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他們失望了。
儘管他們都以爲自己會聽到什麼野獸的嚎叫，怪物死前的悲鳴，或者直腸癌患者放屁的聲音，但實際上，喪鐘不光真的會吹嗩吶，還吹得很好。
儘管手裡的是審判日號角吧，但比嗩吶還簡單，因爲上面沒有指孔需要按啊，光靠氣息強弱就能調整曲調。
喪鐘怎麼說也是個武學大師，對於自己氣息的控制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算不用任何超能力，玩個樂器還不是簡簡單單？
“咦？居然還真的行。”死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彷彿是不敢相信自己表哥身上還有藝術細菌。
一旁的貓咪一開始還有點驚訝，不過現在也想明白了，它的尾巴晃了晃：
“行了，喪鐘本來就是一個讓人預料不到的男人，會點樂器也很合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加百列，你確定這號角在今天以前真的吹不響嗎？”
“是的.夢，我曾經還在天堂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試試它，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吹響過。”絡腮鬍的長髮男指指自己的胸脯，臉上的驚訝表情則更多：“我認爲自己的肺活量還可以，但這似乎無關於氣流，只是關於”
“只是關於時機，對吧？”
貓咪的眼睛又眯起來了，不過蹲在沙發上玩彈簧的它，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啊，看來今天就是審判日了。”加百列接上了它的話，此時的語氣中，多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所以，其實伊蓮纔是對的？”
聽到他這麼說，貓咪頓時就趴下去了，隱蔽地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又掉進誰對誰錯的二元論裡去了啊？算了，我簡直要被你蠢死了，直說了吧，你今天啥事都不用管，明天看情況，誰贏了你跟誰混，啥事都沒有。”
老頭上帝和少女上帝，究竟誰好誰壞，誰對誰錯？
這根本都不重要，因爲雙日不能同天，世界也不能有兩個上帝，他們之間只能活一個，所以結果只有勝者爲王。
反正要是千貓之夢來選，這些根本都不是問題，加百列似乎缺少生物那種趨利避害的本能，他最不像人類的地方大概就在這裡了。
明擺着的事情啊，加百利的身份擺在這裡，伊蓮贏了，未來也還是會叫他一聲叔叔。
老頭贏了給啥？一份永遠的工作？
這還有什麼好想的？難道給老頭看大門，還給看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那還找什麼中介銷售的工作，直接去當保安不就好了。
想到這裡，貓咪嘆了一口氣，那七個天使各有各的毛病，路西法傲慢，米迦勒刻板，加百列天真，沙利葉偏執等等，這都是改不掉的本性。
就在它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正在吹小曲的喪鐘突然停下了來，他擡起頭看向老房子有些起皮的天花板，就彷彿看到了那裡有什麼東西。
“有人迴應了我，哈，不過不是路西法，而是米迦勒，看來他還是更喜歡藝術啊。”
見到貓咪懵逼的眼神，蘇明給出了回答，儘管貓不一定能看到那裡，但自己的量子，確實‘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光，黑暗也感受到了那位的氣息。
儘管只是一瞬間，但也足夠鎖定位置了，這號角還挺管用的。
米迦勒也是上帝承認‘此子類我’的唯一一人，說起來，他這次能站在伊蓮這邊，倒也是個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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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自己的父親，一方是自己的女兒，這個決定做得應該挺難吧？
“表哥你還真的會吹嗩吶，而且對方還真的聽到了，這簡直是小母牛進娛樂圈——牛逼壞了啊！”死侍伸手就想要拿喪鐘手裡的號角，大概是也想試試。
不過蘇明果斷拒絕，這小喇叭要是被死侍吹過了，以後怕不是就沒法廣播了呢。
“我們要走了，加百利，這號角我先拿着，用完了給你送回來。”蘇明對着房屋的主人說了一句，但其實根本沒有徵求意見的打算，因爲號角已經塞進腰包裡了。
“當然可以，現在城裡一團亂，我這幾天應該都不會上班了。”加百列答應了下來，他像是心中放下了什麼事一樣，坐回了沙發上，看起來是真的打算躺平了。
離開了破爛的小二樓，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貓咪依舊蹲坐在自己的老位置，它用肚皮側面蹭蹭喪鐘的臉，問：
“地點在哪裡？不會真的是個夢裡吧？”
不要是夢啊，如果戰場真的是在夢裡，那自己這個睡魔卻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太丟貓了。
儘管惡魔的夢，天使的夢那些，不歸自己管，可大家都是睡魔，大家本是一體，要是自己被矇在鼓裡，那就更丟貓了。
“不是，也幸虧不是。”看到貓咪那可憐的表情，覺得好笑的蘇明搖搖頭，他掏出起源法典來，用指頭噴出顏料，在上面筆走龍蛇地寫了一些字：“起源牆破碎之後，漫威宇宙和DC宇宙就開始不斷靠近，這件事你知道吧？”
這是一個秘密，但知道的人其實不少，蘇明並沒有刻意瞞着任何人，因爲自己來來去去，該關注的人早就關注到了。
“知道，兩者之間的交通樞紐不就是你的幽靈宇宙麼？”貓咪點頭，鬍子抖了幾下，心中有了個猜想。
兩個體系在不斷靠近，確切來說是40K多元和多元宇宙1在彼此接近，喪鐘就把那個幽靈宇宙橫在了兩個世界中央，充當阻隔以及交通樞紐的作用，就像是在兩個蓄水池中間修了條水渠。
有用，至少從那以後，彼此靠近的兩個宇宙止步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在過去也以爲那條通路是唯一的，哦，不，還有蝙蝠俠用的那條咖啡館路線。不過沒想到有人搞出了第三個渠道，戰場在那裡。”
蘇明嘆了口氣，這也是前世情報沒有的東西，自己引發的變化，自然也會有對應的後果啊。
世界不是永遠一成不變的，這也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其實也沒啥好驚訝的。
“所以？米迦勒和上帝之足，正位於兩個宇宙的交界線上？那裡連你都不知道？”貓咪好奇了，連喪鐘都不知道的秘密通道耶，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不是不知道，是想過，但被我排除掉了，因爲在我的記憶裡，那裡很早以前就毀滅了。”
至尊法師摸摸貓頭，在出發做事之前，要把事情先給大家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