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柯七葉望着糖寶。
心中的憂慮也逐漸增多。
“主子,可能是墨王殿下剛剛回來,不放心你,所以纔會這樣着急的。”剛剛即墨樺的樣子真的是將糖寶嚇到了,明明昭火都說了沒事,他那樣子還是很不放心一般。
“不。”
柯七葉搖了搖頭。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糖寶,你在知道堇兒嗎?”柯七葉皺着眉頭,有些不確定的問着,“我覺得我是記得她的,但是上次在柯長峰房中我卻沒認出她來。”
“主子,會不會是堇兒變化太大,所以你纔不記得了?”糖寶聽得柯七葉說竟然不記得堇兒了,心中也是一驚,“堇兒就是那個以前求過主子將她放在老爺房中的那個丫鬟,主子不記得也是可能的。”
“她求過我?”柯七葉皺眉,怎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主子,你肯定是累了,現在墨王殿下回來了,你就不要去想那麼多了好嗎?你肯定是累了,並且堇兒求你的時候也是很久前的時候了,你不說起我也不記得了。”糖寶猛地抓住柯七葉的手,“好好休息,主子,糖寶求求你了,好不好?”
面對糖寶如此懇切的請求,柯七葉真的覺得出事了。
“你也覺得有問題了,是嗎?”柯七葉是重生之人,有很敏銳的察覺能力以及良好的記憶裡,沒有可能堇兒有求於她過但是她卻不得。
糖寶被柯七葉問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記住,不要告訴即墨騰,不要告訴即墨騰,一定不要。”
柯七葉突地拉過糖寶的手,極其認真的一字一句說着,“不要告訴他。”
“主子!”糖寶急了。
“既然昭火把脈也並沒有什麼事,想來也是我最近累到了,我休息休息就會好的,你不要跟任何人亂說,知道嗎?”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柯七葉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生事端,“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
“去準備熱水,我想沐浴。”
柯七葉蜷縮在牀上,抱緊了自己的雙腿。
她不知道即墨樺將昭火找出去是說什麼了,但是她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她突然想到的是,與鬼醫老者的那個交易。
他要她最珍貴的東西,她此生最珍貴的不是生命,是什麼?
一個想法突然劈住了柯七葉,讓她久久,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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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這樣的,不會,不會的。
她一定只是沒有休息好,一定是沒有休息好纔會這樣的。
她拉過被子包裹住自己,想要自己不那麼寒冷。
她最珍貴的不是生命,因爲她是一個活了兩世的人,她最珍貴的,是腦海之中的記憶呀,是關於即墨樺的,關於所有人的記憶,是她的情緒。
而這些,放佛在一點點的消失。
先是不記得堇兒,後是那個刺青,然後是這封信,現在還是這些小東西,以後呢?
柯七葉躺在牀上閉着眼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她不敢去想。
以後,會不會是忘記即墨樺,忘記所有人,最後忘記她自己。
沒有記憶的活着。
“不,不,不要。”柯七葉的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被窩裡那麼暖,但是她的身體還是那麼冰冷。
“沒事了,小七,沒事了,沒事了。”突然,就在她顫抖得不能自己的時候,顫抖得呼吸都開始在中斷的時候,一把清潤的聲音襲來,即墨樺伸手探近被子裡面將蜷縮成一團不斷顫抖的柯七葉抱住。
“乖,沒事了,沒事了,乖,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乖。”
即墨樺將柯七葉圈在懷裡,注意到她因爲情緒激動而導致呼吸不暢,他的手不斷的在她的背上輕撫着,就像安撫一個做了噩夢的孩子,柯七葉現在在他懷中,就是一個做了噩夢的孩子。
“即墨樺,對不起,對不起。”
有了即墨樺的觸碰,柯七葉仿若在溺水的生死關頭摸到了土地一般,她死死的環住他的脖子,淚眼迷濛,不斷的說着對不起,“那封信對你來說那麼重要,我卻將它弄丟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小七,小七,你沒有對不起,沒有。”即墨樺的手,輕輕禁錮住柯七葉不斷在他身上四下摩挲的小手,將他們束到頭頂,然後一個翻身,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動作將她虛壓在了身下。
她喘着氣,眼神有些迷離:“即墨樺。”
低低呢喃而出他的名字,仿若一雙無骨的手,在即墨樺心上身上游走。
“恩。”
一個字的回答,從他喉間擠出,就如他此刻的呼吸一般急促,他的身,他的心,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着要他佔有她。
這個永遠叫他瘋狂不可自抑的女人。
“小七,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即墨樺俯身下去用嘴脣輕輕撕咬着柯七葉的耳垂,他的聲音嘶啞而霸道,深情而綿長,與那在耳邊呼出的炙熱的氣息一起叫柯七葉渾身一顫。
她的脣,她的嗓子,都乾渴得厲害。
身上仿若有無數的火在燒着一樣,熱,並且渴望。
是即墨樺,點燃了這樣的渴望。
“不要離開我,也不要將我推開。”他的語氣堅決而穩重,一改以往的懇求,他這次說出口的是命令,一個鐵血將軍應該有的魄力。
“我會一直一直陪着你。”
他決定,做回自己,那個強大的自己,才能夠將柯七葉完好的護在身後。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讓他去完成。
她的身體貼近他的身體,溫暖而柔軟,她的臉蛋近在咫尺,她的嘴脣紅潤且溫暖,她的氣息仿若春日的風,她身上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深深的誘惑着他,讓他想要侵略,想要佔有,想要細細品嚐。
他緩緩的湊近,感覺到那雙被他握在手中的雙手不自覺得在顫抖,他身下這具單薄且美好的身體不斷的在顫抖,猶如春日花朵上的露珠一般散發着嬌嫩的氣息。
他的吻還未落下去,她便調皮的將腦袋扭到了一邊,他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將她的腦袋扶住,然後,輕輕淺淺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