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麟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蚱一般,當他記起了一件事之後,頓時,眼睛發亮了起來,更是拍了拍腦袋,暗罵自己愚蠢,當即,他就將一塊本來打算包靈山參的布,綁在了臉上,使得他人只能看到他眼睛以上,倒是能夠避免被一眼認出來。
因爲他經常進入森林的關係,倒是遇到了一些劫匪,而這些劫匪怕他人認出來,倒是始終將黑布綁在臉上,而要想真的辨認出來,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辦到的,所以,王麟纔敢冒着被懷疑的危險,前去營救。
而他能夠做的,就是儘量避免引起王濤的懷疑。
以前的習慣性動作,都被他緊緊記住,絕不能在王濤面前敗露一丁點,不然,以王濤對他的瞭解,肯定會起疑心,甚至會想到他。
誰叫他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不敢說放個屁對方都能夠猜到,但卻能夠從舉動,以及聲音中,判斷出來。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若真的被他看出來了,到時候,在另尋辦法也不遲!”見得可行之後,王麟不敢在此停留分毫,對着傳來聲音的方向,暴衝了過去。
此刻,王濤的話,無疑讓得那兩名劫匪臉上堆滿了怒容。
王濤如果不停的跑,到時候,撞入到一些強悍的靈獸領地,倒還好一些,可若是遇到其他人,見得他二人追殺着一個少年,不用猜,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不過,他們也不敢貿然出手,畢竟,消耗大量靈力,截住王濤,倒是可以,可他們也是擔心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哈哈,兩隻跳蚤,就知道在森林裡打劫,也不看看你爺爺我是誰?真當森林是你家種的?”王濤見得兩人不再接腔,大聲嘲笑道。
雖然王濤遇事較少,可也正如當初王麟所說,王濤有一個好老爹。
尤其是一些保命的手段,更是毫無保留的傳授給王濤,這些手段,就要看如何運用。
現在王濤就是在運用這些保命手段,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得這麼做,只要引起了在森林裡尋寶的人注意,那麼他就有脫險的機會。
但也是一半的可能,爲了靈草藥,就算正直之人,在救下他之後,若是要報酬,必然是直指靈草藥,不給的話,就淪爲強取。
在森林裡,不相熟的人,皆是有可能淪爲劫匪,所以進入森林裡的人,基本上都抱有着警惕…
“動手吧,他這樣嗷嗷直叫,肯定驚動附近的人,到時候,我們可就遭殃了!”黑袍劫匪見得王濤一邊跑,還不忘嗷嗷大叫,猶如一個喇叭一般,將聲音傳得老遠,惹得他滿肚子的憤怒。
藍袍劫匪點了點頭,要追上王濤,並不會太過艱難,當即,含有靈力的雙腿,猶如彈簧一般,飛射向三四丈之外的王濤。
“被他們察覺到了!”王濤感受到後面飛速逼近的氣息,臉色不由的變了變,情知自己的計劃,被對方識破了,而他若是繼續奔跑,必然會被快速跟上的藍袍劫匪撞上。
“靈勁指!”當即,王濤就毫不猶豫的停下前衝的雙腿,轉身暴喝了一聲,手掌上,浮現一團淡紅色的靈力,鼓動間,緩緩的壓縮到食指上。
“咻!”當藍袍劫匪距離他不過才一丈距離的時候,靈勁指也是沉錠在他的食指上,而他便是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對着藍袍劫匪,便是怒點了一下,當即,淡紅色的靈勁指,劃過身前,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跡,還伴隨着一道微弱的破風聲響起。
“裂旋斬!”藍袍劫匪感受到那看似熒光的靈勁指,帶有一股微弱的穿透力,怎敢怠慢,腳步連退,而手中的大刀更是高高舉起,一股股靈力灌入大刀之中,隨即,他便是對着襲來的靈勁指怒劈了下去。
“給我碎!”當紅色的刀光,斬在靈勁指之上時,靈勁指就抵在了藍袍劫匪的刀上,並未破碎掉,顯然是威力遠超過他那不入流的武伎,更是因此面色一沉,喝了一聲,丹田內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刀身之內,讓得刀身紅光大盛。
“嘭!”終於在藍袍劫匪用靈力生生劈碎了靈勁指,當即,壓縮的靈勁指便是爆裂開來,化作了星星點點的紅點,消散在天地間。
而藍袍劫匪雙眼噴吐着貪婪的神采,對於王濤施展的武伎,他可是眼饞的很。
畢竟,多一種武伎,就多一份保障,而靈勁指又可以作偷襲之用,簡直太適合他們這些在森林裡的劫匪。
“轟!”王濤見得一擊未曾奏效,剛想抽身離開,就感受到一股氣息,襲向了他的腦門,而他面色變了變,更是不敢硬碰硬,立刻跳開,就在他剛剛跳離原地,就聽到一道泥土被劈爆的聲音,轉頭看去,見得那個黑袍劫匪,面帶冷意的表情,心不由的沉入到谷底。
“他孃的,爹怎麼不多嚇唬嚇唬我啊!”王濤剛剛要不是躲閃的及時,必定會被黑袍劫匪一刀命中,到時候,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額頭更是出現了一絲絲冷汗,心裡直懊惱着。
以前王濤不懂得森林的險惡,更是對森林打劫的劫匪,根本看不起。
現在才明白,這些劫匪動起真格的來,可都是刀刀要命,幾乎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
“小子,怎麼不跑了?”黑袍劫匪見得王濤被他們卡在中間,除了兩側外,就再無出路,而王濤也是沒有選擇餘地,使得他冷笑道。
“哼…”聞言,王濤面色微沉,他早已經判斷過了,兩側跑的話,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對方追上,這更讓得他怒火填滿整張臉,怒哼了一聲。
“將你剛剛施展的武伎交出來,饒你不死!”藍袍劫匪第二次開口說話,而聲音也是沙啞的很,顯然,他不怎麼喜歡說話,就是因爲他的聲音,太過難聽了。
王濤臉色更顯陰沉,被人打劫了,不僅僅丟失了剛剛得到手的靈草參,有可能連靈勁指也要拱手送人,恥辱,深深的刺痛了他。
“小子,別耍花招,趕緊交出我們需要的東西!”黑袍劫匪見得王濤默不作聲,更是大步一跨,逼迫道。
“擒下他,逼問!”藍袍劫匪失去了耐心,五個字落下的時候,連踏數步,便是對着王濤怒斬了下去,不過,他也是挺有分寸,不敢真的殺了王濤,畢竟,武伎還沒到手,總要讓王濤活着,才能夠逼問出來。
“靈勁指!”王濤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當即,又是施展了他最強的一擊,毫不猶豫的對着藍袍劫匪一點,讓得藍袍劫匪只能停下暴衝的腳步,應對他的靈勁指。
“好險!”王濤畢竟是獨自一人,黑袍劫匪也是衝到了他的面前,使得他面色大變,不由的向後一退,剛好躲閃過致命的刀刃,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啪!”可胸口大開的他,雖然躲過了致命一刀,卻被黑袍劫匪甩動刀身,狠狠的甩打在他的胸口上,發出了一道響亮的拍打聲,而王濤面色不由的涌上了徘紅之色,還不待他噴出那口卡在喉嚨處的鮮血,就被拍飛出四五米的距離,當撞在臨近的一棵樹幹上,再也忍不住,噴出了一口殷虹色的鮮血。
“武伎!”與此同時,藍袍劫匪也是將飛射向他的那道靈勁指給震碎掉,快步來到王濤面前,將手中的刀,抵在正要爬起身來的王濤脖子上,讓王濤不敢動彈分毫,沙啞道。
“小子,早叫你乖乖的將東西交給我們,就不必免受一番皮肉之苦了嘛?”黑袍劫匪蹲下身來,用有些憐惜的目光,看着王濤,冷笑道。
而他更是沒有絲毫客氣,伸手在王濤身上摸索,搜出了王濤剛剛放入懷中的靈草參,不過,卻沒有藍袍劫匪想要的東西,當即,逼問道“將你施展的武伎,告訴我們!”
“陪,老子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們兩個雜碎!”王濤含有鮮血的痰,吐在了蹲在跟前的黑袍劫匪的臉上,讓得抽痛的心,稍稍緩和了一些。
“找死!”黑袍劫匪來不及躲閃,就被吐了一臉血痰,當場大怒,跳了起來,顧不得逼問武伎,對着王濤的腦袋,便是怒劈出一刀,若是這一刀被劈實了的話,必定會腦袋開花。
藍袍劫匪倒是沒有爲了武伎,而出手阻攔,畢竟,兩人合作十餘載,情分已經深入到兩人的心底。
“他孃的,老子要英年早逝了!”王濤眼睛快速的閉合在一起,雙手更是握成了拳頭,噼啪聲從中傳出,而心底更是咆吼了起來,臉上頓時浮現不甘,卻無力抵抗,只能等待那把索命的刀,劈在腦袋上。
“敢動他一根頭髮絲,死!”突然,一道身影暴衝而來,更是帶着沖天怒焰,低沉的咆吼聲,迴盪在森林中,讓得正要砍在王濤腦門上的刀,生生停頓了下來。
黑袍劫匪微皺眉頭,他倒是被嚇住了,略帶猶豫的目光,看向了快速逼近的那道蒙着臉的身影,從中噴吐出來的氣息,可是和藍袍劫匪相當,他要是敢輕舉妄動,必須將趕來壞他們好事的人,擊敗,甚至是擊殺,纔有時間拷問王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