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把電腦認在桌上,這電腦除了能和穆雲生他們聯繫,基本上沒有王牌的資料,所有的資料都在他的腦海裡,陸臻過目不忘,很早就記住一件事。
世上任何儲存資料的容器都沒有你的腦子管用。
所有書面資料,在他這裡全都不用電腦來記住的。
諾蘭少校淡淡說道,“去洗一洗。”
“至於麼?”陸臻左聞聞右聞聞,發現自己身上全是菸酒味,還有濃郁的女人香水味,也難怪少校會膈應,陸臻嘿嘿一笑,摸着下巴問,“小生沒有衣服穿啊。”
諾蘭少校扔給他一件浴衣。
陸臻摸着下巴,研究浴衣,這真是一個調情的好衣服。
諾蘭少校看着沙發上男人那色情的臉,他突然覺得引狼入室這個成語自己沒學好。
陸臻進了浴室,洗了一個戰鬥澡,這才發現,他手臂上的傷還挺嚴重的,流彈所傷,口子很深,血跡幹了,他自己都沒感覺,這回熱水嘩啦下來,陸臻才覺得疼了。
他洗了一個戰鬥澡,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到陽臺去,這裡條件簡陋,沒有洗衣機,也沒有甩幹機,只能這麼辦,陸臻回到大廳問,“哎,有醫藥箱嗎?”
諾蘭少校扔過一包簡單的紗布,消炎藥,還止血藥,陸臻把自己的浴袍往下拉,那叫一個美人香肩,活色生香,這是一個很四方的房間。
大廳和臥室沒有阻隔,諾蘭本來看資料,掃過來一眼,倏然坐起來,從牀頭櫃拿出另外一個包來,陸臻見他走來,忍不住調笑,“哎喲,美人兒,哥哥受傷了,可受不住你的調戲,可別亂來啊。”
諾蘭充耳不聞,拿過一個針筒,抽了一些液體,便要往陸臻胳膊上打,陸臻迅速避開,臉上掛着笑,眼睛卻很警惕,“美人兒,你給我打什麼?”
“你以爲我會給你打什麼?”諾蘭的聲音,含着一些火,不輕不重,不清不楚,甚至有一些嘲諷,“毒品?病毒?控制你的玩意?”
“沒錯,反恐很多這種東西,中情局也很多這種東西。陸臻,你覺得這樣的玩意,我會打你身上?”
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嗎?
陸臻慢慢的鬆開了手,諾蘭少校一針扎進他的手臂,陸臻齜牙,他奶奶的,美人兒下手真黑,一定是故意的,老子真被他坑了。
“抗菌素?”
諾蘭點頭,他默默地拿過一旁的針,幫他縫合傷口,這樣的疼痛,對陸臻而言沒什麼,但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縫合傷口,饒是陸臻,額頭上也全是一片冷汗。
生理上的疼痛,無法抑制。
若是沒有藥品的話。
縫合了傷口,諾蘭少校用一層很薄的保鮮膜包裹着,阻擋了空氣的入侵,這才包紗布,陸臻大囧,他這包紮傷口可真細緻啊。
弄好這一切,諾蘭少校才問,“你經常受這樣的傷,纔會漠不在乎?”
“哦,這五六年來,基本上沒受什麼傷,這種傷,以前很習慣。”陸臻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