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發現那人的小院子還亮著燈。不由自主地,腳步就往那邊挪去。
馬伕點著油燈矇頭大睡。他真的是打算夢周公的,可是宴席上陸奉天的態度讓他總覺得心裡像有一隻小耗子在爬,弄得他根本睡不著。
那小子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是怎麼看我的?他如果嫌我醜爲什麼還要抱我?他如果不把我放在心裡又怎麼會看見我和誠興在一起就生氣成那樣?他……啊!頭痛!
他明白,明白這世道對唱後庭歡的男人有多殘酷,當年跑馬時聽過也看過。兔二爺永遠都被人看不起,就連相公院裡的相公,身份上也比妓女低一級,出門看到同行的窯姐兒那是要行禮的。小鄉村裡處理這種人通常是浸豬籠、跪祠堂、上家法。如果是城裡的大戶人家,女主人生生打死勾引丈夫的兔二爺那是正大光明除妖斬孽,連官府都不會太過問。
如果說自己不怕,那是假的。
自從把一身功力過渡給陸棄,沒幾天後就被投入牢獄,極度虛弱的身體在牢中得不到妥善恢復,出熱、風寒、毆打,反反覆覆弄得他內息滯待不前,三年下來,功夫恢復的還不到一成。如果現在有人跟他來硬的,他只有捱打的份。
但他真的不願就這樣離去。越是想離去,就發現越是捨不得那人。一想到以後再也看不見他……
“我該怎麼辦……”馬伕捂在被窩裡喃喃低語。
“什麼怎麼辦?”身上一重,有人壓了下來。
“我說你把我徹底弄成兔二爺了,以後你小子玩膩了我,老子該怎麼辦!”馬伕從被窩裡露出頭,惡狠狠的說。
“嗤!你要怕我玩膩你,你就在牀上再多耍一點花招,讓我離不開你不就得了!”男人說著,就踢鞋往被子裡鑽。
“去你小子的!今晚老子的被窩不讓你睡!你給我滾回你房裡睡去!”馬伕誓死掙扎,今晚上就不能讓這小子得逞。
“你不讓我睡,還想讓誰睡你?好啦!你又不是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扭扭捏捏的幹啥?快!把褲子脫了,自己盤到哥哥的腰上來!”
“你想得美!今晚說不讓你睡就不讓你睡!滾你個狼崽子!”
馬伕在被窩裡伸腳踢人,腳腕反倒被人抓住,就這麼被人攀上了腰,扒下了褲子,攻破了城。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