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不太好控制,白俊逸皺起了眉頭。
忽然,端着槍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對自己的同伴說:“還少了三個人,一男兩女,你們三個去找一下,一旦發現了人立刻發信號,不行就開槍。”
“是,老大。”三個站在門口的海盜聞言應了一聲,跑了出來。
麻辣隔壁,果然有內應!白俊逸整個人都毛了,掃了一眼全場,卻見到連劉家的老爺子都在,只是他的待遇好一些,沒有被逼着蹲在地上而是坐在椅子上,但身邊也有兩個端着槍的人守着,只是依白俊逸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來站在劉老爺子身邊的兩人只是做做樣子,完全沒有面對人質時候的兇狠。而這其中還少了一個最關鍵的人,劉凱澤!
這個功夫,那三個人已經端着槍走過來了。
這一羣“海盜”總算是還有一些職業素養,無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眼神習慣都有一種悍匪的氣息,可見哪怕他們不是真正的海盜,但是也絕對不是滿大街亂逛的小混混,換句話來說,這羣人是職業罪犯,真正殺過人的。
白俊逸後退一步,整個人隱藏在拐角的陰暗處,而耳邊的腳步聲緩緩地靠近,越來越近,白俊逸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沉進了黑暗中,連呼吸都控制到了最低的程度,如果不是刻意地尋找他藏身的地方,那麼是絕對不可能發現他的。
這種隱藏的水平,幾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三個人果然毫無察覺,就這麼傻乎乎地在白俊逸眼前走過。
白俊逸足尖點在地面,整個人悄無聲息如同幽靈一樣滑了上去,無聲無息地貼在走在最後一個人的身後。
而那個人似乎有所察覺,忽然轉過頭。
在他轉頭的一瞬間,白俊逸竟然像是恐怖片裡的鬼魂一樣貼着他的身體向後轉,因而白俊逸始終保持在他身後的位置,他的後腦勺沒有長眼睛,是不可能看到白俊逸的,這一幕若是有人看到的話,幾乎要嚇得人尖叫出來。
不是鬼的話,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不是鬼的話,怎麼可能這樣貼在別人身後移動還讓人毫無所覺?
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那個男人自嘲地搖頭笑了笑,覺得自己太過於神經過敏了,然後回頭繼續走。
只是在他剛回頭的時候,臉上自嘲的笑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消失整個人的臉就忽然僵住了。
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着前面自己漸行漸遠的兩個弟兄,他張開嘴想要喊出聲,卻發現自己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白俊逸的手扣在他的喉嚨上,三根手指很有技巧地點在他喉嚨的動脈上,讓他完全不可能開口說話,這是摸舌頭的必備技能。
一直到他被拖走,前面的兩個人始終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居然少了一個人。
在之前藏身的角落手指一捏,然後把變成了屍體的這個人身體靠着牆壁站好,白俊逸無聲無息地摸向了第二個人。
當第二個人死掉的時候,最前面的人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猛地一轉身看見的卻是自己同伴的兩具屍體,還有臉上帶着笑容看着他的白俊逸。
眼珠子幾乎都要爆出血絲來,巨大的驚恐下這個男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開槍。
只是,他不可能有機會了。
當他要扣下扳機的時候,白俊逸的足尖猛地挑起了旁邊一塊碎片,那碎片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呼嘯着朝着男人的手飛去。
啪的一聲脆響,帶着這個男人痛苦的悶哼,那碎片精準地砸在他手腕的穴位上,男人只覺得手掌又酸又麻又疼,手中的槍也變得無比的沉重,嘩啦一聲摔在地上。
男人張嘴要喊,卻被白俊逸一隻手捂住了嘴,勾着他的脖子,白俊逸淡淡地在他耳邊說:“你應該知道我真的會殺人的,所以你配合我回答幾個問題,你可以活下去,你是願意昏迷到這件事情結束還是被我殺掉在這裡成爲一具冰冷的屍體?”
那男人被白俊逸鎖住了喉嚨,眼神中露出驚恐的神色,艱難地點點頭。
白俊逸微微鬆開了他的手,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的?”
男人的神色一陣驚慌,嚥了一口唾沫,察覺到白俊逸的手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喉嚨,硬生生不敢喊,他壓低聲音說:“我們聽說這裡有有錢人的遊輪,就過來了,我們是海……”
“海你麻辣隔壁!”白俊逸猛地收緊了手指,手指深深地扣在他的喉嚨皮肉裡,貼近的喉管和氣管讓他的呼吸困難,“老子混江湖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見過你們這麼愚蠢的海盜!”白俊逸冷笑道。
察覺到死亡逼近,男人嚇得臉色都白了,他艱難地說:“我,我說,你不要殺我!”
白俊逸鬆開了一些手,平淡地說:“機會我不給第二次。”
“是劉凱澤叫我們來的,說只要抓住一個叫白俊逸的一個叫唐凝的就可以了,他答應我們事成之後給我們三百萬。”男人氣喘吁吁地說,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的他從來沒有覺得原來空氣都這麼清甜。
“劉凱澤人在哪裡?”印證了自己心裡所想,白俊逸平靜地問。
“在駕駛室。”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毫不猶豫地回答。
白俊逸笑眯眯地點點頭,說:“很好,你很配合,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老大是什麼人?”
男人的臉色出現掙扎的神色,白俊逸隨即就收攏了手指,男人臉色大變,用很快的語速說:“是喬九,九爺!”
果然是蛇鼠一窩,這兩個臭味相投的人還是湊到一起去了。白俊逸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乾脆利落地捏碎了這個男人的喉嚨。
男人瞪大了眼睛,死亡來的太突然讓他毫無準備,死死地盯着白俊逸,滿腹怨氣的他臨死之前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竟然用雙手抓住了白俊逸的襯衫,“你,你不是,答,我,不殺,我?”
“蠻王的承諾,不值錢,特別是在殺人的時候。”白俊逸咧嘴給男人留下了他記憶中最後一個笑臉,然後他就心不甘情不願地死了。
處理好三具屍體,白俊逸並沒有去大廳,裡頭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至於那些人質,跟我又不認識,我管你去死?
駕駛艙位於遊輪的最上層,視野最好的地方,而在駕駛艙裡,劉凱澤端着一杯紅酒,緩緩地抿了一口,看着旋窗之外漆黑的海景,有些煩躁地說:“那個叫白俊逸的找到沒有?”
“還在找,別急,他不可能躲的過去的,到時候要殺要刮,隨便你。”回答劉凱澤的是一個強壯的不像話的男人,這廝足足有兩米高,身材魁梧的像是一頭大猩猩,渾身上下無論哪個部位都比常人大上兩個號碼的他渾身氣焰囂張,端着和他的手掌相比顯得小巧可愛的酒杯,張開血盆大口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
劉凱澤聞言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鄙夷和不屑,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戰鬥力實在高的不像話的話,他根本不會和這個野蠻人說一句話。
只是,一想到等會抓住了白俊逸可以盡情地羞辱他,劉凱澤就覺得渾身都興奮的要顫抖了,他今天是做了兩手準備的,第一就是和唐凝光明正大的求婚,而如果不成的話就安排這麼一出,讓他做一個拯救了公主的白馬王子,一切都天衣無縫,爲此他甚至把自己的爺爺和父親都隱瞞了過去,他要的是絕對的逼真,哪怕是利用自己的親人都無所謂。
但是現在,他又多了一個目的,甚至羞辱白俊逸的目的比得到唐凝還要迫切,他覺得只要剷除了白俊逸,那麼唐凝遲早是自己的,如果她真的還不就範,他就先把唐凝給辦了,到時候生米成熟飯,一切都水到渠成。
白俊逸!劉凱澤咬牙切齒地想到這個名字,他一定會狠狠地羞辱他一頓,讓他跪在地上舔自己的鞋子然後再折磨死他,否則難泄他心頭之恨。
“對了,我來的時候九爺讓我提醒劉少後面的尾款不要忘記了。”野蠻人說話就像是一個鑼鼓敲響,甕聲甕氣的。
劉凱澤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即笑着點點頭,說:“我會記得的。九爺的錢,誰敢欠?”
野蠻人呵呵一笑,站起來說:“我去下面看一看,人怎麼還沒抓住,我們這畢竟是在冒很大的險,還是早點解決好,免得夜長夢多,要是引來了海警的話我們就死定了。”
他邊說邊走,話說完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門口,只是還沒有來得及伸手開門,這駕駛室的門毫無徵兆地轟然一聲巨響,整扇門被人一腳踹飛。
這玩意可是生鐵打造的,這一腳居然把這門都踹的變了形,凸出來一個凹陷很深的腳印,這簡直就是令人髮指的恐怖一幕。
那鐵門橫飛過來,首當其衝就撞在野蠻人的身上,他的反應極快,躲是來不及了只能硬抗,怒吼一聲的他雙手鼓脹得足足有成人的大腿粗細,兩隻手狠狠地抵住鐵門,但是這鐵門上攜帶的力道實在太過巨大,竟硬生生的推着他兩百多斤的身體不斷地後退後退,撞到了還端着紅酒杯卻呆若木雞的劉凱澤身上。
劉凱澤只是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輛坦克給撞上了,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整個兒身體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駕駛臺上,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的他艱難地呻吟着,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喉嚨一甜,竟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那野蠻人也不好受,他臉色發白,兩隻眼睛瞪得像是兩隻銅鈴,渾身肌肉緊繃到了極限死死地盯着門口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