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國建聞言愣住了,自己老闆卓小東這趟來東海,還真就是專門爲請他吃這頓鴻門宴來的,最起碼目前還沒看到卓小東干別的事情,除了對付這位江哥,就是對付那兩個烏克蘭大洋馬,說起來,這位江哥也夠冤的,救了他卓小東一條性命,他卓小東倒好,恩將仇報,反而要害他這個恩公,哪有這麼幹的呢?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唉,要不是他是自己老闆,要不是他給的薪酬豐厚,還真是不願意給這樣的老闆打工,想到這,心中動了惻隱之心,旁敲側擊的說道:“江哥,你是不是跟我老闆有點誤會啊?要不然這樣,等會兒我帶你到了麒麟會所後,先去見他,你跟他賠個禮道個歉,把誤會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江寒本來就已經料到卓小東今天要對自己不利,再聽到侯國建這番朦朧暗指的話語,哪還能不明白,卓小東就是要對自己下手,按侯國建的意思,自己要是不先給卓小東賠禮道歉,恐怕就要有事了,而以卓小東的行事手段以及他所站的角度,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風暴啊,微微一笑,道:“我謝謝你的好心提醒,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就別管了。”
侯國建見他不聽勸,嘆了口氣,再也沒說什麼。
車速飛快,不一時已經到了麒麟會所院子裡頭。下車後,侯國建帶江寒去了餐廳。餐廳位於貴賓樓與主樓中間的位置,進去後上二樓,左拐右折,到了零八號包間門口。侯國建輕輕推開包間門戶,對裡面說道:“老闆,江哥來了。”說完請江寒進屋。
江寒站在門口往裡望了望,見包間裡面大桌上已經擺滿了菜餚酒水,卓小東一個人坐在桌旁主位上,正笑呵呵的看過來,包間裡除去他外,沒有任何一人,心中暗道,這個卓小東膽子還真是不小,要對付自己,竟然隻身迎候,他就不怕翻臉的時候自己先制住他嗎?不過他既然沒有這個顧慮,也正說明:他不會先跟自己翻臉,而是要等出去或者叫人進來的時候再翻臉動手,自己只需留神這兩個變故即可,當然,也要提防他手中有槍,近距離對自己動手,計議已定,便笑着走進屋去,道:“姐夫你太客氣了,來東海出差,還惦記着我這個兄弟,要請我吃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呵呵。”
卓小東起身相迎,熱絡的道:“這怎麼是客氣呢?是不是一家人?快坐快坐,酒席已經擺好了,就等你坐桌了,呵呵。”
江寒故意走到他身邊位子上坐下,與他保持最近距離,以防他突然動手。
卓小東卻沒什麼感覺,坐下以後,親自拿起酒瓶,給他倒酒,遞給門口的侯國建一個眼色。侯國建會意,轉身走了。
江寒看着卓小東爲自己倒酒,心中一跳,他一上來就給自己倒酒,莫不是在酒中下毒了?他還沒有那麼歹毒吧?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要小心一些,這酒只要他不先喝,自己就也絕對不喝。
卓小東給他倒上酒後,卻也沒有端杯,拉家常道:“兄弟,你這兩天忙不忙……”
此時侯國建已經到了隔壁一個包間裡,屋裡有三個人,站在門口的是卓小東另外一個保鏢劉軍,在裡面站着兩個光頭粗壯男子,其中一個臉色發青,左臉上還有一塊長着黑毛的胎記,生着雙三角眼,往外射出奸狡毒辣的兇光;另外一個長相普通,但神情非常兇橫剽悍,一看也不是善茬。這兩人都不是赤手空拳,臉色發青的漢子手裡捏着把一看就是粗仿的黑星手槍,也就是大威力的*,面容普通的漢子手裡則提着一把散彈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