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任務一直在順利進行。.無論過程多麼曲折,但安昕的心確實已經在陳凌的攻勢下逐步淪陷。
陳凌的職業是小廣告公司的老闆。
所住的地方是在三環以內的一棟小區電梯房。一百二十平米,十二層。
在北京,要擁有三環以內這樣一棟房子,如今至少也要五百來萬。
陳凌的這個身份,種種安排,都顯得切合實際,並不浮誇。會帶給安昕種種安全之感。
小區的綠化建設都很不錯,如果是在古代,鄰里相通,陳凌這齣戲肯定演不下去。但在現在這種鋼筋水泥大都市,鄰里之間一住十年,彼此不認識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陳凌帶安昕來,卻不會出現任何破綻。
這是一棟三室兩廳的格局,陳凌之前已經有過充分的瞭解。帶着安昕進屋時還是上午十點。
天氣陰霾,陳凌進門開了燈。
屋子裡收拾地乾淨整潔,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陳凌的性格就不是那種私生活凌亂的主,所以如果屋子裡亂糟糟的,反而會讓安昕覺得不對勁。
“還挺乾淨的。”安昕對陳凌一笑,說。
陳凌拉住她的手來到一間臥室前,道:“這裡通向陽臺,你就住這兒。我們先去外面買些你要用的東西怎麼樣?”
安昕道:“不用買的,我在那邊租的房子有。去搬過來就成,不是還要跟房東說一聲嗎?”
陳凌道:“嗯,要不我去給你搬,你在這兒休息。”安昕道:“一起去吧,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再說我真沒什麼事,你別以爲我是超級大病號,弱不禁風。”
陳凌微微一笑,情不自禁捏了下她的臉蛋,道:“好,走!”
小區裡有一輛普通的別克車,是給陳凌安排的。陳凌拿了車鑰匙,帶安昕坐進了別克車。
安昕大抵是覺得一切來的太快,有些不現實,對陳凌微微苦笑,道:“我這算不算是傍上款兒了?”
陳凌一笑,熟稔的啓動車子,道:“你如果要傍款,我那夠資格。”說着話時,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柔夷,道:“是我的幸運。”
安昕柔柔一笑,陳凌的回答恰如其分,讓她很窩心。沒有甜言蜜語的肉麻,卻讓她無比心安。
整個搬家行動一共持續到下午四點,來來去去。在路上,安昕也見識到了陳凌的開車技術,那真個是妙到毫巔,又平穩無比。
說起來陳凌開車,就算比起車王劉易斯,那也是不遑多讓的。
搬家完後,陳凌提議去外面吃飯。安昕卻言道還是在家裡做吃的,她親手下廚。陳凌便也不反對,屋子裡廚具大多是新的,去菜市場辛苦了一番。等到這一頓好不容易做好,已是晚上七點。
雖然辛苦,但是安昕在看見一桌子的勞動成果時還是欣慰的笑了。安昕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也兼顧到了陳凌喜歡吃肉的需求。
期間,陳凌還開了一瓶紅酒,讓安昕喝了少許。
如果日子是一直這樣溫馨的過下去,於陳凌,於安昕來說,都是不錯的結局。即使是陳凌用卑鄙手段搶愛,只要他對安昕好下去。相信即便是餘航也會原諒陳凌。
但是陳凌又怎能一直對安昕好下去呢?
晚上,陳凌陪着安昕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時候陳凌動用了些手段,吻上了安昕。如果要迅速加深彼此感情,接吻是最快速的辦法。
安昕在陳凌的吻中顯得有些迷醉,偶爾還會主動回吻。究實來說,安昕的吻很甜,很令陳凌迷醉。
不過陳凌的手一直很規矩,不會去侵犯安昕任何部位。這讓安昕有種被尊重的喜悅和感動。
看電視到十點後,安昕便去睡覺。陳凌和她互道晚安。
自然,不會有類似同睡一張牀的逾越行爲。其實如果陳凌強行想要安昕,安昕也不會拒絕。
大抵上,還是因爲尊重。情人間的相互尊重,是最暖心的字眼。
如果這是一場戀愛,那也是談的非常成熟。
第二天,陳凌帶安昕到他的小廣告公司去參觀了一趟。這家廣告公司已經實際上被陳凌購買,之前他也作爲老闆出現過。而且秘書換成了陳凌在香港那邊的秘書。所以這場戲演的非常的自然逼真,也算是讓安昕對陳凌有了非常直白正面的瞭解。
臨近十一月中旬,這場看似簡單的任務已經有了花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這一天,十一月十六日。氣候驟降,沒有下雨,倒是颳起了一股侵入骨髓的西北風。
天空陰霾,大早上的,卻有種到了晚上入暮的錯覺。
安昕起的很早,給陳凌做了早餐。然後方纔到陳凌的臥室前喊陳凌起牀。這樣的生活,於陳凌來說,非常享受。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並不想有多大富大貴,只想有個沒有紛爭的家。但從在東江開始,沒有一天是自有的。無緣無故惹上張美,就是所有悲劇的開始。
也許是因爲他的命格,註定無法脫離這場大氣運之爭。
安昕對陳凌的照顧可說無微不至,陳凌穿好衣服出來,安昕連牙膏都已給他擠好。
陳凌依然只穿了白色襯衫。安昕便在他去刷牙時,到他的臥室裡給他取了一件黑色西服,道:“今天天氣變冷了,出門把外套穿上。”
陳凌刷牙出來,才突然發現安昕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服,頭髮幹練的束起,顯得精緻而優雅。
這種美,有種魅惑衆生的能力。
早餐是肉絲麪,面上還有荷包蛋。安昕做菜做飯都不圖簡單,總是做的精緻豐富。陳凌喜歡吃肉,她也會全部滿足。不過雖如此,也會準備一些青菜補充全面的營養。
陳凌吃麪時,連說好吃。安昕便又將她碗裡少許的肉絲挑給陳凌吃。陳凌無奈一笑,道:“安昕,你這樣會把男人寵壞的。”
“你不會的。”安昕的語氣顯得肯定,又自嫣然一笑。
陳凌心中一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吃過早餐後,安昕將碗洗淨抹乾後方纔出門。由陳凌開車送她去上班。
這樣的日子,雖然才短短几天,卻已經有種相濡以沫的感覺。安昕也絕不會主動跟陳凌要求什麼,真如一朵奇異的蓮花,任何淤泥都不能沾染她半分,永遠是那樣的純淨。
陳凌送完安昕後,與海青璇約定在咖啡廳見面。
海青璇依然明豔動人,但是她的臉上總是少了一些以前飛揚的神采。安昕的事情,無論對陳凌還是對她,都不是什麼輕鬆的事兒。
咖啡廳很是安靜,沒有多少客人。輕音樂如流水汩汩滑出。
“弗蘭格有沒有消息?”陳凌問海青璇。
海青璇道:“還沒有,他藏的很深。”
陳凌微微皺眉,這個感覺不太好。總覺得弗蘭格就像是一條毒蛇藏在了暗處,隨時會來發難。當下道:“青璇,我的感覺很不好,弗蘭格也許還會有同夥召集過來。必須快點解決他。”
海青璇點頭,道:“嗯,我會加大進度。”
“安昕這邊·····”海青璇不可避免的提起來。
陳凌眼神微微一黯。海青璇道:“這件事情,長痛不如短痛。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變的很陌生。”
“青璇,謝謝你!”陳凌突然真誠的看向海青璇,道:“你本來不必趟這渾水,只因爲我,你纔會進來。”
海青璇微微一嘆,隨即道:“在土耳其那邊的時候,你也爲我殺了許多無辜平民。都是罪孽,現在更是罪孽。我們之間,福同享,罪孽也自然同受。”
陳凌道:“那有什麼福,以你家世,要什麼榮華富貴沒有。你跟着我,隨時都是罪孽,生命危險。”
海青璇微微苦笑,道:“好了,陳凌,咱們別這麼煽情了。還是說說正事,安昕的事情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不過真的拖不得了,而且,你這樣拖一天,心中就煎熬一天,不如早做了斷。”
陳凌道:“我明白。不是我故意拖延,火候還沒好。到了火候,我會按計劃行事。”
“那我不多說了,先走了。”海青璇道。
陳凌點頭,起身道:“我送你。”
買單後,陳凌送海青璇出了咖啡廳,兩人都開了車。上車前,海青璇在陳凌耳邊輕聲道:“無論福禍罪孽,我陪你承擔。”
陳凌心中頓時暖暖一片,感動無比。要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海青璇的支持,他真的很難撐下去。如果海青璇充當正義使者,反而指責他卑鄙無恥,一定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心靈漏洞。
下午五點,陳凌準時去安昕所在的公司去接安昕下班。
晚上的風很大,安昕出來時,即使穿了外套,還是顯得有些冷。陳凌爲她開門,迅速將她迎到副駕駛上。
一上車,陳凌便轟動引擎,啓動車子。安昕則拿出一件黑色風衣,道:“你看這個顏色喜不喜歡?我今天中午沒事去商場逛了逛,感覺你穿這件一定還不錯。”
陳凌掃了一眼,並伸手摸了一下。頓時微微變色,因爲他感覺的出這個質地,這件風衣怕是已經上萬了。
想起她之前那般節儉,但爲了給自己買一件衣服,卻是出手上萬。這樣的濃情,陳凌心中複雜莫名。他想感動,又害怕感動。
想一想,跟安昕從住在一起後。自己還真的沒有爲她買過什麼,做過什麼。就連買菜,家用的錢也全是安昕自己掏的腰包。
“怎麼了,不喜歡啊?”安昕看見陳凌面色微變,微微擔憂的問。
陳凌一手握住她的柔夷,一手掌着方向盤,道:“我覺得有點慚愧,什麼都沒爲你做過。你還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
“也沒多少!”安昕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隨即一笑,道:“你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兩個人在一起需要計較這些嗎?除非你是還有別的想法,是不是想不要我了?”最後她用半調皮的意味問。
陳凌這時很想開玩笑式問,如果我不要你了,你怎麼辦?但他卻發覺居然不忍說出來,怕傷害到安昕。
“只有你不要我。殺了我,我也不會不要你。”陳凌認真的說。
安昕聽了卻是感動,她真的相信陳凌這句話。因爲陳凌曾經爲了保護她,兩次都差點送了命。她甜甜一笑,道:“我跟你一樣。”這個意思就是,殺了她,她也不會不要陳凌。
春風細雨,潤物無聲。
不知不覺中,安昕已經將一整顆心交付給了陳凌。
究實來說,安昕這樣的女孩兒,接觸久了,沒人會不喜歡上她。而陳凌呢,陳凌的魅力更是不必多說。只要接觸久了,沒幾個女人能抗拒他的氣質所帶來的魅力。這已經與容貌沒有多大的關係,淡淡灑灑,雍容而沉穩。
當初葉傾城,許晴,林嵐,歐曼麗等等,不也全都義無反顧的對他動了真心。
路過超市時,兩人去買了一些菜品。隨後折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