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視覺的時代

一週之後,託尼的個人實驗室。

小辣椒戴着一副平光鏡,看着面前兩個慈祥的老人,不由的紅了雙眼。因爲這兩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過世多年的父母。

託尼也帶着相同眼鏡,看到小辣椒的情緒有些激動,便好心說道:“你流淚了,需要我停止嗎?”

“不不,讓我再看他們一會。”小辣椒看着“栩栩如生”的父母,往日的溫馨一一浮上心頭,最終破涕爲笑。“託尼,我知道你是個混蛋,但這次我還是要謝謝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好吧,前半句話我就當沒聽見。”託尼敲了敲臉上的眼鏡說道:“實際上,讓他們出現的並不是我,而是你。”

小辣椒不解道:“我?我可沒這麼大本事。”

“但現在你有了,這就是科技的力量。”託尼說完,又想起了什麼,頗有些尷尬的說道:“好吧,還有一點點魔法的力量。”

小辣椒悄悄看了一眼在旁邊美如畫的防火女,問道:“快告訴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我在防火女小姐的幫助下,成功解析了那個叫做擬態的魔法。”託尼得意洋洋的說道:“人們之所以能看到東西,是藉由視覺系統向大腦傳輸的信號。但我發現,防火女小姐在施展擬態魔法時,自身會形成一種特殊的磁場,這種磁場不停的向外散發電磁波,干擾了正常的視覺信號,讓大腦生成虛假的信息,所以在外人眼中,她纔會變成玩具布偶。”

小辣椒似懂非懂:“我不太明白,我們被催眠了嗎?”

“這可比催眠要高級多了。”託尼心悅誠服的說道:“催眠只是通過下達暗示,誘使大腦去自主聯想,從而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說白了,跟睡迷糊了的白日夢沒什麼兩樣,所以那些催眠大師纔會不斷的讓人放鬆放鬆再放鬆。但擬態魔法則不同,它完全是重造了一段視覺信號給大腦,如果不去考慮真僞,它跟用眼睛去看也沒有任何區別。我必須承認,當年發明這個魔法的少女絕對是一位舉世罕見的天才,僅憑一根木棍和幾句口訣就能干擾大腦,這份成就足以讓她獲得諾貝爾獎!防火女小姐,只要你們洛斯里克放人,我原意高薪聘請她來我的公司工作。”

防火女微微頷首道:“託尼,我替那位少女謝謝你。但她並非是洛斯里克人,而是烏拉席露人,而烏拉席露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毀滅了,所以很遺憾。”

託尼感嘆道:“又是古文明,人類的祖先可真是偉大,只可惜後人卻沉迷在泡沫經濟和股市的紅利中沾沾自喜,真是令人羞愧。不過我還真不知道有個叫做烏拉席露的文明,也許我該補一補世界歷史了。”

小辣椒對歷史沒興趣,她正是託尼口中沉迷在股市中的那些人。她摘下眼鏡,問道:“我承認能再次見到父母十分高興,你剛纔闡述的理論也相當高明。但這些真的能贏利嗎?”

“天啊,這簡直是我聽到的最蠢的問題。”託尼跳上桌子,激情澎湃的演講道:“自從有了光明以來,人類就是視覺的生物。美麗的東西受人追捧,醜陋的東西遭人鄙視,俊男靚女無往不利,青蛙恐龍處處碰壁,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一個看臉的世界,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一定是,所以我認爲,誰能掌控視覺,誰就能掌控世界!”

“想想吧,兒女爲了看一眼過世的父母,願意花多少錢?妻子爲了看一眼久別的丈夫,又願意花多少錢?考古學家想看已毀的遺蹟,動物學家想看滅絕的動物,孩子們想看童話裡的角色,大人們又想看光溜溜的俊男和美女,而這些,只要一副小小的眼睛就可以做到,你現在還覺得這裡面沒有商機嗎?”

小辣椒也是商場精英,立刻領悟了其中玄妙,雙眼放光說道:“對啊,這一定能成爲公司新的贏利點,也許還能超過武器部門!”

“不是也許,而是一定!”託尼張開雙臂說道:“這項發明可不是我說的那麼簡單。首先,娛樂業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將來的電影或遊戲不再是一盤膠捲或一塊硬盤,而是一段段電磁波,因爲人們需要更逼真的畫面。大腦可比現在最先進的顯卡或攝影機還要強千百倍不止,他們只能選擇付錢,而且是每用一次都要付!”

“還有警察,軍隊,甚至是保鏢,他們可以提前看到工作場所的真實樣貌,這可比小兒科的三維成像要直觀多了,因爲這就是大腦直接生成的畫面。”

“最後,也是我最想實現的東西。我們的技術將應用在醫學領域,從另一個角度徹底治癒盲人。如果說是上帝剝奪了他們的光明,那就由我來重新給他們一份!”

託尼斯塔克就是這麼狂妄,但這份狂妄,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以凡人之軀,堪比神靈,他已經啓程。

小辣椒迷戀的看着託尼:“上帝用了七天創造了世界,你也用了七天爲盲人們創造了一個世界。這項技術一定能說服董事會,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奧巴代先生無可奈何的表情了。”

託尼有些尷尬,笨拙的從桌子上爬下來說道:“當然,這項技術當然會說服董事會,但現在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什麼問題?”

託尼捂臉:“剛纔說的那些,除了最基本的虛擬成像之外,什麼娛樂軍事醫學統統實現不了。”

小辣椒:“……”

敲,搞了半天,你這是逗我玩呢?

小辣椒擡起高跟鞋就踢了過來。

託尼急忙躲開:“拜託,七天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厲害了好嘛。”

小辣椒氣呼呼問道:“那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託尼撓頭:“我只是簡單複製了防火女小姐生成的磁場,想要達到更多的功能,必須要找出真正的原理才行。放心,我已經有眉目了,我發現這個磁場是由一種特殊的能量構成,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能徹底搞定。”

這下輪到小辣椒捂臉了:“可明天一早就要開董事會了,你根本沒有一年時間。”

“放心,不就是再畫一次餅嗎?我有辦法對付那羣老傢伙。”

小辣椒懷疑道:“什麼辦法?”

“男人的辦法。”託尼一笑,指了指一直沒吭聲的哈皮。

哈皮也帶着一副眼鏡,如今卻雙目赤紅,滿臉下賤,活脫脫一個色中餓鬼。

小辣椒嚇的後退一步:“他怎麼了?”

“我來看看。”託尼說着在自己的眼鏡上點了兩下,共享了哈皮的視覺信號,然後猛得嚎了一聲,一手捂住鼻子,還躬起了腰。

“到底怎麼了?”小辣椒見兩人奇奇怪怪,也想戴上眼鏡共享視覺,卻被託尼急忙阻止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咱們去吃飯吧。”

“可我想知道哈皮到底在看什麼。”

“沒什麼,你只要知道我明天的勝算更大了就行。”託尼把小辣椒推出實驗室,又跑回來神秘兮兮的對哈皮說道:“你這傢伙,一會把捏人的數據發給我。”

哈皮賤笑一聲,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好的老闆,沒問題老闆。”

託尼滿意的點點頭,向防火女問道:“美麗的女士,要與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嗎?”

防火女微微搖頭:“感謝您的邀請,但我的打扮比較怪異,就不打擾你們了。”

“其實你可以換身更加時尚的衣服,當然,這只是個建議。”託尼說着向門外走去,臨出門時又說道:“對了,你託我製造的東西已經完成了,讓賈維斯拿給你吧。”

“謝謝。”

託尼,小辣椒和哈皮三人離開了,防火女對空蕩蕩的實驗室說道:“賈維斯,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防火女小姐。”

電子管家說完,一隻機械臂拿過來一個長長的盒子,隨着兩邊的鎖釦彈起,盒蓋應聲而開,露出裡面一把造型奇特,由鈦合金製成的古怪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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