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爲你!”溫湳洺疼得眼淚都溢滿了眼眶,她埋怨地看着男人。
裴何潯低頭輕笑幾聲,笑聲中充滿了膩人的寵愛。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扶着坐起來,靠着枕頭:“那我下次溫柔一點。”
溫湳洺欲言又止地看着再次把粥端過來的男人,也不是裴何潯不夠溫柔,而是她從懷孕後,就再也沒做過這種事兒了……
這麼久過去,肯定還是會疼的。
“呼———”裴何潯吹了吹勺子裡的粥,然後遞在她的嘴脣前。
溫湳洺微微張開嘴脣,甜甜的蓮子進入口腔,她笑了起來:“好好吃!”
“好吃,那我以後每天給你做。”
“這倒不可能,畢竟你以後都要上班。”溫湳洺很享受着男人的投喂,她懶懶地把頭靠進他的懷裡,只用張張嘴喝粥就行。
這生活可真是不能再恣意了。
喝完粥後,溫湳洺看着給她擦嘴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兒。
“對了!今天不是要去肯辛頓嗎?現在,現在都快下午了!”溫湳洺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說。
“我已經把時間往後推了。如果湳洺你不着急的話,我們晚上再去也行。”裴何潯捧住她的臉蛋,溫柔地安撫着。
“也不是很着急。”溫湳洺伸手抓了抓散在肩上的長髮。
她也沒想到昨晚突然就……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的臉蛋就不自覺的發燙。
“阿嚏!”
溫湳洺被裴何潯的噴嚏聲給打斷了回憶,她看向正在連連打噴嚏的男人,皺了一下眉頭,擔心地開口:“你不會感冒了吧?”
“沒有。”裴何潯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搖了搖頭。
“什麼沒有,都打這麼多個噴嚏了。”可話說完,她轉念一想,臉蛋“噌!”地一下通紅了起來。
她咬了咬脣:“不會,不會被我傳染了吧?”
“怎麼可能。”裴何潯哭笑不得地揉揉她的腦袋,可話音剛落,他又打了個噴嚏。
溫湳洺自己都要羞死了。明明感冒還沒好,還要和他做那事兒……現在好了,她自己好像快要痊癒了,結果裴何潯感冒了。
她抓了抓被子,什麼也沒想就直接拉開被子,準備去給他找藥。
但掀開被子的那一刻,微涼的冷空氣瞬間侵襲過來,讓她瞬間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裴何潯看着眼前還沒有換上衣服的溫湳洺,倒吸了口冷氣。
“湳洺,你是打算以毒攻毒嗎?”之前清越的嗓音瞬間低沉了起來,他一把把她抓回懷裡,對準那微張的紅脣吻了上去。
“不行,裴何潯……”溫湳洺使勁推開他。
她看着他那滿是情慾的眼眸,尷尬地開口:“這……你都被我傳染了。”
“乖,先把感冒治,好不好?”她軟下聲,撒嬌着開口。
“好吧。”裴何潯真是難敵她這撒嬌攻勢,瞬間敗下陣來了。
他給她拉好了被子,然後站起身說:“我去給你找今天穿的衣服。”
“好。”她看着朝衣櫥間走去的男人,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蛋 不斷地在心裡咆哮着:“溫湳洺,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而就在此時,“叮叮叮!”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翻過身從枕頭下面,把手機拿了出來。可在她看到是老宅的號碼時,她詫異地接通了:“喂?”
“媽咪!”
兩個小傢伙奶呼呼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了?是想媽咪了嗎?”溫湳洺看着手臂上的紅色痕跡,有些愧疚地問道。
南南北北還在老宅等着她,她竟然在倫敦忘了正事兒……
北北有些難受地點點頭:“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好想你。”
“你不會真不要我們了吧?”
“不會的!”她不禁抓緊了被子,“媽咪怎麼會不要你們呢?你們可是媽咪最最寶貝的小寶貝啊!”
“媽咪,我們說着玩兒呢。”這次是南南接通電話了,她笑道,“我們知道媽咪正在工作。”
“嗯……”她這樣的確很過分,看來要把一切坦白都給提上日程了。
“對了,媽咪!季爺爺派來了一個保鏢給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保鏢?”溫湳洺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後頸。
保鏢這件事兒不是前幾個月就給處理完了嗎?好像自從第一個保鏢離開後,兩個小傢伙就再也沒提過要保鏢的事兒了。
但是這次竟然是季叔叔先提出來的……
她皺了一下眉頭:“那你們喜歡嗎?如果喜歡的話,留下來也可以。”
“季爺爺那邊,媽咪會處理的。”
兩個小傢伙對視了一眼後,不約而同地說:“好的,媽咪。”
看這樣子,是想留下那個保鏢了。
在和南南北北說再見之前,溫湳洺又叮囑了一句:“對了,媽咪回來之前,你們都不要和那位保鏢叔叔見面。”
“等媽咪回來確認後,才能讓保鏢叔叔跟着你們哦!”
“我們知道啦!媽咪再見!”
掛了電話,溫湳洺看着手機上的備註,微微牽起嘴角。
保鏢什麼的,其實南南北北最需要的是父親吧……
中央城。
許嫣看了眼身後提着一堆購物袋的顧洛,率先朝前把門推開了。
“許阿姨,顧叔叔。你們回來啦!”出來迎接的是南南北北。
特別是北北看到顧洛提着的購物袋,屁顛屁顛地跑上去:“顧叔叔你辛苦了!”
顧洛放下手中的東西,伸手就一頓猛搓北北的小腦袋:“不辛苦。”
“哎呀,壞蛋叔叔,人家髮型都亂了!”北北原地蹦了蹦,然後快速倒退到南南的身後。
他生氣地瞪着顧洛,還吐了吐舌頭。
許嫣對此已經習以爲常了。她上前牽住兩個小傢伙的手,朝着客廳裡走去。
雖然打賭是她輸了,但是最近的情況看來,總感覺是她贏了。
每次都是顧洛主動來找她,還一直不停地跟着她。
倒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兒,有些時候感覺有個人能幫個忙也挺好的,但是……
她回頭看了眼把東西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的男人,抿了抿脣,就怕這種僅僅只是打賭的遊戲,久而久之,變成了一種讓人戒不掉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