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垚雖然沒有多少符文天賦,但是在符文一道上,他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造詣。
玄雷觀是個很神奇的地方,此觀乃是江湖中唯一一個只產符文師的門派,派中弟子人數不多,但是個頂個都是符文師,只是修爲有高低只差罷了。
衝垚在玄雷觀中並不出挑,之所以能夠跟衝恆一樣排在“衝”字輩,乃是因爲他擁有強悍至極的馬匹功夫,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來專注的拍同一個人的馬屁,最終讓對方答應收他爲弟子。
這個人就是玄雷觀的觀主,也是衝恆的師父。
雖然玄雷觀的觀主也並不是神符師,不過好歹在符文一道上還是有點造詣的,衝垚又很玩命,所以十多年下來,衝垚勉勉強強也能算一個符文高手。
高深的符文衝垚掌握不了,但是基礎的符文衝垚卻是掌握的相當的穩固。
這可以說是衝垚的一個優點,他很清楚自己的天賦薄弱,高深的符文,尤其是四階以上的符文基本上沒有辦法掌握,所以他就專攻二階一下的符文,時間久了,也真讓他琢磨出了一套完全適合他自己的符文之路來。
衝垚雙手連續不斷的變換手印,一道道基礎符文從他的手掌之中迸發出來。
風火雷水土!
這些都是很基礎的一階符文,可是衝垚卻通過排列組合的方式,讓這些符文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造成最大的殺傷。
宋閒都不由得翹起了大拇指。
果然有些門道。
可惜啊,如果符文的等級能夠在稍微高那麼一點點,或許還能夠給自己帶來少許的麻煩。
一階符文……
呵,就算是變出花兒來也奈何不了自己啊。
宋閒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手指在空中劃拉了兩下。
“乂字符!”
同樣作爲基礎的符文,乂字符的威力並不見得就比風火雷水土這些基礎符文強悍,可是施展的人不一樣,威力也是不一樣的。
眨眼之間,宋閒的面前就出現了一串爆破,砰砰砰的聲音跟過年放的炮仗一樣,居然還有幾分的喜慶。
衝垚面不改
色,他心裡清楚得很,衝恆都在符文上輸給了宋閒,他就更加沒有可能通過符文來擊敗他。
之所以要這樣做,一來是要捍衛自己作爲符文師的尊嚴,二來就是要拉近跟宋閒之間的距離!
只有距離近了,接下來的計劃才能夠施展。
此刻在衝垚的懷中,還有一隻畫筆!
這支畫筆能夠讓衝垚畫出一道平日裡根本畫不出來的符文。
不過施展的距離必須要控制在三米之內!
衝垚完全是拿命在拼了。
此刻的他就只有一個念頭。
再近點,再近點!
打鬥之前可以蔑視宋閒,打鬥的過程中,就務必要拼盡全力。
宋閒好似沒有察覺到衝垚的計劃,依舊站在原地漫不經心的釋放乂字符。
距離夠了!
衝垚又釋放了一道風字符!狂風捲起了地上的塵土,阻擋了彼此的視線。
就是現在!
衝垚拿出了懷中的畫筆,在空中瘋狂的圖畫起來。
等到最後一筆落下,衝垚不顧嘴裡噴涌出來的鮮血,狂狷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死定了宋閒,你死定了。這道符你躲不過去的。”
“是嗎?”
宋閒輕輕的揮了揮手,眼前的塵煙慢慢的散去,彷彿沒有看到漂浮在半空中金光閃閃的符文,嘴角微微的翹起,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衝垚心裡隱隱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當他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緊握的畫筆,信心又立刻恢復了。
這可是法器!
就算自身的實力不濟,但是有法器輔助,這道符足夠將宋閒弄死。
因爲這道符,乃是玄雷觀的鎮館符文……玄雷咒。
玄雷觀的這個名氣也是因爲這道符文。
剎那之間,宋閒的頭頂上上方匯聚一朵差不多兩米見方的烏雲,雷電在雲層中閃爍,同時還伴隨着悶雷的轟隆聲音。
遠處的司馬榮默默的看着這一切,片刻之後挪開了視線,往阿保機身前走去。
宋閒死定了。
這是司馬榮的理解。
玄雷咒很可怕,尤其是法器繪製出來的玄雷咒,司馬榮都沒有把握閃躲過去。宋閒的實力頂多跟自己相仿,沒道理自己躲不過去,宋閒卻躲過去了吧。
現在也該辦點正事了。
司馬榮跟衝垚之所以會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是這倆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阿保機。
阿保機身上攜帶的法器跟妖獸內丹,已經足以讓司馬榮動殺心了。
不過司馬榮做事從來都無比的謹慎,他知道光憑自己一己之力,短時間內怕是奈何不得一個強悍的射鵰手,就算能夠屠殺對方,十有八九也要受傷。所以乾脆就將衝垚一起叫上,倆人商量妥當,殺了阿保機,妖丹一人一半,法器拿去拍賣,不管換來的是錢財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也都對半分。
衝垚對此當然沒有任何的意義,倆人一拍即合,一路摸了過來。
結果就撞見了正在被宋閒各種羞辱的阿保機。
不管是司馬榮還是衝垚,對宋閒的情緒都非常的複雜,衝垚一直都很討厭其他有天賦的符文師,而司馬榮卻怨恨宋閒搶走了屬於他的異火!
而且宋閒的師父只用了一招就擊敗了自己,司馬榮回到青城派調整了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
看到宋閒,可謂是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衝垚比司馬榮衝動,情緒控制相當的糟糕,被宋閒撩撥了兩句就失控,司馬榮也沒想過幫忙,他打的注意是讓衝垚先上去消磨宋閒的內力,等倆人打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出面撿個漏。
如果有必要的話,把衝垚一併殺了也是可以考慮的。
朋友嘛,就是用來捅刀子的啊。
不過現在衝垚在法器的輔助下發揮出了極強的實力,司馬榮也犯不上自討沒趣,乾脆大步的走到了阿保機的面前,準備將他身上的妖獸內丹翻找出來。
指尖剛碰到阿保機的衣衫,昏厥狀態的阿保機就猛的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司馬榮的手。
“你要幹什麼!”阿保機猙獰的說道。
司馬榮愣了片刻,微笑的說道:“救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