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佛祖顯靈知道她只不過是異世的一抹幽魂,沒有死透,現在轉世重生,飽含着滿腔的怨氣,是要找人復仇的。
這樣的她,卻還在這裡給佛祖上香祈求保佑,會有成果嗎?
司空破曉冷笑,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爺要是真的有眼,會讓壞人得意猖狂而讓好人含冤受屈嗎?
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只有自己掌握了主動權,才能走在命運的最前端,立於不敗之地!
剛纔見太子的過程中,破曉分析了一下,聞世達此次護國寺之行,只怕也是被人挑唆而來的,他自身的意願並不十分強烈,所以表現的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本來嘛,太子殿下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時除了在皇宮需要下跪參拜,在外面可都是唯我獨尊呼風喚雨的。
到了這護國寺且不說老方丈態度並不是特別的謙卑恭敬,面對佛像還要下跪磕頭的,尊貴的太子殿下能心甘情願嗎?
既然如此,他就十足的是被聞世煒教唆而來的,那聞世煒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僅僅是爲了刺傷齊子健然後陷害太子殿下?
不,司空破曉眉頭緊皺,肯定不止是如此,她太瞭解聞世煒這個人了,心思深沉狡詐無比,怎麼會單爲了這麼一件事設計太子殿下從而公開得罪皇后娘娘?
他應該是還有什麼目的的,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司空破曉皺眉沉思許久,卻是一直都得不到答案。
她卻不知道,一直跪在那裡虔心的對着佛祖,面部表情凝重嚴肅甚至有點愁苦的樣子,在旁人看了,自當是二小姐再孝順不過了,爲了給自己的父親祈福。
破曉的這般哀愁,只是爲了自己的父親,大將軍長年累月的在外征戰,刀劍無眼,她自然是十分的擔憂自己的父親。
看到她這個樣子,旁人無不覺得詫異,將軍府二小姐驕縱任性的名聲可以說是幾乎傳遍了京都,可是看着眼前這溫婉和善的姑娘,根本就與傳聞不相符,於是不得不感慨,這個世間的事,三人成虎,還是要自己親眼所見,纔是真實情況啊。
司空破曉和司空夕照正在誠摯的參拜,自有寺中高僧相陪,卻是沒有人注意到,在側殿一角,有一個人,正專心的打量着這大殿中的情況。
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打量司空家的這位小姐,上一次,她和司空大小姐也來過,當時整個寺中的人都喜歡美麗善良懂禮的司空晨曦,對於這位飛揚跋扈的司空破曉都沒有多少好印象的。
可是這一次,卻總覺得,這位少女,與以前不一樣了,好像在她身上,發生過很多事情。
本來只是不想在貴客面前阿諛,了因大師才避到側殿的,從他的方位,剛好可以很仔細的看到司空破曉的一舉一動。
了因大師皺眉望着,不知不覺的,似乎就被吸引住了。
只見這位赫赫有名的司空二小姐渾身的光彩可以說是耀眼奪目了,她有一雙晶瑩明亮、靈動非凡的大眼睛,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的一看再看,深深地就被吸引了;頭上的一點珠釵,卻是恰到好處的映襯出她那頭黑亮的秀髮和清麗的小臉。
簡單的衣飾,高貴卻並不華麗,沒有過多繁複的花樣點綴,只是因爲她本身的氣質出衆,纔會有這樣超塵脫俗的光華。
作爲護國寺的得道高僧,了因大師見過的香客何其多,就是身份比破曉尊貴的,也不知有幾何。
此時此刻,僅僅一個將軍府的庶女而已,居然就讓他移不開目光,打從心底生出一種景仰之感。
了因知道,絕對不僅僅是因爲二小姐自身的原因,看見她此刻秀眉緊蹙、莊嚴肅穆的小臉,他覺得十分熟悉,似乎從前在哪裡看見過。
可是,怎麼可能呢,那個從前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二十年前這個世上,只怕還沒有司空破曉這個人呢。
但是這種熟悉感在了因大師的心頭盤旋着,久久不曾消散,又想起關於將軍府那位姨娘的一些傳聞,心中此事只怕另有蹊蹺。
“阿彌陀佛,蒼天有眼佛祖保佑,難道,天佑我主,真的能夠了卻我等殘生餘願?”
敬完香之後,破曉和夕照一起走出大雄寶殿的時候,卻是恰好遇到了聞世煒。
看三皇子心事重重的樣子,破曉也急着回去,沒功夫跟他多寒暄,只是匆匆交談兩句就告辭離開了。
“二小姐。”
走出沒兩步,破曉聽見身後好聽的男聲喚着她的名諱,回頭看,卻只見聞世煒微笑着望着她,“三皇子,請問,還有什麼指教嗎?”
聞世煒臉上卻是扯出了一抹苦笑,“二小姐,跟我,你用得着這麼客氣嗎?”
破曉無辜的眨了眨眼,顯出茫然無知的樣子,“三皇子,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您是皇上的兒子,天之驕子,跟您相比,我只是蒲柳之姿。哪來敢說什麼客氣,只是聽到三皇子召喚,十分的惶恐不安罷了。”
這話聽起來,是司空破曉自貶身價擡高了聞世煒,可是,實際上卻也是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破曉已經明明白白的用自己語言和行動告訴了聞世煒,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我對你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聞世煒聽聞這話,心裡倒是憋了幾分氣,原本,他搭理司空破曉只因爲司空亮最近會在京都住上一段時間,如果能找到機會與大將軍走近,對他想要成就的大業自然是有很多幫助的。
其實他自己,對司空破曉多餘的想法倒是沒有很多,很早以前他就對自己立誓:長大以後一定會娶慕夕,對她很好的。
如果沒有慕夕,就沒有今天的聞世煒了,說不定他早就慘死在沒有骨肉親情的皇宮之中,皇上哪裡還記得自己無意之中的開花結果?
接近司空破曉也帶了一種很不屑的態度,這位二小姐跟他的慕夕相比,給慕夕提鞋都不配呢。
只是沒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司空破曉卻主動給他表現出這種疏離討厭的態度。
猶記得,初相識的時候,這位姑娘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主動熱情的撲身上前,差點讓人吃不消。
就是因爲司空破曉的態度,聞世煒才決定用這一條計策,還特意暫時跟慕夕分開一段時間遠離是非。
沒想到,一次落水事件,司空破曉據說是生病幾天還被將軍夫人要求閉門修養不見客,態度馬上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這其中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跟大將軍的回朝有沒有直接關係?
聞世煒心思縝密,難免會多往那方面想。因此,對於現在司空破曉的疏離姿態,倒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破曉見他不再說話,福了福身子,很快的就轉身離開,這次不再回頭,一點留戀的樣子都沒有。
剩下聞世煒一個人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仿若被拋棄的小狗,不,當然不應該這麼形容一名皇子了,只是他心中真的就涌起了很多奇怪的感覺。
似乎,人就是這樣的吧,以前的司空破曉對他笑臉相迎歡喜得很,聞世煒還覺得厭煩不怎麼理會,現在反過來她冷冰冰的不搭理,他心中反而涌起了濃重的失落感。
不過聞世煒是何許人也,心性非常的堅韌,只是稍微調適了一下,心態馬上就調整好了。
“二小姐,好啊,你要玩遊戲我陪着你,不過欲擒故縱這一招,玩得太過可就不太好了。”聞世煒冷笑,心中理所當然的這麼以爲。
司空破曉當然不知道,聞世煒是望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寺中僧人覺得奇怪,說要上香的三皇子怎麼還不見人影,被人請進去了才離開的,她纔不關心這些呢,對於她來說,聞世煒現在根本就不是重要的人。她想的只是要如何的針對他、打敗他,紓解自己心中的怨氣呢。
只是司空破曉回到暫住的小院回到自己屋子之後,原本以養傷爲名卻是守候在那裡的九梅上前說了一句話,破曉這才驚訝起來,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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