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樓,專賺不義之財,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男人咧嘴一笑,貌似憨厚地對白俊逸說。
白俊逸看了一眼癱軟昏迷在沙發上的慕珂珂,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在這小小的蘇城着了道,若是他一個人的話大可以宰了眼前兩個人然後揚長而去,但是多了一個慕珂珂就不行,他雖然沒有中毒,但是感受得到這毒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自己要是這麼一走,哪怕是把慕珂珂也救走了,她也活不過今晚。
“聽說你很厲害,所以我們準備了最厲害的毒藥過來,希望你能喜歡。”男人嘿嘿怪笑。
白俊逸冷笑一聲,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說話拐彎抹角的裝逼犯了,今天是我脾氣好不跟你計較,要是擱在我脾氣不好的時候我早就一拳打爆你的狗臉,你應該慶幸今天是個好日子。”
這短小的男人聞言嘴角抽了一下,陰沉地看着白俊逸嘿嘿陰笑道:“我執行過這麼多的任務,你是最特殊的一個。”
此時那個女人開口了,淡淡地說:“一,不要和他廢話了,我們的任務是殺掉他們。”
說着,女人掏出槍對着白俊逸,緩緩地打開了保險。
說好的這些反派佔據了優勢的時候都要多說一大堆廢話的呢?怎麼不談談人生不說一下理想最後再來一句是你逼我走到這一步非要殺你不可的呢?這兩個人怎麼一上來就又是毒藥又是子彈的就要招呼過來?還要不要按照劇本演了!
白俊逸憤怒了,覺得眼前這一男一女兩個殺手破壞了小說和電視劇的萬金油情節,實在是離經叛道,不可原諒。
而那短小男人還真的沒有讓白俊逸失望,他伸出手阻止了要開槍的女人,盯着白俊逸嘿嘿笑着舔了舔嘴脣,興奮地說:“這個人是個高手,我很希望和他切磋一下,最重要的是他很讓我討厭,他居然說要打爆我的臉,我現在忽然很想打爆他的臉,對我說出這樣話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白俊逸認真地糾正道:“我說的是打爆你的狗臉,你少說了一個字。”
短小男人聞言眼中閃現出一抹戾氣,咬牙怒笑道:“希望你等一會還能囂張的出來。”
而那個女人皺眉說:“一,不要節外生枝。”
但短小男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大腳在地面一跺身體就化作了一道離弦之箭朝着白俊逸衝過來。
他的速度極快,力道極大,以至於空氣中傳來了淡淡的音爆聲,這是速度和力量突破了一個臨界點的時候纔會有的。
好強的爆發力!
白俊逸左腿緩緩地後撤一步,雙眼專注如同盯緊了獵物的鷹隼死死地盯着朝自己衝來的短小男人。
而就在白俊逸和短小男人即將接觸的時候,一聲槍響,白俊逸的心頭忽然升起了極其危險的感覺,身體幾乎在槍聲響起的同時朝着左邊狠狠扭去。
白俊逸狼狽落地,盯着女人冒着青煙的槍口,憤怒地說:“說好的公平決鬥呢?”
短小男人嘿嘿笑着說:“公平決鬥?你秀逗了嗎?我只是說要打爆你的臉,沒有說過什麼公平決鬥。”
白隊長氣的手指頭都在發抖,指着男人說:“我以爲我足夠無恥了,你在這方面還真的青出於藍了!”
白隊長是真的不開心了,有這麼玩的嘛,當初西門吹雪和……唔,隔壁村頭老中青理髮店裡的非主流少年在紫禁之巔決鬥的話,正在高潮精彩部分,結果一夥人穿着小馬甲拎着衝鋒槍上來不分青紅皁白地就是一陣噠噠噠,西門吹雪也會不開心的。
男人悶哼了一聲,腳步一錯,踩着迷幻的腳步身體搖搖晃晃看似毫無章法地朝着白俊逸摸了過來。
白俊逸眼前一亮,醉拳?還是猴山醉拳?
這到有點意思……當然,要是那個女人不拿着槍在旁邊虎視眈眈地找機會開第二槍的話。
這短小男人的確有囂張的資本,一套醉拳打得極有風骨和火候,沒有三十年以上的修煉是絕對沒有眼前這樣的境界的。
任何一門武學,只要不是天賦差得和豬一樣三十年下來就是葵花寶典都差不多了。
白俊逸毫無花哨的長拳打出,短小男人的身體後仰後背彎曲成了一個常人無法理解的弧度,看着白俊逸的拳頭和自己的鼻尖擦過,男人微微一笑,極其自信地伸手拉住了白俊逸的手腕。
白俊逸嘿嘿一笑,任由自己的手腕被短小男人捏住,腳下卻毫無徵兆地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短小男人愣了愣,隨即一張臉被劇痛鎮魔得整個扭曲起來。
他甚至聽到了自己的腳骨被白俊逸一腳踩得碎裂開的聲音,整條小腿都因爲劇痛而麻木了。
而白俊逸的攻擊卻還沒結束,拳頭順着短小男人向下拉的力量一拳砸在了他的門臉上。
男人慘叫一聲,再也支撐不住自己鐵板橋的身體姿勢,滿臉是血地倒在地上瘋狂地掙扎着。
他一會蜷縮起腳摸着自己被踩碎的腳,一會捂着滿是鮮血的臉,狼狽得恨不得多長出一雙手來……身上一上一下兩個嚴重受傷的地方讓他覺得自己的手完全不夠用啊!
白隊長是什麼人,雖然不至於和小混混一樣在街上別人瞪他一眼他就要打人的地步,但是要是別人不但瞪了他一眼還在他面前吐唾沫的話他就真的要打人了,說好了打爆短小男人的狗臉,身爲講信譽有誠信的白俊逸肯定不會就打這麼一拳就算了。
他走向男人,剛要趁熱打鐵地再來幾下子狠的,身後卻傳來了女人淡淡的聲音,“你的女伴很漂亮,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忍心她死掉。”
白俊逸身體一僵,轉身看着女人,果然,這個長得平凡無奇但是做事卻出挑無比的女人正用槍口指着昏倒在沙發上的慕珂珂。
白俊逸嘆了一口氣,惆悵地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放開那個妹子有什麼衝我來好不好。”
女人淡淡地看着白俊逸說:“之前我衝着你開槍過了,但是那樣的情況下你都躲了過去,我沒有信心打中你。從你的身手來看,或許我和一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只能這麼做。”
壞人很多時候都是聰明的人,因爲做壞事很考驗智商……地上被打爆了一半狗臉的短小男人不算。
此時短小男人也滿臉是血地站了起來,他瘋狂而猙獰的盯着白俊逸,他覺得自己要氣爆了,自己佔據了優勢的情況下還被白俊逸打了臉……這種屈辱感覺比肉體的疼痛更加來的讓他抓狂。他寧願自己的腳被白俊逸多踩兩腳,也不願意之前的白俊逸的拳頭砸在自己臉上……因爲白俊逸之前說過了要打爆他的臉,結果就真的把他打的牙齒掉了好幾個鼻孔裡鮮血和噴泉一樣涌出來,這讓男人幾乎要瘋了。
他就要朝着白俊逸衝過去的時候,女人皺着眉頭說:“一,你已經忘了你此行的目的了。”
女人的話讓男人硬生生地剎住了腳步,他憤恨地盯着白俊逸說:“你會後悔的!”
白俊逸看着男人,認真地問:“你是說我說過要打爆你的狗臉結果就真的打爆了的事情?”
“……”男人呼吸一窒,覺得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局面都進入了僵持的態勢,兩個殺手不敢輕易地動手殺掉慕珂珂……因爲他們害怕一旦動手了那麼絕對要面臨白俊逸的瘋狂報復,說實話,之前短小男人看似瘋狗一樣地找白俊逸打了一架,結果從被自己被打爆了臉這一點他們兩人也已經成功地試探到了白俊逸的身手到底如何……摸不準深淺但是絕對能幹掉他們兩個人。
而白俊逸也投鼠忌器,身爲聖鬥士最大的掣肘不是敵人太強,是雅典娜那娘們總是莫名其妙地成爲了敵人的人質……天知道這娘們到底是哪一邊的。
此時短小男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噴霧劑一樣的瓶子,朝着自己臉上的傷口噴了一些,然後那不斷地涌動的鮮血就肉眼可見地被止住了……白隊長看的有些羨慕,人在江湖磕磕碰碰在所難免,這麼好的藥自從他從部隊裡出來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男人收起了噴霧劑,陰森地盯着白俊逸,嘶啞着聲音說:“你已經被俘虜了,束手就擒吧,除非你希望看着你的女伴被打成篩子。”
白俊逸嚴肅地說:“你們只有一把手槍,從射速和單發的射擊模式來看,就算是子彈打光了都不可能把她打成篩子的。”
男人嘴角一抽,他只覺得一股子不發泄不舒服司機的邪氣從心窩子裡竄了出來,這讓他死死地握着拳頭,而後他緩緩地從自己的身上摸出第二把手槍,指着白俊逸說:“如果我打得過你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一口伶牙俐齒給一顆顆拔下來。”
“可你打不過我。”即便是被槍對着,白俊逸也笑的十分燦爛,對短小男人露出一口白牙。
短小男人身體搖晃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的胸口被插上了第二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