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馬洛的身上都灑了雄黃粉的緣故,周圍的眼鏡蛇都向外散開,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直徑大概一米五的圓圈,這使得這樣的場面看起來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馬洛是身體的正面朝下,小腹部分由於比較柔軟,沒有砸死的那個位置上的成年眼鏡蛇。此時有兩條蛇正緩緩的的從他的小腹處爬了出來。
在幽暗的光線渲染之下,這個畫面十分的詭異,就好像是從馬洛的肚子之中鑽出來的一般。
從蕭晨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夠能夠看到馬洛一隻右邊的眼睛。
這隻眼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采,睜得極大,可以想象他在死亡之前儘量了怎麼樣的心理上的恐慌。
看到這一幕,蕭晨不由的閉上了眼,把手電的光線從他的身上移開,沈以墨則是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他也見過了不少的死人,但是死得這麼慘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林城福,你這個魔鬼。”林玉成厲聲的罵道。
“哈!哈!哈!我們都是魔鬼,有了錢,即使是魔鬼也可以過上在天堂一樣的生活。”林城福笑着說道。
“林城福,我們可都是拜過把子的兄弟,你出賣了我們,你會遭到報應的。”林玉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加重了語氣大聲的說道。他的眼中因爲憤怒,眼部的小肌肉羣也開始了微微的抽動。
咬着牙很是生氣的樣子。
被出賣了,被自己的兄弟出賣了。此時此刻,他們出洞的位置肯定已經埋伏了帕克請來的僱傭兵。從他們的槍口下走出洞口,只怕是有幾條命都很難通過。
“哈哈!兄弟!你們還會相信這個嗎?”林城福張狂的大笑着,他聲音顯得十分的得意。
在山洞之中來回的震盪,回聲之中,也都是他的聲音。
“林城福,我蕭晨絕對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保證,你沒有機會使用那筆出賣兄弟賺來的前,因爲你根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蕭晨的眼神裡閃過了森然的殺意,額頭的青筋早就憤怒得鼓了起來,用一種篤定的口氣厲聲說道。
“你們還是留着一點力氣等死吧!洞口可是用專業的狙擊手在等着你們呢?你們就等着子彈打穿你們的身體,送你們上西天吧!你們現在就算是罵我一百遍一千遍,又能把我怎麼樣?我也照樣能夠高枕無憂,我的生命沒有一點的危險,而你們死點了,不過你們幾個客人可以放心,以後只要你們讓帕克的人帶你們過境,他們肯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林城福高聲的說道。
此時他的笑聲裡帶着一種囂張與傲慢,在算計了自己的朋友之後,他把人性最醜陋最險惡的一面都完全的都展現在了蕭晨的面前。
一顆被金錢和利益泯滅了了道義良知的心,那纔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噁心的東西。
在沒有效果的罵了一會兒之後,蕭晨厲聲說道:“別罵了,現在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出去吧!”
一下子,衆人又從剛纔的喧鬧變成了安靜,幾個人都沒有發話。
就在這時林玉成說道:“你們先出去吧,你們是客人,他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
這時陸浩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厲聲說道:“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把你們給丟下。”
陸浩是從自己警察的身份去說這話的,林玉成是他的線人。他自然不想讓他出事。
蕭晨也沉聲說道:“我們是不會丟下你的。說實話,走黑道,我們更願意相信熟人。那個帕克,我們跟他尿不到一個壺裡。”
此時張雄飛和沈以墨也說道:“林老弟,你別怕,不就是幾個狙擊手嗎?我們想辦法幹掉他們就是了。”這張雄飛和沈以墨說得倒是很輕鬆,狙擊手尤其是僱傭兵中的狙擊手,那是那麼容易被幹掉的嗎?
蕭晨和米妮的眼眸之中都閃過了一道質疑之色。而這時張雄飛和沈以墨也都注意到了他們的變化。
張雄飛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在說大話。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們,我真實得身份好了。我纔不是去緬甸搞麪粉的。我和沈以墨也是僱傭兵。”
這話一出,大家也都先是吃了一驚,但是回想起來,張雄飛和沈以墨再繳械馬山雲和林玉成的槍時,那個動作可是乾淨利落,陸浩當時只是剛捧起水想洗臉,整個過程就已經完成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毒梟,那有這種本事和心理素質去奪槍,而且還是在人少對付人多的情況。他們兩人可以一下子控制住局面。再加上蕭晨和米妮都看到了張雄飛和沈以墨兩人的拳鋒處都有傷疤,這是經常打沙包纔有的。所以很快蕭晨也就相信他們兩人是僱傭兵。
此時陸浩的臉上有些難看,從特種部隊專業之後,他是進了公安部門。這僱傭兵可大多都是優秀士兵中的優秀士兵,其戰鬥力不必他們特種部隊差,但是隻是沒有特種部隊的那種對國家的忠誠度。
“既然你們兩人是僱傭兵,我已經用辦法,從這裡走出去了。”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厲光,咬了咬牙,然後沉聲說道:“陸浩,你以前可是特種部隊的。我們一起爬回去。”
“什麼,在回頭一次。”陸浩一聽這個主意不由的頭皮發麻,剛纔那些眼鏡王蛇,向他吐槽的樣子,他依然記憶由新。
“時間已經十分的緊張!我簡單的說一下,我們的計劃……”蕭晨說完,衆人不由的暗暗點頭,沒有想到蕭晨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之下,可以處變不驚,想出這麼完整的作戰方案來。
接下了林玉成拿出了多餘的繩索,遞給了陸浩。
陸浩是特種兵出生,攀巖對他來說是個小兒科,他順着安全繩子到了石筍處,然後小心的走到了對面的崖壁。
接着陸浩開始了小心的攀爬,而蕭晨則是用手電在下面給他照明。雖然兩人都十分的危險,但是藝高人膽大,很快陸浩就到了巖壁一半的位置,陸浩立即拿出了一隻手電,打開光,照亮了天花板,然後繼續上爬。
他的體力消耗很大,已經開始大口的喘氣,爬上去之後,陸浩已經是大漢淋漓,他也顧不上地上的石頭很冷,坐在了石頭歇了一會兒。
“快點,把我拉上去,讓我去追那個林城福。”蕭晨連忙催促道。
陸浩用袖子擦了一把汗,回答道:“知道了。”
他一邊說,一邊解下自己揹着的繩索,再拿出了一支手電,向原來捆繩索的石筍看去。
陸浩先是看到了半截繩索,那是肯定是剛纔被林城福砍斷的。而這繩頭的旁邊還放着那發着大蒜味道的雄黃粉。
陸浩連忙再繩子上打了一個結,然後把繩子放了下去。
蕭晨一抓住繩子,陸浩就用力的向上拉,而蕭晨就用腳頂着山壁走。
很快蕭晨就來到了洞口。陸浩喘着粗氣道:“我不行了。”
只見這時,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厲光,沉聲說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
說完蕭晨就向跑去。
追!追上去,抓住林城福,就是現在蕭晨的想法。
時間越來越緊迫。
此時的米妮心中不由的暗暗爲蕭晨祈禱,在她的心中還沒有爲那一個男人這樣的擔心過。她看過很多的人死在她的面前,在死亡時,他們呈現出各種各樣的恐懼。但是在蕭晨的身上,她看不到任何的恐懼。面對危險,蕭晨似乎總是能夠十分鎮定的處理。
蕭晨急速的在山洞之中趕着路,過了大概五十多分鐘,蕭晨看到了前面有亮光,就在他想追上去的時候,蕭晨敏銳的耳朵讓他聽到了絲絲的聲音。
蕭晨十分的熟悉這是那條巨蜥吐舌頭的聲音。蕭晨的嘴角掛上了一條微笑,他立即關上了自己的手電筒,然後在拐角處埋伏了下來。心中暗道:“林城福我就不相信你可以一個人幹得過這巨蜥。”
蕭晨已經拿出了他的匕首,握在了手中,做好了突襲的準備。
過了一會兒,果然就聽到林城福罵罵咧咧的聲音:“混蛋,你這狗東西走開。”
他罵了一會兒,可惜他一個人勢單力薄,那裡是那巨蜥的對手,林城福只會回頭。這巨蜥見他退出了自己的領地,也就沒有繼續阻攔。
“混蛋,你這個大爬蟲,老子回頭,拿點雄黃粉,醺跑你。”林城福叫罵着走到了蕭晨埋伏的拐角處。
蕭晨聽着步伐,看着林城福微弱的手電光,就在林城福剛走到拐角處時,蕭晨突然身體一動,林城福還沒有反應過來,匕首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蕭晨二話不說,從他的身上拿走了他的傣族腰刀,接着厲聲說道:“跟我走,回去見你們的老大。”
林城福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軟柿子,他皺起了眉頭沉聲哀求道:“蕭晨大爺,你行行好,我又不打算害死你們,你就放過我吧!打不了,我得到的好處,分你一半。”
蕭晨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很輕蔑的說道:“拉到吧!你的那些好處,還不夠我塞牙縫的。”蕭晨先不說自己拿了一份保鏢的工資,一個月已經有一萬塊了,再加上赤龍會的收入。更重要的是蕭晨現在通過賭石賺了一大筆錢,而且他已經對於玉石圈,頗爲的熟悉,打定了主意在玉石圈裡發展。
自然是不會在乎這林城福的小錢,當然了,如果這林城福拿出的錢多,蕭晨也不會動心,因爲他不太喜歡和沒有義氣的人在一起做生意。
蕭晨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可以信賴的夥計,這個林城福顯然不是,和他這種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蕭晨把匕首往前了一分,沉聲說道:“走!否則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林城福哪裡敢不聽蕭晨的話,立即老老實實的就走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