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這次是鐵了心了,慕容潔拒絕了幾次,他都一意孤行死活都要跟着我們。
我倒是無所謂,其實他跟着也好。如果他真的是兇手,他想要再犯案至少機會就少了許多。
而且我也有更多的時間對他進行觀察了。
吃過早點,和許成分開後,我們三人火速趕到了醫院。
沒想到剛到醫院大門口就碰到了負責協助驗屍的主任。
慕容潔趕緊迎上去向他問道:“張主任,你這麼早就來上班了?‘
“我纔剛下班,昨天晚上我負責值班!”主任笑着嚮慕容潔搖了搖頭。
我和慕容潔都愣了一下,而後她趕緊開口向那主任問道:“張主任,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醫院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事?”
“沒有啊?”主任思考了一會兒後纔開口說道:“昨天晚上很平靜,住院的病人也很安靜,沒什麼不對勁的。”
慕容潔還想要向這主任問更多的問題,我拉了她一下說道:“別問了,帶我去昨天那人消息的地方看下。”
慕容潔點了點頭,帶着我往醫院裡走去。
主任似乎很熱心,也跟在我們的身後。
很快,慕容潔就輕車熟路的把我帶到了目標地點。
對於巷子而言只是一堵牆,對於醫院而言其實應該算是一面圍牆。
我走到了牆邊,蹲了下去。
地面是泥地,在牆的另外一邊則是昨天晚上那骷髏頭消失的地方。
如果他是通過什麼不知名的方法穿到了牆的這一邊,那地面應該會留下他的腳印。
可現在地面十分乾淨,哪有什麼腳印?
“奇怪,那他到底是跑到哪去了?”慕容潔也看了出來,輕聲地呢喃着。
在來的路上,慕容潔仔細地向楊開解釋了昨天骷髏頭的事件。他也走到了牆邊,用力的推了牆幾下後又把臉貼在牆上,擡手捶了幾下。
“牆是實心的,而且很堅硬。”楊開神色凝重,“你們昨天是不是看錯了?不可能有人能從牆的那一邊直接穿到這一邊的。這高度,就算翻牆也夠不着吧?”說完,楊開看了眼圍牆上方。
要說這面圍牆其實只有三米高,如果那骷髏頭有衛老爺子年輕時的身手,想要翻過來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在牆的頂部,鑲嵌了許許多多的碎玻璃!
這是那個年代最常見也是最有效的防盜措施。
鑲嵌在磚裡的碎玻璃片也沒有不正常的斷裂痕跡,這也基本可以排除那個骷髏頭是翻牆進來的了。
主任也明白了我們這是在幹什麼,開口道:“你們是說昨天晚上有人從牆那邊進到了醫院?不會的。”
主任搖了一下頭,轉身指向了離牆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那裡就是醫生值夜班的辦公室,我昨天晚上一直在那裡看書。不管那人是用什麼方法,只要他出現在了牆這邊我肯定能注意到。”
他的話讓我和慕容潔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看還是去牆那邊,找住在巷子兩側的人再問題一下。”過了良久,慕容潔提出了昨天她就提出過的意見。
就算再怎麼相信那骷髏頭一定就是從牆的那邊進入到了這邊,可是沒有腳印,也不可能翻牆,還有主任的口供,這不得不讓我只能聽慕容潔的話。
最後又看了那牆壁一眼,可實在看不出不對勁之處。
“張主任,張主任!”還沒走兩步,一聲疾呼傳了出來,“救命啊!”
很快便看到不遠處一個婦人扶着一名頭破血流的人朝着我們這裡走過來。
離得近了,我和慕容潔都不由自主地看了對方一眼,都覺得有些錯愕。
扶着人的婦人我不認識,倒是那頭破血流的人我熟,是死者的姑父!
“怎麼又打架了?”婦人把死者姑父扶過來之後,一直哭個不停。張主任則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慕容潔也往前一站,瞪着死者姑父,“發生什麼事了?”
死者的姑父捂着頭上的傷口嚮慕容潔呵呵一笑,“警官你們也在啊?沒事兒沒事兒,喝了點酒和工廠的同志起了衝突,被他用酒瓶砸了個口子。”
“又一大早就喝酒?”張主任到了死者姑父身邊,扶着他往醫務室走去,同時語氣埋怨地說道:“你這個月都已經到醫院來了三次了,次次都是跟人打架,讓你少喝點酒,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是啊,你聽聽勸,少喝點酒,少打點架吧?”扶着死者姑父的婦人一把鼻涕一把累的哭訴着。
可死者姑父卻不滿的向婦人喝道:“你一個婦道人家,管好像自己就行了。我一個大老爺們的事用得着你管?”
三個人越走越遠,我的眉頭則越皺越深。
不經意間瞟到了楊開和慕容潔,只看到他們兩人也一副若有所思之狀。
看來,他們是和我想到一處了。
我搖了下頭,輕聲呢喃着:“看來我們都忽略了一點。”
“沒錯,我們一直以爲兇手殺人的原因之一,是兇手和死者有仇。可卻忽略了中間的關係。”
慕容潔的話纔剛落去,楊開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我現在就去查一下,看看誰和死者姑父關係不好。”同時轉身往醫院外跑去。
楊開死活要跟着我們就是因爲想要接近慕容潔。
可當面對唾手可得的功勞的之時,他又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慕容潔。
“你看到沒有?他就是這樣子,我甚至懷疑他我示好,也是想要利用我往上爬!”慕容潔聳了聳肩,露出了稍顯厭惡之色。
“可你也不該在早上故意說那些話啊,害我差點被打!”我無奈的嚮慕容潔苦笑了一下。
然後看着遠處還在視野中的主任和死者姑父了們三人,嚮慕容潔說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如果兇手真的是因爲死者姑父的關係才動手殺人,那從他的身上我應該能得到不少的信息。”
我們便很快追上了他們三人,跟着他們一起進了醫院的包紮室。
慕容潔則開始以死者姑父打架鬥毆爲由,開始套他的話,我則趁着這個間隙仔細地觀看他的具體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