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怎麼也想不到,她遲遲不敢說出口的事,休元竟然私底下幫她解決了。
朝堂之上,當珞霖親口將肖笑即將遠行尋劍訪親之事告之羣臣,而又得到了羣臣的一力支持時,肖笑感動得熱淚盈眶。
休元以未來王夫的身份站在一旁聽政,將朝中諸臣的態度與言論一一記在腦海裡,時不時的給出一句恰到好處的提議。小白君在旁邊殷勤的端茶遞水,一頭勝雪的白髮將他勝若謫仙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
這樣一雙絕色的男子,一個姿態儒雅,風流倜儻,一個風姿綽約,魅惑天成。二人一身白衣似錦,立在身着錦繡華服的肖笑身側,如添香畫卷,自是人間最美的風景。
朝堂上無論男女或是老少,皆對座上三人表現出最大的敬意,言語間不無恭謹。
肖笑明白,自己的兩位未來王夫功不可沒。
下朝後,肖笑迫不及待的跑回她的靈霄宮,斜倚在軟榻上,枕着休元的腿,摸着小白君的手,享受着二人的按摩和葡萄,美滋滋的道:“哎呀呀,我墮落了墮落了,這樣醉生夢死真的好嗎?呀,休元的手法越來越好了,小白也越來越心靈手巧溫柔賢慧了,腫麼辦呢,我做女王做上隱了哈!”
小白君“噗嗤”笑出了聲,寵溺的捏了捏肖笑滑膩嫩白的臉頰,淺淺笑道:“你就美吧,也就安穩了這幾天,等離開珞神國以後,還不知道又有怎樣的艱難險阻!”
其實,所謂的安穩,不過是晚上的睡眠好了一些,前提是兩位王夫白日宣-淫耗盡了她的體力,晚上才能讓她有片刻的安神。
肖笑對小白君的話不以爲然,“軒轅神族不是人間仙界嗎,應該是無慾無求的那一類吧,咱不怕!”
休元的手微微一頓,低頭望着肖笑靈動的大眼,沉聲道:“你的身上雖然流着神族的血液,但是你也別忘了,你更擁有殘邪亦正亦邪的力量,如果你讓神族裡的神巫感受到了威脅,他們不會放任你自由。笑笑,此行不易啊!”
肖笑猛地坐起身,圓睜着兩眼嘟噥着問:“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去查查我爹離開神族以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兒,還有冥夜被禁足噬魂嶺的真正原因,還有尋找噬天劍,這三件事一樣都不能少,誰也不能阻止我!”
休元安撫的摸摸她的臉,柔聲道:“我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三階地都,六道人宗,九重宮闕,一關比一關難闖,笑笑,你親自經歷過那樣的生死大難,你覺得噬天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肖笑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吐掉嘴裡的葡萄皮,悶聲悶氣的道:“噬天劍在九重宮闕之上,這個九重宮闕是另外一個隱蔽的空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是和神族並存的地方,也就是說,我需要從一羣神仙手裡奪回噬天劍。你說的沒錯,此行不易!”
“可是,我沒得選擇,我從八歲起就懷揣着這樣的一個夢想,眼看着真相離我越來越近,涉及到的人也越來越多,我停不下來了,這條路即便再難走,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小白君搶白道:“哎呀,笑笑,你別難過呀,無論你去哪裡,你的身邊還有我們,我和休元永遠是你的依靠!”
肖笑咧嘴一笑,摘了一顆葡萄送進小白君的嘴裡,又摘了一顆給休元,最後扔了一顆到自己嘴裡,眨眼間,眼裡已是一片堅定不移。
齊豫皇宮。
御書房內。
齊天澤着一身明黃色的錦緞龍袍,頭束紫金琉璃冠,墨發披肩,星眸冷瞳,威儀天成。
“陛下,秦嶺沈閣老與沈仙兒小姐已經進入皇城,宿在城外摘星樓,沈閣老有密函在此,請陛下過目。”曹臣相手持密函,恭敬的立在一旁。
齊天澤沒有接密函,只是擡眼掃了一眼曹臣相,淡聲道:“沈閣老早已淡出朝堂多年,曹相認爲,朕還有必要宣他覲見嗎?”
曹臣相頷首道:“陛下,沈閣老雖然無心朝堂之上,但自陛下入主金鑾殿以來,秦嶺沈家極力支持陛下大赦天下之善舉,並開啓私倉,救濟方圓百里的貧苦百姓。並且,沈閣老知道國庫空虛,已捐贈白銀十萬兩,並提前將夏季的稅收全部上繳,三日前皆已清點入庫。”
“如此,那就有勞曹相替朕好生款待沈閣老和沈小姐吧!”齊天澤的話又冷又硬,不帶一絲感情。
曹臣相惶恐的道:“陛下請三思啊!”
齊天澤冷眸微斂,手裡的摺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拍,冷聲道:“曹相既然力不從心,朕就只好另派他人了!來人,宣長公主!”
曹臣相誠惶誠恐的還想說什麼,見齊天澤態度冷漠,只好抹着冷汗退了下去。
半刻後,齊天雪走了進來,福了福身,道:“雪兒參見皇兄!”
齊天澤把沈閣老的密函扔給齊天雪,皺着眉沒好氣的道:“你看看吧,處理乾淨點!”
齊天雪打開密函細細的看了一遍,驚訝的道:“不是吧,沈閣老還沒死心啊!可是,皇兄上次不是已經寫過退婚書嗎?難道仙兒沒有把皇兄的意思帶回沈家?”
齊天澤濃眉微蹙,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之色,“他們祖孫倆住在城外摘星樓,你想辦法把他們打發了吧,朕不想再聽到與聯姻有關的任何話題!”
齊天雪咬了咬脣,眸光閃爍着道:“皇兄,你還在等笑笑嗎?你當真非卿不娶嗎?她已經登基爲女帝了,皇兄,你可不能……。”
“昨兒御醫檢查怎麼說?”齊天澤突然打斷齊天雪的話,快速掐斷了那個敏感的話題。
齊天雪愣了愣,俏臉微微一紅,垂下眼眸羞赧的道:“御醫說,雪兒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你有身孕了?當真?”齊天澤騰的站起身,滿臉的驚喜和不可思議。隨即,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濯濯閃爍的光芒,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裡快速生成。
齊天雪含羞帶喜的瞅着自家哥哥欣喜若狂的表情,殊不知,她肚子裡還沒長成的小豆子連同自個的爹孃早已被齊天澤麻溜的算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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