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殺個回馬槍,寧紀也是鋌而走險,如果孫宏之前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那寧紀就是傻呵呵的自投羅網了。
但是爲了打探萱萱的消息,寧紀不得不出此下策,要是不回到孫宏這來,難保孫宏這個混蛋不會喪心病狂的撕票,無論孫宏知不知道其中的詳細,至少寧紀留在這裡,就可以暫時把局面穩定下來,保住萱萱的命。
在見到孫宏露出這般表情,寧紀的心裡也算稍微穩定了一些,但是萱萱一天不從孫宏的魔掌中救出來,寧紀這心裡就一天沒法安穩下來。
寧紀自問虧欠萱萱的實在太多,這個從小養尊處優,工作上又一帆風順的女人,自從認識了自己之後,就頻頻遭殃。寧紀已經決定,只要將萱萱救下來,一定要對她負責到底。
“寧紀,這次和唐門的博弈,我們損失慘重,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孫宏那是毫不客氣的就把問題給丟了出來。
寧紀表面上裝着在沉思,心裡卻開始冷笑起來,孫宏這小子還真會差遣人幹活。但這無疑是丟給寧紀一個大難題,到底要不要幫孫宏出謀劃策。
當然了,要換做之前的話,這點工作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但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繼續幫孫宏,豈不是助紂爲虐的事?
但又不能拒絕,萬一被孫宏看出點端倪出來,萱萱可就要遭殃了,到時候孫宏手裡握着萱萱這張人質牌,哪怕是讓寧紀自殺,寧紀也沒辦法。
這該如何是好?寧紀心裡不禁有些遲疑,這個幫不幫也得幫,就是一個死局。
“怎麼,很爲難嗎?”孫宏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那眼神,彷彿就像是可以直接看穿寧紀的心窩子似的,一看看到底。
“爲難?這話怎講,當然不會爲難了,不過就是有一點點棘手而已。”寧紀摸着下巴,繼續裝模作樣的沉思,心裡想的自然是如何將這個皮球再踢還回去。
“我想這種問題,對於你寧紀來說,怕是根本算不上什麼大問題吧。”孫宏繼續笑道。
笑面虎!王八蛋!寧紀在心裡怒罵了一句,大帽子不斷往寧紀的腦袋上扣,使得寧紀現在就快到進退兩難的境地。
緩兵之計怕是對孫宏這個老油條也不會起到多少作用,現如今,只能正面回答了。
正當寧紀想不到什麼好藉口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孫宏把難題丟給自己,那再把這個破皮球丟回去不會了了?
“我想了很多種辦法,但可行性都比較低,不過我剛想到一個危險係數較大的方法。”寧紀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要說裝腔作勢,寧紀可是很有功力的。
“危險係數較大?你說來聽聽。”孫宏放下手裡的文件,點上了一支雪茄。
寧紀也很不客氣的拿過一支雪茄點上,吐了口菸圈,道:“根據我的估算,成功率頂天就五五開吧,或者更低,但只要成功,怕是能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被寧紀這麼一忽悠,孫宏的興趣被徹底調動起來了,胃口被吊的足足的,追問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方法。”
“詐降,間諜,你覺得如何?是不是很有挑戰性?”寧紀壞笑道。
“詐降,間諜?你的意思是……”孫宏又不是白癡,寧紀這麼一說,他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不錯,我詐降到唐擎蒼那去,重新和他合作,這樣,情報信息不就源源不斷的過來了?”寧紀接着道。
孫宏點點頭,不得不承認,這是截取情報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成功率的確非常低,四大家族之間誰不想在對手的身邊安插一個眼線,但是四大家族除了孫家這個剛剛晉級沒有太久的家族以外,其他三個家族,哪個不是根深蒂固的老字號豪門,想要在高層安插一個眼線,這難度好比是國與國直接安插高層眼線一樣。
但是,承認歸承認,孫宏的顧慮還有很多,比如寧紀的可靠性。寧紀這樣從唐門安然無恙的回來,本身就是一件讓孫宏非常懷疑的事情,其中的疑點太多。
不過,這麼大的誘惑擺在面前,孫宏的賭徒心理瞬間就被吊起來了,如果寧紀沒問題,又能獲取唐門的重要情報,這對以後的對抗,絕對有關鍵性的作用。
“這個問題……寧紀,你有信心?”孫宏還是有點搖擺不定,畢竟這就是一場賭博。
寧紀也不着急,反正這個方法也是他臨時想起來應付孫宏的,根本就沒打算他會接受,只要把這個皮球踢還給孫宏,就算任務完成了。
“信心?”寧紀笑了笑,道:“當然沒有,間諜這玩意,老子又沒嘗試過,搞不好唐擎蒼玩的就是這種心理戰,他那個人,摸不透啊。”
被這麼一說,孫宏又露出一分遲疑之色,就算的賭徒,那心裡也起碼得有一點成功的概率,而且剛纔寧紀都說了頂天五五開,孫宏就先入爲主的信了。
寧紀愜意的的抽着雪茄,一切都等着孫宏去決定,反正哪怕孫宏真決定讓寧紀當這個間諜,寧紀也沒有半毛錢的損失,大不了做個雙向間諜了。
“這個問題我還需要多想想,寧紀,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安全的住處,現在我們和唐門之間非常緊張,你的安全尤爲重要。”孫宏說道。
寧紀把雪茄一滅,準備拍拍屁股走人,繼續看着孫宏的臉,寧紀就快要吐出來了,假仁假義,人前一套人後另外一套的人,寧紀可謂是恨之入骨。
“高級套房我自然樂意去住了,反正不要我的錢,不過你這保鏢就免了吧,我一個人可以保護好自己。”寧紀拿過房卡。
但是,孫宏卻臉色微微一沉,道:“這可不行,現在是特殊時期,需要特殊安排,我必須確保你的安全,難道你信不過我?”
信你?老子信你那纔是大腦挨門夾了呢。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現如今可是不能說出口的。
“當然不是信不過,我就是不太習慣,像個犯人似的被看着。”寧紀乾笑了一聲,孫宏這是明擺着要在他身邊安插眼線啊。
“信得過就好,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只要等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撤走他們的。”孫宏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