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機兇悍的表情一閃而逝,眼神迴歸了茫然,喃喃說道:“真的?”
司馬榮淡然的說:“當然是真的,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起來吧。”
說完順手解開了阿保機的胸口的穴道。
阿保機踉蹌着站了起來,迷茫的眼神漸漸的恢復了清亮,咬牙切齒的看着宋閒。
“老子要宰了他。”恢復了神智的阿保機想起了一開始受到了羞辱,憤怒極快的淹沒了他的理智:“我的玉腰弓呢。”
司馬榮拍拍他的肩膀:“我去幫你拿,不過宋閒應該不需要你出手了。”
阿保機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你沒看到衝垚的符文嗎?”
“看到了,那又如何?”
“那……”
司馬榮話沒說完就感覺到了不妥,連忙轉身,眼前的畫面讓他傻眼了。
衝垚的殺手鐗玄雷咒居然沒有給宋閒帶去半點的傷害,那些劈在宋閒身上的雷電,極快的沒入了大地之中,而宋閒本人就跟避雷針似得,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任由雷電從他身上流過。
“怎麼可能!”司馬榮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
阿保機輕蔑的笑了笑,也懶得去管司馬榮,撲過去將自己的玉腰弓撿起來。
法器小弩雖然好用,但是阿保機還是更加相信自己的玉腰弓。何況射鵰手的兩大箭招都要通過玉腰弓來施展。
玉腰弓在手,阿保機瞬間就感覺自己又充滿了力量。
與此同時,衝垚也頹然倒在了地上,視若珍寶的畫筆被他隨意扔在了手邊,雙手抱頭不停的說:“不可能,不可能!”
宋閒頭頂的烏雲慢慢的散去,陽光再度傾灑在了他的身上。
“你跟你師兄差遠了。如果這道符文是他釋放出來的,我就算不死,估計也會重傷。而你……終究不是符文師啊。”
“閉嘴!”衝垚憤怒咆哮:“我是符文師,老子是玄雷觀的符文師!你不能否定我,你不能這樣……”
宋閒搖了搖頭。
得,瘋了一個。
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了。
司馬榮閉上眼睛吸了口氣,局面的變化有點超過了他的預估,宋閒抗住玄雷咒也就罷了
,衝垚居然因爲這一點點的打擊直接就瘋了。
以後出去絕對不能說認識他。
丟不起這人啊。
“宋少俠好本事啊。”司馬榮拍了拍手:“這一戰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宋閒漠然的說道:“到你了嗎?”
司馬榮笑着說:“我又不傻,宋少俠此刻戰意高漲,我跟你打,十有八九也是個輸啊。”
宋閒摸了摸鼻子:“以前聽你說,你很無恥,我還覺得他們是在扯謊。現在我才知道,你是真的挺無恥的,跟我都有的一拼了。”
司馬榮無所謂的說道:“我就當宋少俠是在表揚我咯。”
宋閒的眼神又落到了阿保機身上。
如果被箭氣鎖定了這麼久都沒有反應,宋閒也可以去shi了。
“司馬榮,現在你們局勢佔優啊,阿保機可是射鵰手。你們倆聯手,說不定能夠殺了我哦。”宋閒笑眯眯的說道,好像快死的不是他一樣。
司馬榮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宋閒如此反常的反應,讓他心中警鈴大作。
事物反常即爲妖。
他如此有恃無恐,到底打的什麼盤算?
從局面上來說,宋閒的確是處於下風。
司馬榮跟阿保機聯手,一個近戰拉仇恨,一個遠攻放風箏,絕對能把宋閒玩的欲仙欲死。但是他居然一點都不怕,而且還大喇喇的將局面說破。
這傢伙莫不是藏着什麼後手?
異火!
對了,宋閒手中還捏着異火這件大殺器呢。
可以焚盡天下的異火,的確能夠給宋閒增添不少的底氣。
司馬榮有些猶豫了。
殺了宋閒,霸佔異火的確是非常有誘惑力的事情,不過這樣做有個前提,那就是活着。
司馬榮能夠有今日的成就,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跟他無比惜命有關係。
做事越是狠厲越是沒有下限的人,對命就越是看重。
司馬榮就是這樣的人。
動手,還是不動手?
不遠處站着的阿保機顯然沒有這麼多的顧慮,他倒是一門心思的要幹掉宋閒。
被打臉的恥辱必須要還回來。
一張帥氣無匹的臉
蛋,愣是讓宋閒給自己搞了個整容手術。
爺爺能忍,奶奶也不能忍。
於是阿保機完全沒有顧慮司馬榮,擡手就是一箭。
這次不再是普通的箭矢了,而是月疾冰封箭。
宋閒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阿保機身上,當玉腰弓上凝結出了箭矢的形狀,宋閒就提前動了。
這一箭,直接將宋閒背後的一棵大樹攔腰轟斷。
巨大的動靜也打亂了司馬榮的沉思。
觀察了片刻之後,司馬榮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沒有選擇攻擊宋閒,而是快步的走到了衝垚的面前,照着對方的天靈蓋一掌拍了下去。
衝垚還處於失神的狀態,何況他根本就想不到司馬榮會忽然對自己動手。
可憐的衝垚,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死在了司馬榮的手中。
屠殺盟友這件事情司馬榮做起來是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何況他之前就動過這個念頭,現在也只是將想法付諸了實踐。
翻出了衝垚分的的妖獸內丹,也沒忘記將法器撿起來揣自己兜裡。司馬榮看都沒看正在打鬥的兩人,轉身就跑了。
“司馬榮!”
阿保機目呲欲裂,憤怒的吼了出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司馬榮居然會忽然對衝垚下手,這倆人之前還是同盟關係啊。
射鵰手的準則之中,第一條就是絕對不能對自己的兄弟同伴下手!
司馬榮的做法完全違背了阿保機的做人原則,所以他纔會顯得這麼憤怒。
宋閒也有些心驚,難怪江湖上的人都說司馬榮臉黑心厚,傳言果然不虛啊。
這樣的傢伙一定要敬而遠之,誰跟他當朋友,誰就會死的很慘。
因爲發生了司馬榮屠殺衝垚的事情,阿保機的節奏瞬間就被打亂了,宋閒抓住機會,又是一通暴風驟雨的攻擊,阿保機很快不敵,二度慘敗。
已經沒有了戰鬥心氣兒的阿保機,並沒有放下手中的玉腰弓,依然傲然的站在原地,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宋閒。
“殺了我吧。”阿保機朗聲說道。
宋閒呸了一聲。
媽了個雞的,到底誰纔是戰敗的一方,能有點作爲手下敗將的自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