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陸子光無比驚訝的是,眼前這蔣定,就像神一般,竟然可以把連環掌打出速度飛快,從而產生了熱量,最後生成高溫,成爲一道沒有煙的火,他也想起以前在山下不時看到的紅光,或許就是蔣定打出來的。
看着陸子光半晌說不出話來,一動不動的,蔣定對他說:“看到沒有?剛纔,我把體內的能量,都匯聚在掌心,然後打到那爐上面去,把那爐火的溫度,提升了一半以上,這樣,肉就快熟了很多,你現在可以嘗一下了!”
說完,他把那鍋揭開來,野兔肉的香氣更加濃烈散發着。蔣定又把肉倒在一個碗裡,然後端到陸子光跟前,還遞了個筷子給他,然後說:“吃吧,看這個肉,跟你平時吃的肉有什麼不同!”
陸子光拿起筷子來,顫抖中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只感到肉嫩骨脆,香氣四溢,他忍不住又夾起第二塊肉,幾乎要把那碗肉全部吃完。
“真的是太好吃了,前輩!你做的這個肉,是我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陸子光由衷地說。
蔣定笑了一下,說:“或許,你現在應該知道,爲什麼你爺爺做出的紅燒肉,而你們沒做到的原因吧?”
陸子光整個人怔住了,他這纔想到,原來爺爺也會用這樣的功法,從而讓火候加劇,也就做出他們怎麼也無法企及的紅燒肉來。
“明白了!爺爺是用他的內功,把火候提升起來。而我跟爸爸卻一直不懂,所以才做不出這樣好吃的紅燒肉!”陸子光說。
蔣定繼續笑了起來,可這一刻,他卻是在苦笑,接着又問陸子光:“那你知不知道,爲什麼你爺爺不願意把這個提升火候的方法傳授給你們?他教了你功夫,但他並沒有讓你使出功夫來烹飪?”
陸子光被他這麼一問,即時問住了,這確實是他心中的疑惑,也不明白爲什麼爺爺一直不讓他做廚。
“爲什麼?我真的很想知道,前輩,你一定是知道這個原因的,你能告訴我嗎?”陸子光迫切地問。
蔣定這時一陣感慨地說:“其實,他是用心良苦啊。這種以內勁提升火候的方法,是以消耗體內能量爲代價的,當然,練武之人可以在消耗以後,通過高強度的修煉而恢復過來,但如果掌握不好的話,對身體來說是很大的損傷,他是不想你們損耗自己的身體,就是怕你們掌握得不好,所以就沒把這個方法告訴你們了。”
聽完蔣定的說話,陸子光恍然大悟,也不禁感慨,原來爺爺一直不把這個提升火候的方法傳授給他們,是不想讓他們受罪,是爲了他們好。而爺爺不讓自己學廚,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吧。
然而,或許爺爺怎麼也想不到,他死後,陸子光全家會面臨着這樣的困境。現在陸子光不能眼看着家中的小店被拆遷,更何況,他也是練武之人,就算這種提升火候的方法,是以消耗體內能量爲代價,只要通過練武就能恢復,那又有什麼好
怕呢。
“前輩!你可以把剛纔那個功法傳授給我嗎?現在我們全家人的命運,就靠這個了,我必須學到,你可以教我嗎?”陸子光的眼中充滿了請求,跟初見蔣定時那種懇切的眼神一樣。
蔣定這刻眼中泛光,他嚴肅地問:“你可要想好了!這樣練下去,如果你掌握得不好,不能把身體的能量恢復過來,這可是給身體帶來很大損傷的。”
陸子光想也沒有想,堅定地說:“前輩!我自小就跟爺爺學武,而且一直以來,我都不斷在自我修煉,我相信自己可以的,你也相信我吧!現在我家裡人就等着我回去救了,請你傳授給我吧!”
蔣定看出他眼中的堅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地說:“好!既然你是這樣的一個情況,是要帶着你們家走出困境的,我願意幫你,把剛纔那種提升火候的功法,傳授給你,但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你個人的領悟,和不斷的練習!”
陸子光點了點頭。
蔣定這時還沒有吃晚飯,於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兔肉,又扒了幾口剩飯後,就開始抓緊時間教陸子光。蔣定知道,這個時候陸子光的家人必定很着急,必須儘早的教會他,讓他下山去。
陸子光突然感到,蔣定教他功夫時,幾乎跟爺爺所教的一樣,畢竟他們都跟同一個師父。
“先站穩,下沉馬步,運氣於胸!”蔣定一邊示範,一邊讓陸子光跟着練。
而這樣的功架,陸子光在小時候不知練了多少遍,他也注意修煉氣勁,現在吞吐吸納,毫不費勁,讓蔣定教得輕鬆自如,不一會就讓陸子光懂得了吸氣,納氣,運氣。
接着,蔣定把最關鍵的一步教給他:“把氣儲存於丹田之中,然後運到手掌位置,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的運掌!”
一邊說着,蔣定一邊在陸子光前面不斷揮舞着雙掌,他知道陸子光是懂得連環掌的,在他初見陸子光並進行突襲的時候,就看到陸子光把連環掌打得出神入化。
“把氣勁幻化成能量,然後從掌心打出來!”蔣定一邊說着,一邊自己使出了這個氣勁來,接着,他扭過頭,看着陸子光。
可是,陸子光的連環掌顯然功力不夠,速度跟不上,當蔣定打出了熱力如虹的掌,他還是沒能感覺到掌心有什麼熱氣,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感到無比失望,也一陣激憤,心想爲什麼自己練了這樣久的氣勁,到這個重要時刻,卻還是沒能發揮出來。
蔣定這時看到陸子光顯得氣餒,立刻停了下來,對陸子光說:“沒關係的,第一次練,都是這個樣子,你不要灰心喪氣了。相對於別人來說,你的基礎可以說是非常好的,只是差那麼一步,這一步可不是我能教你的,必須讓你自己領會,只有在不斷練習中,才能領會出來,明白嗎?”
“嗯,我會繼續練下去的。”陸子光點着頭說。
蔣定這時看到,四周的山裡
已經披上一層灰幕,很快就要天黑了。心想如果陸子光這樣練下去,或許就得在這個山中過夜,如果他這個時候提出離開,或許又沒有自己的指導,難以練成。
於是,他擔憂中問陸子光:“現在天已經黑了,你是繼續留在這裡練,還是回到山下去?或許你自己回去領會吧,只是,我還真怕你一直領會不出來…”
陸子光也有着這樣的擔憂,他想了想,然後說:“前輩!我要在這裡練成爲止,也只有你才能指導我了,我們家只有兩天時間,如果這兩天內還不能領悟出來,那我們的店就保不住了,你就讓我留在這裡吧!”
蔣定只好點着頭,答應他,併爲他在山洞裡準備被鋪,讓他留宿在這裡,等真正練成纔回去。
夜慢慢降臨了,四周一片漆黑。這山中的夜,本來是讓人畏懼的,可現在陸子光卻一直醉心於練習,竟然忘記了自己是置身於深山之中。
蔣定很快就要入睡了,這時他望向洞口外面的陸子光,發現他還在不停練習着,足足練習了好幾個小時,還沒有停下來。
他不禁走到外面去,心想如果陸子光這樣練下去,必定累壞了。
正當他要發出聲音的時候,突然感到陸子光那掌法練得比之前迅速了許多,舞動之中可以看到陣陣陰風,他立刻停下來,在一邊靜靜看着。
他可以看出,陸子光其實在掌法上已經沒問題了,只是在運出氣勁的時候,還有一些要領沒有掌握好,於是繼續觀察下去。
就在陸子光把氣勁從丹田中運出來的一剎那,蔣定終於看出了瑕疵所在,他立刻在旁邊對陸子光叫喊:“不要泄氣,繼續一個勁的往掌上衝,然後打出來!”
蔣定的這個提醒,對陸子光的發勁產生了很大作用,陸子光立刻屏住呼吸,把氣勁彙集在掌心之中。
他把那掌法打得更加起勁,口中也狂叫了“啊!”的一聲。
只見在不斷飛舞揮動的手掌之下,突然有一股火氣產生,並向着那前面的爐火燒過去。“呼!”那火越燒越旺,最後發出一陣可怕的聲音。
這一刻,陸子光激動興奮不已,他終於練成了,這是他通過氣勁打出來的,他終於練成了提升火候的功法。
蔣定在旁邊看着,也激動無比,眼中滿是泛光,他走到陸子光跟前說:“你真的練成了,太好了!”
陸子光說:“是的,前輩!我真的練成了,謝謝你!”
蔣定這時又對他說:“可是,這樣的一次半次,可能不會讓你的氣功運用自如,有可能你只是打出這麼一次,以後再也打不出來,不然的話,你再試試。”
陸子光一陣吃驚,於是又再試了一下,這次,他果然打不出來。
“前輩!我該怎麼辦?爲什麼一時行,一時不行?”陸子光問。
蔣定說:“繼續練!練多了,也就能運用得靈活自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