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爺點頭如小雞吃米,道:“好嘞好嘞,爺的教訓我記住了,以後保準夾着尾巴做人,不夾着尾巴也不行了,這從今以後應該也就瘸了,嘿……”
江寒與孫搏沒再理他,拿着各自的寶貝,出了店去。
陳二爺目送他倆消失後,臉色一變,變得兇狠殘暴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這倆孫子,這他媽簡直就是明搶,我手裡也就是他媽沒槍,要不我非得活崩了他們倆不可。”
那倆手下對視一眼,道:“那怎麼着,還打電話給大奎,讓他帶人過來,咱們找回場子來?”
陳二爺罵道:“打你媽了個比,先他媽送我去醫院,我都快流血流死了,你們倆*……”
店外,孫搏在前領路,帶着江寒前往那家快捷酒店。
江寒略微組織了下語言,說:“哥哥,你別怪我給你結下這個死敵,事實上,就算我不砍斷他的腳筋,憑着他的性格,又眼饞咱們拿命換來的那批財寶,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越軟弱,只能是讓他欺負得越狠。對付這種人,只能以暴制暴,把他打怕打殘,就跟打狼一樣,只有把狼嘴裡的牙都打掉了,它纔不會咬咱們。不過話說回來,結下了這個死敵,你在潘家園的鋪子也開不下去了,他肯定會報復你的。你得趕緊搬家,京城不是還有個古玩一條街嘛,是在琉璃廠對吧,你可以把店鋪搬到那邊去。正好從他手裡敲了這個瓷瓶來,也值點錢,應該夠你搬家用了。”
孫搏感嘆說道:“老弟你這不是說外道話了?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幫我教訓這孫子,我可解氣呢。這孫子可他媽不是東西了,潘家園一霸,你道他店面怎麼開得那麼大?他原先跟我一樣,都只有一間小門臉,後來通過暴力手段,從人家手裡搶騙過去三間鋪子,然後連到一起,打通了重新裝修,這纔有了他的多寶堂。這人黑白兩道通吃,在潘家園縱橫了十好幾年,也沒人敢惹他。沒想到他今天瞎了眼,居然撞到咱們兄弟頭上來,想搶咱們辛辛苦苦尋回來的財寶,那可真是活膩了。他腳筋讓你砍斷一根,怕是大勢已去,從今以後,在潘家園就成笑話了。”
江寒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還搬不搬呢?”孫搏笑道:“我以前窮,缺錢,拿這鋪子當生意幹,可誰知道這些年古玩生意不好做啊,市場上沒什麼真玩意兒,都是西貝貨,假的比真的還多呢,好容易碰見真玩意兒,咱們本小利薄的,也收不起,幾年下來都是小打小鬧,也沒賺幾個錢,卻操心不少。這回,咱們尋了財寶回來,我能分一份,怎麼也得值個百萬上下,再加上這個梅瓶,手裡也算有幾個錢了,既然有了錢,還辛辛苦苦的做生意幹什麼啊。我想了,也不搬了,把這店鋪要麼處理要麼關張,不過閒下來也不是個事兒,老弟,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說過高鵬是跟你做事的,你們做什麼的?我要是閒下來,也沒事幹,不如就去東海跟你做事。”
江寒聽後大喜,眼下手底下可正缺人呢,雖然有個高鵬可用,但他各方面能力都稍差,只能勉強使用,還要慢慢培養,另外手下就他一個人,也有點捉襟見肘,要是能有孫搏這麼一位退役偵察兵過來幫忙,可就省心多了,笑道:“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現在給詩妃當保鏢呢。”
孫搏一下子呆住了,失笑道:“不是吧,老弟你可別開玩笑。”江寒道:“沒開玩笑,我真是詩妃的保鏢,她是華天集團的總裁,前陣子經常遇險,就聘請了我當保鏢,我在她身邊幹了還不到一個月呢,眼下有不少人在打她的主意,使用各種手段對付她,甚至在她身邊還有人算計她,我有心護她周全,不過感覺人手不夠,高鵬雖然能用,可還是不夠用,另外,我還有很多閒雜事體,也需要用人,可惜想找個知根知底又堪大用的人手太難了。哥哥你是退役偵察兵出身,機敏仔細,功夫又好,人也踏實忠誠,簡直是最合適的人選,要是能過來幫我,我可就放心多了。。”
孫搏笑道:“是嘛,那就沒說的了,你等着,我儘快跟王萍離婚,離完婚處理了鋪子,就去東海找你。”江寒道:“好,那我在東海等你,你要是能過來幫我,我可就是如虎添翼了,呵呵。”孫搏道:“都是應該的,說起來,我現在的一切可都是老弟你給我帶來的,沒有你,我尋不到那批財寶,沒有你,我也擺平不了陳二爺,更得不到這個價值幾百萬的梅瓶,哈哈,幫你也算是報恩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也看走眼了,我真沒想到,老弟你的真實身份居然是……”
兩人說着笑着,很快走出了舊貨市場,橫穿馬路,斜對面就是那家快捷酒店。
二人走進酒店,江寒在前臺那裡開了一個標準間,又跟服務員問清了林詩妃的房間號碼,回過身低聲問孫搏道:“哥哥你怎麼着?跟我一起迷瞪會兒還是?”孫搏道:“那批財寶放鋪子裡我不放心,我這就回去,把它們裝回包裡放車上,再開車過來,都搬你房間裡,等睡醒了咱們就分了它。你就不用去了,你去看看詩妃妹子,她可能還等着你回去呢……呵呵,你說你是她保鏢我真不敢信,因爲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你們像是一對兒。”江寒笑道:“這話你可千萬別當着她說,她臉皮薄,呵呵。”
目送孫搏走出酒店,江寒邁步往裡走去,循着房號指引,很快找到了林詩妃的房間所在,擡手叩響了屋門。
“咚咚!”
敲門聲響過後不久,屋門內響起林詩妃的聲音:“誰啊?”江寒道:“我。”
屋門立時就給開了,不過只開了一道縫,縫隙裡露出林詩妃四分之一臉孔與一隻眼睛,能看到她臉色清清白白,似乎還帶着水珠,頭髮溼漉漉的,一看就知她剛洗完澡出來,她用一隻美眸打量着門外的江寒,問道:“都搞定了?”
江寒奇道:“怎麼不開門啊?別告訴我,你洗完澡沒穿衣服。”
林詩妃確實沒穿衣服,不過是沒穿貼身的內衣,因爲貼身內衣與那套迷彩服都在石經山落河的時候溼透了,現在她只穿回了從東海穿過來的那套休閒裝,等於是真空上陣,當然這就不足以對外人言了,她聽了江寒這話後,白他一眼,道:“我要睡覺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江寒輕笑道:“還明天再說,已經今天了好不好,再有一個鐘頭就天亮了。”林詩妃想了想也是,從雲居寺回來就四點了,來酒店開房後又洗澡又洗內衣的,這也差不多一個鐘頭過去了,再待會兒可不就真的天亮了嗎,幽幽嘆了口氣,打着哈欠說道:“那也得讓我睡會兒,困死我了都。”江寒道:“讓你睡讓你睡,不過你先讓我進去,我有件禮物送給你。”林詩妃愣了下,奇道:“禮物?什麼禮物?好端端的幹嗎送我禮物?”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孔倏地一紅,再也不敢跟他對視了。江寒衝她揚揚手裡的盒子,道:“禮物在這裡面呢,你讓我進屋,我拿給你看。”
林詩妃低頭檢視下自己的衣着打扮,雖說是真空上陣,不過從外面還真看不出來,當然了,前提是外面的小衫要把釦子系起來,要是敞着懷露着裡面的T恤衫,可就要露點了,想到這,忙將小衫上的幾個釦子繫好,讓開門戶,嘀咕道:“搞什麼鬼啊。”
江寒走進屋裡,反手把門關了,笑道:“去洗手間鏡子前邊。”林詩妃越發奇怪了,伸手就去搶他手裡的盒子,道:“你搞什麼啊?給我瞧瞧。”江寒把盒子藏到身後,笑道:“去洗手間我就給你看了,快點。”林詩妃納悶的說:“不行,我現在就要看。”江寒道:“現在不行,去洗手間鏡子跟前,我要親手給你戴上。”林詩妃又驚又喜,又有些小羞臊,紅着臉問道:“給我戴上?是什麼東西?”江寒也懶得多說什麼了,拉着她手就往洗手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