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女人不得不讓顧夜白當翻譯。
顧夜白給她解釋道“陸崇明是我們的技術人員,英文並不好。”
對方於是問了一通有關石油的技術問題。
但詭異地,陸崇明都像模像樣的回答對了。
顧夜白詫異地用中文問陸崇明“你這些都知道?”
陸崇明滿臉風輕雲淡“他們也不見得知道。”
顧夜白瞬間就明白了,中校大人的成熟在胸是裝出來的,他本人或許對石油開採稍微瞭解一些,用來蒙人足夠,但如果碰到專業的技術人員,那就沒招了。
顧夜白笑了笑,然後把這句話翻譯成這樣“他問你是不是對石油開採很有興趣,他會很樂意地爲你解答這些問題的。”
女人皺了皺眉,而軍師則根本不信,又是拷問“你們的人在哪裡?中國的那支部隊,天狼,幾天前和我們交手的隊伍,他們的基地在哪裡?”
顧夜白翻譯了過去,陸中校回答道“我們的人在你們國家的南方,和俄羅斯在東邊接壤,我們的部隊都在國內,我國實行的是和平發展戰略,多年前,就對外宣稱我國實行絕不稱霸的戰略。就算我國強大了,也不會和你們交戰的,我們是和平的國家。當年,鄭和下西洋,就從未和其他國家戰爭過。”
顧夜白心底笑噴了,表面上卻一本正經地把這話翻譯了。
對方明明在問天狼的事情,這奇葩居然往和平崛起上忽悠了起來。
太子爺的強大,真不是蓋的!
那師爺煩不勝煩,擡起拳頭,便砸在陸崇明那漂亮的臉蛋上,顧夜白看着陸崇明臉上瞬間出現的青腫,嚇了一跳。
那麼漂亮的臉啊,打得顧夜白心疼。
不過,她想了想,便覺得略可怕,其實中校那樣的疤痕體質,只要把他衣服脫了,就穿幫了。
但對方顯然沒往這方面想,陸崇明也絕不會讓人往那方面想,他特固執地叫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怎麼能打人呢!在我們國家,這是不好的行爲,早在兩千多年的春秋戰國時期,孔子就說這樣是不對的,這是小人的行爲。”
他一臉固執的學究做派,顧夜白憋笑差點憋出內傷,努力鎮定了下,才幫他翻譯了一遍。
那軍師也無可奈何,實在是陸崇明防備得太滴水不漏。
兩人這拷問就是一整天,也拿兩人沒辦法。
晚上,顧夜白和陸崇明被扔進了關人的籠子,顧夜白被綁住扔了進去,緊接着,那位軍師大人搬來了一具屍體扔在顧夜白身體上。
已經開始發臭了的屍體,噁心得顧夜白想吐,她掙扎了下,想把屍體弄出去,奈何籠子太小,可以伸展的空間太小,她又被綁得死緊,掙脫許久,都未曾擺脫那屍體,反倒是掙動間覺得那屍體在身上動。
顧夜白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輩子就沒這麼苦逼過,和屍體睡一夜。
下意識地去找陸崇明,他比她還慘,他和兩具屍體共枕。
人和人,果然是對比出來的,陸崇明的慘狀治癒了顧夜白,於是顧夜白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陸崇明被兩具男屍壓着,聞着那熏天的屍臭,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想了想顧夜白,見她居然特別安然地睡着了,登時氣岔了氣,但又無可奈何,只能催眠自己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顧夜白就被屍臭薰醒了,按照計劃,如若他們第一天沒回去,第二天他們就會殺過來然後消除這個基地。
她可以爲了不引起懷疑而和屍體睡一夜,但絕不可能落入敵人手中任人宰割。
掙扎着擠開那具男屍,顧夜白便開始掙脫捆綁的繩子,她力氣大,又有些特殊的技巧,不過十來分鐘,繩子便開了。
她從頭髮上摸出一根細鐵絲,對着籠子的鑰匙,一陣轉啊轉,鑰匙也開了。
想到陸崇明還被兩具屍體壓着,心存怨念的顧夜白拿着鐵絲略一猶豫,還是沒救陸崇明,一個人就跑了。
陸崇明氣得牙疼,只能靠自己,所幸這種技術天狼的人都會一點,他很快也逃了出來。
早晨七點的光景,晨光熹微,基地的人很多都沒醒來,但戰鬥已經打響了。
顧夜白拿到沈青城給自己帶來的裝備,便跑到農莊的屋子上,選了個制高點,然後壓制對方的狙擊手。
她槍法極準,碰地一聲便解決了對方“六點鐘方向的狙擊手,已經搞定。”
然後,耳機裡便響起了陸崇明的聲音“九點鐘方向的那個,解決。”
顧夜白有點心虛,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起來,在戰場上尋找目標。
此時,戰鬥已經格外激烈,安德烈帶着他那四十幾號人也加入了戰鬥。
顧夜白很快就解決了一名機槍手以及一些危害到己方生命安全的恐怖分子。
安德烈是正規部隊,天狼的人更是特戰隊員,都是正規訓練的軍隊,對方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人雖多,但遠沒這邊的單兵戰鬥力強。
戰鬥起先還挺激烈,可到後期,便是顧夜白這方的單方面壓制了。
她看到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基地首領,在那軍師的勸解下開始逃跑。
顧夜白的槍,立馬瞄準了她的頭顱,陸崇明卻命令道“留活口,我們要確定這是不是他們唯一的基地。”
如若不是,鐵定還有戰鬥。
而那個女人,很明顯地在這基地中處於領導地位,如若和其他恐怖分子有聯繫,她知道的也是最多的。
顧夜白的半自動狙擊槍便朝着女人的腿打了一槍,那女人摔了一跤,又接着往山林中跑去,樹林遮蔽下,顧夜白找不到好的角度射擊。
乾脆從農莊上跑了下來,去追那個女人。
她速度快,那女人腿上中了一槍,根本跑不快,沒兩下,顧夜白便追上了她。
那個彪悍的女子看着顧夜白,帶着些許瘋狂地叫道“你居然真的和他們是一夥的,你是個女人,居然還是軍人,天狼的成員。哈哈,真是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