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煙來到風的院內,徑直的走進屋內,仔細的打量着已長出淡淡眉毛,並變的俊俏可愛的玉兒,笑着對風道:這就是那個紅毛藍眼怪?
她不是紅毛藍眼怪,只是一個相貌有些特別的小女孩而已。
暮煙大有深意的看了風一眼道: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回來時,我讓你給我的那幾個女奴幫她洗個澡,她們以爲我要吃她,不但給她洗了澡,還把頭髮眉毛也一起拔了。我要是再晚一會去,就下鍋了。
這是個幸運的女孩,你打算養着她?
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不應該被當成食物吃掉。吃人是野獸才能做出來的事。我看她極爲聰明在我跟前作一個小跟班。幫我做一些瑣事。
那些女奴不是更適合嗎。
她們除了會勾引男人上牀外,其它的並不擅長。
市場上會辦事的奴隸多的很啊,叫一個過來就是了。
我喜歡自己培養。
哦。暮煙會意的點頭。似乎一點也不相信。
暮煙不至可否道:聽說你在黑店與黑若發生了爭執。
原來那個女人叫黑若,我不想理她,她卻總是向我挑釁,她是什麼人?。
她是黑魂的妹妹,我在魔鬼地把黑魂殺了。她不敢向我挑戰,只好向你開刀了。
怪不得呢,你還殺過多少人。
我也數不清了。這一代的稍有點能力的快被我殺乾淨了。
她們不敢找你,那這筆帳是不是都可能算到我的頭上。
差不多是這樣。
看來我在這黑城還是不能安穩了。
暮煙一笑,取出一塊金牌放到桌上道:這個東西可以保證你在黑城的安全。
這是什麼?
這是黑族貴客的金牌。有它你就是黑族的貴客,在黑城內雖然沒有什麼權力卻享有極高的位置,有人對它不敬就是對黑族的大巫不敬。
那就多謝了。風說着伸手去拿。
暮煙道:這枚金牌是暮暮從大巫那裡求來的,要謝你得謝她。
哦?那我還是不要了。
風伸出的手又退了回來。暮煙的東西風敢動,也不會客氣,至少風還真正的救過她兩次,但是暮暮的東西,風可不敢碰。那個女人誰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你可以放心的拿,暮暮有求於你。
求我?能讓她求我的事恐怕沒有容易一說吧。
對別人可能很難,對你應該是非常容易。
她求我什麼事?
我們黑族在建一座橋。我負責往回捉奴隸,暮暮負責建橋。不過建橋時遇到一些困難,我想你能幫的上她。
按說修一座橋這是好事,我應該能幫着出一些主意。但還是看過再說的好。
那好明天我帶你過去。
第二天一早,當風隨着暮煙來到海邊。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這就是黑族要修建的橋?你們管這叫橋?
一條筆直的攔河大壩,一直消失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壩上寬有十多米,高出水面不足一米,整體都是石頭胡亂的堆砌在一起,不過壩面上卻是非常的平整,上面數不盡的奴隸正沿着石橋在推着放在滾木上的巨石向橋的另一端移動,每塊巨石足有上萬斤重。天啊,黑族的大橋竟然是一條攔河大壩,這是一件超級巨大的工程,以黑族現在水平,這怎麼可能建的成功?可是看着遠不見盡頭的石橋,風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們要幹什麼。風吃驚的問暮煙。
我們要回家?
回家?
我們黑族在這條河還很淺時,過河來到這裡,奉命追擊敵人,後來天地大變,河水上漲把我們留在這裡,黑族即沒有完全任務,也無法回去,不得不生活在這裡。
雖然黑族無時無刻不想回家,但天河橫路,只得住下來。這一住就是上千年,當時有天語者預言黑族的未來,只有三件神兵相聚後黑族就會回到聖地,但是千年的時光過去了,神兵沒有眉目,連當初來到這裡的黑族人也都死光了後,新的黑族人對回家回聖地再也不抱什麼希望了,新生的黑族人都把這裡當作了黑族的家。
黑族人也已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一直到幾十年前,黑族經過一場大變化,新的大巫開始號召黑族人,重新喚醒黑族人那個被遺忘的願望,要修建一條跨河大橋,完成黑族的祖宗的夢想,回到那片祖宗出生的土地,也就是要象預言說的那樣,回到祖地,於是就有了這座橋,這座橋一修就是幾十年,一直修到現在,這座橋幾乎耗光了黑族所有的力量,但它依舊在修着。
風看了一眼那座實心的大橋,準確說是攔河大壩。道:暫不說你們這樣不修橋孔的堵塞河道,早晚被被堵起來的水沖毀。你們知道這條河多寬嗎,即使沒有河水,也不是人力所能修完的。這樣作只是在白費力氣。
暮煙道:原來迫於大巫的壓迫沒人敢這樣說。但現在所有黑族人都認爲這是正確的選擇。你可以跟我來看一下。
兩人上了大壩,以野獸代步,整整走了兩天時間,來到大橋的盡頭。暮煙指着遠處對風道:你看前面是什麼。
風仔細的向遠處望時,心不由的急速的跳了起來。大河對面,隱隱約約的出現了山巒的形狀,不由的驚呼道:對岸?
風很是激動,自己也無數次的想過,這條河的對岸是什麼,什麼樣子,可是隻是想想,因爲這條河太大了,大到自己不管通過什麼方式,都幾乎看不到對面的河岸,看不到盡頭,而這次這是風知道這條天河的存在後,第一次看到這條河的對岸,那裡雖然模糊,卻真的是河岸,對岸就在那裡,真真切切的存在。
暮煙道:今天我們終於看到了希望,所以我們黑族要盡一切力量完成這件祖輩沒有完成的任務。大巫作的是對的。這就是我們回家的路。
但是看到了回家的路,並不等於就可以回家了,開始修橋時,只要把石頭一塊塊的丟到水裡,就能一點點的修出一條路來,現在看到了希望,卻因爲水流的湍急而寸步難得。
放入水中的石頭大多被沖走了,只有巨大的石塊還能留下來,但是這就增加了搬運的難道,再加上水深流急,每前進一步都是極爲艱難的。這種看的見卻過不去的感覺吞噬着黑族的人心。當然黑族人不可能自己去修橋,於是每年黑族都派人出去四處蒐集奴隸來驅趕他們修橋,每年至少也二三萬的奴隸加入,才能保證這裡能有近十萬人在修橋。
在回黑城的路上,風思緒萬千,黑族的大巫一力主張修一條進入另外側陸地的大橋,這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就是風自己都不曾想過要修一條過河的橋,但還真的讓他幹出了一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
這個大巫如果不是一個狂熱分子就是另有目的,不過總得來說,他成功阻止了黑族在山林的擴張,把黑族所有精力耗在這個巨大的工程上了,這讓魔鬼地那邊的部落得已喘息一口氣,如果黑族要是在魔鬼地修一條路過去,那風必須想辦法阻止,但是要是在這大河上修橋,那得大力支持,只要再有個幾年,風相信這山林中沒有部落再是風族的對手。
風見身邊只有暮煙時道:過河有很多種方法,但是你們現在這種往河裡倒石頭的辦法方法是不可能過河的,沒有人能把河水攔住,哪怕那條河沒有那麼大,我不敢評論黑族大巫的作法,但是我想知道黑族是不是真的想修這座橋。
大巫是我的太爺爺,
是你太爺爺主張修的這座橋?
是啊。太爺爺說這是黑族回到祖地的唯一希望。
你們的古老預言不是說聚齊三件神兵就可以嗎。
古老預言虛無飄渺,話是這樣說,但太爺爺說神兵只是三件微不足道的兵器而已,與其它的武器並沒有什麼區別,即使有聚齊了四件神兵也過不去這條河,想過河只有自己修橋這纔是唯一的辦法。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黑族的大多數人也是這樣認爲的。
風也點頭道:確實是這樣,不過風族的預言卻很是準確,而山林中的部落也非常的認同,黑族的預言有些過於奇怪,也許是中途傳錯了?。
暮煙道:這也是讓人疑惑的地方,按說天語者一語成讖,一唱出預言,即被刻在岩石之上,世代相傳從未斷絕,而黑族的語言巫紋也從未變更過,這怎麼會出錯呢。
智者出,勇者護,戰者爭,霸王出。黑族路,歸聖處。
神兵已現世。黑族的未來,不管是預言還是現實都在眼前。
既然已經能看到對岸,那麼想要到達對岸就簡易的多了,未必要修橋過去。有沒有想過其它辦法。
造船渡河不是更容易嗎。
船?船是什麼?
就是用木料製作成房子樣,使之漂在水上,用槳或借風力划過去,
暮煙想了想道:這個辦法在發現對岸時就試過。把多根巨木固定在一起,但是,水緩處可行,一到河心,無法控制方向,皆被大浪打翻或被水衝的不見蹤影,而且河中水獸衆多,兇險是山林中的野獸幾十倍。落水之人無不被吃個精光。在無數次的失敗後再無人敢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