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聽這話,不但張子文眼神動了動,方素顏臉sè更是沉了沉,幾個西方女人臉上更好像燦開了花一樣。
“沒關係,我也想看看欺負我的女人會有什麼結果,免得對賭王世界不大瞭解,誰知道以後會惹出什麼麻煩。”主動與蒂莫西握了握手,張子文就滿臉笑容地帶着方素顏離開了。
張子文的話不但驚住了蒂莫西,想起張子文上次曾說過想用梅塞德斯公司來嘗試與自己爲敵後果的事,塞門董事就有些擔心地望向蒂莫西道:“蒂莫西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你以前說娶方素顏小姐不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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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真又怎樣?即便我不娶方素顏,也沒什麼關係吧!東方女孩實在太麻煩了,而且又不能適應歐洲上流社會生活,我都快要被她鬧瘋了。”
隨着蒂莫西抱怨一句,挽着蒂莫西的西方女子就說道:“那女孩實在太不像話了,雖然蒂莫西先生是曾答應過娶她,但也不過是她耍了小手腕的結果,居然以此她就要求蒂莫西先生不得再碰其他女孩,這未免太過分了吧!難道結了婚她就想獨佔蒂莫西先生嗎?”
搖搖頭,塞門說道:“蒂莫西先生,你真要和方素顏小姐分手嗎?難道你沒聽說過那些賭王們的傳聞,沒聽說過張董事的傳聞?”
“他雖然是有些本事,但方素顏的事情未必與他有關吧!而且那些賭王傳聞,誰知道到底是他們借運給公司。還是公司原本就已經遇到了很好的上升空間!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成爲名譽董事?塞門董事,你們可是以嚴謹著稱的德國人,什麼時候比我們法國人還浪漫了。”
既然確定了不想娶方素顏,蒂莫西也不在乎挖一下張子文後腿。
賭王借運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有人信,有人不信。蒂莫西不是因爲不相信,而是因爲他已沒有了娶方素顏的想法,自然就不想相信了。
信則有。不信則無,這是比任何運勢都要強大的自信力,蒂莫西一直很相信這點。
看到蒂莫西臉上露出一種決然。塞門搖搖頭道:“這就是有人信,有人不信吧!最近我們梅塞德斯公司有些不順,所以纔想找人藉藉運。反正這也是有任職年限的名譽董事。大家也可以觀察一下。”
“哦!有任職年限的名譽董事?塞門董事你也很壞啊!。咦,這不是史依拉小姐嗎?你怎麼也從中東過來了。”
若有所悟點點頭,蒂莫西臉上露出會心一笑。擡臉看到背身站在塞門董事後面的史依拉,不禁滿臉高興地招呼了一聲。怔了怔,塞門董事一臉大驚,因爲蒂莫西雖然不清楚,史依拉可是與張子文一起來的德國。
滿臉歡笑地與蒂莫西擁抱一下,史依拉笑道:“蒂莫西先生,你剛纔的話真是jīng闢啊!要知道,我那酋長姐夫可是很討厭張董事的。我也比任何人更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
由於油田的關係,塞門董事也知道塔塔穆德酋長討厭張子文的事,看到史依拉不像假裝,這才徹底放心下來。宴會來到尾聲,還在張子文考慮要不要告辭。或是怎麼處理身邊yīn沉着臉的方素顏一事時,蒂莫西卻先帶着幾個女人走了過來。
不知蒂莫西現在找自己幹什麼,還是說又想將方素顏叫回去,突然看到史依拉竟然挽住蒂莫西一起走過來,張子文還是愕愣了一下,不知道史依拉到底想幹什麼。雖然張子文早與史依拉有過男女關係。還是工作上的夥伴,但他可一點拿不準史依拉的主意,好像兩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張子文,今天我想陪蒂莫西先生出去休息一下,你就不用等我了。”
果然,史依拉的一句話不但嗆住了廖夢潔,方素顏也有些滿臉難看地望向了張子文。不知史依拉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還要這樣與張子文打招呼。
沒等張子文答話,蒂莫西就將視線停留在張子文身上,故意沒去看方素顏道:“張助理,事情就是這樣。既然你與方素顏本來就是朋友,想必你們在歐洲遇上也有許多事情需要交談,那我就將方素顏確實地交還給你了。”
交還?
一聽這話,廖夢潔就望向了方素顏,果然她已低下頭,一臉憤憤地將頭別到一旁。
見狀,張子文也不會去正面答覆蒂莫西,只是狠狠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史依拉。知道張子文並不是對自己生氣,只是不滿自己又與他胡鬧,史依拉更是直接拉着蒂莫西與幾個西方女子一起離開了。
看到幾人走遠,方素顏就擡起臉道:“張子文,不是說我做了你女人,與你簽了合約就能借到你的運勢嗎?爲什麼突然倒轉過來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這就是蒂莫西本身就對你存心不良,不然我們也不會在歐洲碰巧撞面,進一步讓他表露出心中真實心思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對你沒有太多要求,你以後儘管可以再找合適的男人嫁啊!不過男人嘛!能相信的人還是不多。”
“哼,這世界上的男人最討厭了,張子文你現在住哪裡,我要回去了。”
“我們一起回去吧!”知道方素顏心中不好受,張子文當然不會在宴會上耽擱時間。讓廖夢潔通知有些玩得不願離開的雷浩敏、白婕,幾人就一起坐上了塞門董事爲他們準備的三排加長奔馳S600離開。
離開城堡後,張子文幾人的車子順利轉到了大路上。
車子轉彎離開時,道路另一頭卻傳來了火jǐng車的聲音,衆人甚至在車內都可以看到遠處夜空的一片紅光。由於附近都是些半人工森林,衆人也不敢停留。議論着就回到了張子文等人所住的莊園。
回到莊園別墅,方素顏就一頭撲進了浴室裡。
這種時候可不適合張子文插入其中,因爲雷浩敏本就與方素顏有些交情,也由她陪着方素顏一起進入了浴室。
沒等方素顏從浴室中出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jǐng車鳴笛聲。不知怎麼回事,張子文只好讓廖夢潔出去看看。沒過多久,廖夢潔卻很快將手上綁着簡單繃帶。臉上、身上都有些灰頭土臉,甚至身上衣服也有些拉拉扯扯痕跡的史依拉帶了進來。
正好雷浩敏、方素顏也從浴室中走出,看到史依拉一身狼狽樣子就驚笑道:“史依拉。你怎麼了,你不是和蒂莫西一起去休息了?”
雖然有些意外史依拉竟與張子文相識,方素顏也滿臉詫異地望向她。
瞪了一眼雷浩敏。也彷彿瞪了一眼方素顏,史依拉說道:“哼,你們還好意思說,剛纔真是倒黴透了。我們出去不久,蒂莫西先生的車子居然就被火jǐng車給撞了。我還算好了,只有手上有點小傷,蒂莫西先生卻被壓在車下還沒出來,你不是蒂莫西先生未婚妻嗎?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爲什麼要去看他?他根本就不打算娶我。張子文,這就是你說的報應嗎?因爲蒂莫西拒絕娶我,當面輕視你纔會有這樣下場。”
雖然臉上怒氣還沒消失。方素顏卻很快望向了張子文。
搖搖頭,張子文說道:“報應?這我就不知道是不是了,不過居然是與火jǐng車相撞,那他們可真要投訴無門了。”
“等等,張子文你們說什麼報應?難道你們早知道蒂莫西先生會倒黴。”一聽兩人對話。史依拉的耳朵立即豎起來。畢竟她也相當清楚賭運、報應一類事情,不是被張子文嚇着,塔塔穆德酋長也不會這麼快將油田交出來。
“這個到不是我們早知道,而是。”
看到張子文望向自己,廖夢潔知道他不好自己將事情說出來,連忙代張子文將他在《黑sè流年》雜誌逼王天利解約。以及王天利後來的下場一事說了說。說完就笑道:“事情大致就是這樣,至於這是不是違背張社長賭運所帶來的報應,我們就不清楚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那當然是報應。渾蛋,既然你早知道我跟蒂莫西先生出去會倒黴,爲什麼不提醒我,害得我嚇了一大跳!”
狠狠罵了一句,史依拉就撲到張子文身上大聲叱道:“你該死,你真是該死。不行,今晚你得給我壓驚,我可是代她受過。”
“呵呵,呵呵呵,什麼叫代我受過,如果那傢伙不拒絕娶我,不當面與張子文單挑,怎麼會遭遇這種投訴無門的倒黴事?被火jǐng車撞?撞了也是白撞。不過我到想看看,那傢伙的下場究竟會怎樣,還有誰敢小看我、戲弄我、輕視我。”
方素顏的情緒顯然有些異樣興奮,立即就拖着雷浩敏去打電話問消息,張子文也只好先將史依拉帶到了浴室裡。
兩人從浴室出來時,張子文也得到了車禍的準確消息。雖然蒂莫西車上的幾個西方女子都是些骨折一類的小傷,蒂莫西自己卻被壓得很慘。不但雙腿全斷,下身也被車子完全壓住。雖然已在急救中,至少也是個半身不遂。
雖然蒂莫西與方素顏結婚一事在一開始是鬧得沸沸揚揚,可隨着蒂莫西脫離生命危險、半身不遂的消息傳來,記者們卻再也沒找到方素顏身上,而是一起蜂擁趕到醫院,採訪受盡波折的蒂莫西。
彷彿一夜間就被人遺忘,方素顏卻沒有氣餒。光是張子文爲了自己就寧可驅逐王天利一點,這就足以讓方素顏重新回到張子文身邊。
蒂莫西半身不遂的事件並沒影響到張子文與梅塞德斯公司簽約,畢竟他是在離開梅塞德斯公司宴會後才被火jǐng車撞上,能夠賠償他的只有保險公司。
兩天後,衆人一起來到梅塞德斯公司在斯圖加特的總部,塞門董事也代表梅塞德斯公司將聘用書拿給了張子文過目。
“張助理,這就是我們爲你準備的名譽董事聘用書。你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找時間準備簽約儀式,並將這事定下來。”交出聘用書時,塞門董事的眼中微微閃爍一下。當然,他望向的對象並不是張子文,而是方素顏。
沒想到蒂莫西剛與方素顏分手就遭遇了永遠無法挽回的車禍。真不知方素顏到底是不幸還是幸運。
看過聘用書,上面的聘用期限僅僅只有兩年,張子文也沒有太在意。
不知他們是按賭王大賽時間來計算還是什麼。聘用時間結束,賭王大賽也就將要召開。
由於在國內籤的都是一年期契約,張子文並沒介意和約中的其他內容。擡起臉道:“這份聘用書是沒有問題,但有關我們合作生產邁巴赫62,聯合推介方素顏小姐的合約書呢?塞門董事你準備好沒有。”
“張助理你說那份合約嗎?可能還要等一等,大概我們半年後才能開始辦理吧!”
“半年?爲什麼要半年。如果不是爲了方素顏小姐的合約書,你知道我不會接受任何公司外聘工作的。”
已經有過蒂莫西的前車之鑑,張子文並不想輕易答應什麼。遲疑一下,塞門董事的雙眼望望史依拉,不知她是不是已將那天自己與蒂莫西交談的話語告訴了張子文,想想說道:“張助理,但你也知道。這麼大的企劃案子,我們梅塞德斯公司也不可能三言兩語定下來。”
“如果你成爲我們梅塞德斯公司名譽董事,自然也有份參與一些工作審定,那時再由您提出提案,相信通過的速度將會更快。”
“塞門董事。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帶史依拉來德國嗎?我可不是爲了帶她來玩耍,而是想讓她給白婕和邁巴赫62拍攝推廣照,動態攝影的廣告片我是沒有熟人,但如果是平面攝影,我只認可史依拉小姐。難道你想史依拉小姐空手而歸。”張子文凝起雙眼道。
“就是,塞門董事你怎麼敢讓我空手而歸。要是你敢糊弄我,小心你下次去中東,我讓你的車子找不到願爲你加油的加油站。”
“噗!”
雖然史依拉的要挾立即引起了方素顏一聲輕笑,白婕這時卻笑不出來,因爲她隱隱有感覺,這事情是不是又要起什麼變化。
臉sè驚訝一下,塞門董事滿臉遲疑道:“張助理,你說真的嗎?可別說你這個案子還需經過董事會詳細審覈,如果你們打着給邁巴赫62拍照的念頭來,恐怕我們只能讓您失望了。畢竟在合同真正簽約前,我們不可能允許你們借用邁巴赫62進行任何平面宣傳,即便你成爲梅塞德斯公司的名譽董事也不可能。”
“……謝謝你塞門董事,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聽到這話,張子文放下手中合約,由沙發上站起身向塞門董事伸出了右手。
怔了怔,塞門董事吃驚道:“張助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與梅塞德斯公司合作了,這只是需要你等待一些時間而已,並不是說我們梅塞德斯公司拒絕與您合作啊!”
“對不起,塞門董事,我沒有那麼多愚蠢時間來歐洲陪你們梅塞德斯公司閒逛,也不認爲來一次歐洲是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
“所以,即便成爲梅塞德斯公司名譽董事,我也不可能爲了梅塞德斯公司的任何愚蠢商業行爲專門跑一趟歐洲,我沒有這種時間,也沒有配合梅塞德斯公司工作時間的愚蠢願望。既然你們本身就沒準備好與我簽約,那我就只好趁這段時間與其他歐洲汽車廠商聯繫一下了。但作爲曾經的約定,你必須將其他汽車廠商的聯繫方式交給我,這你總不會忘了吧!還是你想與蒂莫西先生一樣,譭棄與我的約定?”
看到塞門董事臉sè越變越蒼白,張子文說道:“或許在我與其他廠商敲定合作方案前,你們還可以再想想,塞門董事你說呢?”
抽了抽嘴角,似乎想了想,塞門董事的臉sè也越來越yīn沉道:“張助理,難道你的意思是說自己即便接受了梅塞德斯公司的董事工作,也不可能參與梅塞德斯公司的其他公司業務嗎?”
“我的工作重心主要還是在國內。哪可能爲了梅塞德斯公司的雞毛蒜皮小事就經常往歐洲跑,這是很正常的事吧!何況你們只是想向我借運,哪用我來參加這種與我無關的無聊業務。”
雖然不是越說越得意,張子文卻也不想塞門董事因此產生任何誤會,因爲他的確不可能爲了區區梅塞德斯公司的業務就留在歐洲。
臉sè徹底yīn沉下來,塞門董事點點頭道:“好吧!我完全明白了,此前的事情我們就算沒說過。我現在就將其他汽車公司的負責人電話給張子文先生,希望您能好運。你們還可以在莊園裡繼續住三天,然後。”
“沒關係。我明白了,謝謝塞門董事幫忙,至少我們私人交情還在。”
不是說想不想把事情做絕。張子文也無意掐掉這個唯一可以用來與梅塞德斯公司對話的渠道,隨即打斷了塞門董事接下來的話語。
塞門董事也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走到桌前寫下幾個人名、電話給張子文,立即將他們送出了梅塞德斯公司。
上車後,即便白婕還有些不甘心。但她也知道自己在這事上完全沒有決策權,只有等張子文來爲自己決定一切。看着張子文等人乘車離開,塞門董事心情很複雜。
雖然以歐洲傳統,衆人都不會完全輕視賭運這回事,但同樣是種傳統。身爲上位領導者的他們卻習慣將一切掌握在手中,並給所有意圖加入自己行列的新人設置一些小障礙,即便賭運也不例外。
不被掌握的賭運就不是自己需要的賭運,這就是現有領導者的一致思維,任何人都不能改變這點。
想要有所改變就必須先依照現有規矩。攀登到更高地位,然後再在新的位置上獲得左右他人的權力,慢慢進行改變。但當那些意圖改變舊傳統的人通過舊傳統獲得同樣左右人的權力後,他們也就不會再輕易改變現有架構了。
所以對現有架構不滿的都是些新人,不能接受這種架構、不能忍受這種架構的新人,他們也無法登上真正的領導地位。
這就是塞門董事和梅塞德斯公司必須拒絕張子文。也只能拒絕張子文的原因,因爲張子文根本沒給自己留下回寰的餘地。
不是梅塞德斯公司拒絕張子文,而是張子文拒絕了梅塞德斯公司,拒絕了梅塞德斯公司和歐洲上流社會的傳統架構。
因此回過身時,塞門董事絲毫沒有後悔感覺。因爲以張子文的態度,根本不可能在歐洲乃至整個世界上流社會找到真正的合作伙伴。
“塞門董事,不好了,出大事了。”剛轉過身來,塞門董事就看到自己秘書跌跌撞撞奔過來。秘書臉上的肌肉不但做着驚恐抖動,順着手上半敞的文件夾,幾頁重要文件甚至都飄到了地上。
秘書不是沒有注意到,而是根本沒有停下雙腳的意思。
皺着眉頭站住腳步,塞門董事立即一臉yīn沉叱道:“站住,你這是什麼樣子,你還想不想幹了。你知道被你掉在地上的都是什麼東西麼,那些可是有可能牽扯到幾千萬、幾億歐元的重要文件。”
“塞門董事,沒,沒用了,那些東西都沒關係了,我們的邁巴赫工廠已經全毀了。”
“……你說什麼?邁巴赫工廠全毀了,這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到底出什麼事了?”
“嗚……洪水,是洪水,雖然萊茵河洪水並不大,但邁巴赫工廠附近的地下水道好像出了問題。十分鐘前,巨大洪水毫無預料地倒灌入邁巴赫工廠中,瞬間就將整間邁巴赫工廠全都淹沒了。設備、廠房、成品、半成品,所有東西全都淹沒了,只有人逃了出來,估計損失最低也會有二十億歐元,董事會現在找你開緊急會議。嗚嗚。”
彷彿要哭出來一樣,秘書嘴中帶着一種悲鳴,說完就“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彷彿渾身脫力一樣。
雖說只是車子不佔多少錢,但如果整間車廠和所有可持續生產的高端設備,那就非常值錢了。
雙臉抽搐着搖晃一下,聽到如此令人震驚消息。塞門董事的雙腿也彷彿有些發軟。掙扎着回頭望了望,張子文等人乘坐的車子早已經遠去,沒人知道塞門董事究竟在望些什麼。
……,……
“對不起,有關這次邁巴赫工廠全毀的事情,我承擔全部責任。”
好不容易回到董事會的電話會議中,塞門董事不等其他人開口。第一個站起來低下頭去。
沒想到塞門董事突然說要承擔全部責任,梅塞德斯公司的所有正式董事、名譽董事全都瞪大了雙眼,最後還是遠在法國公務的董事長說道:“塞門董事。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在公司總部嗎?爲什麼說要承擔所有責任。”
一名頭綁繃帶的董事也說道:“就是啊!我在邁巴赫工廠都不敢說責任在誰身上,塞門董事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不要誤會。你們看這段錄象就明白了。”
由於張子文進入梅塞德斯公司董事局的事情非常重要,塞門董事也將兩人會面的情形全都錄了下來。看着錄象,有些董事露出不解神情,有些董事卻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隨着錄象播放完,塞門董事就說道:“以邁巴赫工廠發生的事故來說,如果這是因爲我拒絕讓張助理加入董事局所造成的後果,我自然應該承擔全部責任。”
“塞門董事,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樣的傢伙根本沒資格進入梅塞德斯公司董事局,你的判斷完全正確,換成我們也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可你要承擔責任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想說邁巴赫工廠是因爲你拒絕這傢伙進入梅塞德斯公司董事局的報應嗎?這怎麼可能!”先前一個臉上滿是理解,現在又滿是不解的董事立即說道。
塞門董事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邁巴赫工廠突然遭難的原因是不是在這裡,但聯想到蒂莫西先生剛與張助理因爲女人翻臉就遭致慘禍的事,我認爲我們還是儘快和保險公司聯繫,以最快速度商量好賠付事宜爲妙。不然事情拖下去就麻煩了。”
歐洲並不大,蒂莫西又是知名的上流社會人士,參加了昨晚宴會的董事也不少,所以知道蒂莫西與張子文衝突事情的人也不少。
沒想到塞門董事竟會將事情與蒂莫西的事故、與張子文的賭運聯繫起來,衆人都有些驚愕,董事長想想道:“塞門董事。你說這事與我們拒絕張助理的報應有關嗎?但你爲什麼又要我們儘快與保險公司商量賠付事宜,你應該知道,這麼大的款項,保險公司的立即賠償絕不會太多。”
“因爲我與張助理有約定,必須幫他介紹其他汽車公司領導,商洽繼續推廣他的提案。”
“所以我剛剛已將幾個主要汽車公司的董事電話全給他了,裡面包括大衆集團的賓利品牌董事和寶馬集團的勞斯萊斯品牌董事,一旦這兩間公司也遭到與我們同樣厄運,保險公司肯定會懷疑裡面有什麼內因。追查下去,我們可能得不到一分錢賠付。當然,沒人敢找張助理要求賠償。”
“嘶!”
聽完塞門董事解釋,參加電話會議的董事們都抽了一口氣。
如果這事與張子文無關,他們根本不可能找張子文麻煩。如果這事與張子文有關,爲了以後的太平,他們更不可能找張子文麻煩。所以張子文在這件事上毫無責任可以追究,也沒人敢予追究。
至於其他公司拒絕與張子文合作又會有怎樣後果,會不會證實塞門董事判斷,他們也只得在等待中默默咀嚼苦果。
三天後,大衆集團的賓利工廠遭到了山火襲擊。山火原本的燃燒方向並不是賓利工廠,而且突然間轉向十幾公里,令賓利工廠避無可避,直接將森林邊緣的整間賓利工廠付之一炬。
五天後,輪到了寶馬公司的勞斯萊斯工廠,雖然勞斯萊斯原本是英國汽車界驕傲,但已歸入德國寶馬集團,成爲了“地地道道”德國貨。
比起邁巴赫工廠、賓利工廠的水火之災。勞斯萊斯工廠遭遇的則是雷暴之災,在一場突如其來的雷暴雨中,彷彿勞斯萊斯工廠所有接地線都不起作用一樣,整間工廠幾乎遭受了一次彷彿世界末rì般的狂雷襲擊。
一週內。三家汽車公司的三間豪華車工廠同時遭受滅頂之災,不僅歐洲,整個世界都爲之震動起來。
躲在一間五星級酒店裡,白婕此時已不會再爲屢次被車廠拒絕感到懊悔,畢竟他們每次都有鄭重其事介紹張子文身份,雖然沒說到拒絕後會有怎樣後果,但那些人接連不知反省。這本身就不能將責任推到張子文身上。
“張社長,你說我們下次要去哪間公司聯繫,要不要再去塞門董事給我們的保時捷工廠看看。”
“算了。還是不要這麼惡質了,一週內毀了三間豪華車廠,雖然責任不在我們身上。但也不能這樣幹下去了。”張子文訕笑着搖搖頭,這時當然不能再陪白婕胡鬧下去。
可不但白婕沒有反對張子文的意見,甚至方素顏、史依拉都不會多說什麼,至於雷浩敏、廖夢潔,這時更不會反對張子文意見。
“張子文,既然是這樣,我們還是趕緊開溜吧!不然肯定會有人找上門來。雖然那可能也會出名,但畢竟這裡是敵人陣營。”
雷浩敏的話讓衆人驚笑一下,但也沒說不對的地方。
這不是說歐洲人是否輕視東方人,而是張子文引起的sāo動已經接近動搖歐洲經濟基礎了。沒弄清這一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狀況下。別說歐洲,整個世界能睡得着的人都不多。
在張子文幾人乘噴氣機離開德國時,由德國zhèng fǔ、保險公司牽頭的特別調查團也開始進駐三間公司。
聽完塞門董事對事情起因的判斷後,德國zhèng fǔ代表,工業部長舒特就yīn沉臉說道:“塞門董事。你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嗎?他一個小小賭徒,怎麼可能導致三大公司的豪華工廠一起隕沒。如果這個世界真這麼荒唐,還需要科學,需要zhèng fǔ幹什麼。”
“舒特部長,科學並不是原本就存在,而是依靠zhèng fǔ的工業化革命推廣才能興盛至今。如果回到歐洲中世紀。如果當時的各國zhèng fǔ不是大力推崇科學,你認爲會有如今的現代社會嗎?”
對於舒特部長隱隱的憤怒,塞門董事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輕,但卻又直擊要害。
眼中幾乎要噴出怒火,舒特部長壓低聲音叱道:“塞門董事,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德國zhèng fǔ要想挽回損失,只能找那個姓易的東方人了?”
臉上換了一種嚴厲表情,塞門董事也緊盯舒特部長雙眼道:“舒特部長,我建議你不要莽撞,至少是不要以zhèng fǔ名義去做與之敵對的事,如果你不滿意,儘管可以仿照蒂莫西先生,試試以個人名義去敵視張助理的效果再說。”
“總之,我們不允許任何人以邁巴赫工廠、以zhèng fǔ名義去向張助理要求什麼,我們只要求理應得到的保險賠償。”
滯了滯,舒特部長當然知道三大汽車公司實力,如果他們拒絕授權zhèng fǔ代表談判,zhèng fǔ也沒有理由介入其中。
只是聽到塞門董事要求,保險公司代表,特維爾董事立即搖頭道:“不行,你的意思是要德國寶險集團賠償你們三家公司上百億歐元損失嗎?這我們絕對不會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你們可以自己去找張助理要求適應權利,看看會得到怎樣結果!”
反駁一句,塞門董事說道:“當然,這次事情我們承認主要責任還是在自己身上,所以保險公司儘管可以通過談判來確定保險額度,我們並不會要求全額賠償。如果你們還不滿意這個結果,那就是你們自己在與張助理作對,與我們全無關係了。”
聽着塞門董事回答,舒特部長及特維爾董事都有些吃驚,因爲這就彷彿三大公司已經徹底對張子文投降,無意再追究此次重大損失一樣。
離開梅塞德斯公司,特維爾董事就對舒特部長說道:“舒特部長,你說這事怎麼辦?這種事情怎麼能相信。”
“哦,你不相信可以用私人方式去試試,但三大公司既然都不想追究張助理責任,我們德國zhèng fǔ也不好多說什麼。可我要事先說一句,沒有zhèng fǔ允許,你不能以保險公司名義行事。最多隻能以個人名義去找那個張助理調查狀況。”
雖然舒特部長的冷遇讓特維爾董事很不滿,想想還是說道:“那不以公司名義,可以允許我採取各種方法嗎?”
“各種方法?既然是以你個人名義,當然沒問題。但你要知道,你只是自己的責任人,沒人會爲你的行爲承擔任何責任。”
“我知道了。”
無法獲得zhèng fǔ和企業支持,但卻可以不限方法的行動。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其他國家亂來。特維爾董事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可以獲得的支持。三大工廠毀滅,剩下就只是重建工作。但對保險公司來說,真正的工作現在纔剛剛開始。
回到樂市。衆人先在紅豆大廈休息了一下。除了雷浩敏外,幾個女人一起鑽入了張子文房間。不是說有什麼默契,而是都有亂鬧一通、壓壓驚的想法。畢竟張子文等人在德國鬧得雖然很歡。事情還是有些鬧心。
帶着一些有意無意想法,廖夢潔整夜都相當努力。不是爲自己,而是爲了幾個女人,不注意間就彷彿變成了半個女主人。
在其他人都沒察覺的狀況下,張子文也樂得讓廖夢潔爲自己分分憂。如果自己能多一個真正幫手,卻是比一直被張麗、朱雅貞欺負要好多了。
第二天見到雷浩敏,史依拉就笑道:“雷小姐,你怎麼昨天不和我們一起玩,難道你有什麼潔癖。”
趕在雷浩敏答話前,張子文就滿臉臭笑道:“史依拉你別開玩笑了。雷小姐還沒和我上過牀,我還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跟我上,牀呢!”
“真的?”只要能和張子文上,牀,沒有幾個女人會關心誰還沒與張子文上過牀。突然聽到這話,衆人都相當吃驚。廖夢潔尤其將這事記在了心中,甚至不知這能不能說是自己的失誤。
雷浩敏卻滿臉得意瞪向張子文道:“怎麼,你不服氣啊!雖然我隨時都可以和你上,牀,但如果沒有什麼值得紀念意義的rì子。我纔不要陪你胡鬧。”
“這也能成你驕傲的資本?”
苦笑一下,沒想到這纔是雷浩敏對自己諸多回避的真正原因。雖然張子文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迴避雷浩敏的想法,心中也有些無奈。
看到兩人曖昧的樣子,衆人也不在外面停留,張子文就帶着幾女一起回到了順天府。畢竟這次去歐洲鬧的事情不小,張子文也不敢瞞着順天府裡的人。
由於張子文逃跑了一週時間,突然看到張子文回來,還帶了幾個認識、不認識的女人,在他們踏入順天府時,順天府裡的女人都驚訝望過來。如同以往一樣,黃初吻第一個躥上來道:“張小妹,你上週死哪去了,怎麼還帶了雷小姐、方素顏一起回來,方素顏不是馬上就要嫁人了,難道你是去搶親了?”
“噗!”
聽到黃初吻調侃,即便方素顏也忍不住憋笑了一下。
張子文望望瞪眼過來的張麗,一臉汗顏道:“沒有了,我是因爲《黑sè流年》雜誌社的工作去了趟歐洲,順帶將被人悔婚的方素顏帶回來而已。”
“歐洲?難道你們去的是德國。方素顏未婚夫蒂莫西先生出事故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難道他是因爲悔婚纔出事故,不是因爲出事故才悔婚?德國三大車廠毀滅的嚴重事故是不是也與你有關?”
與其他人不同,一聽‘悔婚’二字,詹妮立即反應過來,第一個衝到張子文身前。
“這個,這個,好像,也許。”沒想到事情根本瞞不了jīng於賭道的詹妮,一臉汗顏的同時,張子文更是有些說不出話來,只得顧左右而言他。
一看張子文模樣,順天府衆人立即知道事情與他有關了。張麗一摔手中蘸水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罵道:“張小妹,我就知道你失蹤一週肯定沒什麼好事,雷浩敏,這到底怎麼回事。”
“呵呵,事情與詹妮小姐猜的一模一樣,不過張子文也沒有太多責任就是了。”由於雷浩敏是從白婕的事情就開始跟着張子文,斷斷續續地,她也將包括廖夢潔在內,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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