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在練習射擊的時候都拖把了,柯濃看了我好幾次,還問我到底怎麼了,我也說不出來,就是心上好像是被壓着一塊石頭。
就在這個時候操場的那一頭四個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手中還捧着白色的罈子走了過來。緊接着我便看到了總教練渾身一顫,臉色都變得蒼白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總教練這個樣子。
他給人的感覺是很沉穩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把總教練都嚇了一跳呢?
柯濃也朝着總教練那走去,很多組長都過去了,讓我們這些新人自己訓練,我好奇的看着。
湯姆這個軟蛋有過來討好一般的給我分煙,我沒有接,眼睛一直都盯着總教練的方向。
湯姆便吐出了一口濃煙,很是自然的跟我說:“沒有什麼好看的,是死人了。”
我聽了便皺起了眉頭死人了?我看向湯姆,湯姆見我有興趣便很是興奮的跟我說,十組的四個組員出b級任務的時候遇到了突襲全部死亡。
十組?b級任務?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湯姆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是他們出發的那天就發生的,也就是上個禮拜的事情了。
只不過骨灰現在才送到而已,我聽了之後便立刻衝了過去,我的腦海中都是丁玲離開時候的畫面。
她說她會很快回來的,她還說以後要跟我做朋友,她在影殺就不孤單了,不過現在她已經化成灰燼就我一個人留在這?
我一把推開了總教練看着其中一個骨灰盒上寫着丁玲的名字,頓時整個人都被抽光了力氣“噗咚”一下就跪下了。
“蕭寒,你幹什麼快走開,回去訓練。”柯濃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
而我卻跪在草地上一動不動,手中拳頭緊握這是我來影殺第一次覺得絕望,之前再怎麼被傑生羞辱,我都覺得自己可以承受,不過這一次,真的太痛心了。
“啊呀?我以爲是誰?原來又是你蕭寒啊?你在這哭哭啼啼的做什麼?難道不知道我們影殺的人不可以輕易的掉淚嗎?”說話的是雷雲。
而他這話一出口,雷步便直接瞪了雷雲一眼,因爲不僅僅是我,總教練自己也是淚流滿面。
我這才知道丁玲是總教練的女兒,是他一心想要培養丁玲,所以把丁玲送入了影殺。
現在想想估計是腸子都悔青了吧?不過後悔又有什麼用?就算是後悔了,丁玲已經死了她再也活不過來了。
見我情緒激動,柯濃讓我立刻回到自己的宿舍去冷靜一下,其他的人則是繼續去操練。宿舍裡死一般的寧靜。
我也收起了淚水,將丁玲之前送給我的東西全部都收了起來,我知道總有一天我也會像丁玲一樣面對死亡,可以說是三百次和死神擦肩而過的任務,我們所有的人都要接受。
這一次是丁玲,或許下一次就是我。
丁玲死了,我就要連同她的那一份也一起努力,只有這樣我纔對得起當初一直陪在我身邊的這個女孩。
我平復了心情,努力的讓自己忘記這件事,甚至我還準時出現在了食堂裡,這個時候大家看到我眼神都變得有些異樣了。
所有的人都在傳,傳我和丁玲戀愛了,所以我纔會那麼的激動。
看到我來了雷雲立刻衝我招手,臉上帶着不陰不陽的笑容,這個蠢貨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把總教練給得罪了。
總教練是丁玲的父親,他卻還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簡直就是找抽。
直接無視雷雲坐在了阿諾的身邊,阿諾擡起頭看到是我似乎嚇了一大跳,衝這我尷尬的笑了笑。
這個小子很青澀,經常被人欺負,很多人都讓他幫忙做一些雜事,他被人看不起也沒有人願意跟他做真真正正的朋友。
今天我坐在他的身邊,他有些受寵若驚。
湯姆討好的坐在了我的右邊,還時不時的給我夾菜,我也不牴觸,畢竟我們三個是一組的。
我吃着飯,“嘭”的一聲雷雲便端着飯,直接坐到了我的對面。
老子我心情不要,這個雷雲就是專門想要我這一顆地雷爆炸麼?我盯着雷雲,我相信我眼中的殺氣誰都看的出來。
不過雷雲卻無所謂,只是衝我笑了笑,便問我是不是真的和丁玲搞在了一起。
搞?雷雲故意用如此難聽的字眼來刺激我,而我卻用力的咀嚼着口中的飯菜沒有理會雷雲。
雷雲依舊沒有住口的意思,他微微低下頭,對我說:“蕭寒啊,你看看你至於嗎?我們是兄弟,你想要好的我可以給你介紹,性感的?火辣的?儘管開口。”
雷雲吐沫橫飛的在我的面前說着,我把筷子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雷雲立刻站了起來,仰着頭很是不屑的看着我問我這是什麼意思,大家好兄弟關心一下,我卻這麼不領情,是不是看不起他。
我冷冷一笑,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我是一個人,要是他在這麼咄咄逼人的話我絕對會掐死這個混帳。
“蕭寒。”柯濃大聲的喝道。
我甚至還沒有動手,而柯濃已經開始出言阻止了,我伸出手拍了拍雷雲,臉上擠出了一絲絲的笑容:“雲弟啊,我這個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大家是兄弟千萬不要見怪啊。”
我把兄弟這倆個字說的無比的清晰,雷雲拳頭緊握,額頭上也青筋暴起。
眼看着就要打架了,原本在我身旁湯姆立刻就快速的閃人了,他這樣見風使舵的我早就已經猜到了。
而阿諾卻站起身,依舊站在我的身邊。
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一場殊死搏鬥,而硝煙纔剛剛起來,卻有停歇了。因爲雷步進來了,雷步恨我的父親,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跟我小打小鬧的,所以暫時的制止了這一場戰爭。
看到我“倖免於難”,湯姆又回來了,還露出了擔心的表情:“蕭寒,剛剛我還以爲你會出事呢,都擔心死我了。”
湯姆一邊說着,一邊吞着口水,看的出來他是嚇的夠嗆沒錯。
我們幾個人等大家都吃完了飯之後便留下來打掃衛生,這樣的髒活累活我們還要做一個月。
湯姆一開始想要偷懶,把所有的活兒都交給阿諾,但是被我瞪了一眼之後便悻悻然的開始幹活。
我們三個已經拖好地了,就在這個時候雷雲進來了。
他腳上的馬丁靴沾着泥土,把我們剛剛纔拖好的地板弄的髒兮兮的,他還擺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直接就走了過去,對雷雲說道:“雷雲,這裡晚上是靜止進入的。”
雷雲卻好像沒有聽到我說這個,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菸,開始悠閒的吞雲吐霧,一邊抽還一邊眯着眼睛看着我。
嘴角上掛着挑釁的笑容,說實話,這笑容確確實實把我的怒氣給勾起了,不過我忍,對於這樣的人我沒有必要跟他斤斤計較。
狗要了我,我沒有必要咬回來,否則我和狗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抽菸我拖地,最後我直接任由他在這胡鬧,都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如此的幼稚。
我不屑的看着雷雲,雷雲似乎也玩膩了這種把戲便便伸了伸懶腰,看着我就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他把一個髮卡遞給了我,我一看是丁玲的。
我擡起頭瞪着雷雲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丁玲的髮卡會在他的手上。
雷雲聽了之後便微微一笑,看着我說:“十組這一次是我指揮的。”
這一次原本要帶領十組出b級任務的是雷雲的父親,但是他的父親要給他一個鍛鍊的機會所以就把那四個人的命交到了雷雲的手上。
鍛鍊?就只是爲了鍛鍊?
我咬着牙,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端,但是我還是努力的堅持着。
我的臉一定是憋的通紅,雷雲見我沒有動靜,便說這一次其實任務是很簡單的,只不過他前一段時間出了一個a級任務真的是太累了。
所以在指揮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這個時候發生了意外,他來不及給丁玲他們支援所以最後直接導致了丁玲他們的死亡。
雷雲的話音剛落,我的一記鐵拳已經過去了。 wWW ¸ⓣⓣⓚⓐⓝ ¸c○
直接把這個混帳打的鼻血狂噴,而他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覺得疼痛,反而留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讓我先出手,到時候傳出去就是我蕭寒狂妄,而不是他雷雲欺負一個新人。
我奮力的拽着雷雲的臂膀準備狠狠的把他摔在地上,結果他的下盤穩如石塊,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拿他怎麼樣。
而且他的臂力也在我之上,只是一隻手就把我給直接拽了起來,並且狠狠的拋了出去,就好像是丟出一個廢棄的物品一樣簡單輕鬆。
我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尼瑪的,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跟這個混帳東西拼了。
我惱怒的要衝過去,而食堂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我還在想如果是柯濃來阻止我,那我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違抗柯濃一次,不揍雷雲,我絕不會甘心。
結果進來的人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總教練?我們大家都看向了總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