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啊,沒事了,放心吧,我不會幹犯法的事。”小南在小雨耳邊低語着。
“嗯嗯嗯,小南哥,我信你!”
小雨薇薇擡着頭含着淚看着小南哥,還死死抓着他的兩個手,唯恐再有什麼不測似的。
這個時候高隊也收起傲信的姿態,他覺得不明不白讓呂小南受到了某種侮辱,尤其小南身邊的這個女人更是受到了某種驚嚇或者恐懼,所以他覺得很不好意思了,想給這個女人道個歉,於是近前走了一步,正色道:“小南同志,這個女的是?”真有意思,他話還沒問完,人家小雨就嚇得趕緊退到了小南的身後,還揶揄一瞥,道:“別搭理他,小南哥!”小南淡然一笑,沒出聲。
高隊一看人家美女如此受驚,心想:“算了吧,就別問了,省得再嚇着人家。看樣兒如此親近,指定也是小南家親戚什麼的?”於是又往後一退,掀開案件取證的工具本,在想:那墓碑上的血手印怎麼就和茶几上的血手印那麼一致呢?這兩者之間竟究有什麼關聯?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不可揣摩的詭異事件呢?
“這個兇手能是這個殘留血手印的人嘛?儘管法醫在死者的身邊也取證到了同樣的血跡樣本,可法醫偏偏卻說不排除還有他殺的可能。也就是說在死者的身上並沒有發現與此血跡殘留的相同標本。”
所以,這一下子,案件更錯綜複雜,無形當中又讓案情蒙上一層神秘的黑紗。讓偵破的難度更是難上加難。
爲此,高隊,他想不通,仍然在想。
而樊所和眼鏡村長及那文書都一聲不吭。
好像都在質疑高隊的智商出了問題,所以,加上小南和小雨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隊身上,他們都在想:以往這個破案高手,睿智果敢,甄別有術,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如今怎麼倒成一個糊塗蛋了?
小南和那文書這樣想。
小雨卻在埋怨:“真是不像話,搞不清楚狀況,就亂抓亂弄的?還亂看人家?”想着想着就一臉羞澀。
樊所和眼鏡村長也正睥睨着高隊,“還一向自認談吐不凡呢,屢屢就和個高射炮似的,搖過來晃過去,整天不是轟這個,就是轟那個,怎麼樣,這回啞了吧?”
“嘿嘿,啞炮!”
倆人一想,都,“呃,呵呵呵呵呵——”捂嘴偷笑了。
而高隊時不時還偷偷望望這個望望那個,有些後悔抓錯人了,心想:早知道就不這麼輕率,或者衝動了。胡亂開了這麼一炮?
“丟人,這回丟人了!不行,要低調,既然失算,趕緊收回炮架,就可別再狂轟亂炸了?”
一頓,他也偷偷地“嘿嘿”傻笑開來。
有的人看見他笑,還在賠笑。真尷尬。
尷尬歸尷尬,但,沒有用,就是他把大炮藏起來,什麼都也來不及了。畢竟開錯了一炮。在某種程度上,有很大可能,還會被載入史冊。
與此同時,也可能是個笑話,還有可能是個污點。
“……”
其實,說真的,此時此刻,虧了小中他不在,不然,真能把他惹毛了,他那個愣頭青勁的,哪會管你什麼警察不警察的,絕對會給你抻胳膊擼袖子幹。
也可以說衝動是魔鬼,指定得惹事,捅婁子。
他若真來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但,終究好戲沒上演。
這不都是因爲他在朵朵家幫忙麼,所以沒有時間在現場。
尤其是娘,到家沒多久,七七一醒又去朵朵家了,當然,小西仍然還在那裡,因朵朵畢竟還是個孩子,突然沒了雙親,身邊沒有個大人還真不行;尤其有個媽媽一般的女人在朵朵身邊,孩子能心安一些。只是七七這個孩子暫時去了莊子裡的九書堂大廳,此時此刻,莫小含也正給這幫孩子們義務教《三字經》呢。
儘管附近幾個莊子裡留守兒童的爸爸媽媽們都去了外地打工,可這些孩子們平常在悠然山莊義辦的學校裡不會缺失這份愛,因爲這些任教的老師爲這些留守的孩子們都付出了比他們這些孩子自家爸爸媽媽還要更多的愛。其實,這也是小南辦學校的初衷……
你看,這一刻,莫小含替小西教孩子們是多麼甜多認真: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你要知道,童年的快樂真是無價的,也是最純粹的與最可愛的。當莫小含聽着這些孩子們響亮的天真的聲音時,她真的不想長大,幸福地就像個孩子。
其實,你看到的只是九書堂,冰山一角,一個平常讀書的大廳而已。悠然山莊的學校那纔是學生們真正的幸福和希望之地呢。只不過現在都已經放學了。那壯觀場面真給國外一樣,歐美風格洋樓,依山傍水,純綠色生態,野外拓展,校車接送,環境真比城裡都還要優雅幾分。
但教育,美學,中式爲大,爲主,爲上。
“這時,你一定也會非常羨慕做一個農村人吧!”莫小含透過九書堂教堂式的窗子望着悠然山莊的學校及悅讀着天邊的夕陽。很明顯她這樣想的同時,內心所流露的情感仍然是對小南的敬仰以及愛戴。
看,她手心裡握着夕陽的光,她,真的好美。
好美。
還唯美。
此時此刻,小南家裡的高隊卻搖搖頭,說:“小南,你知道嘛,這茶几下面的兩個血手印是誰的?”
“啊!”
“我還不知道哪?”
“哪兒,在哪?”
小南迴答着高隊話,頭也搖得像個撥浪鼓。很詫異的樣子。驚詫的那種。
“那你呢,這個姑娘,知道不?”高隊又問,還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人家好久。同樣,惹得夏小雨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厲害。
尤其高隊的那眼睛就和刀似的掃着美女的胸,火辣辣地直閃光,儘管小雨被看羞,可小雨也不賴,她的眼神也像劍一樣,回刺着高隊。你砍,我劈,一陣刀光劍影的廝殺,雙雙都紅着臉敗下陣來。
尤其小雨,可羞死了,暈着俊俏的容顏趕緊藏到小南身後邊,還扽扽小南哥衣服,意思快快擋住她,丟死了都。
誰知小南卻替她搖頭,意思麼也不知道。
當然,這可把高隊給徹底難住了,他的心情也隨之更加沉重起來,心想:我可是頂尖的破案高手,憑我多年的辦案經驗,這對血手印一定是個男性的,寬大、有力,而且理論上,應該還是個壯年的大小夥子!可是,它,那怎麼會又留在小南家裡的茶几上呢?難道這個人也被他小南給殘忍殺害了?或者,還被小南弄去墓地那兒拋了屍沉到河底?而恰恰被丁小四發現,又把丁小四打死,想拋屍卻被遊人沖掉,就趕緊回家裝着睡覺,一睡還一整天?從而製造假象、掩人耳目。尤其墓碑上故意留下同一血跡,或讓丁小四背鍋,又或是彼此對殺?那麼,這個姑娘就是幫兇,或者,就是爲了這個姑娘的多情,三角戀,小南無奈才殺了人?
“還反偵察力極強?”
可另一個自己卻說:“天哪,這個高隊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又要亂轟?亂開炮。可是,老天爺,只是你這麼個折騰法的,人家小南能受得了嘛?呸呸呸,我鄙視你!”
想着想着,高隊不由就打了一個冷戰!還白癡一般的眼神瞅了小南一眼,自己輕聲道:“但願,希望這回可別再丟了臉了?銬子呢?不行不行不行,還得銬了他!”高隊仍還不死心。
“銬,一定得銬,即使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跑一人?”
可是,正當高隊想要再次銬了小南的時候,院子裡突然衝進來兩個人,而且是騎着摩托樣式的電瓶單車進來的。興許,此時,你沒有想到吧?這兩個來人一個是範二,而另一個就是九弟。
就這兩個禍害,謝天哪敢攔住他們,得罪不起啊,只好放他們進來。
可一進門,兩個小子都傻眼了。
倆人突然看到辦案的警察,難免就都做賊心虛起來。尤其是範二,根本還沒有人問,自己就磕磕巴巴欲蓋彌彰地說道:“我們倆可、可可可,可都沒犯法啊!”
範二說着話,九弟一扔車子似乎就想跑。
可是晚了,兩個人卻都跑不了了。當即只聽高隊大喝一聲,“別跑,都給我攔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