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怎麼回事?”陳凌眉峰皺起,問任佳佳。.任佳佳這個可愛的女孩臉蛋上綻放出強烈的恨意,道:“本來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禽獸校長威脅了小潔她們。小潔她們什麼都不懂,被威脅後,回去也不敢說。但是在晚上,小潔的內褲上滲出了血跡。”她說到內褲時,並沒有任何羞澀,顯然是因爲太過憤怒。
任佳佳繼續道:“也是因爲這,娟姐姐才向小潔逼問出來。付強哥和娟姐姐在得知後,憤怒下聯合了其餘三名小女孩的家長,要一起把禽獸校長告上法院。”
陳凌聽的很認真,道:“嗯,後來呢?”
任佳佳小臉蛋氣的通紅,美麗的眸子裡直欲噴出火來。“後來他們還來不及告,一羣流氓地痞過來,將付強哥堵在了家裡。據說其餘三家的家長也遭受到了這樣的待遇。他們警告付強哥不要鬧事,並且留下了十萬塊。他們說的很清楚,這件事幕後的人,就算是上海市市委書記見了也得客客氣氣,不要去找死。付強哥最心疼女兒,那裡能這麼答應。等那幫地痞流氓走後,他再去聯絡其他的家長。那些家長本來有些打退堂鼓,但是在付強哥的義憤勸說下,還是決定一起去告。如果法院不受理,他們就在上海市的東方明珠前鬧,鬧到天下皆知,就不信這世上還沒有一個公道。”
陳凌的手指輕輕敲擊沙發靠,若有所思。
任佳佳看向陳凌,道:“哥,你說我們這個國家還有一絲絲公理嗎?在古代還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爲什麼現在,老百姓一點說理的地方沒有。那些駐京辦的設立,最大的作用就是將上訪的百姓勸回去。再有不聽的,便把上訪的跟豬一樣管起來。我聽過一件事情,一位被開發商害得家破人亡的老百姓去京城上訪。最後的結果是,被關去勞教了整整十年。”
小丫頭的質問,聲聲泣血。
陳凌溫潤的看向任佳佳,緩聲道:“社會主義的高速發展中,不可能做到完全公平。一些垃圾,渣滓固然是可恨,該殺。但是也不能否定好的一面。”
“有好的一面嗎?”任佳佳反問道。
陳凌深吸一口氣,道:“當然有,有很多。你繼續說你付強哥的事情。”
任佳佳嗯了一聲,道:“付強哥聯合三家家長的事情,很快被幕後的人知道了。”她說到這兒,眼中閃過畏懼不忍,幾乎有些害怕說下去。“哥,就是在那天晚上,對方來了幾個人。他們當着付強哥的面,把小潔給殺了。並且當着付強哥的面,把娟姐姐也給····強了。娟姐姐就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纔會瘋掉的。而付強哥,很快被公安局的人抓了起來。原因是他有暴力傾向,逼瘋妻子,殺害女兒。任何程序都沒有走,付強哥直接被關進了監獄裡,三天後,付強哥就死在了監獄裡。這件事發生後,其餘三家的家長都不敢再吱聲。發生這樣的大事,我們的媒體一家都沒報道過。就連那所學校裡,很多老師學生都不知道情況。”
陳凌看着任佳佳的憤怒,他知道,任佳佳是單純的個性。絕對不會跟他撒謊,撒謊也沒有任何好處。他微微的眯起眼,他的眼中綻射出寒光來。
太無法無天了,此子該殺!
陳凌站了起來,他想到了國家對沈門的痛恨,。視沈門爲毒瘤,但國家的內部裡面,又有多少這種可恨的毒瘤呢?
藐視生命,法紀,自認高人一等。陳凌暗道:“很好,我會讓你知道,你也只有一條命,並不比任何人高貴。”
“哥,你一定會去主持公道的對嗎?”任佳佳眼神灼灼的看向陳凌。陳凌也看向任佳佳的眼睛,她的眼眸是那樣的熱烈期盼,陳凌微微點頭,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上海。”
任佳佳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隨即不免擔憂道:“可是哥,那位幕後的人很有能量,又是京城的高官子弟,你確定不會連累到你嗎?”
陳凌淡淡道:“放心吧,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任佳佳覺得這時的陳凌,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淡然。他的氣勢,就像他纔是真正手握實權的元帥。
也同時,任佳佳心內激動。因爲她一直崇拜的超級英雄,與她想象中並沒有兩樣。從在波茲島被救,到現在他的義無反顧,毫不推脫,都是很好的證明。
“好了,小丫頭,不早了,先去睡覺。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辦,我一定會給人性一個公道。”陳凌說。任佳佳重重點頭,道:“哥,我相信你。”
“對了,你告訴我事發的那所學校的地址。”陳凌問。
任佳佳便告訴了陳凌地址,隨後跟陳凌柔柔的說了拜拜晚安之類的話,方纔離開。
這丫頭這時候倒是有些文靜,文靜的讓人沒來由的覺得心疼。
任佳佳離開後,陳凌用衛星手機給國內的李飛鳳打了電話。
電話內容自然是要李飛鳳帶小三兒去上海曲池路上的田光小學查那位校長。陳凌特別交代,不要打草驚蛇,驚動了幕後的人。
李飛鳳在聽了陳凌所說的事件後,也是義憤填膺。這世間之事,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其中的黑暗就跟暗處的蒼蠅一樣,多的恐怖,並且永遠無法掃除乾淨。但既然已經知道了,大楚門就不能不管!不做給任何人看,做給自己的良心看。
陳凌和任佳佳坐的是頭等艙,頭等艙裡,環境豪華優雅。看窗外,飛機在雲層裡掠過,這種如騰雲駕霧的感覺非常的刺激。
任佳佳披着清湯掛麪的頭髮,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少女體香。她穿着白色T恤,藍色緊身牛仔褲。小丫頭看起來總是青春靚麗,活潑可愛。不過這時候的她顯得有些恬靜,正坐在陳凌的對面。陳凌喝着一聽冰啤酒。
任佳佳喝的是咖啡,她突然道:“哥,我們這個國家,你說到底是怎麼了?還有救嗎?”
這個憂國憂民的丫頭。陳凌怔了一下,道:“瞎說什麼呢?”
任佳佳道:“難道不是嗎?特權,財富在少數人手裡。他們利用特權爲所欲爲,平民百姓吃盡苦頭,辛苦一輩子,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上面的貪,下面的奸。當官的要貪,開發商要在降低質量上貪。小作坊要偷工減料產毒食品,鞋子,藥丸,生薑,激素雞,奶粉,牛奶,就連豬血也用化學物品來製造,不顧人的死活。哥,你不覺得全國上下都在歇斯底里。我們的國家是不是病了?”
在任佳佳的心裡,陳凌是頂天的大人物,她希望表達一些不滿,能夠讓國家有所改變。
陳凌聽了後,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他看了任佳佳一眼,淡淡道:“有一句叫心靜自然涼。你覺得全部在歇斯底里,是你心裡的不平靜。不管怎麼看,國家都是在進步,在發展。相比以前,我們民衆的生活質量,水平,已經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但以前的人容易滿足,有溫飽就滿足。因爲他們要求的少。而現在的人,大多是喜歡自怨自艾,怨天怨地。抱怨改變不了現狀,但通過自身的努力,至少可以讓生活好一些。特權,這個東西在那個國家都是如此。大家都痛恨當官的貪,那麼佳佳,你敢說你如果當官了,你絕對就不貪嗎?”
任佳佳呆了一呆,她大抵沒想到陳凌是這樣想的。
陳凌道:“永遠去抱怨社會不公,去抱怨老天不公的,是不會有什麼出息的。網絡上很浮躁,從上次我的事情被捅出,那麼多五毛集體攻擊就可見一斑了。有很多人,眼睛始終盯着別人。再比如當年汶川地震,他們的眼睛盯着一些公衆人物。捐款多了,說別人作秀。捐款少了便謾罵,他自個兒卻在電腦前喝着可樂,一毛錢也沒捐過。所以說這樣的人,活該一輩子**絲。”頓了一頓,繼續道:“佳佳,我無意爲任何人去辯解。我只希望你能有一雙慧眼,不被這個社會浮躁的表相所迷惑。中國不是最好,但它在進步,它是我們的母親。美國也不是理想國度,一樣有許多醜聞,貪污,一樣有許多人渣存在。有很多人總是一邊倒的讚頌美國,或則讚頌日本。從而來達到貶低自己的國家,這是病態的。”
任佳佳認真聽着陳凌說話,覺得陳凌的話跟她所認識的憤青們大爲不同。
“哥,你繼續說。”任佳佳道。
陳凌道:“從犯罪率上看,犯罪的人羣大多還是在底層。而且格外的窮兇極惡。不過我們國人的思維喜歡從衆。喜歡不經過大腦去分析,然後慷慨激昂的發表自己的觀念。這些都很無聊。你說到特權社會,說國家沒希望是沒有道理的。不可否認,在富二代中,官二代中,存在很多垃圾。不過這些人都不算真正的富二代,官二代。那些真正在雲端的人,就像是珍貴的孔雀,會愛惜自己的羽毛。我認識一些京城的官二代,標準的紅色子弟。相反,他們做人並不傲慢,非常的謙虛謹慎,唯恐因爲自己的行爲給家裡帶來負面影響。他們積極學習,因爲他們要延續家族的榮耀。”頓了頓,道:“所以我希望佳佳你不要因爲某一件事,而否定了一個國家的努力,這樣是不公平的。有人說湖北人是九頭鳥,全部都狡猾。說這話顯然是不公允。也有人說河南人怎麼怎麼,顯然也是以偏概全。我們要有自己的思維,大腦去判斷,活出自己人生的智慧來。”
“哥,我明白了。”任佳佳眼中的沮喪慢慢消失。也是因爲,在親眼見到付強一家的黑暗,所以這個小姑娘纔會如此的對社會失望。
陳凌和任佳佳到達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時,是晚上八點。兩人一出機場,便有楊氏家族的人前來迎接。楊氏家族是上海的家族企業,也有黑道經營。與陳凌的大楚門進行了聯盟,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對於陳凌這位傳奇式人物到達上海,楊氏家族派出了他們的公子和千金前來迎接。開的是一輛加長的賓利車。檔次,氣勢十足。
楊家公子叫做楊文俊,二十八歲。他穿着白色襯衫,一身正裝,戴了一塊名錶。顯得氣質出衆,風度翩翩。而楊家千金叫做楊婷婷。二十三歲,她穿了黑色連衣裙,典雅端莊。
楊婷婷很有氣質,也顯得漂亮。他們在上海都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甚至經常在雜誌,報紙上出沒,佔據頭版。所以任佳佳一眼就認了出來,沒來由覺得這兩人氣場好強,讓她自慚形穢。
陳凌穿着黑色休閒襯衫,有些隨意。但是他在楊文俊和楊文婷面前,卻有着一種主導的氣場。他隨意的站着,楊文俊兄妹無形中就矮了一截。他們面對陳凌,甚至微微的彎了腰。
楊文俊與楊婷婷分別跟陳凌握手,表示代表家父前來迎接陳先生。陳凌表現的很客氣隨意,並向兩人介紹了任佳佳,道:“這是我妹妹,任佳佳,也在上海住。以後還望多多關照!”
楊文俊與楊婷婷打量了一眼任佳佳,卻沒有任何的揣測。非常熱情的跟任佳佳打招呼,搞得任佳佳怪緊張的。還好小丫頭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倒也沒有出醜。
上了車後,由司機開車。楊文俊向陳凌道:“陳先生,家父在明珠大酒店準備了接風宴。您是先去休息,還是直接去接風宴?”
陳凌客氣的道:“怎好意思讓令尊久等,先去酒店。”
楊文俊道:“好!”他說話間和楊婷婷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兄妹也是久聞陳凌的大名,還以爲這個人會是如何的恐怖,厲害。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平易近人。
陳凌與楊家吃完飯後,便即離開。楊家盡了地主之誼,見陳凌並不想多糾纏,也自然不會繼續往上湊。大家都是聰明人。而楊家主要是想知道陳凌到上海的來意。陳凌則只是說來玩一玩,沒別的意思。
不過楊家還是專門給陳凌配了車和司機。
陳凌和任佳佳出了酒店時,已是晚上十一點。
在車上,與楊家告別後。車子開進繁華的街道,繁華的上海夜景,處處華燈,霓虹閃爍。
“哥,我們去哪兒?”任佳佳問陳凌。
陳凌道:“先送你回家。我再隨便找個酒店住下。你不要心急,事情我已經派人在查。”
任佳佳道:“嗯,哥,我相信你。”她心裡還是很震撼的。因爲現在看起來,陳凌的能量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連楊家這樣的大人物,大家族。對着陳凌都是小心翼翼的。
到任佳佳的小區前,任佳佳禮節性的向陳凌道:“哥,要不要進去坐坐?”
陳凌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快回去吧。你爸媽看到你一定很高興。”
“那好,哥,我們明天見。”任佳佳便也沒繼續說下去,本來也只是跟陳凌客套一下。
一開始,任佳佳心裡有些喜歡陳凌。但這麼長時間下來。小丫頭對他已經是越來越敬畏了,想到他如果真去了家裡,估計一家人都的侷促死。
陳凌也是確實有些累了,不想去應付不相干的人。
在酒店的套房住下後,套房裡華燈柔柔的,沐浴在燈光下,渾身都是舒暢。透過落地窗,更能看見上海的萬家燈火,以及那高架橋上,輝煌的車景。
陳凌痛快的洗了個澡,洗過澡後。陳凌裹了浴巾出來,點開了電視。他坐在沙發上,喝着一杯冰好的黑啤。現在是九月末,卻也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
套房裡開了空調,非常的涼爽。陳凌喝了兩口啤酒,覺得心肝脾肺都是暢快。他拿起手機,心中一動,給莫妮卡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
莫妮卡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喜悅,道:“hello!”
陳凌輕輕一笑,道:“想我沒?”
“想,每時每刻都在想。”莫妮卡用中文說,並沒有一絲的扭捏。
陳凌緩聲道:“我也是。”
莫妮卡隨即道:“你現在回中國了吧?”
陳凌道:“對,我在上海。”
莫妮卡道:“上海的世博會,東方明珠,黃浦江,都很壯觀。我還沒到過上海。”
“要不你過來玩一趟?”陳凌心中火熱起來。莫妮卡微微一嘆,道:“我也想過來陪你,但是我們現在不適合把關係搞的天下皆知。”
這一點陳凌是明白的。美國隊的隊長和中國隊的隊長在談戀愛,這傳出去就像是一場荒謬的笑話。恐怕也是爲基地所忌諱的。
莫妮卡轉換話題,道:“你去上海做什麼?”
陳凌道:“嗯····”當下將來的原因詳細的跟莫妮卡說了。
陳凌說完後,莫妮卡也跟着憤慨,道:“這樣的人渣確實該殺,我支持你。”
聊了一會後,陳凌便道:“那就先這樣,我掛電話了。”
“嗯!”莫妮卡忽然道:“等等····”陳凌呆了一下,莫妮卡聲音嬌羞起來,快速的道:“老公,我愛你。”然後飛快的掛了電話。
陳凌呆了一下,隨即嘴角不覺露出笑容。他能想象到此刻的莫妮卡,這個妖嬈的情人,一定臉蛋緋紅,嬌羞無限。
爲了這些心愛的女人們,陳凌知道,他必須快速的強大起來。等到有一天,便將她們全部娶了做老婆,驚世駭俗又如何。我卻只要屬於我自己的幸福!
有了鬥志的陳凌,並不急於睡覺。而是練習了一遍浴火金蓮訣方纔罷休。練完後,血液的動盪,密度,有種非常微妙的感覺。還差時間,再練一個月,便是穩穩的如來中期。
北京!
位於中南海中的軍委大院裡。
一棟三居室裡,五十歲的羅毅已經是共和國最年輕的上將。
羅毅年富力強,在他所在的派系中有着極高的地位。而且羅毅這位上將,還是難得的內家拳高手。
他的修爲在這些年的努力下,已經到達了通靈中期。
國家是一個龐大的機構,雖然沈門稱雄。但是軍界裡,還是有無數的隱藏高手。羅毅就是其中一位。
在與沈門的鬥爭中,國家妥協,並不是就怕了沈門。而是因爲鬥起來,動盪的是國家根本。國家要麼不動手,動手就絕對要有必殺的把握。
況且,軍界也是喬老他們那一塊,無法干涉的。喬老當初能安排陳凌做棋子,對付沈門。但他絕對沒有資格去安排羅毅這樣的上將去做棋子。
此刻的羅毅,正在書房裡寫着書法。雖然他是實權人物,但是他的生活並不奢華。相反非常的節儉,清苦。屋子裡沒有請一名警衛來照顧。
他每天吃飯飲食,也是簡單的食堂餐。
這時候是零點時分。羅毅寫完了一副書法,然後放下毛筆。他穿着白色的大褂,頗有武術宗師的氣勢。
羅毅心中有個不好的感覺,這是他的敏感。每次有這個感覺時,都會真的發生一些事情。羅毅喃喃道:“又會發生什麼?國際上的?不可能。最近都很平靜。難道是羅遠揚這個小兔崽子又惹事了?”
便在這時,書桌上的電話響了。
羅毅心中一動,接通了電話。
“首長,是我!”打電話過來的是上海的軍分區司令,趙龍。
“嗯!”羅毅簡單的應了一聲。他知道趙龍這麼晚打電話來一定有事。其實他已經猜測到了一些,這件事,也是他最害怕發生的。
趙龍便也不敢繞彎子,道:“首長,有人暗中的查田光小學的事情。”
羅毅眼中綻放出寒光來,道:“是什麼人在查?”
趙龍道:“還不確定,但是大楚門的門主陳凌已經到了上海。我懷疑他就是爲這件事來的。”
羅毅吃了一驚,道:“陳凌?”
趙龍道:“首長,您也知道。大楚門沽名釣譽,說什麼監管人性。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田光小學的事情,一定不會不管。您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羅毅暗暗一嘆,道:“大楚門是不是沽名釣譽,這個不好界定。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是那個小兔崽子做的過分。若不是因爲他是我兒子,我也第一個將他給殺了。”說到後來,他也是殺氣凜然。
趙龍道:“首長,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辦?”
羅毅道:“我慢慢想辦法,你繼續關注。”
趙龍道:“是,首長!”
掛了電話後,羅毅眼神複雜,隨後,他打電話給了國安局的總局長單東陽。
之後,羅毅換上一身軍裝。乘坐軍車前往兒子羅飛揚所住的別墅。
車自然是由警衛開的。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後,來到幽靜的別墅羣前。羅毅下車,來到別墅前。他的耳力驚人,側耳一聽,居然聽到了別墅裡,男女喘息的聲音。而起,女人不止一個····
羅毅不由心頭火氣,砰的一聲,一腳將大門踹開。
寂靜的夜裡,這聲音格外的刺耳,就像是刺激在人的心間,讓人毛骨悚然。
別墅的大廳裡一片幽暗,聲音是來自二樓的主臥裡。羅毅並沒有上去,“羅飛揚,滾下來!”
羅毅喝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
大約五分鐘後,一對姐妹衣衫凌亂的,慌張的下樓,離開別墅。隨後,穿着白色休閒襯衫,不羈,卻英俊不凡的羅飛揚懶洋洋的下了樓。
羅飛揚也不開燈,就在羅毅的對面沙發坐下。他翹起二郎腿,冷笑道:“怎麼?您老是心裡不舒服,大半夜的要來教訓我一頓嗎?”
羅毅眼中生寒,瞪視羅飛揚,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畜牲,你看你現在每天像什麼?”
“像個垃圾,社會的渣滓。”羅飛揚冷冷一笑,道:“我知道,我就是一個垃圾,不用您來提醒。但是我這不是繼承您的優良傳統嗎?當初您要不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媽怎麼會在我眼前自殺而死。”
“你····”這件事是羅毅心中的痛,也是因爲以前的荒唐。讓羅毅現在來教訓羅飛揚總是少了底氣。
“您要沒事,就請回吧。老說這些無聊的,您不膩我都膩了。”羅飛揚說着站了起來。
羅毅痛心的閉上了眼睛,隨即突然厲喝道:“坐下!”羅飛揚一顫,看向羅毅,卻不坐下。
羅毅心痛的道:“羅飛揚,你老子我年輕時候固然荒唐,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用這種方式來恨我,真的有意義嗎?”
“怎麼沒意義?”羅飛揚冷笑道:“至少能看到不可一世的羅上將痛苦無奈,自責愧疚。”
“夠了,羅飛揚!”羅毅一拍茶几站了起來,道:“我不可能永遠都保住你。”
“哈哈!”羅飛揚道:“那正好,我這種垃圾死了也是一了百了。我正愁找不到死的方法,我還一直以爲你羅上將是無所不能,我犯下多大的事你都能扛起。”
羅毅深吸一口氣,道:“你在田光小學做的事情,現在已經被大楚門查了過去。大楚門的門主陳凌,這個人心狠手辣,就算是中央,也約束不了他。我會盡力去給你斡旋這件事情,爭取保下你的命。這件事後,羅飛揚,你要繼續再這般下去,我也不會管你的死活了。”頓了頓,道:“另外,你現在去聖光公寓,那兒有國安的人在。他們會幫你僞裝身份,有多遠逃多遠吧。事情一天不解決,就不要回來。當然,如果你真說你活夠了,不想逃,我也不勉強你。”說完,站了起來,朝別墅外走去。這一刻,羅上將的身影顯得有些疲憊,蒼老!
而羅飛揚,他在暗夜裡點燃一根菸,臉上神情顯得陰晴不定。
陳凌很早就起來,他練習了一遍無始訣後,又去衝了一個澡。這時候,李飛鳳的電話打過來。
陳凌接過。
李飛鳳道:“門主,我們抓了那個禽獸校長李大寶。他一切都已經招了,對方是京城羅毅上將的兒子,羅飛揚。”
陳凌嗯了一聲,臉上閃過複雜的神情。羅毅這個人,在軍中很有地位。早年,陳凌曾經見過,那時候羅毅大閱兵。他的氣勢很強,自己在他面前很渺小。
沒想到,現在事情居然牽扯到了他羅毅的頭上。如果要拉近關係一點說,陳凌還得稱呼羅毅一聲老首長。
“門主,我們該如何做?”李飛鳳請示。
陳凌沉吟道:“找出對付強一家動手的人,連帶校長,處理這件事的公安局局長,全部拖到郊外碎屍。”
“是,門主!”李飛鳳對殺人這件事沒有心理陰影。殺這些惡人,她不覺得是罪孽,而是在做功德。
李飛鳳喜歡門主的狠辣!並沒有那些讓人討厭的婆婆媽媽。
隨後,李飛鳳試探性的道:“那羅飛揚?”
陳凌道:“既然是羅上將的兒子,以羅上將的眼線。應該已經知道我介入了,這個時候,羅飛揚應該在國安的幫助下逃走了。你通知李紅淚,聯合國內所有的情報網,把羅飛揚給我找出來。”
“是,門主!”李飛鳳道。
羅毅坐了軍車前往上海,在下午兩點的時候。他收到了趙龍的電話。
趙龍的聲音顯得惶恐畏懼,道:“首長,出大事了。”
羅毅是個沉着的性格,內心震駭,面上不動聲色,道:“怎麼了?”
趙龍道:“大楚門發動了雷霆小組,在幾個小時之內,將涉事的公安局局長,校長李大寶,還有參與殺付潔那個小女孩的人全部抓到郊外,碎屍餵了狼狗。”
羅毅失色,他掛了趙龍的電話,內心生出一絲恐懼來。他已經想過了陳凌會很狠辣,卻沒想到他會這樣的雷霆迅速,而且殺得如此兇狠。
便也在這時,單東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單局,你好!”羅毅特別客氣的道。
單東陽聲音嚴肅,道:“首長,大楚門已經全面發動了情報網尋找飛揚,你這邊去勸說陳凌要儘快。我們最多能隱藏飛揚三天,如今大楚門的情報系統無孔不入,我們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好,我知道了。單局,多謝了。”羅毅道。
單東陽微微一嘆,道:“首長,實不相瞞,陳凌這個人我接觸的很深。老實說,您要去說服他,很難。”
“再難,我也要試一試。”羅毅喟然道。
陳凌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羅毅前來上海。陳凌用腳趾頭也想的出來,羅毅肯定是爲兒子求情的。陳凌與羅毅有淵源,到時候這位首長哀求,陳凌確實會很難做。
當即,陳凌便有了躲開羅毅的心思。剛巧,任佳佳來找陳凌。陳凌便道:“佳佳,我對上海不怎麼熟,今天你做我的嚮導,我們四處逛一逛。”
“嗯,好!”任佳佳雖然有些着急正事,但是也不敢拒絕陳凌的請求。看到任佳佳這麼拘束,陳凌不禁揉了下她的頭,道:“小丫頭,就當我是你親哥哥,我有那麼可怕嗎?在這樣,我就不當你是妹妹了。”
任佳佳被陳凌這個親暱動作感染,一咬牙,心想,是啊,凌哥哥只是對壞人兇狠。自己怕他什麼呀?她歸根結底,還是怕陳凌真不把她當妹妹的。當下道:“嗯,哥,我知道了。”
說起來,任佳佳本來也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在和陳凌出門後,加上陳凌特別的隨和,她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
陳凌主要是躲避開羅毅,他是想直接找了羅飛揚,殺了這個小畜生。然後羅毅便也沒轍了,他要恨自己,就由他吧。
這件事,如果追究深一點。羅毅教子無方,也該殺。不過對方是堂堂上將,而且爲人也頗正直。陳凌想了想,便想將事情儘量控制下來。
說起來人在世上,還是脫不開關係。關係太廣太深,陳凌也不能免俗。
且不說這些,陳凌和任佳佳逛了一遍東方明珠。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陳凌便說餓了,去找地方吃東西。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已經關機。外人是打不進來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任佳佳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打的很興奮,聊的很熱烈。任佳佳掛了電話後,略略興奮的對陳凌道:“哥,我閨蜜喊我兩一起去吃飯,她還交了一個外國男朋友。我們去吧?”卻是徵求的語氣。
陳凌反正也是無事,便道:“好!”
楊家的車,陳凌是沒坐了。目標太明顯,羅毅一查就查過來了。在上出租車前,陳凌先對任佳佳道:“佳佳,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聽了別害怕。”
任佳佳心中一動,便知道陳凌是要說關於付強哥的事情,她有些緊張的看着陳凌,道:“哥,你說吧。”
陳凌沉聲道:“田光小學的校長,包括包庇犯罪的公安局局長,還有殺付潔的那些人,全部已經···死了。”
這也是陳凌給任佳佳的交代。但這麼多人死了,陳凌本來以爲任佳佳聽了會害怕,沒想到小丫頭卻是興奮,紅光滿面。激動下,在陳凌臉頰上吻了一下,道:“哥,你太棒了。”隨後,她又冷靜下來,道:“那哥,京城的那個幕後大人物呢?”這個纔是真正的主使。如果陳凌殺了這些嘍囉,卻不動那個人。任佳佳還是會覺得不公。
陳凌道:“那個人叫羅飛揚,他父親很有能量。現在已經逃走了,不過最多三天,我的人能找到他。”
“嗯,哥,我相信你。”任佳佳聽了,重重點頭。因爲陳凌從沒說過話不算話,所以她堅決相信。
乘坐出租車,來到東方大酒店前。
這酒店是標準的五星級,建築恢弘,是上海的一大標緻酒店。
陳凌和任佳佳剛一下車,一個女孩兒便迎了過來。這女孩兒穿着性感的黑色包臀裙,這種炎熱的天氣裡,男人把持不住,看了她的雪白大腿,很難不起反應的。
她的臉蛋姣好,瓜子臉。
任佳佳跟這女孩兒歡快的擁抱,隨後,任佳佳向陳凌介紹。“哥,這是我閨蜜,蔡嵐。”說完,她又向蔡嵐介紹陳凌道:“這是我認的哥哥。陳凌!”
蔡嵐對陳凌卻是不認識,他陳凌也還沒到家喻戶曉的地步。不瞭解那些事件的,根本不會關心,那裡又會認識他。
陳凌的氣質乾淨,清秀。蔡嵐微笑伸手,禮貌的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陳凌也是微微一笑,道:“你好!”
隨後,由蔡嵐帶路,她挽着任佳佳。陳凌跟在後面。
蔡嵐跟任佳佳喁喁細語,道:“死丫頭,是情哥哥吧。”她大概以爲這麼小聲,陳凌是聽不到。又怎知陳凌聽的清清楚楚。任佳佳卻沒有否認,格格一笑,同樣小聲道:“不告訴你。”
蔡嵐又小聲道:“喂,不過看你們過來都是坐的士。他沒什麼錢吧?佳佳,找男人可不能只看外表。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女人要學會爲自己長久打算。”
“別瞎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任佳佳有些不好意思了。
蔡嵐便沒有再多說,畢竟老這般細語,對後面的陳凌顯得不太尊重。
進入到預定好的酒店包房。陳凌和任佳佳看到了蔡嵐新交的男朋友。令陳凌意外和不爽的是,蔡嵐的男朋友是一個黑人,而且年齡已經三十多。一看就比蔡嵐大十幾歲。
這個黑人,長的真心不符合陳凌的審美觀念。臉皺的讓陳凌想揍一拳上去。偏偏這個黑人卻還大馬金刀的坐那兒,抽着煙,顯得牛氣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