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洪說:“沒有,就前兩天晚上她不知在哪喝醉了,跑到咱們家,進門就倒沙發上了睡了,我叫都叫不醒,我也沒轍,也不能把她扔出去呀!幸好小茜也在家,我就讓她在沙發上睡了一夜,要不我還真不敢留她,小茜要是不在家,她睡這裡,我就得出去借宿。”
“那她找耳環爲什麼找到臥室裡去了,還反牀上被子,難道她還在你的被窩裡躺過麼?”姍姍委屈地問。
“她有病呀!”柳洪笑了,“姍姍,你認爲我會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姍姍看着柳洪搖搖頭。
柳洪又說:“別胡思亂想了,我這個人很專一的,再說我也不喜歡她那種女人,即便是不認識你我也不會喜歡她的。”
柳洪說的很自然,姍姍也感覺柳洪沒有騙她,也就沒再問什麼,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就相擁而睡了。
第二天姍姍上班走了,柳洪還在睡着,她和柳洪雖然都在夢幻工作,但作息卻不一樣,她是正常的朝九晚五,而柳洪卻是晌午上班,半夜才下班。
姍姍來到方雅詩的辦公室,簡單地打掃了一下房間。雖說是這打掃房間的活兒並不是她份內的事,但姍姍是個勤快人,沒事的時候就愛收拾收拾。她在擦桌子的時候無意中動了一下鼠標,電腦屏亮了,姍姍愣了,電腦桌面竟是方雅詩和柳洪的合影!
這時,方雅詩也走了進來,看見姍姍再看她的電腦,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後咳嗦了一聲,姍姍看見方雅詩進來,忙又假裝擦桌子。
方雅詩走到桌子後坐下,問心不在焉的姍姍:“柳洪呢,還在家裡睡懶覺吧?”
“他……他下班太晚,所以……還在睡。你好像……好像很關心他嘛!”姍姍一邊掂量着怎麼說一邊就把沒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是嗎?呵呵,是呀!我是挺關心他的,我總感覺和他很親切,你不會介意吧?”方雅詩的話顯得咄咄逼人。
姍姍停下手,站直了對着方雅詩說:“方總,我不想在這裡幹了,我辭職!”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孩兒心裡燃起了怒火。
“爲什麼?因爲我對柳洪好嗎?”方雅詩坐在椅子上仰着頭看着姍姍問。
姍姍說:“不爲什麼,就是不喜歡這工作,我也不喜歡讓柳洪幹這麼辛苦的工作。”
方雅詩又問:“你是說你也不想讓柳洪在這裡幹了?”
“嗯,是!”姍姍堅定地說。
方雅詩拉過姍姍的手,平和地說:“姍姍,你先別衝動,我有一些事一直想和你說,但一直猶豫該不該和你說,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就和你說了吧!”
“什麼事?”
方雅詩說:“其實我和柳洪本來就是戀人,他只是失憶了,暫時把我忘了。”
“什麼?你們以前就認識?”姍姍感到很意外,驚得張大嘴巴。
“何止認識,我們已經是談婚論嫁的人了。”
“……”姍姍不在吭聲,看着方雅詩,等着她把話說明白。
“我們認識有兩年多了,但是在幾個月以前發生了一件事,一個壞人毀了我們的生活……”方雅詩把以前馮震天如何侵犯自己的事情和姍姍說了,但是沒有說她和馮長友的事。最後她求姍姍說:“妹子,我不求你把柳洪還給我,但是你不要把柳洪帶走,我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你也不要把我們的舊事再和柳洪提起,我也不希望柳洪再陷入痛苦之中。”說到這裡,兩個女人都哭了,姍姍也很同情方雅詩的遭遇,一個勁兒地安慰她,答應她不對任何人說起此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方雅詩已經摸透了姍姍的性格,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弱點,她製造了柳洪還喜歡和自己在一起的假象讓姍姍猜疑,然後再倒出苦水博取她的同情,她認定姍姍會讓步,姍姍果然中計。
晚上,姍姍回到家,遇上小茜也下班回來,姍姍有意和她提起方雅詩對柳洪很好的事,小茜話語閃爍,姍姍心想:果然如方雅詩所說的,所有人都知道以前的事,就是瞞着她一個人。不由氣悶,回房間裡等着柳洪回來。
一等就是半宿,又是半夜時柳洪纔回來,他看見姍姍坐在牀上發呆不由樂了:“怎麼了,還不睡?你不是以後每天都要等着我下班回來再睡覺吧?”
姍姍問:“柳洪,你說方小姐這個人怎麼樣?”
柳洪說:“作爲老闆來說,她挺好的,最起碼對我們倆挺好的。你問這幹嘛?”
姍姍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隨便問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平安?”
“怎麼想家啦?你不是答應我等小茜有了着落再和我回去嘛!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的薪水還可以,我來存一些錢,回去平安鎮的時候我們自己也可以做些買賣,所以我準備過一段再說。”
姍姍問:“那就是沒有時候了?”
柳洪樂了,抱着姍姍說:“怎麼啦,着急啦?是不是想爹媽啦?”
姍姍問道:“那倒沒有,你要是回了平安你會不會想這裡的人?”
柳洪笑道:“當然會,就像你在這裡住久了會想平安鎮的人一樣,這裡畢竟是我生長的地方嘛!不過沒關係,想了就回來看他們不就行了,平安鎮又不是離得很遠。不過話說回來了。咱就留在廣平也不錯,不行以後把你父母接過來不就行了!”
“你不喜歡回平安鎮嗎?”
“平安倒是挺清淨,就是太偏僻一點。唉!今天有點累了,不聊了,睡覺吧。”
柳洪鑽進被窩,把姍姍摟在懷裡,姍姍也抱緊了柳洪,抱得很緊很緊……
以後的幾天,方雅詩始終有意接近柳洪,但又躲着姍姍,躲是躲着,但每次又都能被姍姍看見,然後她又很尷尬地走開。姍姍終於受不了這種環境,獨自回了平安鎮。走的時候沒有和柳洪道別,只是留了一封信在桌子上,柳洪將近晌午才起
牀,看到姍姍留下的信,不由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信裡寫道:
“柳洪,我走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一樣愛着你,但我怕你有一天恢復記憶時一切都變了,我曾經說過你要是再愛上別人我就會恨你,但有一個人不一樣,也許她在我之前就深愛着你,也許她愛你並不比我少,也許我不應該無情地把你佔爲己有……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我把抉擇權交給你,我以後不會再來廣平市,你如果不來找我,我也不會怪你,但你要是來平安找我,就不許你再回廣平,我想要的是一個專一愛我的老公!”
柳洪看得一頭霧水,她說的是誰,方雅詩嗎?到底什麼個情況?他拿起手機打過去,姍姍卻已經關機了,這時旳姍姍正坐在回家的客車上掉眼淚呢。
柳洪顧不上別的,穿上衣服就往外跑,準備到車站去追姍姍回來。可一出門。迎面遇上了鐵錘,柳洪剛要說話,鐵錘一記耳光扇過來,把柳洪打了一個趔趄。柳洪揮手擋開了鐵錘的第二下,問道:“你瘋啦?打我幹什麼?”
“你對不起姍姍,就要打!”鐵錘顯得還挺氣憤。
“我怎麼對不起姍姍啦?”
“她早上去看我,告訴我要回家了,再不來了,還哭,不是你對不起她是怎麼啦?”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現在要去找她回來,你別跟着瞎攪了!”柳洪推開鐵錘就走,鐵錘還在後邊喊呢:“你要是欺負姍姍我不會饒了你!”
柳洪聽了,邊走邊叨咕:“瘋了,都瘋了,莫名其妙!”
到了車站,人海茫茫,哪有姍姍的影子呀!柳洪到了售票室,剛要買票,手機響了,是小茜打來的,聲音很焦急:“哥,你快來呀,我們在塔園,大立哥和景楓打起來了,拉都拉不開……你們不要打啦……”
柳洪放下手機,連忙打車,直奔塔園。
西部新城的超標會已經結束了,政府把地承包給了六個地產公司分別來開發。林立和彭景楓雖然因爲小茜起了一些矛盾,但並沒有掰臉,生意還得做,錢還得賺。在兩個人共同努力下,開發商已經搞定了兩個,另外算上彭景楓的老爸邢兆文已經有半數的開發商和東環建材大世界簽了訂單合同。陳子雄因爲和老婆還在鬧離婚分財產,無暇顧及生意,也就沒有趟這趟渾水。駱濱的老婆領着駱濱的舊部只爭得了一個開發商的合作,而傳言她有心思做完這單生意就準備移居國外,所以也就沒有太大的野心,她爭取的開發商也是六個地產公司中實力最小項目最少的一個。楊瘋子出獄後重整旗鼓,一開始就搶得了一個開發商的合同,現在正全力和彭景楓競爭剩下的最後一個財神。
最後的這個地產商是從省城來的,姓刁,人如其姓,刁鑽吝嗇,外號刁老摳,他的錢可不是好賺的,林立被他搞得焦頭爛額,他還是沒有定下來簽單的事,這要不是看在想賺他錢的份上,林立早就把他拽過來一頓胖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