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小姑娘的身邊，她擡手將銀針拔下啦。
“你什麼時候搬來的？”
小姑娘還是一臉驚恐的樣子，她看了一眼凌薇手上的銀針，又看了看凌薇，下意識後退靠在牆上。
“我前兩天才搬過來的，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張琳琳。”說着，她就哭了起來。
凌薇心中不甘：“那你剛纔在跟說說話？”
這屋子之中沒有人，她也檢查過電腦，並沒有被安裝任何防護下同，對於永夜這樣一個黑客來說，給自己的電腦安裝防護系統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畢竟在入侵他人電腦和防止自己別入侵方面，黑客幾乎都有一樣的執着。
“是我的貓。”
小姑娘一邊哭，一邊叫了貓咪的名字。
凌薇這纔看到沙發底下鑽出來一隻白色的小貓咪。
她們難道搬走了？！
泄了氣一般，凌薇靠在牆壁上，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纔剛燃起的希望，現在卻又破滅了。
半晌她才收拾好心情，從包裡拿出一疊錢：“這是我的道歉。”
簡單粗暴的方式，便是那害怕到哭泣的小姑娘，一時間都驚訝地忘記了哭。
接過厚厚一疊鈔票，她目瞪口呆看着凌薇從門口離開。
“這……要是可以，我願意多來幾次……”她喃喃自語道。
凌薇失魂落魄地坐上電梯，剛按下樓層按鈕，便聽到有人輕聲喊道：“等一下！”
擡頭，一隻素白的時候攔住即將關閉的電梯門，一箇中年女人，帶着口罩走了進來。
凌薇擡頭與那女人四目相對，莫名覺得有點熟悉。
“小姑娘，看你面生，是剛剛搬過來麼？”
一上電梯，那女人就主動跟凌薇搭話。
凌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帶着口罩確實是認不出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不是這裡的住戶。”她輕聲回答了一句走到一旁的角落靠着電梯內壁。
那女人倒只是笑盈盈的：“就說我在這裡住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怎麼見過你呢。”
常住戶？
凌薇看了一眼那女人，見她正盯着自己，趕緊將目光轉移。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人就算說話溫柔，眼睛彎彎看上去好像帶着笑意，可她看着就是覺得心裡彆扭。
電梯達到一樓，凌薇緩緩走了出去，可走了兩步，她又突然停了下來。
她轉頭看向電梯旁邊的顯示屏，電梯已經緩緩上升了。
那個女人並沒有從電梯裡下來？
凌薇不停回憶着剛纔在電梯裡的所有細節。
突然，她想起，那個女人走進來的時候，手上帶了一個細小的戒指。
左手無名指，是婚戒的位置，而那個戒指，她曾經見到過……
壓低眉頭，凌薇重新走到電梯口，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那跳動的數字。
十六樓，電梯停了下來。
是凌薇剛纔下來的樓層，也是她遇到這個女人的樓層。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試圖讓自己別那麼緊張，凌薇揉了揉眉心。
剛想轉身離開，卻發現電梯又動了起來。
一直到二十一樓才停下。
凌薇一愣，之後的十分鐘裡，兩邊電梯再也沒有動過。
所以，這女人……
她幾乎沒有再多想什麼直接就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這邊小區的樓層結構很簡單，一出電梯就能看到兩戶人家的門並排着。
凌薇仔細看了看，有一戶人家的門把手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當下就排除了。
她走到另外一戶人家門前，是擡手放在心口，讓自己那顆快速跳動的心冷靜下來。
按下門鈴，靜靜聽着裡頭匆忙的腳步聲。
開門，凌薇和張琳琳私募相對。
“你怎麼……”張琳琳一愣，自己明明搬家了怎麼凌薇還能找來？隨即想到先前她跟蹤自己的事情。
張琳琳皺起眉頭：“凌薇，你是不是又動了什麼手腳？我現在就報警你信不信！”
一臉自若看着她，凌薇只是挑眉：“你報警也沒用，你的所有電子設備上都有別人設下的追蹤系統和防監控系統，就算被調查，也不會調查到我的身上。”
說完，凌薇輕輕將張琳琳王一旁推了推。
走進屋去，第一眼她就看到了那個坐在餐桌邊擺弄飯碗的女人。
“既然來了，要不就一起吃個晚飯吧？”
桌上，三副碗筷擺放整齊。
凌薇皺了皺眉頭，她是一早就算計好了凌薇會過來？
走到餐桌邊坐下：“永夜！”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女人手上的動作顯然是停頓了一下。
她擡頭看向凌薇：“你確實很聰明。”
在自己的IP地址上做了手腳，就算有人要調查她能找到的也不過是這個小區的位置，就算是能查到座標，那隻能找到這棟樓的座標點。
今早她就發現有人闖過她的防護系統，找到了自己的座標，她的直覺告訴她是凌薇所以纔會去十六樓吧等着。
她很想看看這個女孩子。
只是靠的太近露出了馬腳，她沒有想到的是凌薇竟然會這麼快就出現在門口。
“萬中陽呢？”凌薇沒有心思在與永夜周旋，從一開始，她的目標就是萬中陽。
“先吃飯。”永夜的聲音很輕，卻有着不可抗拒的感覺。
凌薇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總覺得自己像是一頭扎進了陷阱之中，眼前的女人讓她琢磨不透。
“害怕？”永夜擡頭，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消散，她看着凌薇，眼神之中帶着淡淡的挑釁。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凌薇冷笑一聲，坐到餐桌邊上。
倒是張琳琳一臉不解，她媽媽怎麼看上去跟凌薇認識？
還有她們口中的萬中陽是誰？
張琳琳剛坐到餐桌邊永夜就便開口：“你去樓下買點醬油。”
醬油？張琳琳一愣：“一會吃完飯再去買吧？家裡還有點吧？”
永夜的目光卻只盯着凌薇：“我還要做一道菜，不夠了。”
張琳琳向來是最聽話的，見永夜似乎是有些生氣了，馬上站起身來。
她看了一眼凌薇又看了一眼永夜，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