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人都洗漱完畢,又吃完由雷純做得早餐,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一點了。
張敬本來是想再去人才市場試試運氣的,只是不知道週六人家是不是休息。而這時雷純卻讓張敬在客廳裡等她一下,然後就鑽進了她自己的臥室。
也不知道雷純在臥室裡搞什麼,張敬在客廳裡抽了三支菸了,還不見人出來。
“雷純,你…………”
張敬剛想催促一下,結果才說三個字,雷純的臥室門就打開了,雷純也亭亭地走了出來。
看着走出來的雷純,張敬的眼睛立刻就直了。眼前的雷純簡直就是專爲勾引男人而被上帝制做出來的武器,上身穿着一件用一尺布就能做出來的水粉色吊帶,上面低胸下面露小腹,下身穿的是一件低腰牛仔短褲,兩條豐美白晳的玉腿赤裸地露在外面。
張敬的那雙勾子眼從人家把吊帶都繃緊的胸部到下面那兩條玉腿,來回地打量了無數遍,流不流鼻血是小事,張敬現在只覺得自己身上男人的反應越來越大,甚至還產生了一種撲上去把雷純“就地正法”的念頭。
“小色狼,你看什麼呢?”感受着張敬的目光,雷純很驕傲,一邊向張敬媚笑着,一邊還把自己魔鬼似的胸部挺得更高了。
“你……你……你要幹什麼?穿成……這樣!”張敬猛吞口水來壓火。
“上街嘍,你要不要一起呢?”雷純的眼神飄向張敬,還挑逗式地勾了勾手指。
“上……上街?你穿成……這樣,上街?”張敬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樣怎麼了?”雷純一付很奇怪的樣子,還看了看自己,“我的衣服不好看嗎?”
“啊?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好看,很好看,哦……就是有點吃虧!”張敬後半句話是小聲嘟囔出來的。
“嘻嘻,好看就行了,走吧!”雷純也不多廢話,上來就挽上張敬的胳膊,自然極了。
兩個人出了門,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南平市中心商業區。在車上,那個不良的出租車司機不停地通過車內後視鏡偷着看雷純,也不知道他是在看美女還是在開車,好幾次差點闖紅燈。
南平市商業區位於南平市心臟中心地帶,由縱橫交錯成井字型的四條大街及一些小街巷組成,各種高檔商場、寫字樓、摩天商廈四處林立,在井字型的最中間還是步行區,汽車禁入,以方便購物逛街的市民。
女人是天生的逛街狂,就算什麼也不買,只是在這裡閒逛,東看看西看看也能逛個三五個小時。
雷純更是逛街狂中的逛街狂,最要命的是,她還有着非常瘋狂的購物慾,只要她看好的東西,哪怕站在原地和賣主砍半個小時的價,也樂此不疲。
張敬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被雷純拖着沒頭蒼蠅似的四處走,去哪裡,走多久,什麼時候回家,這些事張敬統統都不知道。
逛到最後,雷純開始對男裝感興趣了,帶着張敬又逛了好幾個地方的男裝部。
“雷純,你幹什麼?看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啊?”張敬這時腿已經走得發軟了,藉着說話的功夫站一會兒就當是休息。
“哎喲,走嘛,你看你連幾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天天穿得像個土鱉,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雷純正逛在興頭上,根本不管張敬的死活,扯着就走。
“喂,你說誰是土鱉?我也算土鱉?我潮着呢!”張敬立刻表示抗議。
又轉了好幾個男裝部和服裝商廈,也不管張敬願不願意、喜不喜歡,給張敬買了好幾套淺色的休閒裝,還有一套米色的休閒西服。張敬最不喜歡穿淺顏色的衣服,容易髒不說,主要是以前張敬的工作性質決定他的服飾必須要深沉一些才行。
買完衣服後,雷純還讓張敬當場就換上一套穿着,至於換下的那套“土鱉”衣服,本來雷純是想扔掉的,但張敬不讓,雷純就只好收起來準備帶回家。
總算是到了下午五點鐘左右,太陽都已經準備下山的時候,雷純才意猶未盡地和張敬從某商廈走出來,繞到前面正街的位置,想着攔出租車回家。
“哎,敬哥,敬哥?”
正當張敬已經伸出手要攔車的時候,身邊的雷純突然捅了一下他的腰,聲音還很驚奇。
“又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什麼高開叉的裙子或者…………”張敬已經完全失去耐心,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這是大街啊,雷純又發什麼神經?
“不是啦!”雷純打斷張敬的話,扯着張敬就向大街的一邊走了幾步,然後又向前伸出一根玉指,“你看那個人是誰?是不是小虎?”雷純的神情變得正式起來。
“小虎?”張敬順着雷純的手指望去。
在兩個人前面大概三十多米遠的街邊,有一個女孩子迎着夕陽,穿着一套紅色帶白條紋的連衣裙,左手拎着一個包,右手拿着一個東西,正在和停在她身邊的一輛汽車裡的司機說着什麼。
張敬看着那個女孩子小巧的腰身,看着那張可愛嬌氣的臉,不是宋妖虎又是誰呢?
“真是她,她在那裡做什麼呢?”張敬遠遠地看着宋妖虎疑惑地問。
“她在推銷。唉,她說最近找到一份工作,原來是到大街上推銷,真是難爲她了!”雷純本身就是產品經理,對推銷這種工作很熟悉,只是不斷地嘆着氣。
“推銷?”張敬的目光迷離了。
遠遠地看着宋妖虎,張敬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時候。多少年前,自己十八九歲的時候,初到北京謀生活,不也是這樣嘛!揹着一個重重的揹包,手裡拿着雜七雜八的貨,走在北京的大街,見人就搭話,只求能賣出去自己手裡的東西。
那時候,張敬一個月只有300塊錢的固定工資,還必須每天都打足一個鐘才行。一開始的第一個月,張敬都不知道菜是什麼味道的,天天就是做點米飯,然後倒裡一點醬油就是一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