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的妻子,幹練的珍妮是一家報社的記者。她時常通過鮑勃獲得一些案件的信息及時發表,所帶來的關注度,每每使報社主管大大讚賞。
珍妮剛回到家裡,就看見鮑勃斜靠在全皮沙發上發呆。
“親愛的,想什麼呢?”珍妮扔下拎包,邊換鞋邊隨口問道。
珍妮最大的特點就是嘮叨起來沒完沒了。所以,有些事鮑勃很少跟珍妮說,生怕捅了馬蜂窩,惹來馬蜂圍着自己嗡嗡嗡。女人永遠都不懂,男人有時候喜歡靜!
“一個案子。”回到家裡的鮑勃像霜打了一樣。
“哦?”珍妮來了興趣,“什麼案子?”
“一個叫弗得爾的教授,好像在搞什麼神秘研究,有殺人的嫌疑。我正在考慮明天見到警長時該怎麼彙報。”鮑勃變得很沒信心。
“能說的詳細點嗎?”珍妮像個孩子,興致勃勃地坐到鮑勃身邊準備聽故事。
鮑勃把身體靠向另一邊,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珍妮,“我的肚子在唱歌,先去做點飯好嗎?我過一會再講給你聽。”
“哦,好吧好吧!”珍妮頓時明白鮑勃餓了,她瞥了一眼鮑勃,有些少興地走進廚房。
廚房裡響起了做飯的叮噹聲,珍妮的嘮叨聲也隨之而來,“現在高科技犯罪多得是,社會真是太亂了。照我看,單純地發展高科技沒什麼好處,如果道德素養跟不上去,各懷私心爲所欲爲,那些高科技恰恰助長了不安定因素!”
鮑勃的思路被珍妮打斷,但他並沒有理會珍妮。不料珍妮的聲音又傳來,“聽說現在的科學界正在搞什麼‘超心理學’。上個世紀的心理學,就是很勉強地研究了一些膚淺的問題,什麼生理解剖式的實體分析,無可奈何的主觀描述,各持一端的模式建構,一鱗半爪的新奇發現,不過如此……”
“珍妮,飯好了嗎?”此刻,鮑勃已經心煩意亂,他什麼也不想聽,只想先填飽肚子,然後躺在牀上,好好琢磨明天如何應付警長。鮑勃很清楚,搞不好明天會挨批,他無法想象警長會用什麼臉色對待他。
次日上午,陰雲密佈,彷彿空氣都變得沉重。鮑勃緊張地坐在沃爾曼警長的辦公室裡,他的內心像天氣一樣是陰沉的,即將要下雨的節奏!
沃爾曼警長聽完鮑勃的口頭彙報後,坐在他寬大的座椅上沉默不語。他思忖了片刻,然後拿起菸斗劃燃了一根火柴。頓時,古色古香的菸斗裡煙霧繚繞。此刻,鮑勃感覺自己的內心就像菸斗裡忽明忽暗的燼火,已經奄奄一息,又在奄奄一息中冒出幾顆希望的小火星。看到警長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眺望遠方,鮑勃心裡開始七上八下,他唯恐警長安排別人接手這個案子,把他徹底換掉。鮑勃不想被扣上無能的帽子,供別人恥笑!
終於,警長神態自若地轉過身來,用平淡的語氣對鮑勃說:“通常,一個人只有在最後關頭纔會變得瘋狂。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案子並不複雜,一個老教授瘋狂地用人體做試驗,甚至連工作都放棄了。按照推理,無非就是他的試驗即將成功,所以他纔會瘋狂至極,否則,就是他自身出了什麼問題。至於想找到他殺人的證據,恐怕沒那麼容易,以他們的智商,通常不太可能露出馬腳。鮑勃,你一個人恐怕不行。這樣吧,我讓戴維做你的助手,讓他協助你儘快找到證據偵破此案。記住,我要的是結果,不是一千個理由!”
“好的,謝謝警長!”鮑勃終於鬆了口氣,有一種刑滿釋放的感覺!他很慶幸能繼續負責弗得爾的案子。更慶幸的是,警長還給他增加了人手。“警長,此案會不會隱藏着什麼跨國陰謀?或者是某個集團組織在暗中操縱……”鮑勃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沃爾曼警長自信地笑着,“年輕人,不要瞎猜,分析和瞎猜是兩碼事!我相信這個案子對你來說,是絕好的鍛鍊機會。”
“警長,教授的研究是否具有神秘主義傾向呢?”鮑勃不依不饒。
沃爾曼習慣性地揚了揚眉,每當話題引起他的注意或驚訝時,他都會這樣。
“至於教授的研究是否具有神秘主義傾向,在案子尚未告破之前沒有人知道。馬上去把戴維叫來,我要跟他談談!”
“好的警長,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