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寇明珠在牀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和我打過招呼嗎?”我和他站在路邊,開始理論了起來,我滿肚子的火氣正好不知道往哪裡撒,“顧清輝,和你在一起兩年,我自認對你掏心掏肺,可是你呢,你怎麼對我的?”
隱約記得那天顧清輝和寇明珠說過,好像有什麼事情要求寇明珠辦的,可是這和我無關,他劈腿已經是事實。
“有什麼話,先回去再說!”他拉着我的胳膊,看着來往的車輛。
“讓我回去再把你下半年的房租給你結了嗎?”我大聲咆哮。
果然,顧清輝沒再言語。
他還在拉扯着我的胳膊,兩個人爭執得很大聲。
這時候,一輛奔馳開到了我面前,司機對我說了一聲,“初小姐,上車!”
我不認識這個司機,他是怎麼知道我的,我不得而知,不過,顧清輝在後面糾纏不休,我想趕快離開,所以,司機把後備箱給我打開,我就把自己的行李放了進去。
顧清輝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說了一句,“好,初歡,認識有錢人了!”
我順着他的話往下接,“你都和別的女人上牀了,我認識人還用通知你嗎?”
我邊和顧清輝說話,邊打開了車門,準備上車,手剛要撐到座椅上,便覺得手感軟軟的,接着,一個男人“啊”的呻聲傳來,我慌忙歪過頭來。
看到旁邊的人是傅南衡的時候,我挺驚訝的,剛纔——我剛纔摸到他哪兒了?難道,難道是摸到那兒了?
我的臉刷地一下緋紅!
“初小姐,打算去哪兒?”司機問道。
我一下子啞口無言,只是想着離開顧清輝,要去哪兒,真的還沒有想好。
傅南衡本來眼光偏向窗外的,現在,他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你做事向來這麼出人意料嗎?”
“出人意料?”我挺驚訝的,還沒有從剛纔的尷尬中回過神來。
“難道不是?”他看了我一眼。
上錯牀,拉住他講我們公司壁掛爐的優勢,現在又這麼倉皇地逃出來,在旁人眼裡,我的確是一個異數,天色已是傍晚,又下着雨,路上的車走得很慢,我眼睛看着路邊,尋找合適的酒店。
我沒答話,他這麼以爲就這麼以爲吧。
“司機師傅,在這裡停下!”看到旁邊一家速八酒店,我慌忙對司機說道。
司機停車。
我打開車門,一條腿已經伸了出去,忽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沒錢,渾身上下就剩下一百六十七塊錢了,窮的叮噹響。
本來就沒積蓄,又交了房租。
“怎麼了?”傅南衡在我身後問道。
我借勢回頭,問道,“傅總,能不能借給我幾個錢?”
傅總緩慢擡眸,看着我,“要多少?”
我還是有些發愣,這種一百八十度態度的轉變,讓我挺驚訝的,因爲他已經在摸自己的錢包了。
我豎起了一根指頭。
“一萬?”他問。
“不不不,一千就夠了!”我擺着雙手,心想,他不愧是大款。
他摸錢包的手定住,對着前面的司機說到,“先從你那裡給她一千塊!”
可能剛纔他是要拿支票的,然後看到我要的錢太少,他那裡沒有現金,所以,才從司機師傅那裡拿的,我歡天喜地地拿了一千塊錢,就去了速八酒店。
奇怪,爲什麼他對我的態度忽然間這麼大的轉變?和那天拒絕我、高高在上的傅總,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現在我的當務之急是修改壁掛爐的外觀,傅總是甲方,甲方的要求,不管是合理的還是不合理的,乙方都要跟孫子似得遵守。
我定了房間,磨了一晚上,期間給工廠的人打了幾個電話,讓他們按照我的要求把外觀更改一下,好在外觀的更改和開關的結構沒有太大的關係,否則的話,我更改的任務就大了。
第二天,又修改了一天,半夜的時候,終於自己滿意了,看着電腦裡整齊的pp,我伸了個懶腰,無論如何,都要做背水一戰。
打車去了南衡集團。
上電梯的時候,碰上了兩個人,西裝革履的寧在遠和另外一個人,也是西裝革履,大概四十多歲,長相還行,應該屬於時下很受歡迎的大叔類型。
冤家路窄,我站在電梯的最裡面,寧在遠舔着臉和前面的人說話,一邊狠狠地白了後面的我一眼,好像我和他不是一個公司的。
“傅總,這次競標,還請您美言幾句!”寧在遠彎着腰對着那個人說道。
傅總?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就是傅景深?就是他讓我去的麗都酒店?
正想着呢,電梯到了,傅總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糟了,他可能知道是我放了他的鴿子,會給我小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