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說什麼!”女殺手抓狂道,身爲一個殺手,十步殺一人事了拂衣去,打打殺殺一言不合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難纏點就一槍崩了你纔是她的風格,她實在不明白白俊逸這樣雲山霧罩地扯了一大通到底要說什麼。
“我說了這麼多你居然還不懂我的意思。”白俊逸像是看一頭豬一樣看着女殺手。“那我就說的直接一些吧,你已經被我綁架了。”
這已經不是朝着她的胸口捅刀子捅幾刀子的問題了,這是朝着她的臉上丟炸彈潑強酸扣屎盆子,完了還用麻袋把她罩起來摁在地上不準掙扎。
老孃是來殺人的!收人的花紅,找準目標殺人瀟灑遁走,這纔是她的工作和強項,結果現在被暗殺的目標卻告訴她她被綁架了!這一下下的耳光啪啪啪地把她的臉都要打腫了。
這傢伙瘋了?女殺手充滿懷疑和焦慮的眼神看着白俊逸。
“我知道你的自尊心讓你一時半會不太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人力能夠抗拒的,你不要再逃避了,仔細地想一下我說的哪句話不是事實?”白俊逸一字一頓認真地說道,那有板有眼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個小學老師給自己的學生在解釋一個生僻字,又或者是在解釋一片課文裡作者寫了一句灰色的窗簾代表了作者怎樣壓抑的內心和諷刺了當時社會怎樣的世態炎涼……
“當然,就算是我綁架了你們但是我也不會動不動就要人命的。”白俊逸微笑着說,好像沒有看到地上一那死不瞑目的屍體……
“我的要求很簡單,放掉我的同伴,然後把你手裡的槍給我,告訴我是誰買的兇要殺我們,做完這一切之後你就可以走了,之後我想我們就會後會無期,永遠不用再見面了。”白俊逸開出了自己的條件說。
但是……殘酷的現實和美好的理想總是有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看着女殺手氣的臉色發黑渾身哆嗦的樣子白俊逸就知道自己的談判算是失敗了。
本來白俊逸想說女殺手是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想到不知好歹和賤這樣的字眼的時候他自己的心臟也莫名的有點不舒服,於是白隊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先別忙着激動,既然是談判那麼自然是我坐地要價你漫天還價,如果你覺得我的要求太苛刻了你可以提出來,然後說說你的想法,有溝通才有交流和理解嘛。”看着女殺手激動得理智隨時在崩潰的邊緣,白俊逸開口說道。
女殺手深吸一口氣,她盯着白俊逸說:“我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完成我的任務!”
而就在此時,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手裡頭拿着一個黑色箱子的服務員去而復返……她是爲白俊逸和慕珂珂送之前要的毒品來的。
服務員一推開門就見到了地上躺在血泊裡的殺手一,她明顯呆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愣過之後她擡起頭就見到了只有電影電視劇裡纔出現的女殺手持槍對着慕珂珂的腦袋,然後和白俊逸對峙的畫面。
服務員回過神來之後下意識地放聲尖叫,這尖叫聲嘹亮如同戰歌一般衝破了雲霄,讓人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高音出聲的。
這女服務員的出現讓女殺手完全沒有準備,特別是那一聲尖叫讓她持槍的手都抖了一下。
面對蠻王白隊長的時候,這麼一剎那的失神絕對是致命的。
一秒鐘能夠做什麼?
或許在普通人的身上一秒鐘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但是在蠻王的身上,一秒鐘他可以穿過六米的距離然後殺掉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白俊逸幾乎是如同瞬間移動一樣地出現在女殺手的身邊,他的手如同幽靈一樣按在了女殺手握着手槍的手上,猛地朝着上方拉起。
而這個時候白俊逸全力衝刺速度帶來的勁風纔來得及吹在女殺手的臉上,她下意識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但是這一槍卻打在了天花板上。
這是女殺手在這個人世間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同一個時間,白俊逸也捏碎了她的喉嚨。
“咯……咯咯。”女殺手死不瞑目地盯着白俊逸,手中的槍緩緩地掉下來,來不及也沒有了力氣說出最後一句話,她的生命就這麼走到了盡頭。
臨死之前女殺手最後的情緒是覺得好悲哀,早知道遲早會死之前就和他拼命了,何必還被他氣了好幾次……
放倒了女殺手,白俊逸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兩個小瓶子,他並不確定哪個是毒藥哪個是解藥,而已經死掉的殺手也顯然不太可能告訴他,於是白俊逸就把眼神看到了被嚇暈過去倒在門口的服務員。
白俊逸用一盆水澆醒了服務員,在她張開嘴要尖叫的時候白俊逸隨便拿起了一個小瓶子裡的藥丟進了她的嘴裡。
這樣的事情白隊長做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在這裡做服務員還給客人送毒品的顯然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拿他們做一下小白鼠也算是他們爲社會貢獻一點正能量了。
白俊逸的運氣不錯,服務員吃過藥之後還沒來得及問你給我吃的是什麼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這樣的問題就軟綿綿地再一次倒在地上。
白俊逸又拿出了第二個瓶子裡的藥塞到她的嘴裡。
幾分鐘之後,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迷茫。
“我,我到底在哪裡,怎麼了……”在白俊逸因爲自己猜對了而興奮的時候服務員終於有機會說一句話。
不過顯然,藥物的反覆刺激讓她的神志不是很清楚。
白俊逸笑眯眯地看着她,女服務員剛要說話,白俊逸揚起手一個手刀砍在她的後腦勺上,這悲催的服務員第三次暈過去……等她醒過來之後回憶起居然在三分鐘之內暈過去三次她一定會感覺不可思議的,當然會不會大罵白俊逸就不知道了。
白俊逸用解藥塞到慕珂珂的嘴裡,然後抱着慕珂珂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離開了包廂。
來到樓下,本來白俊逸還有些小擔心自己這麼抱着一個女人走出去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注意是注意了,但一個個給白俊逸的都是心領神會,那種兄弟你不用說,哥們我都懂的表情。
抱着昏迷過去的女人從夜店離開,這樣的事情簡直太普遍了。
白俊逸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抱着慕珂珂走出了皇后公館。
也不知道這個女殺手用的什麼毒和解藥,效果好的出奇,當白俊逸抱着慕珂珂走出來的時候慕珂珂就已經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
被白俊逸抱在懷裡,慕珂珂按着自己的額頭,虛弱地說:“到底,到底怎麼了,我們怎麼出來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着慕珂珂虛弱蒼白的臉色,白俊逸伸手摸了摸她的脈搏,感覺到慕珂珂的脈象十分的混亂,久病成良醫的白俊逸知道這是因爲之前慕珂珂中毒的時間比較久,毒素已經侵入到血液裡,如果想要徹底地解決掉的話可能還是要去醫院,他說:“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現在已經解決掉了,等會我在車上和你說。”
車?我們的車不是已經壞了在修理廠嗎?哪裡來的車?
慕珂珂愣了一下,她雖然想不起來昏迷之前短暫那的記憶,但是對於車子壞掉了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此時聽見白俊逸的話她甚至以爲自己是不是大腦混亂精神錯亂了。
白俊逸說完之後就用行動告訴慕珂珂所謂的車是哪裡來的。
皇后公館旁邊就是一個巨大的停車場,而此時一輛寶馬5系正緩緩地倒車出來打算離開。
白俊逸走過去站在路中間,攔着寶馬的路。
開寶馬車的短髮青年哼了一聲,寶馬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依然加速過來。
在他看來狹路相逢勇者勝,只要見到自己沒有減速的意思對方肯定會閃躲,否則還真的不要命了不成?
而白俊逸表情平靜,抱着慕珂珂就這麼站在路上,好像看不到寶馬那越來越靠近的疝氣大燈。
嘎吱。
寶馬的車頭距離白俊逸雙腿兩三米的位置停下來,車裡覺得自己在這條狹路上輸掉了的短髮青年從駕駛室探出頭來怒罵道:“眼睛瞎了啊!想死找別人去死去,別找老子的晦氣!”
坐在寶馬車的副駕駛上是一個五顏六色長髮的妖豔女人,她警惕地看着站在車前被大燈照耀得毫髮畢現的白俊逸,扭頭對男人說:“劉軍,別管他,我們走別的路。”
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一聲不吭地站在路上攔車,甚至還是不怕死地這麼硬來,這讓女人的心底有些發虛。
只是還沒有等她的劉軍做出決定,白俊逸已經抱着慕珂珂來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粗暴地打開門拉着她的手臂在她的尖叫聲中,白俊逸一把把女人給拉了下來,因爲白俊逸的力氣太大的緣故女人甚至踉蹌着倒退了好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和對待她形成鮮明反差的是白俊逸小心翼翼地把慕珂珂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不但貼心地繫好了安全帶還幫她把靠枕的位置調整了一下確保她能最舒服地坐着。
做好了這一切,白俊逸繞到副駕駛上,把手從窗戶伸進去抓住了正想關上窗戶跑路的劉軍的頭髮,拖着他的頭就把他卡在了正往上關的窗戶上。
“你的車借我一下,你會同意的,對嗎?”白俊逸說着話,已經打開了車門,因爲腦袋卡在車窗上的緣故劉軍的身體也尖叫着被拉了下來。
“同,同意,沒問題,你儘管拿走。”劉軍帶着哭腔說,剛纔那麼一瞬間,他從白俊逸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讓他心悸無比的氣息,好像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個男人給捏死,這樣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此時看着白俊逸坐進了車裡,一臉驚悚的他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謝謝。”白俊逸的話落地,寶馬已經狂飆而去,留給劉軍和妖豔女人的只剩下兩盞鮮紅鮮紅的尾燈。
“劉軍,你……你的車被搶了!快點!快點報警啊!”妖豔女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對劉軍說。
“搶什麼搶!那是借!你沒聽他說嗎?借我的車!他還跟我說謝謝了!”劉軍臉色發白地朝着女人怒吼道,白癡女人,要是真的報警了那個男人找到自己那不是死定了!
車上,慕珂珂虛弱地轉過頭來,白俊逸的車速很快,路邊的路燈和霓虹在黑暗的車裡閃過,留下一道道剪影。
“你剛纔搶劫了。”慕珂珂有氣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