處罰,也就安心回去了。
張郃和沮授離開了濟民酒樓,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就來到甄府。甄家家主甄逸聽說冀州別駕沮授和校尉張郃到了,立刻出迎。甄逸對沮授和張郃行完禮問道:“不知什麼風把沮大人和賢侄一起吹來了!”原來甄逸之妻張氏是張郃的本家,論輩分張郃要叫張氏一聲阿姨,所以甄逸稱呼張郃爲賢侄。
張郃笑道:“姨父,我和沮先生此來是有要事和您商量,不知道你有沒有可以說話的地方?”
甄逸看沮授和張郃的表情嚴肅,就知道他們確有要事。甄逸就把沮授和張郃帶到了密室,並讓人把自己的妻子張氏也叫來了。張氏來到密室看見沮授就笑着對張郃說:“賢侄,有什麼事自家人不能商量,還要勞煩沮先生做說客!”
張郃立刻站起來行禮道:“姨母,此乃天大之事,必須請沮先生來!姨夫、姨母可知,韓刺史即將投降袁本初了!”
甄逸道:“韓馥投降與我何干?無論冀州之主是誰,都要給我甄家三分面子。不然,就這鄴城,沒有我甄家的首肯,別說是袁紹,就是天子,也別想睡踏實!大不了,魚死網破!”其實韓馥投降,甄逸也很鬱悶。他用了很長時間才和韓馥打好關係,可是現在韓馥投降了,他又要對付一個比韓馥還難纏的袁紹,所以一提起這事甄逸說話就很衝。
張氏在甄逸的腰間猛掐了一把說:“儁乂此來肯定不是說韓馥的事,應該只是和韓馥投降有關,你那麼生氣做什麼!”
甄逸反應了過來,笑道:“也是,沮先生和儁乂肯定不會無故說這件事的,二位有何要事還請直言。”
張郃說:“姨父、姨母,那袁紹並非明主,而我又得罪過他。若是我還在他麾下效力,此生定是永無出頭之日,所以我想另投明主!”
張氏問道:“不知儁乂想去投奔何人?他是不是真能重用你?”
“夫人放心!”沮授說:“夫人可知鉅鹿田豐?”
“如何能不知!”張氏說:“冀州大才之中,唯有沮公、田公兩位名聲最盛。田公以正直、嚴謹出名,爲朝廷所不喜。不過,就田公那脾氣、性格來說,應該沒有幾個諸侯能容下他。能容下他的諸侯,都算是大度了,更別說重用他了!”
沮授笑道:“現在田豐可厲害了,掌管他主公麾下的軍紀軍法和所有刑獄事情,職權比廷尉還大!他曾經寫信對我說,只要是錯誤的行爲,即使是主公他也可以糾正。”
甄逸和張氏聽了沮授的話驚訝的問道:“哪路諸侯那麼有度量?若真如此,那田公可真是幸甚!”
張郃說:“沮公和田公有約,只要韓馥將冀州獻給他人,沮公就去和田公共侍一主!而我若是投效袁紹,必然不得重用,不如和沮公同去。有沮公和田公照拂,以我的本事,想出頭應該是很容易的。”
“說了半天你們說的明主是何人?”甄逸問道:“你們自投明主便是,何必前來知會我?”
張郃說:“那明主便是九原候呂峰!現在他佔據長安、洛陽,正是百廢待興之時,他希望甄家能去洛陽助他一臂之力!”
張氏問道:“可是汜水關前,計挫聯軍的呂峰呂霸先?他弟弟便是虎牢關前獨戰十八路諸侯的呂布呂奉先?”
“正是!”沮授笑道:“聽聞呂峰收編了董卓麾下四十萬西涼軍,加上原本自己手中的部隊,現在他有將近五十餘萬精銳部隊。他手上還有張、關、趙等不下呂布之將數十員,智謀廣達、學識淵博之士近十位,真可謂是兵多將廣,謀士如雲。”
其實沮授這是擡舉我了,雖然我麾下將領不少,可是部隊卻只有二十餘萬。畢竟董卓留下的部隊,實力參差不齊,老弱病殘混雜,所以在我精簡之下,只留下二十萬的青壯部隊,把那些戰鬥力低下的兵卒轉爲屯田兵和戍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