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傾,她輕輕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帶着無限的眷戀。
“我在這兒。”聽到她的呢喃,他溫柔迴應,而後是理所應當地下了逐客令。“孤王與夫人親熱,各位是不是該回避呢?”
“大庭廣衆之下,姬王似乎是選錯了地方了。”左丘黎夜很快地調整了自己的心緒,他的一隻手摸着自己的臉頰,盯着血雪的背影的雙眼卻顯得越發的熾熱了。
“舞君說得在理,這更深夜半的,的確是該回房休息了。”說完,他作勢要抱着血雪離開此處了。
他的血兒真是魅力無窮啊,總是被人給惦記上,讓他的心情很不好呢,好想讓他們都消失。
血雪哪裡知道他心裡想的是這些,心裡有些擔憂姬無傾現在的狀況,他身上的千足劇毒似乎還沒有解,她隱隱的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並不似所表現出來的這般好。
“姬王是否是太過心急了,許久未見,本君倒想與姬王切磋一番。”左丘黎夜出聲阻攔道。
“孤王也確有此意。”姬無傾淡淡道,說不出的氣質超羣。只是下一刻他話鋒一轉,“只是與夫人多日未見了,孤王思念得緊,實在是不捨得她獨守空房,所以還是改日吧。”
“姬王,我倒以爲,擇日不如撞日。請姬王賜教。”一旁的雲霧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方纔是見識到了血雪的能力,竟然連他們的君上都不放在眼裡,實在是豈有此理。
不過她正是他們世代找尋的盲女,爲了君上他也要一試。既然如此,怎麼能讓姬王輕而易舉的將她給帶走呢。
話畢,他便執着劍向姬無傾而去,速度極快。
“你是什麼身份,真是放肆……”只聽一聲淡淡的冷哼,姬無傾的眼睛眨也不眨的。他不動聲色地抽出腰間的摺扇輕輕一揮,雲霧便沒了蹤影,整個人被揮出了客棧。
樹林裡,驚起了一羣不知名的鳥兒,頓時一陣慌亂的鳥鳴騷動,煞是嚇人。
姬無傾的隨從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們的主子一出手,那人是不死也要殘廢了。
“姬王好身手。”左丘黎夜含笑着看着,眼底是陰沉沉的。
雖然他對付雲霧是在打他的臉,但云霧確實是有些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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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傾是淡淡的一笑,仍是一臉的春風拂面,“孤王忘了,方纔進客棧時遇到了兩位貴客,與他們喝了幾杯茶倒是忘了將他們請出來了。”
姬無傾的隨從們遞了眼色,一位白髮老者被請了出來。
老者十分鎮定,從容淡定,額角的幾縷白髮更是襯出了他難以抹滅的威嚴與深沉,眼底透着老謀深算和狡猾。
此人是舞國的金長老,舞國金氏之首。金氏一族歷代輔佐舞國的君主,爲其出謀劃策,指點江山。而這位烏長老更是輔佐過了兩位君主,左丘黎夜算是他輔佐的第三任君主,也可以說是他的第三個弟子,亦或是最後一個。
“老臣見過君上。”金長老恭敬地行禮道,氣魄難擋,不愧爲三朝臣子。
他擡着頭打量着院子裡的人,眼神略過姬無傾,移到了血雪的背影上,眼神顯得幾分探究。他的視線停留了一會兒,視線再次停留在了靈音的身上。
靈音的膚色是玉白的,月光傾斜,他的臉上更是蒙上了一層光華。左臂的衣裳裂了一處,該是受了傷,但露出的肌膚卻是完好無損的。
面對金長老的打量,靈音恍然未覺,安靜的似沒有生命。
“金長老嘛,公申靈兒也在你們的手上吧。”左丘黎夜是眯了眯眼睛,他的臉頰上是紅了一塊兒,正是血雪出拳打中的地方,就像是花瓣貼着面頰的顏色,粉色的,很是顯眼。
“舞君自以爲聰明,卻不知道孤王纔是等待時機的那個人。還是,舞君以爲丹國突然出現問題是誰的手筆,不支走丹太子你又何以有現在的局面?而且,如今你們的長老和少主都在孤王的手中,你又有何勝算?”他不會以爲事到如今他還會故意放走他吧?
那可就太低估他的能力了。
“是嗎,不試試怎麼知道。”左丘黎夜不以爲然道,似乎是下一刻便要一決勝負。
“舞君好大的口氣。”突然一道溫潤如玉又不乏氣勢的聲音傳來。
來人一行人馬不少,還都是武功高手。
他自門口走來,嘴角含笑,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像是塊溫暖的玉石,實則卻是尊貴非凡的叫人不敢直視。他一步步的走近,將左丘黎夜隨從的包圍圈慢慢的越包越小。
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棕色長卷發的少女,少女有一雙淡藍色的眸子,精緻的面容帶着異域風情。此時那少女正歪着頭往姬無傾那邊張望着,“姬王你終於來了,姐姐一直在等你呢。”
姬無傾卻是同她身旁的男子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是點了點頭做迴應。
月影看着兩人之間無聲的交流,一時之間有些奇怪了。
“沒想到城國的攝政王也來了。”左丘黎夜自然也是將兩人的對視看在眼裡,狹長的鳳眸中也露出了探尋和沉思來。
“本王也是來尋妻的,舞君這誘拐旁**子的行爲可不大好,是不是該給個說法呢?”城封擡眼朝左丘黎夜看去,一雙眸子溫文如玉,似乎他真的只是要個說法。
“此言差矣,一個說法可是不夠的。”姬無傾接着道。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很顯然是同一邊的,這般看來情況對左丘黎夜很是不妙。
“這般看來,此事是不能簡單的解決了。”城封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是收斂了。
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三方人馬對峙着,以二敵一,結果早就是註定的了。
“更深露重,各位隨意。”這樣重要的時刻,姬無傾是扔下了這句話抱着血雪向樓上走去,似乎是要將事情全部交給城封來解決。
血雪是呆在他的懷裡有些昏昏欲睡的,她抱着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裡。“現在走合適嗎?”她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如今情形對他們是有利的不是嗎?若是一舉制服了左丘黎夜兩國之戰也可順利的解決。
“血兒難道不冷嗎?”姬無傾已經抱着她往樓上走去。
左丘黎夜的臉上布着陰霾,此時卻是無計可施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姬無傾將血雪抱走。
血雪被他抱着進了房裡,房裡點着微微晃動的燭光,現在顯得格外的溫馨。
姬無傾抱着她關上了門,下一刻血雪便被抵在了門上。姬無傾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氛圍在這一刻變了。
“姬無傾?”血雪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她懷疑姬無傾是脫力了,他身上的千足毒到底解了沒有?
姬無傾只管靠在她的肩頭,一聲也不吭的。
“你怎麼了?”血雪有些慌張的用雙手捧起他的頭,小手貼着他的臉,下定決心的一般印上了自己的脣。
他的脣是冰冷的,也是柔軟的。
姬無傾有些錯愕,感覺那溫暖的脣瓣你在他的嘴上輕輕的蹭着,帶着幾分的無措,下一刻他是反客爲主了。他的大掌握着血雪的腰身,脣細細地啃着那溫暖而細膩的脣瓣,像是花蕊上流連的蜜蜂,纏綿悱惻。
血雪生澀地迴應着,有些迷茫。
這傢伙力氣怎麼突然這麼大了?
脣上一痛,姬無傾撕拉的一聲,兩人的脣瓣分離開來。淡淡的血腥味兒在口中蔓延着。
“血兒,做什麼咬我?”委屈的聲音響起,帶着纏綿的曖昧氣息。
“你騙我。”血雪紅着臉,嘴上如是淡定道。
他的毒應該是解了吧?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力氣呢!
“我何時騙你了?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姬無傾委屈的說着,看着血雪紅撲撲的小臉,他不禁湊近了些,“何況,這可是血兒主動的,我什麼都沒做。”在她的耳邊低語着,話語中帶着一絲調笑。
“哦?你什麼都沒做,難道我吻的是具屍體不成?”血雪心中有些窘,本以爲是姬無傾身上的千足還沒有解,而她的血液裡有千足的解藥……
沒想到是她會錯了意了。
“瞧瞧血兒這口齒伶俐的,爲夫甚喜。”姬無傾是低笑出了聲,聲音沉沉的,帶着一絲沙啞的氣質。
他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看着那剔透的脣瓣,不容拒絕地再次吻了上去。
他的舌尖輕佻地舔着她的脣,小心翼翼地舔着,似在汲取甜蜜的味道。
血雪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姬無傾卻在這時抱着她向牀邊靠近。血雪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被動地接受着這個溫柔纏綿的吻。
一個天旋地轉,血雪被壓在了柔軟的被子裡。
“血兒,你真是美味可口。”他靠着她的脖頸,喘息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血雪的心跳動得很快,幾乎是要溢出了胸膛。
“已經爲你備好熱水了,需要沐浴嗎?”姬無傾站起身來,將她打橫抱起。
“你在嫌棄我?”血雪質問道,表現出了小女兒的嬌態。
“在你回來之前就備好了的,洗個熱水澡,免得明日染上風寒了。”姬無傾耐心地解釋着,看着血雪淡淡的小臉,又忍不住低聲調笑道,“況且血兒身上的味道馨香自然,又如何來的嫌棄一說。”
血雪被放在了氤氳着熱氣的木桶邊,姬無傾蹲下身子想要爲她除去溼透的襪子。血雪立刻縮了縮腳,卻被姬無傾不容拒絕地握住。
他的手很燙,握着她的腳。又或許是因爲她的腳太冷了,她才覺得他的手燙。
血雪知道,他是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