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血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二哥我自從前往茅山拜師學道至今,還真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老族長皺了皺眉頭感嘆了一句:“這麼重的煞氣絕對不是一般的陰身亡靈啊,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野仙遊神呢!”
包括聶曉婧、王立全、蘭峰和張玲玲、冰琉璃她們在內,衆人都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透,因爲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水無影則是一臉着急難信地衝着在場的衆人攤了攤手:“管它是個什麼東西呢!我嘛,確實是悟性欠佳、學藝不精,但是有你們這些巫門道門的高人,總不會連個邪祟附體上身的小事兒都解決不了吧?”
鄭世悟嘆了口氣很是耐心地給水無影解釋說:“唉,看來老四你是有所不知,這個事兒怎麼說呢,太醫國手也有治不了的小病,活佛高道也有解不掉的災殃;事情不在大小,關鍵要看是什麼病、是什麼災!”
水無影不假思索地反駁道:“大哥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這個世上確實是有活佛高道都化解不掉的災殃,但有什麼小病是太醫國手治不了、治不好的?你們幾個都再好好想想嘛,看看用什麼辦法能夠弄死那個附體上身的邪物!”
鄭世悟馬上給水無影舉了兩個例子:“打擺子(瘧疾)和闌尾炎不算什麼大病吧,但古代的太醫國手又有幾個能夠治得好啊——我和老族長、立全兄弟以及紫玲、冰琉璃她們幾位想了好多辦法,如果真的能行,哪裡還能打電話叫你們連夜趕回來。”
水無影不以爲然地駁斥着鄭世悟:“那是因爲古代的太醫國手不知道瘧疾和闌尾炎的病原病理,所以他們才治不好的……”
這一次,不等水無影把話說完,鄭世悟立即點了點頭:“對啊,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我們根本搞不清楚附體上身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邪物,所以沒有辦法打中它的七寸要害!”
水無影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一直默然不語的聶曉婧終於開口輕聲說了一句:“趕了一夜的路,要不,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再想辦法吧。”
“好啊,”我趕快點了點頭,然後衝着蘭峰、金無血和水無影他們三個說道,“三位的眼圈都是有些發黑,趕快回去睡會兒再說!”
鄭世悟也在旁邊催促說:“你們幾個都去休息會兒吧,我去跟那個邪物說一聲,免得它變着法子折騰人……”
回到房間以後洗了個澡,我根本沒有半點兒的睡意,心裡面在暗自琢磨着——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曾經聽說過、其中有兩次還親眼看到過村裡面這種被去世的先人或者孤魂野鬼附體上身的情況。
不過,那些附體的陰身邪物一般只是藉助活人的嘴巴訴說情況或者是要些供品紙錢什麼的,處理起來相當簡單,只要給它上些供品、燒些紙錢元寶那一類的東西就行了。
甚至有那種潑婦或者是殺豬漢啥的,直接上去痛罵它一頓,拿個剪子菜刀威脅嚇唬它一下,有時候連供品和紙錢都不用,問題一樣很快就得到了解決。
就算萬一遇到無賴的惡鬼邪靈,一般請神婆子用做鞋做衣服的大針在手指頭上面紮上幾下,一樣就能讓附體上身的東西乖乖討饒滾開。
可是這一次,聽老族長說他連着紮了十針仍舊不能解決問題,而且就連“黑神”在場它都不怕,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
思忖了一會兒,心裡面有事兒自然是毫無睡意,我乾脆推門走了出去。
下樓以後我發現鄭世悟和王立全他們兩個正好在附近商量着什麼,於是我朝他們走了過去,想要向他們再多作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見我走了過去,鄭世悟擡頭看向了我:“老七怎麼沒睡啊?”
我搖了搖頭:“睡不着,對了,老族長的鬼門十三針都不行?”
王立全聲音低沉地告訴我說:“真的不行。昨天下午老族長把那盒銀針剛剛拿出來,那個東西就說什麼‘少嚇唬、少說廢話,有本事你直接扎死我!’,老族長沒有辦法,於是乾脆不再勸說直接上針,結果一連紮了十針,連老族長的手都有點兒哆嗦了,可是對方仍舊根本不叫疼、不求饒!”
鄭世悟在旁邊點了點頭:“是啊,以前我也給人扎過,但是最多三四針就能讓鬼魅邪物低頭討饒。再多的話,除了容易結下樑子、招致報復以外也會傷到被附體的人,所以一般不超過五針;
可是昨天下午老族長一連用了整整十針,對方仍舊不肯屈服,關鍵是一連十針都扎不死它,肯定是非常厲害的凶煞邪物!”
我搓了搓手追問道:“大哥你見多識廣,以前就沒有碰到過這種事兒?”
“十多年前在北邙山一個村子裡面,我也失手過一次。那次給一個邪物上身的漢子一連紮了四針,那個邪物不但不服輸、不願走反而威脅我,說是今天我要麼扎死它,要麼它等着我!”
鄭世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說,“像我們這行講究的是結三緣,就是結人緣、神緣和鬼緣,我犯不着跟它死磕過不去,所以,當時就只紮了四針。”
我和王立全不約而同地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還是按照那個邪物的要求滿足了它,它就走了!”
鄭世悟一本正經地給我解釋說,“其實像這種情況,如果嚇不跑、扎不死的話,一般都是儘量滿足它的要求。當然,一般那些邪物要求的也只不過是些供品元寶、紙人紙馬啥的,而這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王立全感嘆了一聲:“是啊,一般被陰身鬼魅附體的情況,都是世人肉眼凡胎無意間衝撞到了它們;而這次那個東西是主動過來的,而且目標很明確,根本不要紙錢祭品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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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站在花壇旁邊商量了好久,仍舊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正在這個時候,路過的雷三貴衝着我們三個打了個招呼,然後隨口說了一句:“大巫主在這兒等着聶曉婧的啊,估計也該回來了。”
我稍稍一愣趕快問道:“三貴兄弟你說什麼?聶曉婧她出去了?”
“我是說半個多小時了,聶曉婧也該回來了,”雷三貴眨了眨眼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怎麼,大巫主你不知道?半個小時前,聶曉婧出去的時候我正好碰到她,她說是一會兒就回來的!”
心裡面凜然一動知道事情不對,於是我急忙追問着雷三貴:“聶曉婧出去的時候有沒有開車、有沒有說去什麼地方?”
雷三貴頻頻搖頭:“沒有開車!只是提着她那把長劍出去的。至於去什麼地方,她沒有說,我也沒有多嘴問她。”
“三貴你趕快幫我問一問你手下的那些兄弟,看他們有沒有碰到聶曉婧,如果見到聶曉婧的話,立即讓她趕快回來!”我一邊語速極快地衝着雷三貴說了一聲,一邊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聶曉婧的號碼。
“好的,我這就問問他們!”雷三貴答應了一聲,非常麻利地拿出了對講機……
我手機裡面很快就傳來一個標準的普通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迅速掛斷再次重撥,結果不是“暫時無法接通”就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好在雷三貴的對講機裡面終於傳來了回話,說是半個小時前看到聶曉婧朝大寨東邊去了;不過,由於那一片溝壑縱橫、溶洞很多,再加上大面積的原始森林,至於聶曉婧現在去了什麼地方,他們就不清楚了。
鄭世悟在旁邊神色有些放鬆地對我說:“老七你別緊張,聶曉婧肯定只是暫時躲一躲而已,她這樣做其實是非常聰明理智的!這樣的話,你就不用爲難抉擇,至少暫時不用那麼着急——聯繫不上聶曉婧,那個邪物也就不能繼續逼我們!”
雷三貴也是點了點頭:“對,聯繫不上聶曉婧,至少算是給大巫主撇一段緩衝的時間……”
我沒有說話,因爲我心裡面剎那間想到了前幾天聶曉婧提到黑巫術時她所說的那六個字——我走啦,胡君堯!
當時我心裡面就莫名其妙地涌出一種不祥之感,不過後來我自我安慰着自己,以爲是我太敏感太多疑所以纔會有那種怪怪的感覺。
如今看來,曉婧當時那句話果然是有些問題,我當時的那個莫名其妙的感覺果然不是憑空產生的……
王立全衝着雷三貴說道:“三貴兄弟,你負責整個大寨的安全,手下有那麼多的明哨暗哨的,怎麼可能會找不到聶曉婧?要不,你再問問他們吧。”
雷三貴一臉的無奈之色:“立全兄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手下確實是有近百十號人手,站在這裡一大片,可是一撒出去的話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靠近大寨的地方人手密些,再遠些的話就算上千口子的人也一樣是稀稀疏疏的……”
不管已婚未婚,二人世界確實是離開不儀式與浪漫,祝大家情人節快樂!一個小左右應該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