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心中警惕,不過沒發現任何異常,也只能如此。聞着厲若蘭身上的香味,他的心神放鬆了一些。
只等流紗師姐完成任務,來到香港。然後攻打玄洋社,進而初步成立楚門。在做什麼實業上,如何做大,陳凌還沒有詳細的計劃。他對流紗的建議很看重。
遊艇,公海,藍天白雲!優質靚麗的服務員服務,美酒佳人,富豪的生活就是可以這麼隨心所欲。在樑峰面前,陳凌和厲若蘭保持距離,沒有任何的一絲小動作。
迎着海風,雖然最終沒有釣到魚,但心情是舒暢的。陳凌陪着樑峰釣魚,心思卻神遊物外。等到那麼一天,楚門地位穩固,無人可撼動。自己帶着傾城,許晴,小傾,還有厲若蘭在這種遊艇上暢快出海,大被同眠,那是一個多麼幸福美麗的彼岸。當然,這也只是陳凌想想而已。
這些老婆們,雖然對自己是真心。真要她們這樣在一起,怕是癡人說夢了。
釣魚進行一個小時後,已是下午一點。
厲若蘭在艙頂上曬太陽,服務員給樑峰和陳楚端來加了檸檬的伏特加,以及切好的水果拼盤。便在這時,陳凌的手機響了。
陳凌心中一動,那種不祥的感覺隨之涌了上來。拿出手機一看,是胡慧欣打過來的。
陳凌不及細想,飛快接通。
“出事了。”胡慧欣聲音急促,都快哭出來了。“剛纔有一羣人到公司裡來,他們二話不說把冉總抓走了。”
陳凌頓時如墜冰窖,急道:“他們什麼樣子?說爲什麼要抓她沒有?報警沒有?”
胡慧欣語不成聲,道:“他們全部都很兇,其中一個人打了冉總一個耳光,說冉總多管閒事。我們已經報警了。”頓了頓,急道:“怎麼辦?怎麼辦?你一定要救冉總呀!”
“嗯!”陳凌回了一聲,掛掉胡慧欣的電話。他的臉色陰寒得要滴出水來。一羣兇狠的男人抓走冉靈素,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真的被*?陳凌想到她的冷傲,自尊,她的率性,她該如何接受?陳凌瞬間有種發狂的衝動。就連一邊樑峰關心的詢問,他都沒有理會。
二話不說,先給單東陽打電話。“你在哪裡?”電話一通,陳凌劈頭蓋臉的問。
“深圳,怎麼了?”單東陽聽出陳凌的火藥味,心中打了個突。
“救我的冉靈素被人抓走了,發生在9號商業街,聯合大廈。立刻幫我救下她,拜託!”陳楚心神緊張,他真的太怕冉靈素會出事。
單東陽也沒有廢話,道:“我馬上去查。”
電話掛了之後,陳凌站了起來,向樑峰急道:“乾爹,我要立刻去深圳一趟。”
樑峰也站了起來,道:“走,我送你過去。”
這艘豪華遊艇轉航很慢,樑峰下了一輛微型快艇。陳凌坐上去後,樑峰便啓動快艇,像一道箭一樣衝向香港海岸。
厲若蘭在甲板上,看着陳凌離去,卻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急事。
從香港開車到深圳,過羅湖橋。到達深圳後,陳凌將車子開成了飛車,連闖紅燈無數。最後車子被前面的車流堵住,陳凌索性棄車。
單東陽一直沒有消息傳來,陳凌自己飛快趕過來時,也在梳理這件事。如果說冉靈素多管了閒事,那就是救了自己。
抓冉靈素的人顯然是黑道上的,他們無緣無故的來抓冉靈素,一定是被人指使的。是楚向南在出招?
陳凌眼中綻放寒光,如果楚向南敢傷害冉靈素,他不會再估計樑峰的父子親情。
一路心急而來,陳凌想過要去找楚向南算賬。但是事情還不清楚,也並不一定就是楚向南乾的,也許是冉靈素的商業對手。陳凌並不想貿然翻臉,他現在只是期望單東陽能夠順利找到冉靈素。
下午一點五十分,日頭強烈!
深圳的商業街上,車水馬龍,堪稱繁華盛世。
陳凌快步來到了聯合商業大廈,直接到了冉靈素的公司。胡慧欣穿着黑色小西服,標準的白領麗人。她正一臉焦急的朝外看着,直到看見陳楚到來,方纔鬆了一口氣。陳凌快步進入公司,便看見公司還在繼續正常運轉,普通員工都在工作。“有沒有靈素的消息?”陳凌與胡慧欣朝冉靈素的辦公室走去。
這些員工都見過那天陳凌和冉靈素一起,關係很好的樣子。所以沒人阻攔。
胡慧欣憂心忡忡,道:“沒有,警察已經來了,趙副總在跟着錄口供。”
距離冉靈素被抓,已經過了五十分鐘。五十分鐘的時間,可以發生一切悲劇。陳凌沒有去辦公室,而是直接拿出手機給楚向南打了過去。
電話一通,楚向南便用親切無比的語氣,道:“凌哥,有事嗎?”
陳凌聲音如寒冰,道:“楚向南,明人不說暗話。你立刻把冉靈素放了,這個香港,我不待也罷。你放了她,我就此離開香港,再也不進一步。”頓了頓,殺意綻放,道:“如果你敢讓冉靈素掉一根汗毛,楚向南,我會讓你後悔爲什麼活着。”
“凌哥!”楚向南用一種莫名其妙兼詫異的語氣,道:“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冉靈素,我根本不認識。是你朋友出事了嗎?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陳凌斷然道:“很好,楚向南。如果讓我查到跟你有關係,天上地下,沒一個人就得了你。”說完便摁斷了電話。
胡慧欣在陳凌身邊待着,陳凌接着又打給單東陽。電話通後,陳凌道:“查到沒有?”
“還沒有!”單東陽沉重的道。
陳凌暴躁不已,道:“我真不知道你們國安這羣人是豬還是吃乾飯的。這事兒有那麼難查嗎?”
單東陽的城府極深,知道陳凌這時不痛快,那裡會跟他計較。道:“監控錄像全部打壞了,就算是我們想要根據他們的面貌去拷問黑道上的人,也無從下手。我試着抓了一個黑老大,按冉靈素公司的員工描述的外貌去問,也沒問出來。他們在帶走冉靈素出去後,開的是兩輛金盃車。但是我們的人只找到了金盃車被推到了河裡。腳印,任何痕跡都被毀了。時間太緊,陳凌,我們的人已經在方圓十里的位置展開地毯式搜索了。”
陳凌知道這事怪不得單東陽,也沒心情道歉之類,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每多過一分鐘,陳凌心中就越是焦躁。與冉靈素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彼此已經是知交好友,那份難得的情誼是他最珍惜的。
陳凌束手無策,該做的國安都已經做了。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下午三點鐘,單東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語音異常沉重!
“我們找到她了。”
“她怎麼樣了?”陳凌被單東陽這種語氣嚇到了。
“她沒事,我們正在送她去醫院。陳凌,你冷靜一點。她····被輪 了。” 晴天霹靂!陳凌腦袋一轟!
深圳濟慈醫院。
陳凌與胡慧欣搭乘的士趕過去。輪 jian,這種事情怎麼能發生在冉靈素身上?陳凌痛苦的閉上了眼。
到達濟慈醫院是三點三十分。陳凌連的士費都沒給,就快速下車,朝醫院裡跑去。
單東陽一身黑色襯衫,正在醫院下面等陳凌。陳凌一來,單東陽臉色肅然,道:“跟我來。”
後面的胡慧欣結了的士費後,也快步小跑而來。
手術室外!
陳凌焦急暴躁,向單東陽道:“爲什麼還要動手術?”
單東陽沉痛無比的道:“她的····那兒損傷很大,對方的手段很殘忍,還用了異物。必須儘快搶救,不然她恐怕有生命危險。”
“操!”陳凌一拳捶在牆壁上,他沒用氣血之力,一拳下去,手上鮮血淋淋。他這一生,沒錯,殺人無數。但是從來不會去辱人。這幫畜牲,竟然敢如此對待冉靈素,該死!寒意,殺氣在陳凌眼中蓄積,接而轉向單東陽,道:“立刻查,查出來是什麼人乾的。”
“我們已經在查!”單東陽點頭,道。
胡慧欣在一邊跟着難過,看着陳凌煞氣沖天的樣子,卻對他的手心疼至極。但她也不敢上前。
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後,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一名女醫生,以及兩名女護士出來。陳凌快步上前,寒聲道:“她怎麼樣了?”女醫生看陳凌如此關心,不由道:“你是她愛人?”
“她怎麼樣了?”陳凌語音暴躁,女醫生並不着惱,而是很理解,充滿同情的道:“她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以後,恐怕不再有生育能力。我們已經盡力了。”頓了頓,恨恨罵道:“這幫下手的畜牲太滅絕人性了。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陳凌再次陷入無邊痛苦,太殘忍了!這種傷害對於冉靈素來說,是永遠無法抹除的。自己就算再怎麼補償她,也是無濟於事了。她本來可以好好的生活,一切都是自己害的。
自責,痛苦交雜!陳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只希望,冉靈素可以堅強起來。
夜幕降臨,高級病房裡。冉靈素在打着點滴,她的雙眸緊閉,臉上有被打過的紅腫痕跡。
陳凌不敢去看她的身體。
胡慧欣也在旁邊守候,她默默的沒有多說一句話,卻用行動關心着。
陳凌坐在牀邊,他腦子裡閃過許多的念頭。天煞皇者!天煞皇者,操 *天煞皇者,你到底還要害多少關心你,愛你的人? 冉靈素終於醒過來了,她睜開眼眸。這一瞬間,陳凌立刻俯身,看着她。讓她第一眼能夠看到他。
冉靈素有那麼一剎的懵,隨即,她開始想起來發生了什麼。接着驚恐,極度的恐懼在眸光裡凝聚。她刷的一下撐坐了起來,嘴巴里啊啊的想叫出聲音來,但卻嘶啞至極。她的手亂揮亂動,將點滴的針拉開,在她手脈上劃出血痕來,接着鮮血溢出。
陳凌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想要給她最大的安定。同時,鎮魂經文念出。
“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聲音寧靜,穿透力奇強,彷彿能將所有的喧囂,煩躁都鎮 壓下去。讓人以爲在莊嚴佛像之前,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放肆。
狂躁的冉靈素終於慢慢安定下來。胡慧欣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她發覺陳凌身上有太多的神奇。
冉靈素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但只有一想,就會激動。這一夜,陳凌任她打,抓,一直將她摟在懷裡。
胡慧欣也在這兒陪着,早上的時候,陳凌再次唸了一遍鎮魂經文,才終於讓冉靈素入睡。
“你去休息吧,這兒有我陪着就行。”陳凌對胡慧欣道。
胡慧欣搖頭,道:“我不累。”陳凌便也不再多說,他實在是沒有任何心情。
陳凌細細凝視冉靈素的容顏,本來的她,是大家閨秀,豪門千金。她美麗似精靈,堅持的想走出一條她自己的路,想過她喜歡的生活。她一直在努力。
但現在,一切都被毀了。這些畜生,怎麼就能這般忍心的來對待這樣一個似精靈的女子?從未有過的狠意在陳凌心中升起。
趁着冉靈素沒醒,陳凌出去給單東陽打了個電話,問有沒有找到是誰幹的。單東陽道:“還沒有,正在查!你再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好!”陳凌掛了電話,他眼中的寒意逼人,無論你是誰,敢對冉靈素這般,我陳凌一定會讓你後悔爲什麼活着。
“冉總醒了。”胡慧欣忽然衝了出來。
陳凌收了電話,立刻衝進病房裡。冉靈素如瀑布的髮絲凌亂不堪,她坐了起來,並沒有陳凌想象中的激動和脆弱。而是定定的看着陳凌。
她的眼神裡包含了無窮的怨恨,是指今時今日,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侮辱。而她也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爲陳凌所帶來的。所以,再多的好感,友誼,都變成了怨恨。
那麼·····陳凌也看着冉靈素。他說不出任何話來,說什麼都是虛僞。陽光射進窗戶裡,那外面的陽光與花草映襯,好生明媚。
而病房裡,卻溢着如寒冰的氛圍。胡慧欣呆呆的看着,便在這時,就在然靈山恨意滔 天的時候。陳凌緩緩跪了下去。
這一輩子,只跪蒼天父母。但是對於冉靈素,陳凌欠的太多太多。當他跪下時,胡慧欣捂住了嘴脣。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好想哭。陳凌在她心裡,是頂天立地的絕世英雄。可是他卻跪下了。
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啊!是那些畜生害的。
冉靈素的眸光裡也有了一絲動容。
陳凌跪在地上,他緩緩而低沉的道:“我知道我說什麼做什麼,也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我欠你的,拿命也還不了。如果你要恨,可以恨我一輩子。我只希望,你不要恨你自己。”
冉靈素看着陳凌,目光依然冰冷,好半晌的沉默後,道:“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陳凌毫不猶豫的道。
“一個都不要放過,我要他們死····”冉靈素的語氣最後終是難掩恨意。
“好!”
“你不要答應的這麼爽快。”冉靈素冷冷道:“那些人中,其中一個我認識,他是普陀新區的管委會主任的兒子。如果我猜的不差,他們中有四個都是官二代。他們····”那痛苦一幕,回憶起來都是撕心裂肺。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陳凌站了起來,又上前握住的她的柔夷,她的手冰涼,想掙扎,卻沒掙開。“好好的活着,看着我怎麼讓他們爲這件事付出代價。”頓了頓,在她額頭上一吻,吻得深沉而誠懇。
“等我回來。”陳凌說完這句話,放開她的手,轉身毅然離開了病房。
陳凌憤怒了,他終於明白單東陽爲什麼說沒查到了。因爲涉及到了這些官二代,所以他想再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找出替罪羊給自己交代。
很好!陳凌當然二話不說,先給李紅淚打電話。要她到濟慈醫院保護冉靈素,誰若敢傷害冉靈素,殺無赦!
李紅淚應是!
陳凌直接坐的士前往普陀區,途中接到好幾個厲若蘭打來的電話,均被他直接摁掉。包括樑峰的,他也沒接。
普陀區是個開發新區,的士在開發區管委會的辦公處停下。陳凌臉色陰冷,下了車後,擡目望去,四處都是正在興建的大樓工程,沸反盈天的。深圳的高速發展果真是如火如荼。辦公處是簡易的組合板房。兩層,雖然外面看起來簡單,但裡面的空調,各種沙發,辦公桌等等都是設施得很是齊全整潔。
普陀新區是處於建設中,陳凌看到這個工程的進度,就知道這個管委會的主任背後肯定有大老闆。很簡單,這兒已經建設成型,是撈政績的好地方。能被下派到這裡,就是來過度,等待撈了政績,好順利升遷的。
陳凌二話沒說,擡目望去,看見了管委會主任辦公室。是在二層樓,當下擡步蹬蹬的上了二層樓。
辦公室的門是緊閉的,陳凌轟的一腳踹開。裡面卻是空無一人。但隨即,旁邊幾個科室都有人冒了出來。“你幹什麼的?怎麼在這裡撒野?”一位小科長禿着頭,帶頭從陳凌聲色俱厲的喝道。
一共出來了三個人,另外兩人是中年男女。陳凌向小科長道:“你們主任呢?”
“你是什麼人?找我們主任做什麼?”小科長很不爽陳凌的態度,對着那對面的中年男子道:“老張,喊保全,這保全是怎麼當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陳凌進來時,卻是看到了一道大閘門,但是這開發區裡來來往往人多。都是施工的,保全看陳凌器宇軒昂,哪裡敢攔。那老張正想打電話喊保全,陳凌眼中綻放出寒光,踏上一步,啪啪兩耳光抽得小科長門牙飛掉,兩邊臉頰血腫。這還不算完,陳凌抓住他衣領,便往護欄外拉了過去。小科長慘叫不已,又懸在半空,嚇得魂飛魄散。
“你別亂來!”老張衝了上來,想要在上級面前表現一番。陳凌一腳將他踹翻出去,老張噗的一下摔了個狗吃屎,痛得齜牙咧嘴。那中年婦女嚇得臉色煞白,發出尖利的叫聲,喊着來人啊,來人啊!
管委會的許多人都被驚了出來,陳凌卻是冷眼看向小科長,雙眼血紅,寒聲道:“你們主任在哪裡?我數一到三,一·····二·····”
“不要,劉主任和他兒子在凱迪酒吧裡。”小科長驚駭欲絕,那一刻,似乎陳凌真的鬆手了。
陳凌將小科長提了起來,丟在地上,道:“帶路!”
小科長猶豫一瞬,陳凌立刻又是一個大耳刮子。平時作威作福的小科長,此刻像是受氣的小媳婦。
“放開吳科長!”有兩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覺得到了表現的時候,氣勢洶洶的衝上樓來。
他們來的快,去的更快。陳凌啪啪兩嘴巴將其抽翻着滾了下去,還好這樓梯不長,不然非得摔殘不可。
陳凌殺氣沖天,當下沒一個人敢阻攔。大家都是來鍍金的小公務員,跑到工地上建個管委會,就是圖業績表現的。誰還拼命啊!吳科長見狀,不禁駭然欲絕,這是哪兒冒出來的煞星啊!怎麼自己就衝上槍口了。
吳科長意識到抵抗吃苦,當下乖乖帶路。
很快又有十來名保全拿着警棍衝了過來。吳科長頓時底氣足了,所有仇恨侮辱都要找回。“給老子打死他,操!”吳科長不顧政治修養,破口大罵。誰被這麼當衆羞辱狠打,都不能表示還談政治修養不是。
十來名保全警棍紛紛招呼向陳凌。陳凌冷笑一聲,拳打腳踢之間,十名保安比電影裡拍的,還要飛的快,眨眼之間,全部被捶翻在地,呻 吟不止。可憐吳科長剛發完狠話,立馬就傻眼了。直想給陳凌磕頭道歉,陳凌上前啪的一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頭昏腦脹。
吳科長憤怒了,太不把哥當人了。但馬上,陳凌的話讓他老實了。“能帶路的人多的是,再囉嗦一句,老子殺了你。”
殺意森然!吳科長立刻閉嘴了。
不管管委會的人有沒有報警,陳凌已經在吳科長的帶領下,朝凱迪酒吧而去。
凱迪酒吧竟然就在附近,吳科長在陳凌的逼迫下,在凱迪酒吧外面給劉主任打電話。他在陳楚的威逼下,不敢走露風聲。旁側敲擊的知道了劉主任的所在包房。陳凌當即率先朝裡面走去,吳科長自然是不會傻傻的跟進去,立刻報警通知警察前來營救劉主任。
凱迪酒吧其實就是一KTV場所。現在大廳很空,因爲還是中午,也沒什麼客人。不過陳凌隱隱聽到了歌房的歌聲。
陳凌向服務員說了包房名字,讓服務員引路過去。
歌聲正是從這唯一的有客包房裡傳出去。門是緊閉的,陳凌一腳踹開包房門,便看見了裡面一名穿着白色襯衫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夥子,另外還有一位身材發胖的中年男人。
白色襯衫的中年人長相比較中正儒雅,氣質很好。包房裡也沒有陪酒小姐,這位中年人正抽着煙,跟胖男人說着話。中年人居高臨下的姿態,胖男人則是逢迎不以。
陳凌隱約聽到胖男人道:“劉主任,您也別生氣。小天他年紀小,不懂事。您放心,他這次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給您把這事掩蓋下去。”
劉主任淡淡道:“方局,麻煩你了,你的這份情我記在心裡。”
也正是這時,門被陳凌踹開了。陳凌怒火沖天,看來這兒正在進行某種會談,內容就是要替傷害冉靈素的小兔崽子脫罪。
劉主任頗有官威,冷厲的看向陳凌,道:“你是誰?這兒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方局也霍然站起,指着陳凌道:“給我滾出去。”
陳凌看向小夥子,這傢伙長得真是眉清目秀,帶着一絲靦腆。
“你是普陀新區,管委會的劉主任對吧?”陳凌謹慎起見,免得搞錯了人,壓抑住怒火,問。
劉主任冷道:“沒錯,我就是。”
“那他是你兒子了?”陳凌一指小夥子,道。
“你想幹什麼?”劉主任警惕道。
“那就是沒錯了。”陳凌快步一躍而上,小夥子穿着雪白的T恤,陽光清秀。陳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朝玻璃茶几上猛砸而去。
小夥子嚇得魂飛魄散,劉主任和方局也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眼看這一砸就要將小夥子砸死時,陳凌陡然頓住。小夥子死裡逃生,大口喘氣,臉色煞白。
“放開我兒子!”劉主任怒道,同時站了起來,一拳揮向陳凌。
陳凌反手一耳光,重重的將劉主任抽翻在地。那方局雖然是區公安局局長,可出來見領導,也是沒槍。他這身軀,也沒身手可言。但領導被打,他怎麼能坐視不理,還要不要前程了。當下便操起玻璃茶几上的酒瓶子,準備砸向陳凌。陳楚提前一腳,便將這胖子踹飛出去。
“叫什麼?”陳凌向小夥子問。
小夥子嚇得說不出話來,陳凌想到他的所作所爲,抽皮扒筋的心都有。若不是還沒揪出幕後主腦,以及其餘三個同夥,剛纔就將他殺了。現在這小子說不出話來,陳凌將他提起,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接着丟垃圾一樣朝牆上一丟,轟的一下摔了下去。
陳凌緊跟着竄上前, 同時抓了酒瓶,一震,將其震碎。瓶口帶着玻璃刺,狠狠的砸進小夥子的手脈上。啊····小夥子慘叫起來,手上血流如注。
劉主任看的心驚膽寒,又是心疼,可是他已經沒力氣爬起來。“叫什麼?”陳凌厲聲道:“再嚎下去你會更慘!”
“劉天!”小夥子痛的舌頭打顫,顫聲道。
“劉天。”陳凌道:“什麼人讓你們去抓冉靈素的,你的其餘同伴是那幾個?”說話間,手握住瓶口,在他手腕上轉了一下。劉天痛不欲生,差點痛暈死過去。
便在這時,酒吧保全趕了過來。一羣人氣勢洶洶的要來保衛領導,陳凌起身,秋風掃落葉,迅速將這一羣人放倒。接着,他感到了一絲危險氣息,應該是警察快要來了。當下,他提了劉天,徑直朝酒吧外走去。
出了凱迪酒吧,陳凌提着還在流血的劉天,一邊朝街道左邊走,一邊尋思着給單東陽來個電話。誰知還這麼想時,電話先響了起來。
陳凌腳步加快,提着劉天如提無物,一邊接通電話,正是單東陽打過來的。
單東陽的聲音顯得氣急敗壞,道:“陳凌,你在幹什麼?”
陳凌冷笑一聲,道:“我在幹什麼你心裡沒數嗎?怎麼,這幾個官二代讓你爲難了?那你不用爲難,我自己來動手。單東陽,我看你還是不夠了解我陳凌。我奉勸你,趕快讓這些趕過來的傻 逼警察滾蛋,惹怒了我,一併給你全殺了。”
“你他 媽眼裡還有沒有法律了?”單東陽也怒了,道:“你現在這樣胡搞亂搞,仗着點本事,跟沈門的人有什麼區別?”
“區別?”陳凌厲聲道:“區別大了,老子是替天行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單東陽壓抑住火氣,道:“你先把人放了,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犯事的人,一個都逃不掉。但是陳凌,你如此做法,置政府的尊嚴於何地?”
陳凌眼中寒光綻放,帶着劉天轉過一個街角,所過之處,鮮血滴了一路。旁人,路人見了這樣子都是遠遠避開。“現在他 媽跟我談政 府尊嚴,這幫小傻 逼侵犯公民時,做出畜牲罪行時,他們怎麼不想想法律,不想想公民的尊嚴。”頓了頓,繼續道:“單東陽,這件事你最好勒令所有警察都給老子滾回去,不然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說的!”
對於這樣一個犯起混來的超級高手,單東陽這邊的武力還真抓捕不住。再則,陳凌的重要性單東陽是知道的。命格,命數這些東西,在他們高層這兒是相信的。唯有陳凌才能對付沈默然!
如果不想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麼唯有所有警察回去,死傷越多越難以收拾。
單東陽很快下達了一個重要的命令。所有軍分區的武警火速出動,維持治安。所有的警察全部歸回各派出所,公安局。深圳的街頭上,軍卡出動,武警部隊風風火火,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