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江_第90章含笑飲毒酒

當江雲看到這三位大佬屍體時,眼神複雜莫名。他原本以爲,這三人來服軟求饒,陳凌一定不會殺他們。沒想到陳凌竟然還是冷血的將他們殺了。

自己的這個大老闆還真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對待自己人有如春風,對敵人簡直比嚴冬還殘酷。陳凌先去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這才往辦公室裡去。他要身上乾淨一點,方纔來見葉傾城。

辦公室裡沒開燈光,誰也不知道,東盛的小少主這個時候會藏在辦公室裡。這個辦公室是大老闆陳凌的地方,沒他允許,還真沒幾個人敢闖進來。陳軍都不敢私自進來。

陳凌用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馬上感覺到葉傾城藏在了門後面。她竟然有興趣來惡作劇,陳凌便裝作不知道,一關上門。葉傾城便從後面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的手冰涼柔滑,處子幽香傳到了陳凌的鼻子裡。陳凌無奈的一笑,道:“我沒有猜錯的選擇,江雲他們反正是不敢捂我的眼睛。”葉傾城格格一笑,放開了她。陳凌轉過身來,摟住她的腰肢,便吻上她的紅脣

葉傾城壓抑了幾天,這一刻感情釋放出來。兩人脣舌交纏,陳凌有如品嚐瓊漿玉液,她的滋味令他無限迷戀。

便在這時,手機響起。陳凌本想不理會,但是葉傾城卻輕輕推開了他,嬌羞的道:“你接電話。”

陳凌拿出手機,是江雲打來的。就這樣摟着葉傾城接聽。“凌哥,這三個人死了,他們的幫派家人如何處置?”

“叫上春蘭秋菊,接管他們的幫派和地盤。至於他們的家人,你們自己看着辦。三家幫派,你和周平,雷暴分別帶一些東盛的成員過去接管,從此以後,你們不再屬於東盛。”

“啊?”江雲道:“凌哥,您這是要趕我們走嗎?我做錯了什麼,您要?”

“算了,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喊他們一起來我辦公室。”

“好!”

掛了電話後,陳凌鬆開葉傾城,道:“我把趙連信,海老大,潘老大全殺了。”頓了頓,向葉傾城苦澀一笑,道:“會不會覺得我就是個殺人狂魔,還敢喜歡我嗎?”

葉傾城主動上來摟住他,吻了他的脣一下,然後額頭抵着他的鼻樑。道:“你是殺人狂魔,我也只做你的女人。”

陳凌心下一暖。葉傾城隨即低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給東盛這些老臣子安排退路,慢慢把他們分化出去,等我們走後,東盛就只剩下空殼子。這些老臣子都是跟着爸爸一起打江山的,你怕我們走後,他們會遭到沈門報復。”

陳凌點點頭,伸手撫摸她柔潤的臉蛋兒,一笑,道:“你是不是聰明過頭了,什麼都能猜到。”頓了頓,道:“本來如果沒有沈門這個因素,我們一直在東江,有我鎮守,是完全不用殺他們的。但是這三個人的手腕和勢力,如果我不殺了他們,一旦我離開,江雲他們現在真招架不住。”

“他們快要來了,我先走了。”葉傾城點頭,道。

“嗯,好!”陳凌拉起她的手吻了下她的手背,放她離開。

在葉傾城心裡,即使前面是阿鼻地獄,但只要有他陪着,她都願意含笑飲毒酒。

葉傾城走後,陳凌打開了辦公室的燈。頓時明亮一片,他的目光恢復寧靜,朝老闆椅上一坐。環視這個已經足夠熟悉的辦公室,這兒是東江,是家鄉,有他留戀的一草一木。但是他卻不得不被逼離去,想來還真是心有不甘。

終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的回來。

雷暴,江雲,周平這三員大將很快就來了。三人對陳凌敬畏至極,關上門後,垂手喊道:“凌哥!”

陳凌站起身,往茶几前的沙發一坐。然後對三人道:“你們也坐。”三人微微一怔,隨即跟着坐下,不過都很拘謹,只坐了半個屁股。

“你們都是東盛的老臣子,東盛的靈魂。”陳楚開口,道:“東哥一直放不下,放不下的不是東盛,而是你們這些陪他打江山的人。而我加入東盛,也是因爲當時妹妹的病情。現在她已經沒什麼問題,你們應該知道,昨天我送她離開了。”

“難道凌哥你要走?”三人大驚失色,這段時間威風夠了,一旦陳凌離開,他們不敢想象。

“這裡沒什麼讓我留戀,我確實是要離開。不過我會幫助你們穩定好一切再走。你們從現在開始,要學會自己拿主意。東盛這塊招牌結仇太多,趙連信他們三個人又是東江所有大佬中最有膽色和手腕的。”

江雲三人恍然大悟,原來凌哥是在給自己這些人鋪路。

“我的意思你們應該都懂了吧。這是我和東哥商量後的結果,東哥以後應該不會再回來,傾城少小姐是去投靠東哥,還是自己在東江,都隨她。不過如果她在東江,你們務必多照應。”

“凌哥,你爲什麼要走。現在這樣不是很好,是我們那裡沒做好,你說,你說了我老雷一定改。”雷暴霍然站起,怒聲道。隨後又道:“大家進了東盛,都是兄弟,你無緣無故就拋下兄弟,我決不答應。”江雲與周平也同時道:“我們決不答應。”他們的感情真摯,雖然陳凌對外狠辣,但從來沒虧待過他們,也沒跟他們擺過架子。

“我自然當大家都是兄弟,但是人各有志。請諸位兄弟理解我。”陳凌說着站了起來,誠懇向他們請求。

他一請求,三位壯漢立時軟蛋了,怎麼也無法再強硬起來。他們也都知道陳凌心志堅如磐石,決定的事情,怕是誰也無法更改。

隨後,陳凌交代。“你們都是道上混的,有時候心狠手辣,並不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家人和兄弟。古來多少婦人之仁害死多少英雄,所以你們一定要牢記。慈不掌兵,這四個字千古流傳,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一定的位置上,就要把自己的心態放在位置上。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麼做,看你們自己的了。”

江雲三人肅然應是,隨後出去,對趙,海,潘,三家的幫派進行的血洗。一夜之間,東江黑道人人自危。大家還期盼着這次陳凌能夠大度一回,可惜最終還是失望了。事實再一次證明,敢自不量力得罪東盛的人,最終都會全家死光。

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陳軍第一個怒氣衝衝的到陳凌辦公室裡,指責他下手太狠。

陳凌看了眼陳軍,知道他這人其實還是有些善良,不適合混黑道。淡淡道:“如果你罵完了,就出去吧。如果你覺得我不合適,去跟東哥說,要他讓我把位置讓給你。只要東哥答應,我立刻離開。在這之前,請你出去。”

“我若不出去呢?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殺了?”陳軍怒氣上涌,針鋒相對。

陳凌站了起來,道:“你不出去,我出去,這總可以了吧。”說完便冷冷掃了他一眼,擡步離開。一出辦公室,伊墨遙的電話打來了。

“我以爲我已經瞭解你了,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那麼濫殺的人,請你給我一個解釋。”伊墨遙的話裡有一絲痛心。昨晚拳賽過後,她和唐佳怡便各自返回了。天一亮,她就收到了黑道火拼,傷亡慘重的消息。結果所謂的傷亡慘重,全部是趙連信他們三家的。東盛一根毛都沒傷到。

“我無話可說!”陳凌說完掛斷了電話。

接着又收到唐佳怡的電話,她請陳凌過去喝酒。對於東江道上的事情,她則一無所知。

“晚上吧!”陳凌答應了她。現在一切要保持正常的日子,就等萬事妥當。

唐佳怡頓時興奮不已。相比這些人的反應,在得知東江道上消息後,高俊一幫衙內已經嚇得面如土色。

“俊哥,怎麼辦?趙連信,海老大,潘老大他們的家人都全部被殺的一個不剩。據說他們三個去磕頭求饒,陳凌不但沒有放了他們,還把他們殺了。

“好狠的賊子!”高俊臉色鐵青,身子微微的顫抖。這不由讓他們不害怕。

“何濤,讓你爸去抓他啊,他殺了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王法嗎?”杭國偉顫抖的道,牙齒都在打戰。

“你是想讓我爸也去死嗎?警察,誰抓的住他,把他逼急了,他把我爸也殺了。況且,抓人也要有證據,他又沒親自動手。那些都是道上傳的,連屍體都找不到一個,也沒有人報案。怎麼抓?”

另一個衙內道:“操了,你們他媽什麼時候還講過王法和證據,一向不是要抓就抓,沒證據創造證據也要抓的麼?”

杭國偉臉色煞白,向高俊道:“我們還要請他吃飯嗎?他會不會把我們也····?”

高俊道:“請,你他媽是豬腦子啊,在大酒店裡他能動手。殺了我們,絕對不是像殺那些黑道的人那麼好擺脫。”

次日中午十二點,金九龍大酒店。

六名衙內在貴賓間裡惴惴不安,皇家至尊宴還沒開始上菜,他們正焦急的等着陳凌來。是生是死,都得一刀痛快點,這樣吊着太難受了。

十二點十五分,江雲在兩名黑衣保鏢的跟隨下,出現在衆衙內面前。江雲穿着黑色唐衫,臉色淡淡,頗有上位者的風範。

衆人都識得他是陳凌的得力猛將,見到他時不禁心中揣測,陳凌派他來是什麼意思。

高俊現在也不敢自傲,他老爸雖然是高官,但遇到陳凌這樣的人物,卻是一點轍都沒有。主要是陳凌殺省委書記全家太彪悍,做了一個很好的警示。

“江哥,快請坐!”高俊連忙堆起笑容來迎接,並且主動敬菸。衆人也都紛紛站起,看向江雲。江雲冷淡拒絕了高俊的敬菸,道:“我時間有些忙,本來跟你們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了。但是凌哥讓我親自來,也算是對你們的尊重。”這句話一出,衆人頓時心神一鬆。還帶了尊重的字眼,看來一定會手下留情了。

江雲繼續道:“我們凌哥的手段,想必你們都知道。若你們是一般的人,以你們這種挑釁的行爲,那今天也不會廢話,直接把你全剁了去喂狗。但是,誰讓你們都有個好爹,剁了你們,我們的麻煩也不會小。玉石俱焚大家都不想。”

衆衙內連忙應是,杭國偉先道:“以前都是我們狗眼不識泰山,請凌哥一定要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以後一定唯凌哥馬首是瞻。”

高俊也想說兩句好話,拍兩句馬屁。這時江雲卻又道:“但是····”

衆衙內頓時心都提起來,談事情順利時最怕聽的就是這個但是。

江雲道:“但是我們凌哥有凌哥的威嚴,不可能你們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就因爲你們的身份而一笑置之。傳出去,大家也會笑話我們凌哥!”

高俊又給江雲敬菸,低眉順眼的道:“我們可以給凌哥敬茶認錯,可以賠錢。”

江雲不接他的煙,冷冷一笑,道:“錢,我們沒有麼?你們的錢都是你們老子貪污得來的,我們不需要。”頓了頓,眉毛一豎,道:“這件事情,凌哥不想一一深究。其餘的人都可以放過,但是主謀高俊必須付出代價。”

高俊頓時臉如土色,但其餘人卻長長鬆了口氣。這個時候,那裡還講什麼兄弟情義,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最好。他們只差沒點頭稱讚凌哥英明。

“江哥,我····”高俊語不成聲,身軀劇烈顫抖,只差沒跪下去。

江雲又掃視其餘衆人,淡漠的道:“諸位別高興的太早,高俊該怎麼處置,由你們來。處置得滿意了,這件事情一筆勾銷。處置地凌哥不爽了,那說不得,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出手挽回尊嚴。”

江雲說完便瀟灑的離去。

高俊好半晌纔回過神,臉色慘白的看向衆人。衆人卻都已自動的與他隔開了陣營。“你們想幹什麼?這是他的離間計,他就是想我們自相殘殺。”頓了頓,惡狠狠的道:“

你們千萬別中計,難道看不出來,他不敢殺我們。”

“我們走!”何濤對衆人道。於是一衆衙內不再理會高俊,一起聯袂離開。

他們這一走,自然是要商量怎麼對付高俊。

三天後,一衆衙內一起揭發高俊多次迷少女,並指出一樁隱形案件,高俊曾經殺死一名十六歲的烈性子少女。他強了那名少女,少女不受任何妥協,堅持要去報警。最後高俊乾脆找人將她殺了,碎屍丟入江中。

公安局長何陳風立刻秉公執法,將高俊逮捕,送上法庭。高俊在法庭上面色癡呆,說不出一句話來。這自然是被衆衙內想出的法子,不然他們跟着一起犯下那麼多過錯,被高俊反咬出來就完蛋了。

由於何陳風的態度嚴肅,在處理案件上,即使是常務副市長高勁業,也插不上手。本來何陳風態度軟一點,法官一定會賣人情給高勁業。但是何陳風的介入,法官不得不判處高俊無期徒刑。

高勁業在私下找到何陳風,怒斥他不顧感情。何陳風淡淡回絕,他本就不歸高勁業主管。這次處理了高俊,也是等於給了那些衙內的父親人情。再則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爲了自己的兒子,他不得不這麼做。仕途再重要,也不及兒子的安危啊!他可是見識過陳凌手段殘忍的。

高勁業無奈,最後打算在兒子入獄後再打通關係救兒子出來。可惜,在高俊入獄十天後,與蹲號子的一衆囚犯爭執,混亂中也不知道被誰刺了一刀,當場死亡!

這一切,自然都是衙內們所爲,他們要交出滿意的答卷,所以高俊必須死。

不過這是後話,當天的晚上,陳凌應約到唐佳怡的佳凌酒吧。

在包間裡,燈光迷離閃爍,氣氛充滿了誘惑。唐佳怡穿着白色連衣短裙,這套裙子緊身,裙子很短,她雪白修長的大腿曼妙的露了出來,腰身沒有一絲贅肉,盈手可握。

陳凌的肝臟受損,經過一天的修養,已經好了七八成。他進入包廂時,唐佳怡正在獨自喝着一杯紅酒,KTV大屏幕上放着劉若英的我們沒有在一起。

那條路走呀走呀走呀總要回家

兩隻手握着晃呀晃呀捨不得放

你不知道吧後來後來我都在想

跟你走吧管它去哪呀

這杯咖啡忘了加糖

真不是我那麼傷感

世界太複雜你說單純很難

我當然都明白

奶茶的聲音溫潤,清澈,乾淨。唐佳怡聽得入了神,陳凌進來時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憂傷。

這樣美麗動人的她,這樣的表情,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從心裡去心疼,疼惜她。

她的秀髮打了卷兒,披在腦後。陳凌推門而進,她呆了一呆,連忙轉換表情,綻放出陽光的笑容。不過轉換得還是有點勉強。

隨手關上門,陳凌坐到與唐佳怡隔了兩人距離的沙發上。水晶茶几上給他倒了一杯紅酒,他持起高腳杯,拇指抵上,輕輕搖曳,聞了一口,道:“是芝華士十八年,你的好酒還真多。”

唐佳怡主動坐過去,貼上陳凌,輕輕一笑,道:“坐那麼遠,怕我非禮你啊,我有那麼可怕?”陳凌打了個哈哈,他其實不討厭唐佳怡的主動,只是他做不出去親近她的姿態。

“走一個!”唐佳怡道。兩人輕輕碰了一下,陳凌喝了一口後,沉吟道:“你剛纔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好像不太開心。”

唐佳怡聞言,卻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陳凌忙道:“你別喝那麼急。”唐佳怡嫵媚一笑,道:“我就是想喝多了,對你酒後亂性。”

陳凌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唐佳怡便先坐直身子,輕靈一笑,道:“開個玩笑,別介意。”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

“我給你唱首歌吧,你想聽什麼歌?”唐佳怡忽然說道。陳凌對此很是期待,聽到天后獨唱,想想都很有殊榮。道:“我以前聽過你翻唱下一站天后,感覺你比原唱唱地還好聽。”

唐佳怡嘻嘻一笑,道:“沒問題,就下一站天后。”

馬上選歌完畢,下一站天后的音樂響起。

她的粵語唱的很有韻味兒,唱的時候很動情,像是在用全副心思來演繹。直到最後,唐佳怡眼裡盈盈淚光,陳凌才確定,她今天真的有心事。

唱完後,陳凌也不多問,默默的陪她喝酒。半個小時的時間,一瓶十八年芝華士被兩人喝的精光,然後他們又轉喝····嗯,很吊的名字,茅臺啤酒。

兩瓶啤酒喝完,唐佳怡醉意醺然,她忽然向陳楚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哪裡人?”陳凌一笑,道:“這個我知道,陳思琦一直很迷你,常念給我聽。你是山東煙臺人。”

“呵呵,不是,我是在內蒙古長大的。想不想聽我的故事。”

她一定有很不願提的往事,今天酒喝多了,如果傾吐出來,想必會好受很多。這樣一想,陳凌便道:“想聽。”

唐佳怡道:“我們是住在內蒙古錫勒郭林的小鎮上,那個鎮挺小的,周圍的人幾乎全都認識。你別以爲內蒙古就盡在草原。”

陳凌汗了一下,一提內蒙古,他不是想起成吉思汗,就是想起那些蒙古包,還有成羣的羊兒,藍天如洗,青草地成片延綿。

“我爸爸很早就生病死了,後來我媽媽帶着我改嫁到那個小鎮上。當時我十歲,我繼父對我很好,我也一直很尊敬喜歡他。”唐佳怡眼裡忽然閃過苦澀和仇恨,道:“有時候你覺不覺得,生活很像電視劇。我的情況,跟臺灣那些言情劇有得一拼。那是我十五歲時,我突然發現洗澡的衛生間,牆壁上有一個很隱蔽的洞。我發現後渾身都是冷汗,我仔細想了很多,好像每次我洗澡時,我的繼父都不在。那次,我放開水,但是沒有洗澡。我仔細看着那個洞,後來真的看到了一隻黑色帶着慾望的眼睛。那是我繼父,我絕對可以肯定。你知道我繼父長什麼樣嗎?他只有一米五二,很矮很胖,不過他很會做生意,所以我媽媽也很依靠他。我跟我媽媽說了這件事情,她不但沒有幫我,反而要我裝作不知道。當時我幾乎懵了,她是我媽媽麼?”說到這,唐佳怡顯得醉眼朦朧,但思維卻很清晰,她的頭靠在了陳凌的肩膀上。

“後來我才知道,媽媽是怕被掃地出門,她這個人好吃懶做,最吃不得苦。我當時沒有辦法,只能在洗澡時將那個洞堵起來。堵起來後,我繼父就知道我發現了,他索性不再掩飾,時常會趁機騷擾,那段時間我正讀到高三,我只想快點考取大學離開這個家。所以我一直忍耐,小心的保護自己。”

“繼父自然也知道這個情況,後來我順利考取了武漢大學,在我準備去大學的那個晚上,媽媽做了一滿桌豐盛的菜餚,我很高興,因爲我天真的以爲我終於能脫離苦海了。吃過飯後,回到牀上,感覺頭特別的昏沉,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的繼父進來了。”

陳凌神魂顫抖,聽得目眥欲裂。不由自主的摟住了唐佳怡的香肩,給她最大的勇氣說下去。“我感覺他壓在我身上,亂摸亂親,我想掙扎,掙扎不開,我知道我媽媽就在隔壁,我喊媽媽,但是我媽媽沒有出聲。”說到這,唐佳怡晶瑩的淚水滑落下去。

陳凌將她摟緊,眼中閃出殺意厲光,道:“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我去殺了這個畜生!”行事大丈夫,武夫一怒,快意恩仇,這就是陳凌的性格。

唐佳怡癡癡一笑,語音裡充滿了殘酷,道:“不用了,因爲他已經被我殺了。我趁他們熟睡,拿了菜刀,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好多的血,噴灑出來,那個矮胖子,連叫都沒叫出來便滾下牀死了。”

“我媽被嚇壞了,以爲我也要殺她。我不想再理會這個女人,我也不要有這樣的母親。我去洗乾淨身上的血,拿了準備上大學的錢,一個人逃了出去。後來殺那個矮胖子的事情被捅了出去,那邊的警察發出了通緝令。我東躲西藏,最後還是差一點被抓住。是一個男人救了我,那個男人是山東的一個很有能力的大哥,他把我帶回山東,幫我改了身份。大家都叫他威哥,威哥比我大二十歲,但他對我很好,我當時覺得他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所以義無反顧的跟了他,做了他的女人。後來他帶我進娛樂圈,只要是他安排的,我什麼都聽他的。我也很爭氣,很快就闖出了名聲。後來我才知道,他爲什麼要我進娛樂圈,他是想給我鍍一層光環,然後把我送給別的男人。”

“我誓死不從,威哥很惱火,那天他動手打了我。我也徹底被他打醒,我答應他去陪一個老頭子。但有條件,就是從此跟他一刀兩斷,如果他敢再逼我,我就去死。他知道我的性格,最後答應了我。”

“在我躺在那個老頭子身下時,我就告訴自己,唐佳怡,從此以後,你什麼都不用怕了。”

“失去了威哥的支持,我混得很不如意,但是不要緊,我有實力,有樣貌,有手段。所以後來,一路睡過去,我還是照樣紅了起來。也就是在我紅起來後,我認識了江晟銘。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去做他的妻子,我也不會再去愛任何人,我這種人本來就已不配得到愛情。”

聽着唐佳怡的述說,陳凌心中生出無限的疼惜。唐佳怡繼續說,娓娓的道來,就像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至少跟着江晟銘,我不需要再依靠其他人。我嚴守做一個情人的本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更上得了牀。”頓了頓,語氣一轉,道:“後來的事情,發生變化你也在場,我沒想到他會把我看的這麼低賤,竟然讓我去陪那個日本人睡覺。”

陳凌心中一凜,不自禁的想起在北京那晚。那間酒吧裡,他親眼看到她那樣決絕的神態,那樣的語氣。一想起,她的那些話就浮現在耳邊。“沒錯,江晟銘,我就是一個表字。但我比你這個漢奸強,我就算是陪乞丐睡覺,也不會陪這個日本鬼子。”

她內心的剛烈與珍貴,讓陳凌爲之動容。

“陳凌,我的身子太髒太髒了,我本就不該對你有任何想法的。”她眼裡的淚花涌現,悽然一笑,掙開了他的懷抱,又拿起一瓶啤酒準備喝下去。

陳凌奪過她的啤酒,抓住她的手,道:“唐佳怡,你看着我。”唐佳怡不解的看向他,眼神顯得有些飄渺。

“我這個人,這雙手,殺過的人不計其數,殺人全家的事情也幹過。但是我問心無愧,我從不後悔我所做的事情。那麼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唐佳怡微微一怔,道:“我聽過你很多傳聞,他們都說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心狠手辣,冷血變態。”頓了一頓,道:“但是我心裡只記得,在北京,在那樣的權勢壓迫下,你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你對許爽說,你喊我一聲大哥,大哥怎麼會不管弟弟。”

陳凌心中感動,眼神真摯,道:“那你信不信我說的話。”唐佳怡點頭,道:“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在我心裡,你比那些看起來光鮮的女人,珍貴,乾淨多了。如果我是早一年認識你,知道你的一切,說什麼我也要你做我的妻子。”

唐佳怡嬌軀顫抖,道:“你····那些不堪····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頓了一頓,卻含淚點頭,道:“我相信你,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絕不會來欺騙我。”

陳凌將她摟進懷裡,道:“忘記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唐佳怡,你可以做到的。我希望你能幸福!”

唐佳怡握住他的手,擡起頭美眸凝視他,道:“陳凌,今夜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就一夜,我不求別的,至少在以後的回憶裡,回憶起來,還有這一夜可以回憶。”

陳凌沒有回答,他沒有考慮,望着她嬌美的容顏,豐潤的紅脣,低頭吻了上去。唐佳怡臉上出現一絲激動欣喜,閉上了眼睛。

脣舌交纏,兩人吻的激烈而動情。這是一次身心的交付,唐佳怡第一次這樣心甘情願的讓一個男人來吻。良久後,脣分。唐佳怡面上潮紅嫵媚,像熟透的蘋果。

陳凌拉住她的手,站了起來,道:“走!”唐佳怡乖巧的任由他牽着,糊里糊塗的跟他出了佳凌酒吧。

來到奧迪車前,陳凌給唐佳怡拉開車門,讓她進去後,自己方纔進去。然後驅車開向京東大酒店。

唐佳怡心中閃過一絲感動,男人是情慾動物,他在動情的時候,還想着帶自己到酒店正式的地方,這是一種尊重。

在京東大酒店訂了總統套房,套房裡連水晶燈盞放出的光芒都顯得華貴。陳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浴室裡水聲嘩嘩。不一會後,裹着大浴巾,露出雙肩,脖頸粉紅的唐佳怡走了出來。她的頭髮被毛巾擰乾,不過還是有些溼,有幾縷髮絲不規則的貼在面頰上,更顯嫵媚和風情。套房裡自是有吹風機的,陳凌當即站起,去尋了吹風機,讓唐佳怡乖乖坐好,然後幫她吹乾頭髮。

唐佳怡今天顯得特別的羞澀,一點沒有以前的大膽。她骨子裡,是傳統和保守。否則也不會剛烈到親手狠烈的殺了繼父。如果不是她繼父的事情,也許她已經靠着出色的成績讀完大學,步入工作,然後遇上一位優秀的良人,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一想到這,陳凌對她只有更加的疼惜。老實來說,陳凌確實有種衝動,娶了她,給她最大的幸福。這樣的女子,值得愛,值得疼。不過他現在有葉傾城,所以他會抑制這種衝動。嚴格來說,陳凌的性格就是衝動熱血,腦子一熱,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給唐佳怡吹乾頭髮後,陳凌也進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卻發現唐佳怡穿好了衣服,白色連衣短裙,將她身材很好的襯托出來。雪白的藕臂,修長如玉的大腿,胸前圓潤的飽滿,盈手可握的腰肢,一切一切,馬上讓陳凌眼神狂人起來。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自己脫光衣服等男人上,衣服必須給男人來脫。

陳凌將她攔腰抱起,走向那張豪華奢侈的大牀上。

當浪潮平息,一切恢復平靜。套房裡,月光靜謐,兩具交纏男女,臉上全是滿足。

三天後的中午,陽光稱得上毒辣。外面的熱氣,炎熱已經讓人不敢外出,全躲在家裡享受清涼。

陳凌一身雪白的襯衫,他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一臉的沉思。關於東盛成員慢慢分化出去的事情,已經在逐步進行。江雲他們的掌控能力並沒讓陳凌失望。

再過一個月,東盛的安排就會差不多,到時嚴密按照沈出塵制定的撤退路線,偷渡出國。畢竟如果走正路出國,不夠隱秘,萬一被張美髮現,後果不堪設想。

這就是勢力懸殊的差別,陳凌這邊傷透腦筋的事情,只因爲沈門少主爲了取悅男寵,隨意的一句話。歷史上,很多大事件,往往起因都很烏龍。沈門少主若是知道日後這個最強大的敵人就是這般誕生,他一定也會覺得人生充滿了狗血。

出了國後,再也不會與唐佳怡有什麼交集。那一夜的風流也將是最終的記憶。對於唐佳怡,陳凌有深深的歉意,他很想給她承諾,保證,但是許了承諾就要做到。做到了後卻是對不起葉傾城。

他永遠都不會去傷害葉傾城,一夜的風流,是還唐佳怡一個心願,他真的做不到那麼絕情,拒絕她那麼卑微的請求。

心中對唐佳怡,不可否認的是有愛意,有疼惜的。

面對葉傾城,陳凌忍不住感到很愧疚。突然暗自一凜,心道:“必須斬掉所有的負面情緒,否則會影響心境,損壞修爲。”沈出塵的修爲就是說斬掉什麼情緒,就真能斬掉。現在陳凌連凌雲大佛都能融入,何況是這件事情,當下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心神空明。彷彿內心中揮起了一把慧劍,斬掉了關於唐佳怡的一切。再度睜開眼時,從容,沉靜,掌控一切的氣勢又恢復到了他身上。

沈門的家族生意做的太大,國內,他們壟斷了很多行業。聞名國內的紅頂商人劉景明,旗下的影視公司在國內首屈一指,他還涉足了房地產業,超市,餐飲。每一個行業,劉景明都是其中的翹楚,據傳他的身價已經上了百億。但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只是沈門的一個小小的堂主。而且是毫不起眼的堂主。

他的身價,財產自然也不會是他的。他劉景明充其量就是個代理人。

沈門在許多重要的省城都有一個根據地,爲沈氏集團。

沈門的地下力量是他們雄霸天下的關鍵,其三千白袍個個都是暗勁以上的高手,精通槍械,爆破。有的甚至是化勁巔峰的高手。他們一旦聚集在一起作亂,能輕易毀滅地方部隊,打下一座城池。他們若分散開,縱入全國,那麼國家絕對不死也掉下一層皮。

想一想,三千個類似陳凌的高手,手持槍械,那是什麼樣的境況。

然而三千白袍如果說可怕,但與沈門的少主的光明甲成員比起來,則就是不值一提。

三千白袍堪驚世,不敵一支光明甲!

光明甲成員一共五人,沈少是首領。光明甲的成員出任務時,一身銀色皮甲,所以被稱作爲光明甲。在許多小國家的政權變動上,身穿光明甲的惡魔於槍林彈雨中取敵首級,從容離去的事蹟數不勝數。光明甲成員只在傳說中,從未在國內正式出過任務,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實力到底多強,多厲害。

儘管沈門縱橫國內國外,無人敢阻,沈門的威名在全世界的範圍內,都有很大的影響力。但是沈少以及他的光明甲卻從無人真正見到過,神秘,強大,恐怖,這是外界對他的一致印象。

沈門目前的事務由沈老太爺的養子沈遠星主持。

沈遠星年方四十,板寸頭,國字臉,常年穿一身黑色中山裝,顯得嚴肅而古板,相貌普通到有點醜陋。

下午時分,陽光熾熱起來。一輛黑色賓利平穩行駛在一條花園式的林蔭道路上,車裡,沈遠星一身嚴肅的中山裝。這樣的熱天,他穿着這身衣服顯得怪異,更怪異的是,他從不會流汗。

如果讓陳凌看見,一定會失色。因爲沈遠星顯然已經是丹勁的修爲。

黑色賓利開進了一棟莊園,這莊園裡,平整的草地上鮮花綻放,噴水池噴出湛藍的水珠。另一邊有私人飛機場,有高爾夫球場,地勢寬廣。莊園裡的建築復古的皇宮式建築,紅牆碧瓦,正大門上刻着鎏金大字,沈門。

進入莊園的入口上,有兩名荷槍實彈的白衣人把守。這兩個白衣的修爲都在化勁以上。旁邊有一石碑,石碑上刻着幾個觸目驚心的大字。“擅入者死!”

無論是誰,就算是國家主席來了,不經允許,膽敢進入,死!

黑色賓利被順利放行進去,莊園的四周有幾隊白衣人輪流巡邏,這裡守衛之森嚴,簡直比得上白宮了。

而且還有防空導彈,有衛星定位雲圖。國家就算狠下心腸,想放枚核彈之類的,恐怕還沒放出來,這邊就會察覺。對付沈門,而一下沒弄死沈少他們,那麼他的報復會讓中央顫抖。

況且,就算國務院,各地方官員中,盤根錯節,也有不少人是被沈門控制,有的本就出身沈門。

現在的沈門就好比國家身上的一顆大毒瘤,而且已經大到了一旦割除,會危及性命的地步。

沈遠星的賓利一進入莊園,在離宮殿很遠的地方,便先行下車,步行進入,以示對少主的尊敬。

宮殿內,金碧輝煌,美輪美奐。沈遠星順利無阻的來到沈少的休息處,養心殿。養心殿的正中間是一個人造溫泉池,冬暖夏涼。

此刻養心殿外,兩名白衣人把守。養心殿的溫泉外,被屏風阻擋。沈遠星來到,白衣人攔住,肅然道:“少主正在臨幸張貴妃,任何人不得進入。”

沈遠星便耐心的在外等待,他的耳朵很靈敏,還是聽到了溫泉裡面,來自張美壓抑的呻吟,還有*的聲音。但是沈少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五分鐘後,隨着沈少的輕輕吐氣聲,宣告他所有精華宣泄。接着沈遠星聽到了張美嬌媚的聲音,道:“少主,你今天真來勁,幹了人家這麼久,人家不依!我哪兒好痛好痛。”

沈少的聲音淡漠而飄渺,本來是毫無感情,卻對張美似乎多了一絲憐愛,道:“你想要什麼獎勵?”“我想去東江一趟。”張美大着膽子說。

“見那個女人?”沈少的聲音有了一絲寒意。

“是!”張美委屈的道:“少主,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我非去不可。如果你連我這麼卑微的願望都不滿足,你還不如殺了我。”

“放肆!”沈少冷道。

“少主,既然如此,那下次你回來,就等着看我的屍體吧。小美別無所求,如果連見她都不能,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我當初就沒說過我喜歡男人,都是你逼我的。現在我心甘情願跟你,服侍你,你····”說到這兒珠淚滑落,嚶嚶哭泣起來。

“好了,好了。”沈少似乎頗爲無奈,只得答應,道:“你要去見,就去吧。還是那句老話,只能去一天,不能帶回來。不能跟她發生關係。觸怒了我的底線,你應該知道,那不是死就能解決的。”

“嗯,謝謝少主,我····我也只是想見見她,看看她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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