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出來後,辛克萊爾再次走到臺上:“先生們、女士們。剛纔我們看到的,只是患有白血病患兒的極少的一部分。這些孩子大多來自普通家庭。而我們美國每年新增上千個白血病患兒,每年會有上千個家庭陷入那樣的困境。很明顯,我們國家的醫保制度,不可能讓患兒的父母沒有任何經濟壓力之下將他們送去就醫。”
“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先生們、女士們。他們就像是還抱着浮木的落水者,如果他們一直得不到幫助,等到他們失去所有希望,他們就會放棄。主和我們同在,我們亦和主同在。主的光芒照耀你、照耀我,照耀我們所有人。主不會放棄他的任何一個子民,在他們放棄之前,只要伸出我們的手,他們就可能得救。他們就能堅持下去。”
“現在,是我們做出行動的時候了。”
科克萊恩說完,二十幾個牛仔女郎捧着募捐箱魚貫而出。然後分散在宴會廳的各處。而在一個大屏幕上,也註明了這次的捐款是給名目上顯示那個機構的。
那些牛仔女郎也不會故意向誰走去,而是看到誰表示出有捐款的意願了纔會捧着箱子走上前。
林克在支票本上寫了一個數字,然後填上在收款人寫上那個機構。他招手讓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牛仔女郎過來。
這些都是賭場的牛仔女郎,穿着都比較暴露,肚臍露出來是肯定的,下半身也只是穿着一條很短的牛仔褲,上半身的峽谷兩側的山壁也是露出了大半。
女郎上來就給林克一個媚眼。
不過,林克沒吃她的菠菜,只是將支票投進她手中的箱子。
科克萊恩也將自己的支票投了進去,等女郎走開了,纔對林克說:“剛纔那姑娘不錯。”
“或許。但我已經擁有最好的了。”女人,只要他想要,就可以有很多,只是他不想亂搞。感情這事,是要兩個人一起經營的。不能說另一方不知道就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接着受邀而來的幾個歌星和藝人上臺表演了節目,氣氛才重新升溫,主持人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帶着激動說:“先生們、女士們,經過緊張的統計,我們共籌集到六千三百萬三千美元。”
“哇……”他爆出的數字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因爲以往也會有這樣的慈善募款酒會,不過幾百萬就算很不錯了。這些人雖然有錢,可能也樂意做慈善,但是他們的當然更願意將錢用在他們願意捐的地方。
“是的,我沒有緊張,也沒有報錯數字。我們確實收到了六千三百萬美元。而最大的一筆善款來自於林克·漢斯先生,他以個人的名義捐贈了五千萬美元!”
他們好像早就知道林克在那裡一樣,齊齊向他看過來。
被所有人看着的感覺林克還是有點不自在,不過他也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他微笑舉着酒杯向四周點頭示意。
其他人能怎麼着,只能爲他的敗家行爲鼓掌!
現場的記者反應很快,距離他近的已經快步走到他身邊:“你好,漢斯先生,我是XXXX的記記者XXXX。你這次捐出五千萬是早就準備好的還是臨時起意?”
林克看這個問題問的平穩,也就沒有拒絕回答:“我來之前只知道只是一個慈善酒會,來到之前並不知道募捐的主題。不過,看到那些照片上的孩子,我想我必須做我該做的。市長先生說的沒錯,是時候伸出我們的手了。”他說完朝那個記者舉了一下杯子,然後和科克萊恩轉身就走了。
其他記者看到這狀況就知道林克不打算接受採訪。在這樣的場合他們也不敢太過糾纏。
不過那主持人爆出那個數字後,似乎是在爲另外一次的募捐打埋伏。
這次林克沒有出格,只是捐了十萬美元。
再接下來,似乎所有人都輕鬆了。他們可以享受正常的酒會氣氛。
在拉斯維加斯,林克在也不再是那個“有點錢”的毛頭小子。可以說,他現在對拉斯維加斯的影響力不比任何人差。而且林克的其他的一些產業,也讓人看到了他更進一步的潛力。
對於林克這樣的人,不管是他的敵人、競爭對手還是想和他往來的人,肯定會研究過的。已經處於噴發期的貝尼漢斯公司,資金高達百億美元的奧澤特銀行,另外的兩家公司的發展勢頭似乎也相當不錯。他甚至在德州買下一傢俬人安全公司。不僅他的公司、農場,和他的家的安保都是由這架公司承擔的。那說明他已經開始注意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了。
如果調查過他,酒會發現他如今已經涉及到的好幾個行業。而且看起來那些投資都是相當成功的投資。
對一個已經很有錢而且看着很有潛力的人,誰還有那個大臉想着讓林克主動和他們打招呼?
事實上,林克也極少主動去認識別的人。反倒是他身邊不停地換着不同的寒暄者。商人、律師、醫生、議員等等都有。一個酒會下來,他至少和超過三百個之前完全不認識的人寒暄過。
在臨近酒會結束,林克才離開。
第二天他就不準備再繼續在拉斯維加斯逗留。他需要飛去南俄勒岡農場看看。那裡的冬小麥快成熟了。那邊管理的人說大概在五月中旬就能收割。他想去先評估一下那些小麥的單產。
去南俄勒岡農場有些麻煩,因爲飛機無法直接降落在農場內。林克下了飛機,給瑪莎打了個電話,讓她找人爲這個農場修建一座能起降他的私人飛機的機場。
不過很快來接他的直升機就到了。
在這個南俄勒岡州農場中,一共有六架新買的直升機,還有十幾個安全人員守着那片試驗田,以免被人偷了種子。或者被動物破壞這些試驗田。
管理那片試驗田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黑人老農民。他帶着林克來到田邊,隨手抽了一根麥穗遞給林克說:“漢斯先生,你看這麥穗,比我見過的小麥都都好。我估計這些片小麥。每英畝甚至可以達到三百蒲式耳。”
三百蒲式耳的產量已經超級高了。林克也沒想過要破世界紀錄,只要產量能讓他將這種子在美國推廣開他就基本滿足了。
林克看到這片試驗田確實不錯,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讓黑人農民繼續照料好這片土地。他順便還去看了一下數量越來越多的羊駝。那些在秘魯的繁育場繁育出來的羊駝幼崽,已經開始陸續運到美國。
他甚至抽空去了一趟盛秉恆的那個鋸木廠。他和那些來自中國的工人聊了幾句,得知盛秉恆會時不時過來。
他看到鋸木廠的木頭,又想起了還堆在莫拉莊園的那些碳化木。他希望能用那些木頭打造一些傢俱或者擺件。那樣的東西他可以用東方風格也可以用西方風格。
東方風格,他需要通過中國人來尋找一個願意長時間呆在美國、工藝精湛的木雕師。美國這邊的話,他只要讓瑪莎去邀請就行。
他想起那下碳化木已經好幾次,結果每次都是轉眼就忘掉了。這次他索性打通了盛秉恆的電話,拜託他找兩個木匠或者是木雕師。
聽說他竟然擁有超過一千根的陰沉木,盛秉恆滿口答應了下來。在他想來,在工錢方面林克肯定不會吝嗇,又有大量的陰沉木可以雕琢。那些大師未必就不願去美國。
他沒有在俄勒岡州過夜。回到莫拉莊園,他和漢娜嬉鬧了一番。知道漢娜到時間洗澡了,他纔有機會和傑西卡說話。
傑西卡看着他好久,突然說:“我總覺你的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林克一愣,問:“我有什麼地方不同嗎?我沒有整形,甚至連打架都沒有。”
傑西卡笑着說:“不適相貌,我是說你的氣質。我現在能感受到姬絲說的那種感覺了。”
“我變高傲了?”林克抱着她哈哈大笑說。“我對誰高傲都不會對你高傲。”
“不是高傲,而是更自信了!一種你的身份應當具備的自信。”傑西卡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含笑說。“我不知道你這幾天經歷了什麼事,不過我喜歡更自信的你。”
林克再度愣住了。自信這個東西他一隻覺得自己是有的。當然,不自信的時候也有。他親了一下傑西卡的額頭,問:“傑西,說老實話。我之前表現的相當不自信嗎?”
“你一直都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自信。”
比如呢?
“比如你在追我時,如果你足夠自信,行動肯定會更加果決。我覺得你那個時候,在擔心被我拒絕後傷自尊。”
林克想了一下,搖頭說:“不對,我是性格如此。從來不會太主動。”
“不主動就是不夠自信的表現。”
他這下沒話可以反駁了。他笑嘻嘻地看和她,問:“既然你覺得我不夠自信,爲什麼會答應做我女朋友?”
“因爲你是除我爸爸之外,第二個不會讓我產生任何討厭感覺的男人。”傑西卡想起在自己長大後,她那些親戚中的男性看她的目光都在帶某種意味。“而且,你雖然表現得不夠自信,但是在維護你的自尊。自尊心強卻不自信的人,通常想法和言行都會相當的偏激,但我發現你不像偏激的人,所以我對你好奇了。”
林克在嘴嘴上啄了幾下,然後抱着她吻了一陣,好一會,才又問:“還有其他的不自信表現嗎?”
“有很多。還有很多。不過我就不說了。現在你的眼睛裡好像沒有任何是能難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克想了一會說:“昨天我在雷諾連續解僱了十多個林氏零售公司的高層,僱傭了一個代總裁。那時我突然發覺,我對很多人其實是高高在上的,他們的前途我可以一手操縱。”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將曾經完全將他欺壓得無法喘氣的詹姆·古斯雷特,用正當的手段完全打趴了。
那是他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