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個東西的身體裡,很不好解決。”
關於阿瑞斯的神魂,戴安娜也是一籌莫展,她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正義聯盟本來在埃及執行一個任務——一個關於賽博坦的遺留問題,但娜塔莎的召喚讓她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團隊,錯開可能到來的戰鬥來到這裡。
相比賽博坦,戴安娜更擔心阿瑞斯復甦。
他是戰爭之神。
即便這個神位並不是他想要的。
幻視站起來,下一秒,他居然直直穿透了劉賀的神力牢籠。
雖然知道困不住幻視,但還是讓劉賀略顯尷尬。
神力屏障只是讓隊長他們更加心安。
“阿瑞斯,我的資料裡有很多關於這個名字的記載——但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女士,請叫我幻視。”
他飄浮到戴安娜的身前。
滿臉認真,
“從你的角度來看,我的確不算什麼真正的生命……但事實上,我擁有一個生命體該有的一切機能。”
“你所知道的阿瑞斯,僅僅是人類世界流傳的神話,或者某些古老記載中的模糊身影,幻視,”
戴安娜站直身子,她深深地出了口氣,“我曾經和戰神作戰,並且親手終結了他,把神魂封印在遙遠的世界角落。”
“但現在,他出來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
托爾聳了聳肩。
他並不畏懼阿瑞斯。
就像在面對海拉之前,他永遠覺得自己纔是阿斯加德的最強神明。
夜依舊很深。
拍了拍幻視的肩膀,劉賀嘆了口氣:
“也許,找到奧創就知道答案了。”
“不,先生,我覺得即使找到了他,我們依舊不會知道答案……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預判——用你們的話來說,應該是叫直覺吧。”
幻視低聲反駁。
“就到這裡吧,戴安娜長途跋涉,肯定也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說。”
史蒂夫做出最後的發言。
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解決這件事情。
……
“地球是個很奇特的世界。”
戴安娜摘下自己的墨鏡,側頭對身邊的劉賀說。他們在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等候赫敏的到來。
雖然可以直接飛過去把她接過來,但劉賀沒有那麼做。
他翹首以盼。
這也很浪漫不是嗎?
“我能看到,赫敏就快到了,她和她的客機就在我們頭頂盤旋。”
聳了聳肩,劉賀的眼睛足夠看到數千公里外的東西,他看了一眼戴安娜,有些無奈,
“不得不說,戴安娜,我並不覺得這個時候你該跟着我。”
撇了撇嘴。
戴安娜打了個哈欠。
有一種慵懶的誘惑。
周圍路過的紳士們眼睛都看直了他們就像一羣夜都之狼,發出無聲的長嘯。
“我本來在埃及……就像我說的這地球很神秘,我們在那裡面對沉睡千年並且甦醒的上古巫師,正義聯盟正在戰鬥,”
她微笑着迴應每一個對她露出笑容的男士,低聲對劉賀說,“但阿瑞斯的消息讓我選擇了這裡,小喬治……那個幻視,代表着某種陰謀的集合體。”
愣了一下。
似乎戴安娜信不過復仇者聯盟的其他成員,而選擇了單獨告訴劉賀這一切。
他低聲詢問:
“似乎你知道些什麼?”
“不,我不知道,但也許有幾個人能夠給你一些答案或者提示。”
戴安娜戴回墨鏡,她看到客機的降落。
“誰?”
“裡德.理查茲。”
轉身,戴安娜拍了拍劉賀的肩膀,“好了好了,小喬治,現在我的確不太適合和你站在一起,好好和你的女孩聚一下吧,她真的太需要你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劉賀愣住了。
然後,他把頭轉向正前方。
迎着太陽的餘暉,他向着跑來的女孩張開雙臂。
“嘭!”
柔軟的身體重重地撞入他的懷裡,身上薰衣草和紫羅蘭的芳香久久地繚繞在周圍。
這裡被清空了。
只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就能收穫黑暗超人的友誼,這是平常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我回來了。”
右手輕輕地拍打赫敏微微顫抖的後背,劉賀聲音在輕柔。
微光撒在他的側臉。
他從沒這麼溫柔過。
“我知道,我知道……”
赫敏的聲音因爲抽泣而微微顫抖,她環繞劉賀腰部的雙手越發用力,她在哭。
她所看到的所有情侶都相親相愛。
整天膩在一起。
雖然可以驕傲地說,我的男朋友是着拯救世界的英雄,但那又怎麼樣?
她傷心的時候,陪着她的是家裡的哈士奇;她開心的時候,陪伴她的還是那條哈士奇。
但哈士奇始終不是他。
捧起懷裡女孩的臉蛋。
劉賀擦去她的淚痕,臉上掛笑:
“親愛的,你在哭。”
“羅恩和安吉麗娜去了韋斯萊夫婦家,他們前幾天結婚了,”
赫敏擡起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劉賀的嘴脣,
“他告訴我,你在外面的世界守護我們。”
“我去了很多地方,見識過星辰大海的曼妙,也見識過外星文明的婀娜,”
劉賀深情地盯着赫敏的眼睛,“但那些都不如你,我的女孩。”
“你在哪裡學的這些?”
“什麼在哪裡學的?這明明就是我自己想的好吧。”
聳了聳肩,劉賀吐出舌頭做出一個鬼臉。
度娘是萬能的。
他摟着赫敏,向機場外走去。
哈皮在外面等他們。
託尼把他的御用司機兼保鏢借給了劉賀,還加上一輛加長林肯。
“在你沒回來的時候,一直是韋斯萊夫人在陪着我,她還陪我回了一趟家,”
赫敏仰頭說,她沒帶行李——或者說,她的行李在某種魔法空間裡,
“我們去了牛津大學,陪着伊芙琳轉了一圈,還參加了羅恩的婚禮……”
“當然,當然,我知道,你在家裡過得很好,”
劉賀揉了揉赫敏的頭髮,
“但是現在,我回來了,你會過得更好。”
“略略略。”
赫敏吐了吐舌頭。
“我準備給你一個驚喜……也可能是驚嚇。”
劉賀低聲說。
他朝着哈皮揮舞右臂,
“回去你就知道了。”
他準備求婚了。
都接近三十歲的人了,早該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