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湊得太近,那股混合着香水味兒的異樣氣味兒再一次撲入鼻腔,秦川的過敏鼻子忍不住打出一個噴嚏。
扭頭再看那倆綁匪,已經從花壇裡爬起跑開了。
斷了腕骨的高瘦綁匪抱着右手腕靠坐在電線杆下,疼得臉色煞白直吸涼氣。矮胖綁匪拿着手機圍着電線杆團團亂轉,正在焦急地打着電話。
喲,看樣子是在搬救兵了。
秦川笑了笑,覺得這樣更好,既然都惹上了麻煩,還不如干脆一次性把麻煩擺平打服,省得這些傢伙以後再找上門來騷擾。
爲了讓對方安心求援,秦川索性下車關門,靠在車門上點起一根菸,笑眯眯地看着那倆氣急敗壞的綁匪。
電話終於通了,矮個兒綁匪衝着手機吼道:“黑疤,我栽在人手裡了!你快帶人過來幫忙,我在建設路口……問那麼多幹嘛?別管是誰,趕緊多帶些人過來,那傢伙手底下很硬!”
啪的掛斷電話,他惡狠狠地遠遠瞪了秦川一眼,發現對方笑吟吟地朝着自己晃了晃手上的一個黃色皮夾子,看着很有點兒眼熟。
伸手一摸口袋,媽的,錢包居然給這傢伙下手摸走了。想到錢包裡邊兒還有自己的駕駛證,矮個兒綁匪一顆心撲通掉進了水井裡,哇涼哇涼的,這東西要是落到警察手裡,自己準吃牢飯沒跑,今天說什麼也非得把這個作死的黑車司機幹翻不可!
片刻後,一輛
麪包車帶起煙塵急駛而來,嘎吱停下,裡面衝下來七八個手持鋼筋鐵管的大漢。爲首的是一個面孔黝黑帶着刀疤的男人,瞪着矮個兒綁匪問道:“肥龍,對頭兒人呢,跑了?”
叫肥龍的矮個兒綁匪遠遠朝着秦川一指。黑疤一愣,就這小子呀,還以爲是多少硬茬子呢。
一揮手,衆人操着傢伙急吼吼地奔向秦川,黑疤衝在最前頭。秦川叼着煙冷笑迎上,突然噗的吐出菸頭正中黑疤的面門,跟着一拳打在他的鼻樑上開起了一個醬油鋪,黑的紅的綻開了花。
就像是挨車撞了似的,黑疤怪叫着飛出老遠摔在了花壇裡,花花草草再次遭了殃。黑疤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紅了眼睛怒吼道:“給我滅了這丫的,我發雙倍份子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鋼筋與鐵管齊飛,衆打手一起往秦川身上招呼。
砰砰砰,砰砰砰——
秦川隨意出拳踢腿,衆打手應聲而倒,一個個躺在地上唉唉呻吟,鋼筋鐵管叮叮噹噹扔了滿地。
觀戰的肥龍見勢不妙,很沒義氣地拔足就逃。黑疤爬起也想逃,秦川隨意一腳踢起一根鋼管,隔着七八米射中了他的腿彎。
小腿吃痛,黑疤撲通跪倒爬不起了。秦川不慌不忙地走近,伸手扇了一下他的腦門,笑着問道:“咳,大侄子,男兒膝下有黃金,做錯事也別跪啊。對了,你在外面不幹好事你媽知道嗎?”
“
小子,你知道你惹着什麼人了嗎?”黑疤目露兇光。
“知道啊。”秦川點了點頭。
“知道你還敢惹?”黑疤捂着鼻子滿臉訝色,在他看來,東海市怎麼可能還有人敢壞自己老闆的事?
“咳,綁女人票兒的還能是什麼人?不就渣人麼。”秦川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問道:“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英雄,是我有眼識不得真龍,你有種就留下名號來!”黑疤咬着牙說話,到也有些狠氣。
“你沒資格知道。”秦川摸了摸黑疤的頭起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把沾了黑疤鼻血的右手在他的衣領上擦了擦,氣得黑疤本來已經斷掉的鼻樑更歪了。
遠遠看見面包車發動,黑疤拿出手機撥通肥龍的電話:“肥龍,那傢伙到底是哪路神仙?看他開的那破車也不像個大人物啊!”
“什麼大人物啊?就是個黑車司機!我和瘦猴僱了他的車,還不是我們惹的他,是他惹的我們!”肥龍覺得很委屈。
“真的就是一個黑車司機?”黑疤覺得這也太特麼邪門了。
……
“真的就是一個黑車司機?你們是在逗我嗎?”
兩小時後,四通大廈頂層辦公室,手臂打着石膏的瘦猴,滿臉鼻血的黑疤,還有一臉苦相的肥龍,三個人垂頭喪氣站成一排,挨着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的訓斥與質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