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搶刁老闆的這單生意,彭景楓林立和楊瘋子之間的矛盾又升級了。有一次彭景楓和林立請刁老闆在海鮮城吃飯,楊瘋子指使了一羣混子在隔壁搶了一個包房喝酒,大呼小叫的划拳,吵得他們沒法正常談話。 林立要過去制止這幫混子,彭景楓沒讓,他怕林立這節骨眼在和人打起來,就建議換一個地方接着吃,結果下樓時一個醉漢和彭景楓撞到一起,醉漢破口大罵,被林立一個窩心拳撂倒了,沒想到隔壁的混子和這醉漢都是一起的,連男帶女出來了十來個,拽着林立和彭景楓不讓走,還報了警,最後飯也沒吃成,刁老闆自己冷着臉走了。晚上彭景楓準備在酒吧補請一頓,結果又被幾個爭風吃醋的小姐給攪了,她們打架竟潑了彭景楓一頭的酒,還把番茄醬灑到了刁老闆的白毛衣上,結果又是鬧得不歡而散。彭景楓覺得事情蹊蹺,讓林立找人一查,果然都是楊瘋子派人搞的鬼。
彭景楓這是常年打雁讓雁給簽了眼了,淨算計別人了,這回連續遭了楊瘋子算計。彭景楓氣得不行了,找了楊瘋子出來嘮嘮,他帶着林立和幾個林立的兄弟,楊瘋子則帶着鐵錘和他的四大保鏢。兩夥人在興業茶樓的包間裡一坐,真像是黑社會談判的架勢。
彭景楓笑呵呵地看着楊瘋子,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楊老闆,咱們都是生意人,賺的是錢,不是爲了鬥氣你說是不是?”
楊瘋子撇一撇嘴說:“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彭景楓說:“那好,我就直說,你找人算計我的事我都知道了,但我不想和你算這筆賬,我覺得今天你找人算計我,明天我又找人算計你,後天你再來算計我,這沒什麼意思,說白了咱倆沒仇沒怨的,不就是爲了賺點錢嘛!這麼做無疑是勞民傷財。現在西部新城就剩下刁老闆這一單生意,我看我們還是公平競爭,明天我出面把刁老闆請來,咱們三家坐一起,誰也別耍橫的,各出各的條件,就看刁老闆的意思怎麼樣?”
“我爲什麼要聽你擺弄,你說怎樣就怎,你當我楊林峰是傻子呀?老刁的生意我做定了,你要是識相就躲遠點,你已經有三家要你的貨了還他媽和我爭老刁,你的胃口還真不小,我也實話告訴你,這單生意我要是拿不下來,別說是你,就是老刁以後也別想有消停日子過!”
林立大眼一瞪:“你嚇唬誰呀?明天我就找刁老闆,告訴他你說的話,做生意還帶威脅着來的呀?”
“操,你告訴就告訴,我要是連一個刁老摳都擺不平就不用在廣平混了!你也別和我嘚瑟,有本事就和鐵錘打一場擂臺,別在這瞎叫喚!”
“你要想打的話就定個點兒,你以爲我怕你們呀?”
彭景楓接過話說:“咱們談的是生意的事,我們不是黑社會,整天喊打喊殺的幹嘛!再說刁老闆是省裡大城市來的,聽說他的內弟還是在省公安廳工作,你的這一套也吃不
開呀!”
“操,我管你省廳還是中央的,我楊林峰就是黑社會,怎麼地你咬我呀?少在這和我說實力,你不就是警察嗎?我也知道你老丈人是個局長,你看我怕你嗎?老子上邊也有人,我不靠親戚,全都是自己闖出來的關係,小子你和我說關係,你還嫩點!”
彭景楓看着有些激動的楊瘋子,樂了:“你少在這說大話了,你再有本事不還是進去蹲了那麼久的班房嘛!你不過就是一個混混而已,我相信刁老闆不會和你這種人合作的!”
“我去你媽的!這單生意要是歸我還好,要是你給我攪黃了,你就有好日子過了!我楊林峰說到做到,你還他媽的別我!”楊瘋子站了起來,指着彭景楓的鼻子叫着。
“歸不歸你不是我說了算的,那是要看人家刁老闆的意思。”
“他刁老摳算個吊,我要做的生意沒有做不了的!”
這時包房門一開,刁老闆走了進來,原來他一直就在隔壁包房裡聽着了。是彭景楓事先把他約到這來的,說是一會兒談妥了,就和楊瘋子各出一下條件,到時請他出來選擇一下和誰簽單。但彭景楓有意引楊瘋子發飆,把刁老闆給氣出來了。
他一進來就衝楊瘋子去了:“我說姓喬的,你這是不是有點裝大了?我老刁今天還就告訴你,我和誰做生意也不會和你這個流氓做的,我看你敢動動我?”
楊瘋子一看就明白了:“彭景楓你他媽的陰我?”
彭景楓依舊笑呵呵地說:“不是我陰你,是你自己太目中無人了,想賺人家的錢還瞧不起人家,我要是刁老闆我也不會和你這種人合作的。”
楊瘋子氣壞了,衝刁老闆說:“刁哥,我剛纔說話就是衝着他們,沒有衝你的意思,你先走,我和這倆小子算算老帳!”楊瘋子雖然做事瘋狂但並不傻,他和刁老闆往回拉話一是不想把生意弄泡湯了,在這也知道這個刁老闆的確是個有來頭的人,和他翻臉沒什麼好處。
刁老闆憋了一肚子氣,轉身走了。楊瘋子轉身盯着笑呵呵的彭景楓,狠狠地說:“你小子行呀,假仁假義地和我講和,暗地裡耍我一把,你他媽的敢不敢和我上樑大炮的擂臺?”
“我和你上!”林立站了過來。
“你?你要上就和我兄弟上!”說着,楊瘋子一指在一旁冷眼看着林立的鐵錘。
“上就上,我要是不好好和你較量一回你他媽老以爲我怕你是不?”林立也急了。
“好,那就定在明天晚上,你和鐵錘打頭場,我和姓邢的打第二場!”
彭景楓說:“你是不是有病呀?我答應和你打了嗎?我說了我是生意人,你要是沒長腦袋就別做生意,我不會和你這種人去打架的,髒了我的手!”
“你是不敢吧?我看你就是個小白臉,要真動手能嚇死你!”
彭景楓一樂:“哼哼,無聊!”
楊
瘋子又指着林立問:“你敢不敢?不會也像他一樣做縮頭烏龜吧?”
“操,少廢話,你就說時間吧!”
“就明晚兒,待一會兒我就叫人去聯繫樑大炮。”
“不行,這幾天都不行!”彭景楓制止說。
“不是,你不敢你還不讓他打呀?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楊瘋子說這就往前上。
彭景楓說:”你少咋呼,大立要打我不攔着,但是這幾天不能打,我們是有生意要做的人,你要打就定下個月,要不就誰也別打,你現在要是動手我馬上叫隊裡的人過來抓你,不信你試試!”
“你……你也就這兩下子!好,那就元旦那天,正好是我生日。”回頭又對鐵錘說:“你到時候把他給我打服嘍,就算你給大哥的生日禮物了。”
鐵錘盯着林立說:“沒問題!”
可是沒想到,林立和鐵錘還沒打呢,先和彭景楓打起來了,還是因爲小茜。林立和鐵錘約了擂臺,心裡也沒有底,鐵錘的功夫他領教過,知道勝算不大,勝算不大就意味着危險很大,因爲樑大炮的擂臺和電視裡的不一樣,他基本沒有規則,也沒有時間限制,只有把一方打得服輸纔算結束,否則就一直打下去,哪怕是打死也沒有人叫停。
剛開始的幾天,林立還是每天和彭景楓跑生意,最終終於把刁老闆的單也簽了,生意的事一鬆懈下來,林立的精神也就全回到擂臺的事上了,在上擂臺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再找小茜一次,就像他殺了馮震天后自首前首先要見小茜一次一樣,有些話一定要說明白。
星期天,小茜休班,也就是姍姍走的這一天,小茜早上起來得很晚,姍姍已經走了,柳洪還在睡覺,小茜悄悄地出了門,準備找同事出去逛街,她剛出小區,迎面就遇上了來找她的林立。
“小茜,你要上哪?”
“我……上班。”
“你不休星期天嗎?”
“串休,今天……有班。”小茜還真不習慣撒謊,但她又沒有別的藉口擺脫林立。
“那能耽誤你一會兒嗎?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
“我們去塔院走走,慢慢和你說。”
“不行呀,上班已經遲到了,你就在這說吧!”小茜故意裝的挺着急的看看錶。
“你就這麼急嗎?”
“是呀是呀,上班遲到要被扣獎金的,現在已經遲到了,再晚要受處分的。”
林立看着小茜不耐煩的樣子,一肚子話忽然說不出來了,“那算了,你先上班吧,晚上下班再說。”
“好吧,那我先走了。”小茜如釋重負,連忙招了一輛出租車,上車走了。她本來想去找同事,可是在車上接了彭景楓的一個電話,臨時改了路線去了塔園,因爲彭景楓已經在塔園等她了。但她卻沒發覺林立的車始終跟在她的車後邊。
(本章完)