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夜幕降臨時分,公交車才穿過大半個城區,抵達終點站。
下了車,王天戲謔的道:“還要再換車嗎?”
藍菲琪搖頭笑道:“不需要了。穿過這條街,經過那條小巷子,就到家了。”
王天遊目四顧,發現這一帶其實已經到了城市的邊緣,與郊區接壤,心中不由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每天獨自一個人來來回回的奔波,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每天就你一個人啊。”王天有些意味深長地問。
“嗯。”藍菲琪輕輕應答,一時間她還真想不出王天問這個問題的原因,“每天都這樣,也習慣了。”
“你就沒有什麼朋友?”王天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比如說異性朋友之類的。”
藍菲琪恍然大悟,王天饒了那麼大一個彎,原來是要問這麼一個問題,呵呵一笑,搖頭道:“沒有,我才大學畢業半年時間不到,又出身那樣的家庭,誰願意與我交往。”語氣中的黯然之意,極爲明顯。
王天沒有再說什麼,走進巷子的時候,忽然間呼啦啦衝出七八個提着砍刀的黃毛小子,嘴巴上叼着煙,赤-**上身,胸膛上都有龍虎刺青,一個個凶神惡煞般攔截住王天和藍菲琪的去路。
藍菲琪嚇得驚叫一聲,嚇得躲到王天身後,儘管她的個子比王天高出一個頭,站在王天身後,還是不能隱藏身影,但這一刻她確實很需要王天這樣堅強厚重的守護神。
王天不慌不忙的仰起頭,看着一個站在前面的青年,那青年鼻子一側穿了個洞,掛着金色的鼻環,顯得極爲不倫不類,掂量着手中的砍刀,帶着玩味的笑容看着王天。
王天黑色的瞳孔忽然浮現出一圈金芒。
“啊——”一聲尖叫,青年丟了刀,雙手捂住眼睛,眼眸深處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炙烤,又癢又痛,眼淚唰唰唰涌了出來,難以自制,蹲在地上呻-吟出聲。
誰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青年的幾個小弟,面面相覷,一臉疑惑。
藍菲琪因爲恐懼而劇烈顫抖的身子緊緊的靠在王天身後,王天忽然拉住藍菲琪的手,另一隻手則輕輕環住藍菲琪的纖腰,輕柔的破縮了一下,隔着一層極爲柔軟的布料,感受到她溫熱肌膚的滑膩和富有彈性。王天的心神不由得一蕩。
蹲在地上連聲哀嚎的青年,驟然站起,憤怒異常,嘶聲道:“砍死這小子。別讓他走。”
王天搖頭苦笑,“自不量力。”一手摟住藍菲琪的纖腰,騰出另一隻手,食中二指閃電般彈出,夾住一柄砍到胸前的刀鋒,手上一運力,“鏗——”的一聲清脆聲響,刀鋒斷裂。
手指夾住刀鋒,單腳落地,一手抱住藍菲琪,身子輕輕一旋,一道血光凝聚成一個圓環,“噹噹噹——”一連串砍刀落地的聲音響起,八個黃毛的脈門處鮮血淋漓。
王天的速度看似極爲緩慢,實則快如閃電奔雷,刀劍每一次劃破黃毛的脈門,涌出的血,在飛速轉動的刀鋒後凝成血線,所以看見鮮血跟在刀鋒後形成一個環繞王天的圓圈。
“叮——”的一聲,王天輕鬆自如的將手指尖一寸長的刀尖丟在青年面前。
九個混混面色慘白,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
王天的手還在緊緊地抱住藍菲琪的纖腰,“怎麼樣,各位,是不是還要再比劃比劃。”王天的語氣中挑戰意味。
這種場面如果實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現在的九個混混已經是冰冷的屍體了,但現在不用,如果自己出手殺了九個混混,就會給藍菲琪帶來無盡的麻煩。所以王天打定主意要徹底制服這些混混,讓這些混混以後都不敢對藍菲琪又非分之想。
藍菲琪面色緋紅,如同醉酒,嚶嚀一聲,從王天懷中掙脫,說實話,她很享受這種被王天抱在懷中的感覺,王天閃電般出手,制服混混的高手風采,令人目眩神迷,心神折服,暗暗想到,“他果然是身手了得的俠客,和電視裡的俠客一樣。”
青年面色陰冷,此時他眼中的疼痛感消失,只是淚水卻還在不斷的流。提着刀的手,也非常不爭氣的顫抖着,身邊的幾個小弟,捂住流血的手腕,眼中全都流露出心驚膽戰的光采。
王天嘿嘿一笑,趾高氣揚的指着青年的臉,低聲罵道:“狗雜種,什麼東西,連我的女人都敢碰,一個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青年倒吸一口涼氣,他很小就在這一帶混,從來沒聽說過大美女藍菲琪有男朋友的消息,而且也從來沒見過藍菲琪和那個男子走在一起,以前藍菲琪的弟弟藍玉每天都會在巷口等待姐姐,一個星期前,藍玉被警方帶走,青年帶着自己的兄弟幾乎每天早晚藍菲琪路過的時候,都要出言調戲幾句,過過眼癮,動手動腳,摸一下那香噴噴的玉-體。
王天又出手把藍菲琪摟住,冷冷的看着青年,忽然飛起一腳,重重踢在青年的下頜,青年悶哼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飛起兩米,在虛空裡打了個筋斗,才重重的摔落在地,疼得他冷汗直流,趴在三米遠的地方一動不動。
“老子跟你說話,你啞巴了?”王天眯着眼,臉上流動着嗜血神色。
藍菲琪一顆芳心驟然緊張起來,她沒想到外面雖然好色但也溫和的王天,居然還能表現出如此血腥的一面。
兩個黃毛跑到青年身邊,想要把大哥扶起,王天伸手,彈出兩道指風。
“噗噗”兩聲,指風如電,射在兩個黃毛的膝蓋彎內,鮮血飆射,“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報上你的名字。”王天的語氣中露出很不耐煩的意味。
青年搖搖晃晃站起來,面如土色,“豺狗。”
“哦,原來你叫豺狗。”王天面色陰沉的點了一下頭,望着身邊的瑟瑟發抖的藍菲琪,“我告訴你,菲兒是我的女人,你們若是再敢對她有不禮貌的行爲,別怪我手下無情。”
八米開外有一顆碗口粗細的槐樹,長勢旺盛,很有生機活力,王天一拳隔空揮出。
“噼啪”一聲巨響,五六米高的樹木從中斷作兩截。
周圍的幾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落在地上的半截槐樹,其餘幾個還能站在地上的混混立刻雙膝跪倒在地,哭喪着臉迭聲哀求道:“大俠,您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藍菲琪神色鉅變,王天究竟是什麼人啊,居然表現做出影視劇裡的神威?
青年也終於面色變了幾遍,嘎聲道:“大俠,我願意以後跟着您混。”
王天雲淡風輕的一笑,“好說,好說,既然如此,那麼以後菲兒就是你們的嫂子,誰若敢對你們的嫂子不敬,你們就給我狠狠地揍他。”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我知道了大哥,藍菲琪是您的女人,誰都不能碰他。”
王天拉着藍菲琪先前走去,忽然,王天又停下腳步,“記住你們的話,否則,下場就跟着可槐樹一樣。我的女人,誰也不許碰。”
看着王天摟着藍菲琪大大咧咧走去的背影,豺狗揚起手,“噼噼啪啪”狠狠地甩了自己十幾個耳光。“媽的,老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