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簡恆耳朵裡聽到了雞叫之後,沒有一會兒便聽到了自家的窗戶上有人敲窗,不用問簡恆便知道是黑豆過來了。
起了牀,直接光着腳走在地板上一伸手拉開了窗戶,一陣冷風衝的簡恆一個哆嗦,整個人頓時爲之一振,定眼一瞧,果不其然敲窗的正是黑豆,現在這傢伙等着窗一開,立刻把一張大馬臉伸進了房間裡,東瞅西看了一起,也不知道主人的屋裡有什麼好看的。
“老實的呆着!”簡恆伸手在馬鼻樑上輕拍了一下,然後施施然的帶着小跑走進了衛生間。
至於爲什麼要帶着小跑,因爲這個時候蒙大拿的天冷了嘛!
一番洗潄之後,全身武裝的簡恆走出了屋子,這時黑豆已經在正門口等着自家的主人了。
輕輕的招了招手一人一馬便往雜物間去,先是用硬長的刷子簡單的刷了刷黑豆的背,還有身體,然後檢查了一下四蹄,發現蹄鐵沒鬆,蹄上也沒有卡其它的硬物,簡恆這邊才把鞍墊甩到了黑豆的背上,緊接着按步就班的上了鞍,勒緊了束帶。
上了馬正準備去把自家的混和牲口羣帶到今日吃草的地方,發現大麥騎着她的睡火蓮迎面奔來。
“親愛的!”大麥看到了簡恆,笑着催馬奔了過來。
兩馬一交叉,大麥便把自己的身體向着簡恆這一邊側了過來,這樣的意思很明顯了。簡恆也不傻自然知道戀人準備和自己來個早晨的kiss啊,求吻這種事情簡恆哪裡會拒絕,於是身體向身側一傾一伸,撅起了嘴巴衝着大麥的朱脣蓋了過去。
正當簡恆要吻上大麥嘴脣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腮幫子被人揪了起來,一看動手的正是大麥,於是簡恆不解的問道:“這是幹什麼?比法式溼吻還有意思的新招式?”
大麥這時候撕着簡恆的兩個腮幫子,還扯的挺用利的,扯的簡恆說話都有點兒變味,看到連簡恆的整個牙牀都快扯露出來了,這才停止了扯:“我讓你說我醜!”
“我了個去!”這下簡恆明白了眼前的不是大麥,而是小麥了,但是看了看她騎的馬,明明是睡火蓮嘛,於是不解的問道:“爲什麼你騎的是睡火蓮?”
小麥說道:“我爲什麼不能騎睡火蓮,誰告訴你我就不能騎睡火蓮了?”
簡恆一想也是啊,沒有和自己說過大麥只能騎睡火蓮,小麥只能騎山脈啊,於是心道: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把你的手放開,我的臉疼!”簡恆伸手在小麥扯着自己的腮幫子的手上拍了一下,示意她放手。
小麥卻是不同意,繼續扯着簡恆的臉很得意的說道:“你不是說我醜麼,怎麼剛纔想親我?”
“那不是認錯人了嘛,而且還是在你的故意引導下的,你那一聲親愛的,我自然以爲是你姐姐啦”簡恆覺得自己這邊說話都有點兒漏風,於是繼續辯解。
簡恆一邊辯解一邊也不肯認輸啊,於是嘴上反擊道:“你是不是暗戀我,哎呦,哎喲,別扯了,再扯臉被你扯破了,我要生氣囉!”
“我醜不醜?”
簡恆連忙說道:“漂亮!很漂亮!天底下第一大美人行了吧?”
“艾什莉!”
就在小麥扯的歡的時候,大麥騎着四脈小跑了過來,看到妹妹和簡恆兩個幾乎扯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太多的變化。
從剛纔發現妹妹騎了自己常騎的馬出來,她便知道艾什莉一定是過來捉弄自家的新晉男朋友了,不過她知道簡恆不會把妹妹怎麼樣,於是不急不慢的稍稍來的略晚了一些。
聽到了姐姐的聲音,小麥這才放開了簡恆。
簡恆一邊揉着自己的兩個腮幫子,一邊自言自語的用中文嘀咕道:“看來要做個暗號纔好!”
“你們溜馬去?”簡恆衝着兩姐妹問道。
“嗯!”大麥小麥同時點了點頭。
簡恆看她們這樣,輕輕的一夾黑豆在馬腹,準備去把牲口羣給引到今天的食草地。
“你呢?”
簡恆停頓了一下:“把牲口羣帶到今天吃草的地方啊!然後吃早飯”
大麥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吧”。
說着大麥催着馬和簡恆並肩而行。
大麥一動,小麥自然而然的走在了姐姐的一側,於是仨人三騎向着昨日簡恆把牛趕進去的小樹林子走了過去。
這時候的蒙大拿早上已經很冷了,氣溫才兩三度的樣子,天微微一亮,便看到整個牧場的牧草上都掛起了一層白霜,每吸一口氣進肺裡,都能感覺到那種刺痛的涼意,一張嘴,一說話哈出了都是白氣。
“用不了幾日就要下雪了”簡恆擡頭看了一下天,悠悠的說道。
“下雪了我們這兒要不要弄個滑雪的項目,那邊不是有個施工了一半的滑雪場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起來?”大麥衝着簡恆說道。
“利用是要利用的,不過今年搞它有點兒晚,咱們自己想玩的時候去玩玩吧”簡恆想了一下說道。
牧場的滑雪場這麼說吧,放到蒙大拿地理條件也就一般般,比起滑雪勝地波茲曼的條件和名氣那可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別說是波茲曼了,就連其它的一些滑雪場,也多有不如。更何況設施也沒有建完整了,現在也只能自己玩玩如果想玩的開的話,那還需要有一大筆的投資,現在簡恆可沒有心情考慮這個事情。
“那給山地摩托準備履帶吧,我們想去滑的話也可以玩玩”大麥說道。
“這沒有問題,等着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去市裡買就行了”簡恆說道。
大麥聽了有點兒不滿了,張口對着簡恆說道:“難道咱們的約會就一直在牧場裡?”
原本簡恆想回答,牧場有什麼不好,又安靜空氣好,而且做點兒什麼也方便。
不過一想到自己這是談戀愛不是過日子,很多的形式感受還是要講的,說白了不就是浪,哦,不是,是浪漫一點兒麼。
“當然不可能,這次休息咱們便去城裡,吃飯看電影!”簡恆說道。
簡恆這邊談戀愛的三板斧也就是這個了。
“我們一個月必須有三次外去約會!一年至少有一次旅遊,不能是在蒙大拿,最少要換個州”大麥說道。
簡恆點頭應道:“沒有問題”。
“那我能不能去?”小麥問道。
簡恆轉頭看了她一眼:“你跟着去做什麼?老實的呆在家裡餵豬”。
說完簡恆自己不由的樂了起來。
小麥瞪了簡恆一眼,轉頭給了簡恆一根手指。
簡恆不以爲意的轉過了頭和大麥開始親呢的聊了起來,小麥時不時的就要懟上簡恆一兩句。
仨人就這麼一邊鬧着一邊向着小樹林子小跑了在過去。
“大牛,乾隆!”簡恆這邊站到了林子邊上,看到此刻大牛和乾隆兩個已經把整個牲口羣給帶出了林子,現在正在牧草最厚實的地方低頭啃着草呢。
聽到了簡恆的呼喚,大牛衝着簡恆哞了一聲,乾隆則是呦呦的叫了一嗓子,因爲旁邊的大麥和小麥,兩個傢伙並沒有湊過來,僅是擡頭向着簡恆這邊張望。
“維尼!”小麥的眼睛很尖,一下子看到了混在牲口羣的小熊崽子。
可惜的是小熊崽子並不喜歡她,聽到她的叫聲,撅着個大腚使勁往牲口羣中心擠,瞬間便消失在了小麥的視線中。
大麥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到維尼的身上,她一提繮繩策馬去兜了牲口羣的底,想着配合着簡恆把牲口羣趕起來。
簡恆這邊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吸引大牛和乾隆兩個,然後便一提黑豆的繮繩轉向了要去的草場。
隨着簡恆的一聲口哨,大牛立刻哞了一聲,由緩步慢慢的加快了速度向着簡恆的方向追了過去。
大牛這邊一動,整個牲口羣中的家牛、野牛,駝鹿和糜鹿也都跟着一起動了起來。只有乾隆一動不動的高昂着自己的腦袋,注視着整個移動起來的起牲口羣,等着所有的牲口羣從自己的身邊完全經過的時候,這纔跟在隊伍尾,這才優雅輕盈的邁開了自己的四蹄,跟在隊伍尾。
原本準備幫忙的大麥和小麥對於眼前的景象有點兒熱切了,同時催着自家的馬,奔到了簡恆的身邊。
小麥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兩姐妹現在特別想學簡恆的這套趕牛的方法,如果都是這樣的話,別說了這些牲口了,就算是幾千上萬,這牛也能趕的起來啊。
“你們學了也沒有用,關健是大牛和乾隆並不會聽你們的!”
簡恆以前不是沒有試驗過,讓章嘉良和黃小冬學學,可惜的是無論是大牛還是乾隆,兩人想趕動那首先一個條件就是看大牛和乾隆的心情,心情一好什麼事都好辦,心情不好的話,就算是他倆趕上一上午,也不一定挪步的。
而就目前大牛這撥子東西看到大麥小麥的表情來說,它們對兩姐妹的態度,和對待黃小冬和章嘉良並沒有什麼大區別。
聽到簡恆這麼說,兩姐妹如何肯死心,纏着簡恆交了一路,簡恆這邊雖是用心教了,但是兩人怎麼可能找揮的動大牛和乾隆,也就是丹佛那隻矯性的二貨獅子喜歡她倆,其它的對兩姐妹都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