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幻視，但請理解，我必須這麼做——這對你，對託尼，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眸子裡的紅色光芒焰逐漸消散，劉賀地站在暗金色如牢籠一般、將幻視關在復仇者大廈頂層大廳中的神力屏障外面，劉賀低聲解釋。
夜深了。
但陰影無法籠罩這裡。
不知名的神性來自阿瑞斯。
這讓他非常地警惕。
要知道，差點造成了阿斯加德毀於一旦的死亡女神就擁有無限接近天父級別的力量。
而阿瑞斯，作爲從神話層面來說和海拉一個層次的舊神，他所擁有的力量又該有多麼恐怖？
難以想象。
在一戰時，戴安娜是怎麼打敗他的。
“我可以依靠身體裡的某些器官連接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的網絡，還可以輕易訪問任何一個加密站點，包括機場和車站。”
幻視和劉賀站在同一個高度，他的披風和劉賀背後的略有不同——幻視的披風，更加鮮紅，而非猩紅。
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事實上，我希望告訴你的，是格蘭傑小姐已經購買了明天晚上八點倫敦到紐約的機票。”
“你還在關心我的私事？”
聳了聳肩，劉賀身後的披風飄蕩起來，他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等戴安娜來了，讓她看看能不能把阿瑞斯的神魂弄出來，如果不能，那你將會被暫時限制自己的自由了。”
“我渴望自由，但也不是非有不可……事實上，賈維斯的思維依舊停留在我的意識中，很多東西，他都會教給我。”
幻視說着，突然把目光轉向了劉賀身後，
“斯塔克先生，我以爲你已經睡了。”
現在是凌晨三點。
託尼的確是該已經睡了。
“有點睡不着。”
聳了聳肩，託尼重重地在劉賀身邊的椅子裡坐下，他隨手拿過酒杯，已經斟滿了酒，嘴脣甚至都挨着杯子邊沿了。
他停頓下來。
猶豫了幾秒鐘。
放下杯子。
“在想一些事情……一些瑣事……”
他接着說，但黑眼圈暴露了他最近的睡眠量。
鋼鐵俠也會思考瑣事？那這件瑣事一定很重要吧——比如，婚禮？或者某個小傢伙的誕生？
劉賀想起來，佩珀懷孕了。
這可真是件好事。
在漫威電影宇宙中，他已經見到過小摩根了，很可愛，很乖巧，寄託了託尼和佩珀所有的愛。
託尼太需要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物來分享他的愛了，他都快被英雄該管的事情給逼瘋。
這裡只打開了幾扇壁燈。
和窗外人工湖的照明裝置的燈光。
這一切讓託尼的面部隱藏在黑暗中。
“你該高興，不是嗎？你就要有孩子了，託尼，你都是一個即將做父親的人了。”
劉賀站到託尼身後，右手搭在他的左肩，“你準備給你的孩子取名叫什麼？安吉拉？加百列？”
兩個名字都是天使的稱謂。
這是一種期望。
“摩根，我準備叫她摩根……你知道，我喜歡女孩，我也希望自己的下一代是女孩。”
託尼打起精神，他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劉賀，
“但是喬治，我只是不知道，讓她在這樣的時代降生，真的公平嗎？”
劉賀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時代。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他們還未踏上巔峰，末日似乎就要降臨。
每一天都有人在死去，每一天都有英雄在站起來。
達克賽德和薩諾斯就像壓在所有人心頭的大山，即使有那麼多英雄守護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絕望與無助依舊如影隨形。
法律不再是最高的道德準則。
這不是託尼想看到的。
“摩根的到來，將是這個時代的榮幸，託尼。”
劉賀看向窗外，“戴安娜來了。看樣子娜塔莎通知地很及時啊。”
……
“阿瑞斯是宙斯的兒子，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對，我擁有着舊神之中最純潔的血統——我不以這血脈爲榮，也不以它爲恥。”
戴安娜美麗的臉龐上罕見地沒有笑容，她很嚴肅。
因爲看到了她的到來，劉賀和託尼幾乎叫醒了整個復仇者聯盟，托爾和巴頓睡的一個房間，他們打遊戲打到一點，現在剛剛睡着就被叫起來，滿臉不爽。
只有史蒂夫衣冠整齊。
哦，還有奧姆。
作爲亞特蘭蒂斯的實際掌權者，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的作息方式。
“和我一樣，我也擁有阿斯加德最純潔的血脈。”
托爾揉了揉眼睛，有點沒睡醒，但並不耽誤他炫耀自己有多牛逼。
沒有理會托爾，戴安娜看了一眼靜靜地坐在牢籠之中的幻視，轉而對劉賀和託尼說：“他並不是生來就是戰爭之神的，相反，而變成戰爭之神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和懲罰！”
“怎麼說？”
劉賀有點好奇。
雖然瞭解阿瑞斯的來歷並不是他的目的，但好奇心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相比其他神明唯有一點不同，阿瑞斯有着一顆對勝利和榮耀無比的渴望之心。”
奧姆做出瞭解答——戴安娜知道的很多東西，他同樣知道，只是可能知道得不怎麼詳盡，但他現在所說的，都是亞特蘭蒂斯的密辛，
“那是很久以前，輝煌的神明時代的終末，諸神的黃昏。戰鬥的號角被吹響，諸神都應該加入這場戰爭，抗擊邪惡。而統治地球的奧林匹斯諸神沒有加入戰鬥。渴望榮耀和打擊邪惡的阿瑞斯對衆神之父和衆神之母無比的失望。他無法理解他們的懦落和退卻。他大聲的呵斥着宙斯和赫拉。他不能理解在這場終末之戰中的退卻和自保。而不是與衆神一起戰鬥。無理的言行徹底激怒了宙斯。
他用自己的神力將阿瑞斯變成戰爭之神。一個邪惡的戰爭販子。一個渴望着榮耀的年輕神明再也無法在戰爭中獲得榮耀了。阿瑞斯變成了戰爭之神阿瑞斯。
他成爲了無窮無盡的戰爭的源頭。”他一口氣說了很多。
所有人都靜靜地聽着。
“諸神黃昏？”
劉賀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他把目光投向托爾。
但這傢伙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聽沒聽。
他突然開始想念洛基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但當時，諸神面對的，是另外一些敵人，而不是所謂的諸神黃昏。”戴安娜做出一些修改，
“沒有人能把諸神拉下神壇，除非是新的諸神。”
“敵人，是達克賽德？”
劉賀有了答案。
但戴安娜搖頭：“確切地說，是新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