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這隻倒黴鬼趴窩的地方,幸運地發現了十幾枚超大的蛋。
羣策羣力之下,卡拉哈里沙漠中的閃族人,善用鴕鳥蛋的技巧,讓衆人完整地複製過來;在孤狼的指導下,大家也學着閃族人,在這些超大的鳥蛋,略微細長的那一端開個小孔,用這種堅實的蛋殼來盛水;這麼好的東西,若是把它們做成碗,真得有些暴殄天物了。
處理雄鳥的時候,毒蛇照例留下一小塊兒肝臟拿給耗子,讓他去親近那兩隻小奶狗。
接下來的幾天,孤狼領着三支小隊,在已探索過的稀樹草原上巡獵。讓衆人有機會,在無損傷的情況下,實戰和糾錯。
隨着一行人配合得愈發默契,狩獵的效率也提升了一大截;這也讓大家有了更多時間,去兼顧其它的事情。
忙裡偷閒的時段,孤狼給衆人授課的時間也越拉越長;關於野外求生技巧,矛槍突刺和搏殺技巧,也越講越細。
跟隨草食獸的足跡,衆人意外地在乾涸湖外不遠處,發現了一處淺層的礦鹽,徹底解決了營地食用鹽的問題。
但一直匱乏的,可食用植物的尋取,卻進展不大。
營地裡,一些體質較弱的,以及有基礎病的人,已經出現了牙齦出血的症狀。
秦大夫有些着急,幾次找到孤狼和王佳毅商討此事;這讓孤狼不得不加快了實訓,兼顧着加快了其它各方面的準備速度。
利用空閒時間,哥兒幾個到乾涸湖外圍,嘗試着找尋可用的硬質岩石。似乎總是缺少了那麼點兒運氣,哥兒幾個幾次都無功而返。
也就只能寄希望於,第一次帶回來的角獸股骨了。
大家周密規劃一番,藉助多用途警用匕首的鋸齒刃,費勁巴拉地切割出合適的矛刃骨片。抱持着聊勝於無的態度,大家滿腔熱情地把這些骨片,認真燉煮,祛油脂,祛異味兒,細細研磨成型。
切割出合適的皮條繩,混編着小腸線,先浸潤打溼,繃纏住矛尖後晾曬乾;脫水後的皮條繩,將矛尖牢牢地緊固住,一杆杆原生態的骨質矛槍大功告成。
孤狼嘗試着製作了兩把長弓,一些細碎一點兒的骨片,就試着研磨成箭頭。
至於那兩條腓骨,有了成功經驗的加持,哥兒幾個將它們切割研磨出四套標槍套尖;毒蛇又花費了老鼻子功夫,纔在技術組的幫助下,徹底掌握了重新配重之後的短標槍製成工藝。
前期收穫的獸皮,也將它們切成條,搓製成繩索,嘗試着編織成了捕獵網。
毒蛇這段時間裡,也同猴子一樣蜜膩着,徹底告別了商務艙。
奔忙之後,一份溫情的牽掛和羈絆,總能讓他尋覓到足夠的慰藉;那份暖暖的低語和傾訴,讓深藏於心靈深處,最柔軟的那一爿情愫之地,瘋狂地擴張開來。
一直以來的隱憂,也讓毒蛇絲毫不敢懈怠。
每每孤狼教授到實用的搏殺技巧時,最刻苦的那一個,毒蛇自然當仁不讓。
這一爿素樸之地上,越努力就越幸運。
衆人不間斷地探索之後,終於迎來了自落地以來,第一次的大滿貫。
沿河一直探尋的巡獵隊,遇見了超大集羣的角獸。
更加銳利的武器,更加實用的圍獵工具,配給更加適應野外生存的一羣獵手們。角獸羣迎來的,只能是被精準的屠戮。
兩頭身形龐大的角獸,成爲了獵人們的戰利品。
那一日,獵手們格外得忙碌。
衆人拾柴,火焰高!
一堆堆高聳的篝火,逼得天空中的飛行獸們只能望食興嘆。
在中轉營地,孤狼特別授意,讓捷豹把最好的裡脊肉煨烤出來,作爲乾糧。
毒蛇立馬秒懂,巡獵一隊即將開啓,一段新的拓展之旅。
回到營地,孤狼破天荒地讓哥幾個,那兒涼快,那兒呆着去。
毒蛇還有件事兒,擱不下。
他腆着臉纏住孤狼,一副至賤無敵的樣子;賣着乖道:“領導!您看咱明兒個就要遠征了,我雖義無反顧,但也實在不忍拆了咱巡獵一隊的檯面。不是嗎!?您看… …嘿嘿… …”
“小樣兒!就你那點兒心思,早就人盡皆知了。又想耍幺蛾子,是吧!?”
孤狼,先聲奪人。
“哪兒能呀,領導!您這麼善解人意,體恤袍澤,還能不瞭解我嗎… …”
毒蛇,繼續賣着乖。
“呵呵… …招呼,已經打好了。你小子,別想臨陣退縮。”孤狼一針見血,徹底堵死了毒蛇的後路。
“謝謝,領導體恤!”毒蛇,趕忙謝道。
“謝謝,就免啦!先給你們幾個打個預防針,明天隊裡來倆新人,別給我儘想着拉幫結派,人五人六;你們要是敢臨時掉鏈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孤狼,繼續敲打道。
“是!領導!”
“愛幹嘛,幹嘛去!別杵在這兒,礙眼!”孤狼無意識地往不遠處瞥了一眼,調侃道。
“嘿嘿… …還是,領導敞亮。”
毒蛇見好就收,立馬閃人。
靜雅在不遠處,習慣性地等候着。
毒蛇緊趕着來到女神面前,牽起她的玉手吻了又吻;呢喃道:“等久了吧!?”
“你們… …有事兒!?”雖然,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可靜雅還是忍不住問道。
“呃嗯!明天一早,出發。”
見女神沒吱聲,毒蛇補充道:“沿北岸的草原,搜尋可以食用的植物;營地裡許多人,已經出現了牙齦出血的症狀,需要儘快解決。”
“要多久!?”靜雅帶着些許的失落和不捨,問道。
“不好說!可能,時間會稍長一些。”毒蛇儘量地收起內心的沮喪,小心翼翼地迴應道。
“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靜雅凝視着毒蛇,叮囑道。
“你也是,保護好自己。”毒蛇溫情地注視着女神,囑咐道。
“呃嗯!”
靜雅緊緊抱住毒蛇,無語凝噎。
“不想,我去!?”
毒蛇,試圖安撫住她。
“呃嗯!可是… …又不能… …”靜雅,深深埋入毒蛇懷中,低聲失語道。
毒蛇緊緊地擁住女神,呢喃道:“我知道… …”
短暫的惆悵之後,毒蛇緩緩說道:“你是,擔心我!”
靜雅擠在毒蛇懷裡,輕輕地點了點頭,把毒蛇抱得更緊了。
雖有些許悵然,可眼前的一切,毒蛇知道,自己退無可退。
面對懷中悵惘若失的戀人,此刻,他能給予的,也只有更多的撫慰。
毒蛇,輕輕吻了又吻女神的秀髮,貼臉親暱地摩挲着。
一對即將分別的戀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着,感受着彼此的悵惘,眷戀,不捨,與凝噎。
良久… …
毒蛇收起紛繁的心緒,低聲呢喃道:“想不想知道,我今天帶回來什麼驚喜!?”
“呃嗯… …”
靜雅還沉浸在悵惘的心緒中,不能自己。
毒蛇吻了又吻女神的秀髮,貼近靜雅的耳畔,囈語道:“我特別關照大廚給你煨烤的,正宗的工作餐;跟往次一樣,用的喜馬拉雅精製礦鹽。”
“哥兒們知道,是爲你煨烤的,還問我,‘要不要,把整條裡脊都烤出來。’我就給他講,‘又不要養個胖妞兒出來,一次性烤那麼多,幹嘛!?你當我的女神,是佩奇呀。’哥兒們的這份熱情,搞得我壓力好大呀!趕緊吃了幾塊烤肉,壓壓驚。嘿嘿… …”
靜雅伸手,默默地掐住毒蛇腰上的皮肉,優雅地擰了又擰。
“哎呦… …呵!好酸爽的幸福感,簡直刻骨銘心,叫人終生難忘。”
毒蛇,賣着乖地叫了起來。
靜雅立馬鬆了手,擡起頭,一臉幽怨地望着毒蛇,恨恨地說道:“就是要讓你刻骨銘心,到哪兒都要想到我。知不知道… …”
望着懷中楚楚動人的可人兒,毒蛇心神盪漾;呢喃道:“我一定,會的!一輩子都不敢忘記了,這麼酸爽的滋味兒,天涯海角,不敢忘… …”
“那你都,嫌棄人家啦… …”
靜雅嘟着嘴,抱怨道。
“有嗎!?誰!?敢這麼,無禮!對我的女神說三道四,嘰嘰歪歪。我都要寵着,溺着的。膽兒,肥了!?小心無敵銷魂擰,捏你個刻骨銘心,不離不棄,絕對沒的商量!呃噢!?”毒蛇飛眼,賤兮兮地笑道。
“哎… …呀!你怎麼,這麼油腔滑調的啦!人家給你,說正經的呢… …”靜雅,有些無可奈何道。
“還不是,領導帶得好呀!?嘿嘿… …”毒蛇一本正經地賣着乖,帶着不羈的表情,凝視着女神。
靜雅又輕輕捏了捏毒蛇的腰際肉,假意嗔怨道:“就會,欺負人家啦!”
毒蛇頓時,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還是那個印象中,自持傲嬌,逮住誰是誰的,盧總嗎!?”
“疼不疼!?”靜雅,嬌溺地問道。
“疼!簡直,刻骨銘心得酸爽!誰都拒絕不了的,濃情蜜意。”毒蛇,滿目含情地凝視着女神。
靜雅欲迎還羞,躲進毒蛇懷裡。
憐愛之情,頓時涌上心頭;毒蛇兀自呢喃道:“哪兒敢,欺負呀!?愛!還怕,不夠呢。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將竭盡全力地守護好你,我心中的女神… …我的摯愛!”
靜雅深情地凝視着毒蛇,又有些忘情地伸手,輕撫着毒蛇的臉頰。
毒蛇體味着這份溫存,貼臉親暱地摩挲着。
“這一次,想要什麼驚喜!?”毒蛇,呢語道。
“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靜雅,溫情地說道。
“呃嗯!一定,平平安安。”
毒蛇緊擁住女神,動情地深吻下去。
靜雅,欲迎還羞地幾欲閃避;面對毒蛇的執着,她閉上了眼眸,迎住這份濃情蜜意,深陷其中,不能自己。
一切,無聲勝有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