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亮了亮手中的食物,道:“可以吃晚餐了。”又問護士妹妹要不要一起吃,護士妹妹當然說不吃,陳凌也是客套一下。這護士妹妹有眼力見兒,陳凌回來,她就離開了病房。
陳凌給安昕在牀上擺好了護板,放好菜餚,又給親手喂粥。安昕的右手在打點滴,左手吃不方便。因爲不是每個人都是左撇子。
安昕微微臉紅,想說自己吃,陳凌卻又堅持,她也只得作罷。
喝粥的同時,陳凌說了下晚上見單東陽說的那起網絡特務的事兒,他沒說單東陽的真實身份,只說了他是一公安局的朋友。
安昕倒很享受陳凌這種坦誠相告,一點都不大男子主義。她聽了後,道:“其實也沒你朋友想的那麼悲觀,這些人都是一少數。我相信很多沒開口的人都是因爲有慧眼,懶得去跟他們爭論。比如我,比如你,看到之後只會點網頁的X,絕不會去爭辯。因爲跟一羣糊塗的人爭辯,本身就是一件糊塗的事兒。”
“有道理!”陳凌笑笑,道。他也確實覺得安昕不止長的漂亮,內心也是非常娟秀的女孩兒。
吃過晚飯後,陳凌陪安昕看着電視。安昕的夢想是有人陪她看肥皂劇,這會兒陳凌倒是在陪着。陳凌攬着她的香肩,她柔順的靠在陳凌的肩頭,顯得恬靜而滿足。
兩人也會偶爾討論下別的話題,這時候,安昕便也發現陳凌對許多事情的觀點都特別的新穎和有自己的見地。
安昕的身體不好,她看到十一點確實困了,打了個哈欠,便復又睡覺。睡之前,對陳凌道:“要不你回去休息,明早來看我,這兒有護士,不會有問題的。”
陳凌道:“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安昕便一笑,安然入眠。本來陳凌當然應該守在這兒,但今晚有大事在身,如果答應了安昕守着她,結果她半夜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她雖然不會怪罪,卻也會有個疙瘩。
安昕閉眼時,陳凌附身吻了下她的脣。不知怎地,鬼使神差中,陳凌又撬開了她的牙關來了一個長長的溼吻。
美妙的吻,令人沉醉的吻。但在這種種柔情之中,陳凌的心卻並未柔軟,他的目標已經明確,不爲所動。
安昕被吻地臉蛋酡紅,嬌羞不已。
凌晨十二點,安昕入睡。陳凌悄手悄腳的除了病房,喊了小護士來看護。這種高級病房的病人就是上帝,小護士自然不敢懈怠。
而陳凌出了醫院,便與海青璇聯繫。海青璇的車子開來迎接陳凌,陪海青璇一起的還有古魯斯。
古魯斯見了陳凌後,立刻恭敬的喊門主。這個渾身是毒的傢伙在香港過的很happy,再則陳凌掌握了他的命脈,他對陳凌自然恭敬異常。
陳凌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上了大奔馳車。上車後,古魯斯拿出解藥給陳凌,這是避免待會發功,把自己人給傷了。陳凌這邊人全部會先服食解藥。
海青璇發動引擎,啓動車子,一路開了出去。並對陳凌道:“所有人都已各就各位,那三個英國人並未產生警覺。”
陳凌道:“大家都不要露出敵意,我和古魯斯先去見他們,你們把他們的突破點封鎖好。”
“嗯!”海青璇回答。
夜色中的北京,雖然已是凌晨,但依然璀璨輝煌。
這座城市承載了太多的歷史和沉澱。
這座城市,也承載了太多北漂人的希望和夢想。
這座城市,風光無限的背後卻也有太多北漂人的辛酸。北漂過來,希翼成功的人太多,而最終成功的人卻只是鳳毛麟角。大多的人在耗盡青春之後,還是隻能選擇黯然離開。
這也是爲什麼餘航最終選擇了屈服,人活在現實之中,就必須面對現實。成功,優質的生活是多麼不容易。一旦有機會來了,誰都想拼命去抓住,不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弗蘭格所在的旅館地方幽靜,這兒是南環路以北,靠近教堂。
並且有園林式的林蔭道路。
陳凌的車開到旅館前停下,陳凌和古魯斯下車,朝旅館走去。這裡已被紅外線熱像技術檢測,陳凌戴了耳麥,由李紅淚隨時彙報旅館裡的情況。便也在這時,陳凌還只在林蔭道時,李紅淚道:“門主,他們出來了。”
今晚的月亮很圓,路燈顯得微微的蒼白,樹木掩映間,地面影影綽綽,多了一絲神秘幽靜。
弗蘭格三人前來,與陳凌碰了個正着。雖然葛西亞與希爾失去了敏感,但是弗蘭格這種極限高手卻沒有。弗蘭格依然是那麼的帥氣俊美,一身倫敦製造的白色襯衫,冷然面對陳凌,道:“陳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已經答應不找我的麻煩,難道鼎鼎大名的大楚門門主要出爾反爾?”
古魯斯開始發功,釋放毒氣。這種毒氣無聲無息,只是這時,弗蘭格立刻發覺了不對。他的血元真氣修煉到與身體敏感契合,加上在月光下,尤其的厲害。他立刻眼光一寒,暴喝一聲道:“走!”接着轉身就走。
弗蘭格逃的飛快,葛西亞與希爾不明就裡,但見弗蘭格這個情況,當下也轉身開逃。三人展開步法,在夜色中風馳電掣一般。
陳凌微微意外,沒想到弗蘭格這麼警覺。眼神一寒,冷哼一聲道:“逃得了嗎?”當下身子一躬,雙手雙腳着地。刷的一下,白駒過隙的身法展至極限追了上去。
陳凌如今修爲大成,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已經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儘管弗蘭格動用了血族秘術中的血族玲瓏步的神妙,逃的也是飛快。但陳凌在後面也是緊追不捨。風聲呼呼,殺機在夜色中大盛。
砰砰幾聲沉悶的槍聲猝然響起。接着葛西亞抽翻在地,當場死亡。他的眉心被命中,胸前也是一槍。高爆水銀彈霸道無雙,由李紅淚和李紅妝親手開槍,他又失去了敏感,那還有不死的道理。
而也在這時,通靈巔峰的安騰青葉猝然出手,他手持了子午鉞這種重型殺器,從黑暗中劈頭朝弗蘭格斬去。
月夜裡,寒光陡然大盛。子午鉞的森寒與強猛殺意當頭爆向弗蘭格。弗蘭格在安騰攻擊而來時已經察覺,危機中玲瓏步法展開,斜踏而出,輕盈如柳絮,就此躲開。絲毫不停留的朝前繼續逃。弗蘭格其實可以用血族雙弦月趁勝幹掉安騰。但是他忌憚陳凌,那裡敢耽擱。安騰青葉一招落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是當世高手,絲毫不停留,又立刻攔截向希爾。希爾在葛西亞死時就已亡魂大冒,子午鉞來勢洶洶,寒意狂暴。
希爾最怕的就是暗夜裡奪魂槍,子午鉞殺上來,他可沒弗蘭格出神入化的玲瓏步,慌忙退避。一退之下,陳凌已經前來,崑崙蠶絲牽施展出來。神妙無雙的照着希爾的脖子上一摁,這傢伙便當場暈死過去。管你什麼血宗高手,在陳凌重手法下,還是乖乖就寢。
陳凌不敢耽擱,繼續前去追擊弗蘭格。
追殺弗蘭格,別人已經幫不上忙。只有靠陳凌自己,但如今陳凌的暴龍蠱到了第七重,完全不懼血元真氣。而且弗蘭格的秘術讓陳凌有了防備意識,所以如果真打起來,弗蘭格處境不妙。
弗蘭格不過是血族的一名公爵,跟陳凌這名天煞皇者比起來,自然單薄多了。
過了林蔭道,來到南環路上。公路上寬敞無比,路燈明亮,來往還有車輛。弗蘭格飛快躍過公路,朝小道上奔去。陳凌則緊追不捨,弗蘭格覺得後面有一頭絕世兇狠狼王在追擊。這就是陳凌給他的感覺。尼瑪,這已經是明顯的來者不善了。
陳凌發了狠心,他的身法比弗蘭格還要厲害,玲瓏步在於巧妙,卻不夠持久。而白駒過隙則是雪狼王畢生智慧的研究,已經是當世絕頂步法。
弗蘭格逃進一個不知名的公園,剛翻牆進去,陳凌便已追了來。月色下,弗蘭格顯得暴躁,雙眼血紅。他是堂堂公爵,身份尊貴,一生優雅。今天被追地如喪家之犬,是他最大的恥辱。
“陳凌,你出爾反爾,是什麼意思?”弗蘭格站定,暗自調息,卻又質問陳凌。這是想破壞陳凌渾然天成的氣勢。
古來征戰,都講究正義之師。要伐之有道。都想自己是勤王之師。
弗蘭格想要陳凌先理虧,從而氣虧,這是戰術中很自然卻又很管用的一招,。
陳凌一笑,道:“哦,我如何出爾反爾了?我是答應不爲難你。但我沒答應不殺你。”
“你····”弗蘭格氣極。
“受死!”陳凌陡然暴喝一聲,殺機狂猛衝天。從溫潤如玉,到變身殺魔一點也不突兀。
轟!陳凌一個弓箭步上前,出手就是須彌印。來。身子陡然拔高,須彌印配合身法,腳趾一抓一動,腳上面的根根大筋宛如牛筋,雙足栽根前移,足下立刻升騰出數千斤的大力。
弗蘭格臉色凝重,血族玲瓏步展開。身子斜踏,輕盈如柳絮,當真神妙無雙。只不過陳凌也已預料,在弗蘭格踏出時,陳凌也跟着勁力轉換,倒踩蓮花。
本來陳凌這一記須彌印就氣勢十足,但裡面是虛的。他怎會不知道弗蘭格的風格,弗蘭格就是個貴公子,不過人聰明,悟性高,所以打法秘術用出來很是厲害。但是他人少了一種氣勢,這也是陳凌在熟悉他後,穩壓他的原因。
且說這時,陳凌和弗蘭格招式變幻,各自步法神妙。陳凌終於還是攔截住弗蘭格,刷的一下,崑崙蠶絲牽追擊而去。弗蘭格立刻腳步再度變幻,施展出血族雙弦月。那知他剛施展出來,陳凌的修羅斬先一步而至。陳凌招招先機,弗蘭格無奈只能狂退。陳凌大勢爆發,猛推猛砸,猛打猛進。弗蘭格疲於奔命,兩人交手快速,拳法詭詐,變幻快速無雙。
砰砰砰,血元真氣與陳凌氣血之力與之暴龍真氣展開狂猛對撞。
這一次,血元真氣絲毫佔不了陳凌的便宜。但是陳凌的氣血之力卻又強過弗蘭格,弗蘭格在陳凌數千斤之力下早已不堪重負。要知道內家拳有內家拳的優勢,其中對勁力的螺旋勁,穿勁,抽勁,混元捶勁的糅合,施展出來可說是絕頂的恐怖。
這幾拳打下來,弗蘭格只覺體內已被陳凌的這種糅合勁力滲透。若不是有血元真氣控制,人早已廢了。
場中的弗蘭格在陳凌攻擊下,已經是險象環生。兩人打的沉悶兇險,腳下塵土飛揚,泥土如被犁過一般。
弗蘭格心中叫苦,他現在已經被陳凌打地沒了脾氣。知道這般下去,今天還真要命喪於此。
刷刷刷!陡然,陳凌一改兇猛攻勢,腳下生蓮,一閃之間便到了弗蘭克身後。這一招赫然就是血族玲瓏步。這還不算,陳凌的崑崙蠶絲牽攻擊而來,弗蘭克對這招很有防備,便欲出招應對。誰知陡然寒光大盛,陳凌的崑崙蠶絲牽突然變化,變成了血族雙弦月,來勢好快。
叱的一下,弗蘭格疾閃,但終究慢了一步。他的手臂攔住臉門,於是手臂被陳凌的雙弦月挖去了三兩肉,鮮血頓時狂飆。陳凌這一挖,瞬間破壞了弗蘭格的肌肉組織,各種勁力滲透。
吼!弗蘭格活了三百年,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傷。頓時厲吼一聲,疾退三步,雙眼血紅,猶如受傷的野獸。
陳凌並未疾追,弗蘭格手臂受傷。再打下去,弗蘭格是必死無疑。所以此刻,陳凌冷淡的看着弗蘭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