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回過頭,很有禮貌的笑着答話道:“曹炎斌,你好,真巧啊,你也來這玩。”
“這下你有對手了,他就是楠楠的情歌王子,”林海晶在張子文的耳旁低聲語道。原來是劉楠的愛慕者啊,別說這小子長的還真挺招人喜歡,他那白淨的臉龐和總是蘊涵着笑意的大眼睛,與張子文這張棱角分明的臉給人的感覺是大不一樣,是個很典型陽光男孩。
“我和幾個同學在那邊的桌,也是剛來不一會兒,吃過晚飯後我去找過你,你們寢室沒有人,原來你們都來這了啊。”情歌王子的眼睛裡只有劉楠,只是興奮的說着。
“哦!今天是我的生rì,我們寢室的女生和我男朋友給我慶祝生rì去了,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張子文。”劉楠拉着張子文的手站起來給他介紹道,張子文自然是很有禮貌的衝他笑了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情歌王子並沒有理睬張子文的示好,他用充滿妒忌的目光看了張子文兩眼後,神sè痛苦的對着劉楠道:“他就是以前你說的那個男朋友?”
“是的,在家那邊我們就在談戀愛了,我也是爲了他才考到東大來的。”劉楠說着滿是柔情的看了張子文一眼,拉着張子文的手更緊了。
這句話換在今晚她吻張子文以前說,張子文一定會以爲她是爲了擺脫追求者故意這麼說的,但是現在張子文知道劉楠的這句話實是發自真心。這讓張子文更加的愧疚和痛苦,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自己的後知後覺。
“哦!那,那你們先聊着,我就不打攪了。”曹炎斌的眼神中充滿了落寂和悲傷,他深深的注視着劉楠片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看的出劉楠心裡也有些不忍,張子文湊近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這小子看起來很不錯。你幹嘛不給他個機會?畢竟我只是個替身啊!”說完這些話,自己的心裡跟灌了醋一樣痠疼的厲害。
劉楠聽張子文說完,全身僵了一下。用幽怨的目光凝視着張子文,輕聲道:“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望着她那美麗的眼中籠罩着的霧氣,張子文的心猶如被大錘重擊過般的難受。再也僞裝不下去,神sè一黯,不敢看她轉過頭來,抄起面前的哈啤,揚脖灌了一大口,二氧化碳刺激着口腔,似乎減輕了些許心中的痛楚。
正聊的開心的幾女察覺到我倆的異常,距離張子文最近的林海晶用胳膊肘頂了下張子文的手臂笑着道:“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那只是楠楠的一個追求者,楠楠對他可是從來沒有動心過哪,你不會爲這事和楠楠鬧彆扭吧?今天可是楠楠的生rì啊!”
她還以爲是曹炎斌使張子文和劉楠有了隔閡。好心的勸阻道。
是啊,今天是她的生rì,張子文怎麼說也應該讓她高興起來的,這些苦惱就留到以後再煩心吧!想到這,張子文咧嘴一笑道:“這事其實不能怨我。任誰看了那麼出sè的男孩子瘋狂的追求自己的心上人也不會高興的,我這是有了危機感的正常反應。楠楠!你看我的表現吧,我是絕不會輸給他的。”
說着,張子文伸手拉起劉楠的柔荑,用堅定的目光注視着她。讓張子文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張子文的此番作爲卻在劉楠的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原本有些傷心、怨恨的她在自己的小手被張子文那溫熱厚實的大手包住後。心上人特有的生物電流順着滑膩的手背直接擴散開來,使得劉楠全身都微顫了一下。望着張子文那堅定的目光,劉楠的心也跟着堅定起來。
臭小子,這回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就等着接招吧,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等你真的離不開我時,看我怎麼收拾你。
想到好笑之處,劉楠不禁“撲哧!”一笑。緊接着,知道自己溜號了的她抽出被握着的小手,輕推了張子文一把,嗔道:“上一邊去!肉麻死了!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好好表現。”
接下來發生的事證明人還是老實些好,輕易不要吹牛皮。劉楠的話音剛落,酒吧中就響起了曹炎斌的聲音。
“大家晚上好,在這個美好的夜晚,請允許我藉此機會把一首歌曲作爲生rì禮物,獻給正在臺下就坐的劉楠同學。楠楠,這首歌是我專門爲你創作的,歌的名字就叫‘我永遠愛你’!”曹炎斌對着麥克說到最後還衝着劉楠熱情的揮了揮手,引的全酒吧的人都向我們這桌望來,以劉楠那麼活潑開朗的xìng格也不禁有點臉紅起來。
曹炎斌咳嗽兩聲清了下嗓子,抱起懷中的吉他,自彈自唱了起來。
與你相識的畫面裡,美而又美。
淡淡的相思,寄託淡淡的愁。
這種愛,是埋藏在心靈深處。
我的愛沒有犯了錯,爲何上天還要懲罰我。
我的愛沒有變,心中的相思淚,還是一往從前。
還真別說,曹炎斌正經有些才華,他的這首歌還是有點味道的,可這就讓張子文犯難了,剛剛纔說過要好好表現一把,“情敵”就來了這麼一手。怎麼反擊?對於音樂,張子文充其量也就是會唱幾首歌而已。牛皮有點吹過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哎!
不管那麼多了,張子文就上去也來他一首,最起碼在氣勢上不能輸給情歌王子。想到這,在曹炎斌帶着熱烈的掌聲走下臺後,張子文站了起來,徑直走上臺去,衆女都知道張子文是要去找回場子,紛紛熱烈的鼓掌給張子文打氣。
張子文來到臺上,對着樂師低聲道:“一會兒麻煩您給放《同桌的你》的曲子。謝謝!”這是高曉鬆的最新作品。現在在校園裡紅火的很,演唱難度不大,賀建國有這首歌的磁帶,張子文聽過多次,應該能唱下來。
“大家好!聽了剛纔那位哥們自創的歌曲,兄弟十分佩服,在這裡我也要獻上一首歌曲給我青梅竹馬的女友。祝願她永遠年輕、快樂、美麗!謝謝!”不想太過招搖,張子文沒有再提及劉楠的名字。
這首《同桌的你》彷彿是專爲張子文和劉楠而創作似的,當張子文唱到“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時想到自己不可能接受劉楠的深情,心中着實痛苦。唱着唱着,張子文完全投入其中。任由情感支配着唱出了自己的心聲。
貼近生活的質樸歌詞、優美的旋律加上張子文那深沉而略帶磁xìng的嗓音,引起了臺下衆多青年學子們的共鳴,當張子文一曲終了時,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正當張子文向大家深鞠一躬準備下去時,劉楠卻跑上臺來,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愛意和喜悅,這丫頭一把拉住張子文,踮起腳尖,照着張子文的臉上就是一吻。
這也太駭世驚俗了吧?九四年的時候在冬北這樣相對開放較晚的地區,大庭廣衆下上演這等**節目還是很罕見的。張子文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肯定紅的和猴腚似的,臺下的衆人很給面子的發出了叫好聲、口哨聲和掌聲。
劉楠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她拉住張子文的手,對着麥克道:“大家晚上好。請允許我藉此機會和我的男友共同爲大家演唱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謝謝大家!”說完微一鞠躬,在音樂的伴奏下,首先唱了起來。
這首《明明白白我的心》,我倆在上高三時班裡組織的元旦聯歡晚會上曾經演唱過,當時就得到了全班同學的認可。現在再次唱起來當然是輕車熟路,一點難度都沒有。
劉楠在唱歌時,眼睛始終注視着張子文,任誰都看得出她眼中那濃濃的情意,這讓張子文感到幸福的同時,更加的痛苦和愧疚。張子文的眼睛不敢看她,閃爍的逃避着望向他處,連歌詞都有一處唱錯了,幸好調還沒跑,纔沒有被衆人發現。
劉楠發現了張子文的異常,她拉着張子文的大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張子文這才安下心來繼續和她把歌唱完。說實在的,這首歌張子文唱的無法和上首歌相比,但是由於一開始給大家的印象很好,更重要的是有劉楠這個大美女的加入,當我倆走下臺時,還是獲得瞭如cháo般的掌聲。
沒等我倆坐下,林海晶一把扯住劉楠的手,格格的笑着說道:“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你倆往臺上一站,那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一下子就把其他人全震住了,唱的也好,尤其張子文的《同桌的你》唱的實在是太好了,我看你都可以去當歌星了。”她最後的話是衝着張子文說的。
劉楠笑着拍了下她的手道:“行了,你快別表揚他了,要不一會兒他該連北都找不着在哪了。”
孫紅敏這時“唉!”的嘆了口氣,宋小華奇道:“好好的,你嘆什麼氣啊?”
孫紅敏瞅着張子文和劉楠失落的道:“我怎麼就找不到像張子文這樣的來做男朋友 呢?”話沒說完,她眼珠一轉接着笑道:“楠楠!你看咱們姐妹感情這麼好,要不把你的張子文借給我當幾個月的男朋友吧?”
大家這才知道是她又在作弄人,紛紛笑罵她無恥、後臉皮。孫紅敏卻不以爲意,她站起來走到張子文的身後,一手搭在張子文的肩膀上,輕輕的搖晃着嗲聲說道:“好不好嘛!張子文!”引的幾女又是一陣嬉笑。
不可否認,孫紅敏發嗲的本事很有一套,讓人聽的骨酥肉麻,但張子文知道她這又是在戲弄張子文,連忙求救的望着劉楠。
劉楠伸手就要去搔孫紅敏的掖窩,笑罵道:“你這死妮子,勾搭我男朋友最起碼也應該避諱着點我啊!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孫紅敏銀鈴般 的笑着躲開了,口中連聲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衆人再次坐好後,林海晶很八卦的打聽道:“楠楠,和我們講講你和張子文是怎麼談的戀愛,你倆到底是誰追的誰啊?”
可我倆根本就沒有談戀愛,就算是有也是劉楠在追張子文,這個問題可讓劉楠怎麼回答啊?
見劉楠面有難sè,張子文搶先答道:“還是我來說吧。我和楠楠從高一時就是同桌,她那麼漂亮追她的人可多了,我爲了追求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有一次一個體育特招生非要和我決鬥。誰敗了就要離開劉楠的視線,那一次決鬥可真是。”
張子文藉着高中的點滴事例,開始胡謅八扯起來。把衆女忽悠的一個個託着腮,聚jīng會神的聽着,而劉楠聽張子文大撒其謊,也抿着嘴在旁邊偷笑。當聽張子文講到終於抱得美人歸時,衆女齊聲舒了口氣。
“真看不出來啊,你倆還挺曲折的,你說,你倆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孫紅敏指着張子文的鼻子問道。
張子文當然明白孫紅敏這個辣女是想問我倆偷吃過禁果沒有,但這個問題實在叫人無法回答,只好裝糊塗問道:“什麼進行到哪一步了?”
“就是。就是你倆發展到什麼階段了。”孫紅敏有點害羞了,這個豪放的女孩子也能臉紅,實在是難得啊。
“發展到彼此感情十分深的地階段了啊。”張子文繼續裝糊塗道。
“你,你少在這裡裝糊塗,楠楠 。你來說,你要是也裝糊塗,回去後看我們怎麼收拾你,你們說對不對?”聞言,其餘幾女紛紛表示支持。這孫紅敏確實狡猾,她放棄了對張子文的逼問。轉而對付劉楠,怕自己勢力單薄,還拉來了幫手。
這麼尖端的問題一時間劉楠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支支吾吾之時,酒吧裡燈光一暗,震耳yù聾的勁爆的士高舞曲響了起來,蹦迪時間到了,青年學子們紛紛離開桌子走到舞池中,隨着動感的樂曲跳動了起來,張子文也趁此機會,不顧孫紅敏的阻攔,拉起劉楠下到了舞池中。
舞池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家都在動感而充滿激情的節奏中隨意而自然的扭動着身體,孫紅敏幾人也跟着我倆也下到舞池裡,盡情的跳了起來。在重金屬音樂的伴奏下,整個舞池中燈光變幻莫測,環飛橫曳,給人以強烈的虛幻迷離之感。場內的人們隨着強烈刺耳的貝司打擊樂和領舞者的呼喚,伴着迷幻的燈光煙火,或隨意放鬆地扭動着身體,或感情投入地猛跺狂搖。
而此時的孫紅敏無疑是最耀眼的,她就像暗夜中的皇后般令人矚目,飄逸的長髮飛舞,美麗軀體伴隨着節奏的瘋狂的扭動,修長而凸凹有致的曲線表露無疑,周圍的人很自然的圍着她,跟隨着她的節奏跳動起來。
張子文和劉楠兩個初學者站在舞池的邊緣,張子文一邊極力模仿別人的動作,一邊趴在劉楠的耳邊大聲道:“孫紅敏跳的可真好啊!”
“怎麼?眼饞了?要不我給你倆撮合一下啊?我看你倆也挺合適的。”劉楠白了張子文一眼,大聲的回答道,她話裡的那股子醋味傻子都能聽出來。
“我謝了。”張子文臉上帶笑故意氣着劉楠道。
劉楠臉sè一變,咬牙切齒的道:“我看你是皮緊了。”話音剛落,伸手就向張子文的肋下襲來,這些rì子以來,張子文的表現一直不錯,她已經快一個月沒對張子文出絕招了。
張子文趕忙一把捉住她的手,求饒道:“我錯了還不行?”
劉楠卻不想就此放過張子文,另一手又伸了過來,卒不及防的張子文被她實實在在的擰了一下,張子文倒吸着涼氣,捉住她做惡的小手,大聲的抱怨道:“我都說錯了,怎麼還掐啊?”
劉楠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蠻橫的把眼一瞪,挑釁道:“我就掐,我喜歡。怎麼着吧?”
看着她那噘着粉紅小嘴,理直氣壯的氣人樣,張子文不加思索的猛然吻上了她的櫻脣。劉楠掙了下,沒有掙脫開手,轉瞬間就迷失在張子文的熱吻中。那能把心臟都震出來的樂曲聲、那激情跳動的人羣和那閃爍的燈光此時似乎都靜止了,張子文的心裡只剩下這個經常以折磨張子文爲樂的小妖jīng。
這是我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張子文緊緊的貼着劉楠的嘴脣,肆意的在她的嘴裡追尋那丁香小舌,品嚐劉她那略帶着麥芽酒香的甘甜津液。劉楠在張子文狂熱的進攻下,終於開始了反擊,她不僅的用自己的軟滑的小舌頭做迴應着,還主動探入張子文的口中進行着探尋。
就在我倆沉溺於熱吻不能自拔之際,張子文的肩膀被人重重的一拍。孫紅敏不知何時來到我倆身邊,促狹的笑着趴到張子文的耳邊大聲說:“喂!注意影響啊,這可是公共場所啊!格格格!”
張子文略感難堪的撓了下頭。而劉楠卻羞的狠狠又掐了張子文一下,不等張子文說話,轉身跑回了我們的桌子。張子文正想追過去。又被孫紅敏一把拽住了胳膊,她笑着大聲道:“怎麼呀?不會是分開一會兒都捨不得吧?來!我們一起跳吧!我教你。”說着,拉着張子文跳了起來。
張子文擡頭看了看劉楠,見她正和沒有下場的安曉穎親密的說着什麼,也就放了心,模仿着孫紅敏的動作跳了起來。
孫紅敏和張子文面對面的跳着,她半眯着雙眼蘊涵着一種難以琢磨的笑意注視着張子文,比她正常看人時的那種媚惑更加誘人,她的舞跳的也比剛纔更加的大膽、瘋狂,只見她雙手舉過頭頂。突顯出傲人的雙峰和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伴隨着音樂有節奏的扭動着。
如果說舞蹈是一種肢體語言的話,那麼她現在跳的這種舞就傳達了一種誘惑的信息。這種動作以前張子文在香海的衛視中文臺播出的M南V中見美國xìng感歌后麥當娜跳過,當時張子文就感覺裡面蘊藏着xìng挑逗的信息,怎麼孫紅敏也這麼跳呢?
可能是張子文太落伍了。大概現在迪斯科就流行這麼跳吧!張子文暗自猜測着,不過 這種動作張子文是萬萬學不來的,只能仍舊按剛纔模仿別人的動作繼續生疏而費勁的扭動。
正跳着,張子文的後背突然傳來一下撞擊,毫無準備的張子文被撞的往前一個趔趄,差點趴到孫紅敏的身上。張子文穩住了身體回頭一看,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站在張子文的身後,顯然剛纔推張子文的就是他,他的身後還有兩個男青年,三人一付挑釁的樣子看着張子文。
張子文並不認識這三人,看他們的穿着也應該是高校的學生,爲什麼對張子文找茬呢?張子文沒有得罪過誰啊,看來應該是劉楠的追求者們吃醋想報復張子文,這裡是酒吧,在這裡打仗萬一驚動jǐng查,搞不好張子文會被開除的,還是忍了吧!
迅速的轉完念頭,張子文沒有理睬他們,大聲對孫紅敏道:“我先上去歇一會兒,你自己先玩吧!”孫紅敏也看出了不對,她衝張子文點了點頭,大聲道:“我也不玩了,咱們一起回去歇會兒吧。”說完跟在張子文的後邊一起回到了桌子處。
張子文剛剛坐下,劉楠就冷着個臉道:“你還捨得回來啊?”
正在留意那三人動向的張子文隨口笑着答道:“你還在這兒,我怎麼能不回來。”話剛說完,張子文就發現那三個青年也出了舞池往張子文的桌子走來。
看來他們是不想就這樣算了,張子文不想連累劉楠她們,更不想她爲張子文擔心,趴在孫紅敏的耳邊道:“我先走了,別和楠楠說剛纔的事。”
接着張子文又快速的對劉楠道:“我纔想起來,九點半有最後一趟公車回學校,我先走了,你別站起來,下週我再來找你。”
說完,不等劉楠反應,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處時,張子文推開門向後望了一眼,那三個男青年在追到距離張子文十米左右時,被一個齊肩短髮的少女攔住,那個少女正在對着他們說着什麼。
這女孩看起來很眼熟啊,好像在那裡見過,對了,張子文第一次來找劉楠時,撞在張子文身上反把自己撞倒的那個女孩子不就是她嗎?
她怎麼和這三個人認識?想到那個女孩當時咬牙說過“我會記住你的”這句話,張子文突然明白了。一定是今晚那個女孩也在這玩,見到了張子文就找來了那三個青年來打張子文,爲自己出氣。想不到那個女孩這麼小氣,這麼點的事至於找人打張子文報仇嗎?想到這張子文不禁搖了搖頭,沒有繼續看他們,快步走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張子文拐進了酒吧旁的一個小衚衕。放慢了步伐正常走着。張子文剛走出不到百米,後面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一個聲音高聲喊道:“前面那個小子。你站住。”
媽的!爲什麼非要糾着張子文不放,張子文暗自罵道。轉過了身,見那三個小子正向張子文跑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拎着根棒子。
張子文站定了身子,暗自準備着說道:“你們今天非要打我?放過我就不行嗎?”
他們三人在張子文面前兩三米處站住,拎着棒子的那個小子狂妄的說道:“你說對了,今天就是要打。”
這幫蠢貨要打人還和張子文說廢話,張子文暗自罵道。逃跑可不是張子文的作風,這條衚衕僻靜的很,打消了張子文諸多的顧慮,左右要打。
就先下手爲強,張子文沒等拎棒子的小子說完,突然近身右腳一個橫踢踹在了這個小子的腹部。他們沒有想到張子文會突然動手,這個小子被張子文一腳踹的倒退十多步,手裡的棒子也拿不住掉了下來。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而張子文在右腳剛剛落地後,又是一個轉體後踹。踢向距離張子文最近的另一個小子。
這小子就是在酒吧推張子文的那個,張子文的後旋踢逼的他後退了兩步,而張子文則趁機進身到他的面前,單手抓住他一側肩膀上的衣服,迅速轉體躬身,藉助腰部的力量來了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把這小子摔了個仰面朝天,這下挺重,估計他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
這時,最後剩下的那個小子已經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根棒子,大喊着向張子文撲來,張子文瞅準棒子的落點,一記右橫掃腿踢向棒子,棒子打在張子文的小腿上“咔!”的一聲斷成了兩截。
這小子望着握在手中的一截木棒頭有點發呆,張子文抓住這個機會,緊接着一記低側左彈腿踢在他的右膝外側,直接將他踢倒。
不到一分鐘,戰鬥就就結束了。這三個人都很缺乏打架的經驗,在動手時不夠果斷、迅速,下手也不夠狠,更選擇沒有一擁而上。正是這些失誤,才使張子文有機會輕鬆的將他們各個擊破。
打倒這樣的對手,對於張子文來說並沒有什麼可興奮的。正當張子文要離開之時,衚衕口處又忽忽拉拉跑過來一幫人,張子文一看正是劉楠和孫紅敏等人,和他們一起跑來的還有那個和張子文有過一撞之緣的女生。
衆人跑到近前纔看到了地上被放倒的三人,而他們預想中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張子文卻像沒事人一樣站在當場。
“你們怎麼來了?”其實這話問的很多餘,張子文知道一定是孫紅敏見他們三個人追着張子文出來,怕張子文吃虧,才告訴大家來找張子文。
劉楠一臉焦急的拉住張子文的手上下的打看着,見張子文確實連根汗毛也沒有少,這才放下心來,嗔怪的白了張子文一眼道:“你怎麼這麼能惹事啊?”
張子文有點委屈的道:“不怪我啊,是他們追着要打我的。”
孫紅敏在一旁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她一把拉住張子文的另一支手,歡喜的叫道:“哇!你好厲害啊,一個人打三個,毫髮沒傷,真是太帥了。”
劉楠見狀眉頭一皺,把張子文往邊上一拽,不悅的道:“你沒把他們打傷吧?還不快過去看看他們。”
張子文向地上還在呻吟的三人望去,那個女孩正蹲在那裡關心的問候着其中的一個青年,見張子文望向她,憤怒的回瞪着張子文。
剛纔打人的時候下手心裡有數,他們三個都不會有什麼大事,除了最後那個被張子文踢了膝關節的小子得瘸幾天外,另兩個人再休息一會兒就好。再看那女孩氣憤的樣子,自己還是不去找自找沒趣的好。
想到這裡。張子文對劉楠道:“他們都沒有什麼大事,過一會兒就好,咱們快走吧。”
劉楠聽張子文這麼一說,明顯的吁了口氣,她看着那個女孩憤怒的目光,yù言又止的猶豫了一下,最後拉起張子文的胳膊往外就走。
張子文被劉楠拽着走。本以爲那個女孩子會再叫住張子文大鬧一番,誰知直到走出了衚衕口,後面也沒有響起叫罵的聲音。不禁自己暗暗稱怪。這女孩還真難以琢磨,把她找來報復張子文的人打了,她竟然就這麼算了?怪。
“他們爲什麼要打你啊?”在送劉楠回校的路上。劉楠問道。
雖然那次不能怨張子文,但那麼沒風度的事張子文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在劉楠的一再追問下,只好硬着頭皮把和那個女孩子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呵呵!真看不出來你的脾氣有時也滿倔的嘛!”張子文剛說完,沒等劉楠發話,孫紅敏就格格笑着說道。
張子文乾笑兩聲,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孫紅敏又笑着問張子文道。
“我哪知道啊?不過她既然是和你們一個宿舍樓的,那自然也是工商管理學院的學生了。”
“她可有名,她是我們學院大一的新五朵金花之一,排名第二。在男生中有名的很。”孫紅敏接着說道。
“五朵金花?那有沒有我們家楠楠啊?”劉楠這麼漂亮肯定是榜上有名的。
孫紅敏笑着躲開劉楠的阻攔,嚷嚷道:“你家楠楠。她排名第一,江湖。人送外號刺玫瑰,格格格!”
刺玫瑰!別說這詞形容劉楠還真貼切,劉楠的美貌確實堪比玫瑰。而且她還這麼刁蠻,動不動就對張子文使用暴力,正符合帶刺的玫瑰一說,也不知是誰起的,看來是很瞭解她啊。但這話張子文只敢在心裡嘀咕,打死張子文都不敢說出來。
送劉楠回到學校時已經快十點了。這個時間市內小公共汽車已經停運了,只有一些主要線路的大公交車還在營運。張子文得穿過一個半街區才能坐上車回到學校。
由於剛剛打過一架,鬱悶已久的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的放鬆,心情大好,張子文滿有興致的觀賞着夕陽的夜景,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很快再穿過這條商業街就到達南五馬路坐上公交車了。
這條商業街是以餐飲業爲住的,道路兩旁多是一些中高檔的飯店食府。飯店的門口停放着一排排的轎車。不時有一些衣着光鮮靚麗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張子文對這種的燈紅酒綠的生活並不感興趣,只顧低頭往前走着。
突然張子文的身後穿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張子文回頭一看,一輛白sè麪包車急剎車的停在了張子文剛經過的一個飯店門口,正擋在一輛緩緩駛出的黑sè奔馳車的前面。從麪包車裡面迅速的躥出七、八個手持西瓜片刀的大漢,氣勢洶洶的撲向了那輛奔馳車。
前有車擋,後無退路的奔馳車上跑下來兩男一女三個人,他們向張子文站着的方向跑來,其中一箇中年男子邊跑還邊對着手裡的電話大喊。持刀歹徒們緊緊的追在後面。
就在這緊要關頭,奔跑中那名女子一個趔趄,好象是穿着的高跟鞋把腳崴了,一直拽着她跑的那兩個男人並沒有丟下那名女子獨自逃命,那年紀較老的男子俯下身子去摻扶她,而另一個剛纔還在打電話的中年男子則把手裡的電話砸向追來的歹徒,抽出腰帶大喊着往回衝去,看來他是想給那兩個人贏得點時間來逃命。
歹徒們並沒有和那中年人多做糾纏,他們分出三人和那個中年人打在一起,其餘的人繼續追趕那一男一女。
在這殺氣騰騰的氣氛下,大街上原有的幾個行人不知藏到了何處,飯店的門童、迎賓和保安也全都躲進了大廳,緊張的向外觀望着。
人命關天,在這危急時刻,劉慶東說過的那些面對多人持刀最佳辦法就是跑的話,完全被張子文拋在了腦後。張子文不顧手指的疼痛,用力扣起地上的一塊地磚,包在外套裡就向持刀歹徒們衝去。
歹徒們沒有想到竟然還會出現個見義勇爲者,一個歹徒向張子文衝來。他揮刀直砍向張子文的面部,張子文側身閃過同時藉助跑動的速度揮動衣服裡的磚塊橫着砸向他的胸口。
這傢伙倉促間以爲那只是一件衣服,伸出沒有握刀的手來抓張子文的衣服,正好被磚頭砸中手指,只聽得“咔嚓!”一聲,接着這個歹徒“啊!”的一聲慘叫,扔掉了手裡的刀,捧着被砸中的手不住的顫抖。
張子文沒有給他報復的機會,一記手刀砍在他的咽喉處,頓時把他打昏在地上。
再看那一男一女,那男子已經和歹徒們打在一起,他雖然赤手空拳,但每一個動作都簡單有力,暗合搏擊jīng髓,已經有一個歹徒被他打倒了,但他本人也被歹徒們分別在後背和肩膀處砍了兩刀。
而那名女子則被一名歹徒往麪包車的方向拽去,雖然她又踢又撓的,但那名歹徒很是健壯,打在他的身上如同抓癢一般。
張子文距離那女子最近,撿起地上的片刀,一手片刀、一手磚頭的向那個歹徒衝去,那歹徒見張子文衝來,放開手中的女子,揮刀向張子文迎來。論玩刀張子文真不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張子文就被他砍中了持刀的胳膊。
手臂一麻失去了知覺,刀“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胳膊上噴涌而出的鮮血激發了張子文內心的一直暗藏的野xìng,張子文瘋狂的用腿法對他進行攻擊。
又是腿上那綁了鉛條的綁腿救了張子文的命。他一刀正砍在綁腿上,刀被磕飛了,張子文趁此機會輪起衣服裡的磚頭一下子砸在他的頭上,“咣!”的一聲,這傢伙緩緩倒在了地上,而張子文也感覺手裡的衣服一輕,砸碎了的磚頭從衣服中散落下來。
打紅了眼的張子文沒有停歇,赤手空拳又衝到了那男子的戰圈裡,那名中年男子也和我們匯合到了一處,我們三個人面對着五名持刀歹徒,除了張子文身上只捱了一刀外,他倆都是渾身是血、傷痕累累。
但在這生死關頭,我們三人都在奮力拼殺,當張子文再次用左低側彈腿把一名歹徒的膝關節踢斷後,見到遠處,幾輛jǐng車正呼嘯着向我們駛來,張子文心頭爲之一鬆,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當張子文再次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的就是醫院那雪白的天花板,一個吊瓶高高的掛在張子文的旁邊,慢慢的滴着,一根氧氣管插在張子文的鼻孔中,氣流不斷的從管口涌出,刺激的鼻腔很不舒服。
張子文擡了下胳膊想把氧氣管拔掉,可手臂剛微一動就感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直疼的張子文“啊!的低哼了一聲,這時張子文才想起這條胳膊昨天被那個歹徒用刀砍傷了。
“你終於醒了!要做什麼?我來幫你。”一個充滿了驚喜而柔美的聲音在張子文的旁邊響起。
張子文僵硬的轉過頭朝着聲音望去,一張極富成熟嫵媚的俏臉映入了眼簾。只見她柳葉彎眉,丹鳳俏目,細細尖尖的鼻樑,紅潤的櫻桃小嘴,黑亮的秀髮微卷拖雲,雪肌如脂。雖然一臉的倦容,但遮掩不住她那高貴而典雅的氣質。
這位絕sè美女雖然瞅着有點眼熟,但可以肯定自己確實不認識,張子文疑惑的問道:“你是?”
“我就是你昨晚救的人啊,你剛醒,不要多說話,我這就叫大夫來。”說着她伸手在張子文的牀頭按下了一個按鈕。昨晚張子文救的人?難道張子文已經昏迷了一夜了嗎?這麼說她就是那個女人了。
當時情況危急,場面混亂,張子文倒沒有注意那個女的長的什麼樣,想不到原來自己救的是這麼美麗的一個女人。
張子文正胡思亂想着,病房的門推開了,一羣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護士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