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這神態,不對勁!
白俊逸猛地眯起了眼睛,唐凝的反應和眼前這個公孔雀一樣的男人之間那隱藏的很深的一絲與衆不同的氣息被白俊逸抓住了。
有故事?白俊逸看了公孔雀一眼,笑了,笑的很邪惡。
這個時候,公孔雀把眼神移到了白俊逸的身上,笑着伸出手,說:“你好,我叫傅一臣,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白俊逸笑眯眯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說:“白俊逸,的確是第一次見面。”
公孔雀剛要說話,唐凝忽然轉身對着白俊逸輕聲說:“我有點累了,陪我去休息一下吧。”
面對唐女神的請求,白俊逸從來不會拒絕。
看着兩個人肩並着肩離開的背影,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靚麗女孩子走了過來,嚼着口香糖的她笑嘻嘻地對傅一臣說:“別看了,魂都掉了,這個女人已經有主兒了。再看也不會是你的。”
傅一臣微微一笑,說:“這不妨礙我喜歡她。”
“是嗎?”女孩嘻嘻一笑,瞥了他一眼,說:“你的獵物好像還從來沒有失手過的,但她是唯一的一個例外吧?是因爲這樣,你才更加想要得到她嗎?別否認哦,你們男人這種獵人一般的奇怪心思,我很懂的。”
傅一臣淡淡地說:“我沒有打算否認,你說的的確是原因之一。”
“可惜,晚啦。”女孩幸災樂禍道。
“你是說那個叫白俊逸的?”傅一臣淡淡地說。
“要不然呢?你什麼時候見到唐凝跟一個男人這麼親密了?而且根據消息,直升機上好像他們已經承認了關係,唐凝還是被這個男人揹着上飛機的。”女孩嘻嘻笑道。
傅一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過身看了女孩一眼,淡淡地說:“你覺得如果我想要的東西,會有得不到的嗎?”
女孩聳聳肩,並未說話,但是表情中顯然有一種認同。
的確,傅一臣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什麼,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從來都沒有。
營地很大,每個人都有一個獨立的帳篷,唐凝似乎真的累了,來到了一個分配到的帳篷裡頭之後就坐在椅子上,並未說話。
白俊逸撓撓頭,坐在唐凝身邊,看着唐凝的表情有些難過和複雜,這是他從來沒有在唐女神的臉上看到過的,猶豫了一會,嘆了一口氣,硬着頭皮冒着可能被踢出帳篷的危險慢慢地伸出手。
“你想要幹什麼?”唐凝轉過頭冷冷地看着白俊逸。
白俊逸伸到了一半的手僵在半空,然後訕訕地收回來摸了摸鼻子,說:“我打算讓你靠在我的懷裡哭一會的。”
“哭?我爲什麼要哭?”唐凝好氣又好笑道。
“你不用僞裝了,我知道,遇見了初戀男友心情肯定是很複雜的。”白俊逸一副我是過來人其實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說。
唐凝聞言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白俊逸一眼,沒好氣地說:“鬼才是初戀情人啊,誰告訴你的,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充其量只是有一些恩怨糾葛罷了。”
白俊逸聞言露出恍然的神色,然後就是看着唐凝一陣呵呵傻笑。
唐凝起初還有些疑惑,隨即就大怒道:“你故意試探我!”
“喂,我這只是想要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讓你開心開心,喂喂,有話好好說,你掏出的那是什麼東西?”
休整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很快,就有營地的工作人員過來通知他們準備要出發了。
白俊逸和繃着臉的唐凝一起走出帳篷,然後就看見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正在和傅一臣說着什麼,見到唐凝兩人過來,傅一臣友好地對白俊逸點了點頭,這纔過來對唐凝說:“凝凝,我們這一次戶外打獵是有一定危險性的,營地只給我們提供地圖和裝備,沒有人陪着,這深山老林會有很兇猛的野獸,而我們的目的地在八十公里之外的地方,出發的時候只會有第一天的乾糧,其餘的食物都需要自己在山上想辦法,因爲難度和風險都比較大,所以我的意思是大家分組進行,你們跟我一組吧?我比較有經驗。”
唐凝淡淡地看了傅一臣一眼,並沒有馬上說話,這一眼看的周圍的人都毛毛的,唐凝的冷淡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她要落一個人的面子簡直就絲毫不顧及你的面子,於是大傢伙都很爲傅一臣擔心,當然,白俊逸除外,白俊逸恨不得唐女神一巴掌煽在這個比他還小白臉的傢伙臉上。
唯獨傅一臣的臉上,還是那燦爛的笑容,好像很自信唐凝不會落他的面子一樣。
終於,唐凝開口了。
“第一,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你可以叫我凝凝的地步,請你叫我唐凝或者唐小姐。第二,既然來了,我就覺得我可以應付這次戶外打獵,你之前不是出了名的喜歡刺激嗎?聽說你還參加過一支探險隊?世界上很少有你去不了的地方?既然這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唐凝的表情很平靜,語氣也很輕,就是這種表情和語氣加起來卻有一種令人發狂的嘲諷效果。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一個漂亮成這樣的女人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哪怕是討厭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一種情緒不是,可此時的唐凝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好像對着一塊木頭說話,而你之前爲了在她面前表現而準備的那些話,全部都成了一隻猴子派來的逗比。
傅一臣的氣度的確很大,這種時候也沒有表現出生起的意思,反而露出了寵溺的笑容,柔聲說:“好,都依你,那我叫你唐凝吧,至於你說的打個賭這就不用了吧。”傅一臣的眼睛看了白俊逸一眼,轉而對唐凝笑道:“不管賭什麼,我都輸了,好嗎?”
聽聽,聽聽!
有些人就活該單身擼管一輩子,聽人家這哄女孩子哄的,人家明明不是那個意思,給傅一臣這麼一說,到好像是女朋友對男朋友在撒嬌賭氣了。
在場的男人們一臉仰慕,女人們一臉羨慕。
唐凝眼中光芒一閃,隨即冷笑道:“傅先生,你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就不要用來對付我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敢不敢賭?”
傅一臣嘴角上揚,說:“好,既然你想要賭,我們就賭,怎麼個賭法?”
“誰先到,誰得到的獵物多,誰就算贏。”唐凝平靜道。
傅一臣笑道:“你確定?”
唐凝用平靜的眼神回答了傅一臣。
傅一臣一點頭,說:“好,那麼我們就賭,如果你輸了,就答應我陪我吃一頓飯,可以嗎?”
在場的女人眼睛都要冒出桃心了,陪傅一臣吃飯的機會啊!別說賭,讓她們倒貼都願意啊!
唐凝揚起下巴,冷聲道:“如果你輸了呢?”
傅一臣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笑道:“如果我輸了,我還真的沒有想過我會輸,不過既然是打賭,好吧,如果我輸了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隨便你說。”
“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唐凝淡淡地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白俊逸從未見過的固執和倔強。
兩人交談完,那邊一個穿着迷彩服裝的男人拍拍手示意大家集合過去,於是都散了過去。
一邊走,白俊逸一邊低聲問唐凝,“那個傢伙看起來很不好對付啊,你有什麼秘密武器?”
唐凝瞥了白俊逸一眼,說:“你跟我一起走。”
“我問的不是這個啊!”白俊逸無奈地說。
“秘密武器沒有,如果輸了,他要我陪他吃一頓飯,你願意嗎?”唐凝忽然看着白俊逸,認真地說。
白俊逸一愣,隨即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所以,能不能守得住我就看你的本事了。”唐凝說道,說完就扭過頭去,當然,這麼說完全是因爲她不希望白俊逸掉鏈子拖後腿,戶外打獵,甚至可能還要宿營在深山老林裡全靠着自己的雙手雙腳去走,還加上打獵,獲取食物,這樣的活動想想刺激是刺激了,但別說女孩子,就算是一般的男人都走不下來全程,不過唐凝並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嬌弱,可面對近乎全能的傅一臣,唐凝自己也沒有太多的把握,如果白俊逸還是個拖油瓶的話那就必定輸了。
所以唐凝只好用辦法刺激一下白俊逸,最起碼你身爲一個男人,自己這個女人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你就是咬着牙抗都要抗下去吧?
唐凝心裡沒底,而白保安,“我可以先回去嗎?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沒做,要不我就不參加了吧?”
“滾!”
“每個人一個裝備包,裡面有緊急呼救按鈕,但是我希望各位還是把這個當成後備手段,因爲就算是我們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但是畢竟在發生危險的時候我們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出現,最快也要半個小時直升機纔會過來,所以無論遇到了什麼,自身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這個營地不是沒有出過人命,所以希望各位好好地考慮清楚。”
那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給每個人分了一個裝備包,然後站到了隊伍的前面,說:“你們的裝備包裡有食物,必須的武器和乾糧,水,還有一張地圖跟指南針,這是你們全部的依靠,未來的八十公里路途中,希望各位一切平安順利。”
說完,他就走了。
而十多個男女表情大多都很興奮,雖然並不是這個俱樂部的一員,但是白俊逸也知道錢他們不缺,要車有車要房有房,唯一缺少的恐怕就是刺激了。
而戶外打獵,徒步前行八十公里,這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
不過白俊逸很清楚,很快,他們就不會覺得有意思了。
裝備包不輕,大概有十公斤的樣子,白俊逸打開一看,裡頭的裝備果然很齊全,看的出來這個營地是有專業的人指點過的,戰術匕首,合金短刀,纜繩,做陷阱的工具,標註了線路和危險區域的很詳細的地圖,以及一個指南針,白俊逸永遠都是先檢查武器,至於乾糧和水,還有那一副簡單的戰術帳篷,開玩笑,蠻王會需要這個?
蠻王可是有過靠一瓶農夫山泉橫穿撒哈拉的壯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