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穿着一雙黑色高跟鞋,被鬍子拖着,沒走幾步便弄掉了鞋子,只能光着一隻雪白柔弱的小腳一瘸一拐的前行,一雙白皙圓潤的大腿賣力跟上鬍子的步伐。
“嗎的跟老子走快點!”鬍子忍不住踢了對方一腳。年輕女子痛的倒吸冷氣,眼淚又不爭氣的滾了出來,爲了性命,只能強忍着疼痛繼續前行。
林逸冷笑着注視着鬍子的動作,朝二人無聲無息的接近,然後一腳踹向鬍子。
年輕女子正被鬍子拖着走,猛然間覺得袖子一緊,“撕拉”一聲袖子便被撕破了,幾乎同一時間,年輕女子看到鬍子身體詭異的倒飛出去,像是被人撞飛了一般,重重的摔在牆邊的一張桌子上,巨大的力道將桌子震的四分五裂。鬍子抱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滾,M14都扔在了一邊。
林逸自然不等鬍子反應過來,衝上去,跨坐在鬍子身上,拿拳頭朝鬍子臉部一頓猛擊。
咔,咔,咔。
第一拳便將鬍子的鼻子砸扁,第二拳把對方的下頜骨砸碎,牙齒都吐出幾顆,滿嘴是血,然後是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朝着鬍子頭頂的額骨一個勁的猛擊。
就七八拳的功夫,已經將鬍子打的直翻白眼,嘴角抽搐,呼吸減弱,最終瞳孔渙散,脖子一歪,再沒任何生機。
年輕女子和衆人質就看鬍子的臉詭異的腫起,扭曲,嘴裡吐着牙齒和血,最終徹底死去,完全傻眼了。
而外面的衆警察卻等着刀疤似否會進行下一番掃射,只是等了幾分鐘,仍然沒任何動靜,汪傅斌覺得有點不對,一咬牙,舉着槍迅速衝了出去,槍口直直瞄準門口想要開槍,卻看到刀疤躺在聊老大旁邊一動不動。
他心中一驚,隨即想到了剛纔廖老大和雷子死亡的一幕,難道這名歹徒的死也是和自己說話的鬼殺的?鬼都要殺他們,看來這羣歹徒真的是天理難容。
隨即,他又想到,剛纔楊隊說麪館一共四名歹徒,現在死了三個,那麼還有一個一定在店內,而且是和幾個人質在一起!只是外面發生了這麼多事,店裡面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
“同志們注意,三名歹徒已失去反抗之力,大家都出來吧。”這一刻,汪傅斌內心充滿了鬥志,表面冷靜的說道。
衆警察從遮擋物後面出來一看,果真如汪傅斌所說,一時間又驚又喜。
“店內還有一名歹徒,而且和人質在一起,你們小心潛入,務必救出人質,必要時直接擊斃剩下的一名歹徒。”汪傅斌果斷下令,隨後目光轉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楊羣,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連忙衝了上去,將對方一把抱起。
“楊隊,你怎麼樣,我是老汪,你可不能死!”汪傅斌急切說道,又去檢查楊羣的傷口,只見胸前三個血洞,斑駁血跡,正命中要害。
一時間,汪傅斌悲從中來,雙眼變的有些迷糊,吩咐身邊的一名警察:“立刻撥打120 !”
汪傅斌抱着楊羣,心中無比的難受。沒想到這次任務竟然讓警方損失一員大將,而且還有無辜的百姓被殺,最後若不是有鬼出來相助,恐怕
他們要眼睜睜的望着幾名歹徒逃走。
不過,就在這時,手上抱着的楊羣卻突然傳來幾聲咳嗽。
汪傅斌一驚,低頭看去,只見楊羣攸然轉醒,慢慢睜開眼,看到抱着自己的汪傅斌,第一句就是:“老汪,情況怎麼樣了。”
“你沒事?”汪傅斌又驚又喜。更令他驚訝的是楊羣竟然直接推開自己,艱難的站了起來。
接着,他看到楊羣把外套脫了,露出裡面的防彈衣。只是防彈衣也被打出三個洞,子彈一半鑲嵌在其中,還有一點估計滲如胸前肌膚,要不然肯定不會流血。
“原來你穿了防彈衣,嚇了我一跳!”汪傅斌大喜道。
“當然,要不然我哪敢輕易露頭。沒想到M14的子彈這麼厲害,竟然把防彈衣都給打穿了。”楊羣心有餘悸道。
他看向汪傅斌,突然笑道:“老汪,你好像流眼淚了。”
汪傅斌老臉一紅,連忙抹了把臉,有些不自然道:“瞎說,風沙迷了眼睛。”
楊羣笑的更厲害了,突然目光一轉,望向門口三個已死的歹徒,驚訝道:“這怎麼回事,你們乾的?”
汪傅斌正要解釋,耳機裡傳來老曹的聲音:“報告汪所,店內僅剩下的一名匪徒也死了!”
汪傅斌大喜過望:“你們做的?人質有沒有事?”
“店內人質一個都沒受傷。只是……”
汪傅斌心中又是一沉:“只是什麼?”
“只是歹徒不是我們殺的,據這些人質說,他是突然自己死的。”
“怎麼可能?”汪傅斌大驚,只是話一出口,便想到了其他三名歹徒的死亡異兆,便相信了老曹的話。
掛了電話,汪傅斌立即對楊羣說道:“楊隊,四名歹徒都已確認死亡,而七個人質,除了先前一個婦人,其他的都沒什麼事。”
“你們做的太好了!”楊羣大喜,以爲這些都是汪傅斌指揮下警隊做的。
汪傅斌一聲苦笑:“不是我們做的,此事一言難盡……”
將四名歹徒的死簡單敘述了一遍,楊羣聽了完全傻眼了,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汪傅斌嘆息道:“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而且是我們親眼看到的。”
就在二人談話的同時,衆警察已經人質全放了出來,同時把最後一名歹徒的屍體拖了出來。
門口還有一名昏迷的小男孩,一個警察立即將其抱起來,等待120的到來。
楊羣和汪傅斌一起到麪館裡面看了看,隨後又詳細問了一遍作爲目擊證人的幾個人質。
幾人說的幾乎完全一致,都是看到大鬍子歹徒突然倒飛出去,然後自己死亡的。
楊羣深深皺起了眉頭:“把屍體都帶回去,讓法醫檢查,封鎖案發現場,決不允任何人靠近。”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幾個人質,說道:“你們都可以回去了,不過得留一個人跟我回去錄口供,誰要去?”
衆人質經歷過如此驚險的一天早就嚇得不行了,巴不得早點回去休息,衆人你看看
我,我看看你,彼此搖頭。
“我去吧。”最終,那年輕女子自告奮勇,站出來說道。
“嗯,太感謝你了。”楊羣點了點頭,笑道。
這時又有一名警察前來彙報:“報告楊隊,路邊水果攤旁邊發現一具屍體,據證實,是四名歹徒的同夥!”
楊羣和汪傅斌同時一驚:“是第五名歹徒!”
楊羣一招手:“走,過去看看。”
然後又吩咐身邊的警察:“你帶這位小姐去局裡做個筆錄。”
說完,二人便來到了水果攤旁邊,只是看了兩眼,汪傅斌便認出是昨晚搶劫銀行中的一員,點點頭:“沒錯。”
看着這名歹徒慘死的模樣,眼神瞪得老大,眼珠子暴突,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楊羣一皺眉:“難道這個人也是神秘人殺的?”
他可不相信世間有鬼,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幾名歹徒都在衆人眼皮子底下自行詭異死亡,但他潛意識裡認爲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警察,於是他便將這明名好心人稱爲神秘人。
“先帶回去再說吧。”楊羣嘆了口氣,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救護車來了,將小男孩送去醫院,汪傅斌讓楊羣也去醫院檢查檢查,楊羣卻毫不在意的笑笑:“只是皮外傷而已,抹點雲南白藥就行了。”
見楊羣堅持,汪傅斌便不再勸說。
正當衆警車準備回市局的時候,王局帶着談判專家、幾名武警還有兩名狙擊手趕了過來,聽說四名匪徒已經被解決,死了一名人質,王局雖然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將二人重重誇獎了一番。
二人老臉一紅,楊羣說道:“王局,這事有點複雜,咱們到局裡說吧。”
所有的警車回去了,只留下兩名巡警看守現場,就在二人百無聊賴低聲議論今天案發現場發生的詭異一幕的時候,一個年輕人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麪館對面一棵大樹下。
看着已經遠去的警車,林逸嘆了口氣,照目前情況看來,飛機墜毀其中失蹤的乘客仍然沒能找到,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心中一動,他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小木盒,打開之後,只見一隻通體散發柔和銀光的夜明珠安置其中,正是不久前凌清雪送給自己的避水珠。
想要尋找冰藍,唯有靠這顆避水神珠了!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林逸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納蘭牧雪打來的,心中微微一堵,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看着蘋果手機兀自響了將近一分鐘,最終自己掛點,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次帶冰藍出來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如果再讓納蘭牧雪和唐靜雅跟過來的話,他心裡就更加內疚了。
看來,明天就得換個電話卡了。林逸這樣想道。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林逸以爲又是納蘭牧雪打來的,不過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了。
“喂,林逸,你在哪?我是葉欣然。”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女子輕靈的聲音。
林逸心中鬆了口氣,看看天色不早了,便說道:“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